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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鲸波 完结+番外-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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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下,他得去疏通关节,虽说他认定颜司理不敢动他,但事情棘手,早些将账本拿回来安心。
  被错以为是主谋的赵侍郎,一早起来就被同个消息震惊,他派人去庄鲲和由晟家打探虚实,确认属实后,心里责怪这些小年轻没跟他们长辈商议,却也惊叹他们行动的风驰电掣。
  很快,老头子们都聚集到赵侍郎家,因为听说这群小年轻拿到了真账本,就也没人责怪他们利用宗子身份无人敢阻拦,干出这样跋扈无礼的事来。
  随后,赵由晟和今早一起“干好事”的宗子结伴前来赵侍郎家,坦然承认他们闯民宅抓人,翻箱倒柜的行径,赵侍郎扫视眼前的后生,不说由晟和庄鲲、庄蝶参与,连端河跟孟寿两个最守规则的孩子居然也参加了,他厉声问:“你们谁是主谋?”
  赵庄鲲比赵由晟年长,想帮他扛下,不想族父压根不信,单独将赵由晟唤进书房。
  在书房里,赵由晟从风袍中取出账本,摆在书案上,总计六本。六个干办,六本真正的官船账本,一本都没落下。
  赵希声抚掌,喟然:“后生可畏,倒是我们老了。”
  正所谓非常之事,何得因循。
  作者有话要说:导演:努力成为有船一族吧,改变死亡结局,走上人生巅峰,迎娶小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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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侍郎:我膝盖中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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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演:大家端午节快乐!


第41章 
  城东总是很热闹,港口在那儿; 通往城区的濠渠从那儿延伸; 船运繁忙; 商肆林立; 就是在冬日的清早; 也是一片热热闹闹的景象。
  郑远涯从位于城东的家走至港口的路烂熟于心,在四通八达的小巷里穿行,他很早就发现自己身后有两条“尾巴”,但他不动声色,一次都不曾回头。
  自打他当众教训了将校范威手下的兵痞,还自报家门后,就没少受这帮丘八的骚扰,寻常人遇到这样的事会很头疼; 可郑远涯是在海寇船上长大的,从小跟无赖恶徒打交道; 天天都是麻烦的一天; 他还挺享受的。
  走至巷子的拐角,借着外头街肆热闹声响遮掩,郑远涯拔出他的刀,用牙齿咬住刀刃; 双手双脚岔开; 搭在窄巷两侧的墙面,敏捷如猴将身子蹬上墙,他撑在上头等待。很快跟踪他的人进入视线; 郑远涯居高临下打量,是两名恶徒,看着比他之前对付过的兵痞战斗力要强一些,其中一人是秃头,头上戴着一顶水兵常用的竹帽,另一人脸上有刀疤,两人都拿手刀,从他们那身打扮看,显然还是芦场将校范威的兵,简直如韭菜一样收割不尽。
  郑远涯从半空跃下,骑在竹帽肩上,手中的刀柄顺势砸下,砸在竹帽的头上,帽凹陷,人顿时就站不住,双眼冒星。竹帽倒地,郑远涯跃地翻身,速跑出几步,猛回头一脚将挥刀哇叫,凶恶朝他劈砍的刀疤踹飞。
  他捡起刀疤的手刀扛肩,踩着对方的腹部,威吓:“回去告诉你们范将校,再来找老子麻烦,老子就找他儿子麻烦!”
  范威有个儿子叫范荣,是个绣花枕头,常出入城东的妓馆、瓦舍。
  “听明白了吗?”
  郑远涯怒喝,他踩人扛刀的姿势看在别人眼里简直是匪徒的极佳诠释,此时他也并不知道有人从巷口走过,被他那声怒喝吓着。
  见刀疤猛点头,郑远涯高抬贵脚将人放,刀疤赶紧滚蛋。昏迷在地的竹帽动弹了两下,正在苏醒,郑远涯将他的手刀缴走,转身离开。
  三步出巷口,郑远涯闻到一阵好闻的香气,还以为是有女子挨近,把一张痞脸一抬,落入如画的眉目,嫣红的唇,还有明显惊恐的眼神。
  “嗤”郑远涯很不满,他这完全是被迫的,他腰插着一把刀,手上还抱着两把,以为自己吓着路过的娇美女子。
  然而这位美女却不避嫌,似乎不懂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郑远涯将她从头到脚打量,发觉她骨架比女子要大,而且个头也高,穿的衣服虽然华美可分明是男装,自己居然眼拙到这地步。
  什么鬼,男的穿得这么花里胡哨,那对眉毛分明还修过。
  郑远涯回头斜瞟,见那位路人居然也在看他,四目相对,路人害怕地逃走了。郑远涯似乎很有成就感,他本质还是个大男孩,看着那人被吓跑,他咧嘴笑着。
  街上都是人,郑远涯不在乎别人投来的狐疑目光,他带着三把刀,大摇大摆走向港口,他家的海船泊在港口,今天在装货,所以他过来帮忙。
  虽说郑远涯没有认出这位城西有名(虽然不是什么好名声)的香五郎,但曾元容却认出他来。毕竟此人和传说中的郑远涯很像,很年轻,在巷子里欺凌弱小,长得也凶恶,再说当他挨近自己时,曾元容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
  他是个对气味异常敏锐的人,那香气闻起来浓烈,很有压迫感,令他感到不安。他曾经无意中制造了这么一块香饼,然后小郁说不要丢弃,说要送给郑远涯。
  郑远涯……
  曾元容目送这位名人晃着身子,消失在人群,那份无形的压力感才从他身上消逝,他舒口气,往前面的香药铺走去。
  他出来购香,身边本来跟随仆人,适才差遣仆人去附近买珠粉,还没回来,以致此时独自一人。他不喜欢热闹的地方,他想着赶紧把香料买了,回到安全而舒适的家里,城东真可怕。
  被人视为城东可怕的可怕之源,郑远涯毫无知觉,他走至濠渠,漫不经心将那两把缴来的手刀扔水里,抬头看视四周的人来人往。
  他心情不错,整理适才打斗松乱的衣服,手指碰触到挂在腰间的金香囊吊链,他提起香囊,低头嗅了一下,又把它放下。
  他不是很喜欢香味,身为孔武有力的大好男儿,他不爱文士那些风雅调调,但这香囊里头的香饼是陈郁送他的。
  其实闻着也还凑合,毕竟是小郁送的嘛。
  这段日子郑远涯频繁被芦场的兵痞骚扰,很少去找陈郁玩,再说冬日到来,他家海船也在准备货物,他几乎天天都在港口晃悠。他挺忙的,小郁听说最近在学番语,估计也忙,好些天没见着他。
  郑远涯晃出东城门,眼前豁然,海港风帆成片,无数的鱼龙带在桅杆上飘舞,远处,海天一色,无垠无尽。他嘴角勾起,双眼闪闪发光,他爱这样的场面,他深深热爱着大海,船,海风,甚至是夜晚海上的星空。
  一个打小在海船上生活的人,并不会嫌弃船上封闭的空间,他们的视野在船舱之外那个充满新奇的世界,还有四海为家的无拘无束与自在。
  冬日,海港停泊无数艘等待季风的船,泉州港有许多的海商,海商们有船,而在这些海商中,以刘家的船队最是壮观。
  郑远涯沿着刘家船队行走,一艘艘庞然大物,比娇美女子更令他怦然心动,他可是发自内心的羡慕。海船需要斥巨资建造,而每年船体的修补费用,船员的开销也很庞大,许多海商并没有属于自己的船,他们搭乘别人家的海船,出钱租床位和货仓,占据船上一个小小的位置,积极参与海贸,这种方式,称为“结托”。
  像刘家这样的海商,名下有数十条海船,是真正的富可敌国。
  郑远涯看着他的“美人”,不知不觉沿着海港走了半圈,他见前方有人站在船上向他挥手,起先他没认出来,定神一瞧,才发现是戚适昌。
  戚适昌穿着水手的粗布衣服,手中抓条缆绳,显然是在甲板上干活,而他上的这艘船,自然是陈家的海船。风向杆上立着只木戴胜鸟,挂的船旗上书着大大的“福信”二字,这是船名,也是招牌。
  郑远涯抬了下手,点了个头,他和戚适昌谈不上什么交情,虽然此时看他那副模样觉得有点好笑。戚适昌往时过着近似纨绔的生活,衣着华美,手中有钱,而今上船干水手活,显然是遭他爹戚部领的“压迫”。
  郑远涯继续走,越过数艘大中型的海船,在两条大船之间,他瞧见自家那艘矮矮的小海船,他把嘴一咧,是个近似自嘲的笑容。
  其实他才不介意呢,船虽小能航海,能住人能装货,没差!
  仰头,看见站在上头吆喝水手劳作的老爹郑三官,老爹一向是如此威猛。郑远涯矫健攀上船梯,跳入船中,郑三官朝他瞪了一眼,凶他:“去哪里闲晃,现在才来,还不下去把那货扛上来!”
  郑远涯没说老子刚刚爬上来,你怎么不早说,和老爹说话,把老子挂嘴边是会挨揍的,郑远涯默默溜下绳梯。
  **
  赵由晟在家翻看官船账本至深夜,听闻外面狗吠人语声,他打开窗户看视,发现城中某处燃起大火,火光冲天。
  他正寻思是怎么一回事,披上衣服下楼,在院中遇到章义和吴杵两人,他们显然也是被吵醒。吴杵去开门,章义对赵由晟说:“郎君,这么晚还没睡,也要去看火吗?”
  赵由晟回:“去看看。”
  海港的冬夜,风很大,火势旺盛,起火点可能会波及四周的居民。
  于是主仆三人外出,他们刚走,家中的其他人也醒了,因为夜深,天又冷,不大想外出,纷纷上楼观看。
  赵由晟走至半道,遇上好几批赶去观火的人,其中就有赵庄鲲和赵庄蝶俩兄弟,他们两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哪栋房子着火。
  快赶至起火点,才听人说是司理院着火了,还听说是有人放火!
  这可了得!堂堂的司理院,内住着司命千里的司理参军,居然还有人敢放火,无法无天这是。
  “该不会是……”赵庄鲲有种猜测,他们可是故意放出风声,说从官船干办那儿搜到的账本交给了司理参军。
  但他们也没料到颜司理会因此遭无妄之灾,希望人都逃出来了。
  听说他们抓官船干办去司理院羁押那日,宗正赵不敏就急匆匆前往司理院,跟颜司理索要官船账本,却空手而回。
  “应当是。”赵由晟在最初的惊愕过后,已不怀疑奚王一系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们交给颜司理的是官船的伪帐,但颜司理不知道啊,按流程,伪帐会被登记,锁入库房。看来应当是库房被人放火,奚王一系的人试图焚毁罪证。
  “放火烧司理院有什么用,我们还抄录一份呢。”赵庄蝶目瞪口呆。官船的伪帐也是证据,所以他们备份了。
  要知道奚王一系在地方上为非作歹多年,以前压根没有遭到过任何威胁,确实已经无法无天,而今为了掩盖罪证,他们别说烧司理院的库房,就是杀人灭口说不定也做得出来呢。
  “你们看是谁。”赵庄鲲压低声音,指着前面的一群人。
  那正是一帮奚王房支的子弟,约莫有七八人,为首的是赵几道,他们看着火烧司理院,还有说有笑呢。
  “跟上。”赵由晟压低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郑远涯:其实我家在金盆洗手前,是有一艘大船的。
  ————————
  导演:下章小郁和阿剩相遇。


第42章 
  仙酿楼位于司理院后,楼层较高; 有很好的视野; 是看司理院火灾的好地点。这座酒楼几乎是通宵达旦经营; 夜间有不少酒客; 今夜; 它的酒客更多,想要观火的人们都往里边挤,以致伙计不得不拦在门口,劝说客满另寻他处。
  伙计不敢拦赵由晟和他的友人,基于他们贵家子的装束与及庄鲲那不好招惹的块头和气势。
  他们挤进酒楼,寻觅赵几道和他伙伴的身影,见他们上了二楼的雅间,显然是在这里约了人; 有人在等候他们。
  位于二楼的雅间并不密封,都有很大的窗户; 让酒客能一览无余城中的繁华。
  赵由晟站在酒楼的阑干上; 能看见对面雅间的大窗,还有窗户内的酒客身影,他认出赵几道进的雅间里有两个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身影:赵几洲和范威。
  两人正在喝酒笑谈,隔岸观火。
  “几洲身边那人是范威?”赵庄蝶不确定; 隔得有些远; 他对范威不熟悉,只是见过几次。
  赵由晟应道:“是他。”
  “我看司理院那把火,说不定是范威叫手下的兵放的。”赵庄鲲一见到他们两人一起出现在眼前; 这个念头当即冒出来。范威手下聚集着一众无赖恶棍,人尽皆知,给钱什么事都干,再则范威还看管着赵几洲家的盐田,说是他家的家奴都不为过。
  这帮混账早早就将观火的位置选好,还挺有“闲情雅致”的嘛。
  他们觥筹交错,额手称颂,几步之外的司理院火光冲天。
  司理院的火还在燃烧,灾情严重到什么程度,不得而知,赵由晟带章义离开酒楼,去司理院打探情况,庄鲲和庄蝶及吴杵留下,盯梢赵几洲和范威这帮人。
  司理院大门外围着无数人,这一场火,仿佛使得半座城的人都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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