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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中年美男的忧伤-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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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甲先生在窗边抻胳膊蹬腿儿,活动筋骨拉伸肌肉,觉得精气好了很多,好像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场噩梦。他正琢磨今天该怎么挥霍,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一抹不太美妙的人影——周乙站在楼下的小花园里,边灵活躲避着看门王大爷的拉扯,边冲他使劲挥手。
  甲先生眼前一黑,下身隐隐作痛。
  清净多年的甲宅近期又热闹起来,甲先生重新雇佣了孔武有力的保安和门卫,一左一右在宅院门口守着,只为了拦截周乙。
  也不知道这人脑子怎么就那么轴,说了不再怪他,也不用他照顾,更不想再见他,周乙依然每天都要跑过来。他到底还是个学生,闲暇有限,平时都要傍晚才来,周末则会提前很早,正门进不去就在宅子的四面八方摸索,小梁不得已连狗洞都给堵了起来。
  甲先生边做家庭医生教给他的保养体操,边隔着落地纱帘窥视早早来到门口周旋的周乙,随口道:“今天这么早,又到周末了吧?”
  小梁跟甲先生提议:“干脆打他一顿,一定就再也不敢来了。”
  甲先生瞥他一眼:“人家好端端的又没砸你窗户,打他做什么?”
  人精小梁揣错了上意,实在不知道甲先生意欲何为,也不敢再多嘴,一张脸苦得跟猪头一样。
  别说他,甲先生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在这个愚蠢的年轻人身上花费那么多注意,总是一反应过来就已经盯着他看了半天,还盯得津津有味。大概漂亮的年轻人都是花朵或天使一样的存在,只要活生生地伫立在那里就会绽放,引得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汇集。
  但欣赏是欣赏,真把周乙放进宅子里一尝芳泽他是真的不敢,怕了怕了。
  那天周乙没来,甲先生现在养成了每天睡醒先往楼下看一眼的习惯,但直到他上床前的最后一眼,周乙的身影都没再出现。
  终于走了。
  甲先生松了口气,同时也心生一点失落。
  然而第二天醒来,周乙又出现在了楼下。
  周乙在甲宅门外流连多日,本已经心死得七七八八,今日是来跟甲先生告别的——也是一厢情愿的告别,他知道并没有这个必要,只是给自己一个交代罢了——却被小梁领进了门。
  甲先生穿着水泡坐在餐厅进食,周乙见他很健康,心生高兴,热络地上前呼喊:“甲先生!”
  甲先生这才注意到身边多了人一般,优雅地放下餐叉,也问了一声:“小周。”
  “您的腰痊愈了么?”
  “无碍了。”
  周乙放松地长舒口气,笑道:“那太好了,我可以放下心了。”
  他的长相和五官实在是对甲先生的胃口,笑起来眉眼弯弯,整洁纯净,显得很真诚。甲先生本想保持矜贵的疏远气质,为自己挽回一点老派贵族的颜面,结果一对上周乙的笑脸没忍住多看一眼,嘴上就没了把门,逗弄的话脱口而出:“你关心我么?”
  周乙没有防范,又打心里认定甲先生不会再对他有何非分之想,耿直地有一说一:“那是当然啦,毕竟是由于我的失误,我真的很愧疚。”
  不管是什么环境下,能被周乙这样漂亮的青年关心都是一种享受,甲先生很受用地微笑,还想说点什么,周乙就开心地继续道:“您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以后也不会来碍您的眼了。”
  甲先生的眼神微妙地渐变,没说什么,仍保持微笑,望着周乙。
  年轻人做事雷厉风行,了却了这桩心事便表现出要走的姿态,小梁总觉得他身上带有危险属性,忙不迭拉门将人往外送,甲先生看他逆在光里线条流畅的身形,不知被哪里冒出的小鬼迷了心窍,突然开口说了句:“吃饭了么?”
  “什么?”周乙和小梁同时回头。
  甲先生无视小梁的目瞪口呆,也无视自己的古怪,佯装泰然地拉了拉身旁的凳子:“来者是客,一起吃点早饭吧,法国糕点师傅做的面包。”
  “这……”周乙挠挠头,质朴道:“不好吧?”
  嘴上这么说,他的目光已经往那一篮油光水亮的面包上黏了过去,肚子还应景地叫出声音。
  不是周乙贪吃,他确实还没吃东西呢。
  他闹了个大红脸,甲先生却额外心生出一点怜爱,交叉了十指向他歪头:“还不过来?”
  周乙扭扭捏捏地坐下,开始大快朵颐。
  甲先生装作随意地问:“最近学习繁重么?”
  周乙想了想,快到学末考了,其实还是有些吃紧,但他学习很好,头脑只要用在学习上就会很灵光,同学用一个月的时间焦头烂额,他只需要复习一星期就可以拿到很好的分数。于是回答:“还可以,并不吃力。”
  他正咀嚼一根圆长的棍状面包,嘴唇撑得又薄又红润,还要喋喋不休,湿润的舌尖偶尔伸出一点,施展无知的诱惑。
  甲先生眼睫颤动一下,周乙在咕咕哝哝地说些什么他已经没再往耳朵里进,目光似有若无地黏在周乙嘴唇上,看他挂在嘴角的面包碎屑,心里痒酥酥的。
  “……甲先生?”
  被周乙僵硬的呼喊拽回神,甲先生才反应过来自己竟尊崇内心,鬼使神差地捏掉了周乙嘴上的面渣,还大有想往嘴里送的架势。
  周乙很尴尬,主动把手里的半截面包递过去:“您想吃这根?”
  甲先生:“……”
  他装出一副很自若的样子,将指头往周乙嘴唇上一抹,把面包屑从他半阖的唇齿间塞了回去。
  还触碰到了温热的舌尖,甲先生心猿意马,果然与想象中一样湿润。
  不给周乙回过神的机会,他追着问:“昨天在学习么?”
  “没有。”周乙三两口把面包全塞进去,摇头,神色透露出幼稚的小自豪,“我昨天去工作了。在一位先生家里做小时佣人,每天放课后去就可以,也不会耽误到学习。”
  甲先生挑挑眉。
  “那位先生家很大,还给我提供了房间可以住,我是来跟您道别的,等会儿就要回去了。”
  “工钱是多少?”
  周乙说了个可怜到让人要笑出声的数字,还露出了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眼神——像等人夸赞的狗崽一样。
  可惜甲先生并没有夸赞他的想法,他甚至没有再看周乙,指间麻痒的酥意也平淡了,他取下餐巾站起来,气场陡然疏远开来,径直往外走去。
  “继续吃吧,厨房还有,不够就去取。想带走吃也可以。”
  周乙不知所措地跟着起身,闻言愣了愣,一张脸迅猛地红了个透。


第8章 
  那以后,甲先生真的没再见过周乙。
  他有时回想起这个人都会感到生气,说不上生自己的气还是周乙的——甲先生玩弄过的男孩子没有六十个也有四十个,从来如鱼得水,偏偏就周乙这一块怎么都下不去嘴——也许正是因为没吃上才越发忘不掉,越忘不掉越生气,于是又气自己,又气那不识好歹的犟驴青年。
  他还跟小梁嘲笑过:“赚那点说出口都丢人的工钱,到底有什么好快乐的?”
  小梁上次扬言要将周乙打一顿,结果自己接了顿骂,这次他转变思路,试探着替周乙说话:“靠自己的努力换取酬劳,大约不管多少都坦荡舒适吧?”
  甲先生冷笑一声。
  小梁:“……”
  舒适?我可以给出十倍,不,二十倍的价格,来我这里做佣人岂不是更舒适?
  这话就不能说出口了,毕竟周乙表示过要留下照顾他,是甲先生自己拒绝的。
  他在家里又是养伤又是闷气,个把月不见天日,小梁发愁,不知该怎么为甲先生排解心情,正巧这时收到了丁公馆送来的请帖,丁府喜添金孙,邀甲先生赴宴。
  周乙在晚宴上负责最低等的端茶送水,忙得脚打后脑勺,还得保持白衬衫黑领结的挺拓形象,不能晕头转向。
  于是他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熠熠生辉的甲先生。
  甲先生“茹素”许久,今日是专程打扮一番,英俊风骚地前来赴宴。这也是周乙头一回见到甲先生衣冠楚楚的模样,他下意识观察一番甲先生的腰肢,又迅速扫过他多灾多难的裤裆,再抬头,便撞进甲先生的视线里。
  ——一晃而过,压根没有停留,像扫视过每一个陌生人一样。
  周乙突然意识到眼前被人群包裹的甲先生,与那个不伦不类洋楼里狼狈的甲先生,并不是同一个“甲先生”,他很窘迫地垂下头匆匆远离,继续奔走送酒水。
  甲先生的目光虚无缥缈地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又悄悄回到周乙的背影上。
  瘦了些。
  他暗想。
  他们这等人家举办的晚宴永远富有双层内容,一层富丽堂皇,衣香鬓影,这是展示给媒体与外界看的;另一层不言而喻。
  贺宴收场,一位有些小名气的歌女扭腰摆臀地上台献唱,“艳宴”便在靡丽的声调里聘聘婷婷地开了场。
  丁家大爷知晓甲先生的喜好,早就备好了合适的人选:甲先生被一名干净洁白的“少爷”投怀送抱,目光欣然,他口中话题未断,一手还端着香槟,另一只手已经顺着利索柔韧的腰线摩挲下去,包住少爷一团屁股肉大肆揉捏。
  周乙从身后经过,目光隔着层层叠叠的人影裙摆精准投射到甲先生的大掌上,厌恶地皱起了眉。
  果然本质还是个色胚变态。
  奇怪的是明明心里嫌恶,他却根本没法控制自己不去观察甲先生的动向。
  甲先生的手顺着那人的屁股瓣陷进腿中间了。
  甲先生歪头在那人眼角吮了一口,给他吮得跟一汪春水似的哆嗦。
  甲先生往阳台走了,那人软哒哒地黏挂在甲先生腰上,像条得了软骨病的蛇妖。
  阳台的门关上了。
  腰好全了么就想纵欲?
  一股掺着不悦的责任心拔地而起,周乙舒张鼻孔深吸一口气,端起托盘大步往阳台走去。
  他上楼,有贵客下楼,一个躲避不及,周乙仰面朝天地摔倒下去,高脚香槟杯高高飞起,在惊呼声中兜头盖脸浇了周乙满身。
  贵客的鲨鱼皮鞋上也淋了些许,不悦地皱起眉,丁家大爷闻声而至,开口就要训斥,却被贵客拦了拦,那肥腻的中年男人将周乙从残酒碎渣里拉起来,不计较他的狼狈,还很亲切地拍拍他的肩膀,对丁家大爷道:“年轻人难免活泼一些,即然没有受伤,就不要训斥了嘛。”
  周乙刚觉感动,要开口道谢,就感觉屁股上多了一只暖烘烘的肉手,卡着他的屁股沟毫不客气地捏了下去。
  “啊!”
  宾客们又惊呼起来,这次仰面摔下去的却是满脸不可思议的贵客。
  丁家大爷气得嘴都歪了,手忙脚乱地撵人去扶肥猪贵客,还要分心伸手戳点周乙:“你……你叫什么名字!”
  周乙铁骨铮铮:“周乙!”
  肥猪贵客被扶起来,气得横肉乱颤:“你给我……”
  “砰”一声,阳台的门从里头被蹬开,甲先生懒洋洋地探出头看下来,进去前纹丝不乱的头发松散了几绺,领结扯了,顶上几颗衬衫扣子统统敞开,脖颈与肩窝的衔接处嵌了一圈新鲜的牙印,还泛着暧昧的潮红。
  他歪叼一根雪茄,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不耐道:“丁爷,你家佣人不懂事啊。”


第9章 
  周乙黑鼻子黑脸地坐在汽车里,接受小梁的看管。
  甲先生被丁家大爷与管家簇拥着出来,站在丁宅门口吞云吐雾地寒暄,偶尔哈哈大笑几声,一点也看不出半小时前刚满脸不悦。
  他们在门口说了好一会儿,甲先生才拉开车门进来,汽车开到路口脱离丁家视线范围后,甲先生命令汽车停下,对周乙说:“你可以从这里下去回家了。”
  周乙又难堪又愧疚又感激又丢人,各种心情混为一团,在脸上反而看不出什么来,只纠结成一疙瘩怪好看的菜花,望着甲先生道:“谢谢您,甲先生。”
  甲先生的目光扫过昏暗车顶灯下周乙透湿的衬衫,两颗乳头受了酒水的刺激,顶着布料挺起来,鼓囊囊的两颗。甲先生口干舌燥地移开目光,他下面还硬着,这样跟周乙近距离对视实在是对他的残忍。
  这人大概天生跟我老二有仇吧?甲先生痛苦地想。
  他兀自忍得辛苦,看在周乙眼中却只觉得甲先生对他不耐又厌烦。刚刚是甲先生为他解围,把他从肥猪贵宾手里带走,现在甲先生看也不看他一眼,周乙感觉很不好受。但他也知道自己惹了麻烦……这么一想,好像他每次见到甲先生,都在惹麻烦。
  “甲先生……对不起……”
  甲先生挥挥手打断他,难耐地闭上眼。真的饶了他吧,他真的想堵住周乙的嘴。
  用下面。
  然而他忽略了周乙的驴性,认准的他总能用一万种可怕的方式坚持下去。
  “上次害您受伤我就没为您做些什么,这次您又救了我,我必须要报答您。”周乙目光如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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