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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燕飞 完结+番外-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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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拿晚饭上来。”
  他身边的女子便离了一层,出门去了。
  九文钱拿起那根尾羽,道:“池少爷同我讲了。虽然有这东西在,确实能安全几分。可不是我不舍得借马,只是芦花崖那头实在是乱得很……两位公子为何一定要去芦花崖?”
  “我娘,她腰上筋骨有损,站不起来,要治的话……得用巫蛊之术。”
  九文钱思索片刻:“巫蛊之术……我记得赤鹿磐也是有的。对了,明翰是不是有个侯爷夫人也会巫蛊之术?”


第50章 南洋
  池少爷当即否定了:“赤鹿磐太远了,叶三少爷又是自小生长在江南水乡的,一下子过去要么是冻死,要么水土不服也能躺个十天半个月的。赤鹿磐与明翰边界上现今还未太平,贸然过去着实是过于危险了。”
  这时,那些出去的女子端了饭菜来,一一在桌面上摆开来。可四人却完全没这吃饭的心情,依然自顾自说着。
  “你说的那位侯爷夫人应该是泠南侯夫人。她似乎也是打赤鹿磐来的,身份太敏感,皇帝一直盯着整个侯府,不好接触。”
  侯府的事情,叶參也略有耳闻。今上打压权贵也并非一两天了,明翰统共就那么几个侯爷王爷,如今侯爷里除了泠南侯剩下的似乎就那么个位高权重的瞰桉侯了,还好死不死接了个倒霉差事,他估摸着也悬。
  皇亲贵胄,最后还不如他们这些个在天高皇帝远的小镇子里安居一隅的小人物。
  九文钱不再多话,再拿起了他那柄烟杆,招呼叶參与齐宿简吃菜。
  池少爷想了片刻,摇了摇头:“相比之下,还是南洋保险。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七袖剑么?”
  九文钱一愣,这才知伴在叶參左右的这名男子是武榜上赫赫有名的魁首七袖剑,脸上又灿烂了几分。
  池少爷啐了他一口,小声道:“势利小人。”
  “池少爷,你打算败光你池家家业在下没意见,还很开心。可是我九文钱没爹没娘是个正儿八经的马商,没什么保证我可不敢随随便便将我的马借出去。”
  “我打算弄个事儿,你要入伙么?”
  “哦?有谁已经入伙了么?”九文钱并不问是何事,因他晓得池少爷虽然嘴上给人不痛快,办的事儿大多还是好看的。
  “七袖剑。已经定下了。还有个我的同乡,以及十面门的姐姐。”
  九文钱当即一拍桌子:“七大侠都上了你的贼船了,我不来掺和一脚我都没脸被叫九塘人!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齐宿简觉得自己好像一不小心让人在脖颈上多放了一把刀。
  “话说,那十面门……不是被人灭了么?”
  “灭了,剩个遗女,我前些年头出来时认识的,熟得很。”
  “相好?”
  池少爷无奈道:“我这才十岁。”
  九文钱笑道:“人家家中的十岁小儿也没你那么精明啊?”
  叶參却在一旁暗自腹诽:个情种,还敢说自己没相好。
  “既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那马借你们了也没事,天色已晚,便在寒舍歇息一晚,明早就叫人给二位备了马车。”
  饭后,齐宿简与叶參被带去了客房。池少爷将那尾羽还给了齐宿简,并给了他俩一份池府文牒,说是可以去那头借船,接着便要连夜赶回梧桐府去了,免得叫府上人担心。
  二人自是了然。
  入了夜,齐宿简正拿着那份文牒坐在灯下细看,叶參却从隔壁偷偷摸了过来,溜进了他房中。
  “池少爷回去看他家宣尽欢么?”
  “自然。再者,池家家主也不会许他已经十岁了还到处乱跑的。”齐宿简揽了他一把,让他在一旁坐下了,“怎么不睡?”
  “来寻你啦,想同你一块儿睡。”
  齐宿简看他一脸迷茫,打了个哈欠,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来:“你若是困了,先睡便是。”
  “你这头还有什么要看的?我等你一起睡。”
  齐宿简摇了摇头:“没了。你先去躺着,我去洗漱了就来。”
  叶參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又打了个哈欠。齐宿简收了文牒,起身去到屏风后。
  他刚擦了脸,便听得一声落闩的声音,紧接着叶參从他身后抱了上来,脸埋在他背上,深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
  叶參收紧了双臂,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去了:“想、你、了。”
  “……”齐宿简一僵,手上的帕子掉进了盆里。
  他一转身拥紧了叶參,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也不管被他勾翻了的水盆,抱了他的腰就摔到了床上。
  因着这还在他人地盘上,两人也不敢太过大声。齐宿简还好,只是苦了叶參,被齐宿简握着腰发狠了撞也只能咬着他肩上的皮肉,眼角连带着额前的发丝儿一块被眼泪濡湿了。
  九文钱这儿夜里似乎并不会熄灯,时不时有人自门外走过,有时是小厮,有时是三五成群的姑娘。每每有人经过,叶參便要用力啃紧了齐宿简,防着自己迷迷糊糊的还要出声。
  几次下来,叶參已是浑身酸软得说不出几句话来,整个人懒洋洋地窝在齐宿简臂弯里缠着他头发玩。齐宿简那头其他倒没什么,只是肩头一片咬痕实在是看着就疼。
  “别闹……睡了。”齐宿简捏了捏他的手,将他有抱了些过来。
  “齐宿简……这下你可是我的人了……你别想跑……”
  齐宿简笑他累了还不安生,拍了拍他光裸的后背,将他哄睡了。
  叶參在他怀里安稳了,可他却还清醒着睡不得。
  这些日子叶參与他一道,路上也没怎的避嫌,原先并肩走着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两人刚表明了心事,还新鲜,从火方来时一路拉拉扯扯,保不齐会被连谁不举也能探听到的耳听八方看了去。
  总之,叶參恐怕没法再在外久留了。
  眼下最好就是赶紧解决了南洋的事,随后将叶參送回姑苏阁。姑苏阁人多,机关复杂,外人一般不敢随意接近,飞檐走壁便更不会了,谁也说不准你摸的那块砖下一刻会不会翻了过去露出一堆尖刀来。
  ……哟呵,这么一想,杂七杂八的破事那么多,他俩还真像对苦命鸳鸯。
  苦中作乐的齐宿简终于也笑不动了,随即沉沉睡去。
  他睡不深,两人又胡闹到了半夜,躺了不过两三个时辰,他便被窗外的鸟鸣吵醒了。
  齐宿简好生收拾了一下自个儿,出门去喊了小厮送热水上来,买了早点回到屋里,叶參还是窝在被窝里的那一坨。
  他试了试水温,将叶參轻轻抱了起来搁到水里。昨夜来不及清理,叶參浑身上下除了那些青紫的痕迹还有难以言说的星星点点,齐宿简看都不敢看,老大一个爷们儿给羞得脖子都红了,还要哆哆嗦嗦地给这个还没睡醒的伺候。
  给叶參洗完,再哄醒了,齐宿简已经浑身起了层汗。他匆匆又擦了一把,便拜别九文钱,将叶參当了谢礼的那一筐珍草给了九文钱,提着还叼着大饼的叶參上了马车。
  “诶,七大侠,在下还有几句话要同你讲。”
  齐宿简看了眼依旧被莺莺燕燕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九文钱,虽有些嫌弃,但终归是受了人好处,不好回绝。
  “请讲。”
  “在下是看在咱们已经是未来的同僚的份上才劝你一句。”九文钱神神秘秘地笑道,吸了口烟,在云雾缭绕间慢悠悠地一并吐出了下半句,“到了南洋,最好不要满脑子想着打打杀杀。”


第51章 爬虫
  齐宿简一条腿垂着,一面心不在焉地赶着马,一面手中拿着尾羽思忖着临行前九文钱所说之事。
  他一介武夫,除了以暴力解决问题,还能怎么直白地来么?
  有了马车行路果真快了不少,艳阳正好,马车车厢的帘子都给挽起了,叶參卧在车厢里小憩,风吹得他额前的碎发胡乱飘着。
  齐宿简又心神不宁地看了会儿他,突然捂住了额头——昨晚那叫什么事儿啊?!
  他、他这也忒心急了些……这要叫叶瞒晓得了叶參已经被他吃干抹净了恐怕得把他扒皮抽筋……还要叫上姑苏阁上下把他串起来烤了不可。
  他胡思乱想着,又将被喜悦埋在了心底许久的那块心疼给翻了出来。
  叶參才这么点大啊……他大哥二哥都是被母亲抱过的人,只有他一个,小时候是被乳娘抱着长大的,听说待他能走了之后叶瞒就不让人抱他了,他一个人在姑苏阁里歪歪扭扭地窜,要不是有探子盯着他,恐怕他也没办法长到这么大吧。
  他身子也不见得能好到哪儿去,听闻前些年还是个走两三步就要大喘气的病秧子,后来姑苏阁招了一班的大夫来,他一边学了一边给自己调养,这才能活蹦乱跳了。
  算算时间,他到一苇渡江时其实刚碰上叶參能行动自如没多久。
  他没见过他那些最憔悴的岁月,却碰上了他最叫人心动的年华。
  齐宿简伸手替他理了理鬓边的碎发,继续赶路。
  寻萝与藤廊两地距离较近,就连产业也息息相关。
  寻萝种植藤类,藤廊则是从寻萝购置藤类,最早是制成藤筐、扫帚之类的家用物什,后来又有人用藤类制出了大大小小的机关,再转卖到各地,因而藤廊其实也是除了一苇渡江外另一处机关师云集之处。
  然而寻萝镇外种的藤类并不好让马车过去,齐宿简只得赶了马从荒郊野外跑。
  彼时已是他俩从走马塘出发后的第二日早晨,阳光正好,叶參坐在车厢门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那根尾羽,看着它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的表面。
  “叶參,把尾羽收好。”
  “嗯?”叶參不解地望向齐宿简。相较于之前他略有些的苍白,经过了风吹日晒,此时他的皮肤已经有些深了,每一寸都是健康的颜色,“为什么?”
  “听话。坐好,马上就到藤廊了。”
  于是叶參不紧不慢地把尾羽收进了怀里,擦了擦额前被这鬼天气热出的薄汗。
  马车正慢悠悠地前行着,突然间,天色暗了下来,方才还灿烂的阳光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四下起了浓雾,前方隐约矗立着几根高得连结了天地的柱子。
  齐宿简顿觉不妙,猛地勒紧了缰绳,站起身眯起眼看了看远处,跳下了马车,转身对叶參道:“你坐马车原路返回,直到看到了镇子前都不要停下,待我解决了此事,我会回来寻你。”
  “发生了什么事?”
  齐宿简摇了摇头:“……不晓得,这雾浓,我看不大清。”
  “那我不回去。”
  “我怕我护不好你。乖乖回去,我才可以放心。”
  闻言,叶參不大开心:“你们习武之人,不要整天拿护天下苍生为己任!我是腿瘸了还是手断了,赶得上叫你整日跟个护宝似的护着么?”
  齐宿简不解:“不就是护宝么?”
  “……”叶參一愣,脸一下子红得厉害,旋即一甩袖子,骂骂咧咧地调转了马头,僵硬地一挥长鞭,按着原路回去了。
  叶參不在身边,虽说有些别扭,可总好过跟自己一块儿身陷此中。
  齐宿简抽了冬雪霜,将剑套揣入怀中,稳步往前试探。
  随着他渐入其中,雾越发浓了起来。待他走到了那几根柱子前,已是几乎看不清周围了。
  齐宿简皱了皱眉,缓缓将冬雪霜挽了过来。其实他心里头多少有底,明白是什么人要将他困在这儿,且他这是在郊外被埋伏,不难猜出这人——或是这些人,是从走马塘附近就开始跟着他了。
  最坏的情况,就是他已经被耳听八方盯上了。
  先前他与池少爷在谈的不过是耳听八方干的一小部分缺德破事,耳听八方不单单打听八卦,还会将些行踪、交易的消息放出去,只要花钱就能买。
  而他的行踪,自然是卖得顶好的了。
  齐宿简绕着柱子走了几圈,期间也靠近过柱子,欲要仔细看看那上头有什么牛鬼蛇神。只是看是看了些去,却没能看明白那些繁杂的花纹。
  他并不敢随意靠近,且随着他的每一步走动,脚下的土地仿佛都蠕动了一寸又一寸,一股恶心感自他的脚底直窜后脑勺,惊得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就在此时,他手上的冬雪霜倏地发出了一声尖锐且长的嗡鸣,无数黑色的小虫自冬雪霜雪白的刀身上爬出,甲壳互相撞击的声音引得齐宿简握剑的手发麻颤抖。若是平常人早将此剑扔了去了,只是齐宿简毅力异于常人,他不松反紧,死死抓住了剑柄,力气大得指节发白,防着他自个儿一个不查将剑丢了出去。
  地里也有东西不大安分,将地面拱得越发松散,紧接着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竟是一条漆黑的大虫,且生了一张巨嘴,嘴中有多排尖锐牙齿,仿若一把把锋利的尖刀。
  齐宿简这时才暗道不妙。他的手已经被黑色小虫覆盖,传来几乎要叫他疼得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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