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社恐[相濡以沫]-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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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以沫也挽手走到水泥路上,在紧张的空气中与他六目相对。
那男人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心形脸,刘海齐眉,圆边眼镜,西服领带,显得容貌俊秀,气质沉稳,但面相冷酷,不像是学生。
“同学,你们走这里违反校规。”男人笔直地负手而立,用批评的语气。
他的身后是一栋四层中式建筑,挂着《牡丹园》的门匾。若是教学楼有点太小,应该是办公用楼。
“我们以为这里不会有人。”我对他不说话先动手的行为没有好感。
“下次再见到你们走这,我要给你们处分。”男人表情更冷酷了。
我报之淡淡地冷笑,以沫收紧手掌抓了抓我,正准备离开,忽然发现梁络在建筑后面的主路上,露出半个身子。同时,梁络也发现了我们,他竟兔起鹘落般转身消失了。
男人发现我目光的异样,也转头向路上看去。
我拉起以沫又踏上鹅卵石小径,从樱花园出去追梁络。
我们在不远的生活区发现了梁络的身影。
他躲不掉我们了,我们把他堵在花店门口。
“现在去你宿舍吧?”我神气地说。
梁络不反对,也不积极,说他慢条斯理,他又满脸忧愁,吐着幽怨的烟雾,放慢脚步任我们跟着他。
“你不是挺刚猛的,怎么蔫了?”以沫道。
“你们走吧,别跟着我。”梁络终于有了态度。
“这就放弃让我们加入啦,我决定了,我要成立一个社团,专门针对你的无忧社团。你们都躲起来鬼鬼祟祟,我要把你们都揪出来,放太阳底下晒晒。”我认真的。
“哼。”梁络好像没听过这种大话,很不屑地用鼻子发出嘲讽,“听我劝,离开西都,换个学校吧,你赢不了,输了会死的。”
☆、临风
“你说得是不是太严重了?”以沫的语气很中立。
“我劝你们不要试。”梁络扔了烟,双手插兜,茫然走路。
他的茫然带着无奈,厌烦,焦躁,可怜,很快又变化成狂野的凶狠。
我不以为然地问:“那个人是谁?”
“时实。”到他寝室,梁络才回答。
一个名字,他考虑这么久,我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有某种关系。他不愿意提时实,我现在也没兴趣多问,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铺,我问:“你住单身宿舍?”
“学校宿舍多,一直没安排这个房间。”梁络道,并不邀我们坐下。
有这么简单?他这上铺堆满广告单,还有别的宿舍没有的书架。桌上台式电脑开着,联着打印机。办公住宿一体的功能很明显。
“一块脱吧。”
我正翻着书架,看他都什么兴趣。他怪痛快的,可合了以沫的心意。
以沫听闻,坐在电脑桌前,期待地望着我和梁络。
啧,我佯装凶了以沫一眼,挡住他的视线,伸手掀开梁络的衣服,略扫了一眼:“他身上除了伤疤没什么好看的。”便放下。
梁络身上的疤痕又浅又短,特点是多,我的直觉认为这个人爱自虐。“真的。”我又赔笑面对以沫气呼呼的脸,他别过头去不看我,我靠着电脑桌继续问梁络,“看见我们和他为什么躲了?”
“不想被人误会在偷听。”梁络双手插兜站着,等待似的,瞅着我身后的以沫。
以沫正侧身坐着生闷气,那我也不愿梁络看他的侧脸。为什么怕误会偷听呢,我要直接刺激梁络:“你喜欢时实,他的长相是不错,在一起过吗?”
看着梁络脸上立刻涌起的痛苦之色,我不禁高兴地坏笑,以沫可以断了色心了。
“滚出去。”梁络把门打开。
被他赶出寝室我依然乐呵呵:“梁络,我成立社团你来捧场啊。”
我和以沫找到确定不是无忧社团成员的孔文耀,郝娜,高一婷和陈秋树。他们对解开无忧社团之谜都很感兴趣。而我们感兴趣的还有孙氏兄妹,校外绑架,树林野兽,倒吊杀手,他们知道后惊叹不已。
“我可以把这些都记录下来,写部小说吗?”高一婷瞪着兴奋的眼睛,她根本没想过这些事情危险的一面。
“当然可以,记得把我们都写成大侠。”以沫跟着起哄。
我们坐在空荡荡的体育场看台中间,一边观看操场上无聊的人们,一边谈论着这些。
我们的社团名字是:极品社恐联谊公社。团长临风,副团长林以沫,核心成员孔文耀、郝娜、高一婷、陈秋树。
无忧社团掌握着学校勤工助学的岗位,只有加入无忧,才能申请勤工助学。此外,无忧还发展了许多校外援助。
孔文耀曾听人说他们经常集体去校外工作,每个成员都为自己的工作保密。
郝娜说还有一个奇怪现象,这个学校贫血的同学很多。所以孔文耀不同意把安晓旭拉进来,还和高一婷吵了几句。
我们要想办法让无忧社团的成员开口,找到某些事情蹊跷的证据。
社团费用由以沫负责,基本没什么困难了。我等不及向学校提交申请,再说,我们与老牌社团对抗的目的也不会被通过。
为调动同学们的积极性,消除他们的后顾之忧,第二批成员采用匿名报名。我们印了许多名片和公开信,附上我们的宿舍地址和电子邮箱。
让他们把社恐的忧虑告诉我们,还有学校的趣闻趣事,所有想说的都可以倾诉,所有的问题我们会一一解答。我们是极品社恐家族,若相信我们,尽管向我们身边靠拢。
接下来,对社恐来说最难的事开始了,我们要把这些名片、公开信发出去。现在才发现,尽管我们在校园里行为夸张,但真正正视同学的目光是第一次。
周一上午十一点钟,食堂前的小广场上,我们预定的甜点饮料鲜花都到场,前来的同学随意取用。还有孔文耀联系的社团乐队、舞团表演同时开始,吸引前来的同学驻足。
广场聚满同学,我和以沫的武术表演让现场气氛达到高潮。
在呼喊和尖叫声中,我站在以沫肩膀上,借着秋日难得的东风,将公开信和名片洒向人群。同学们好奇地接住,阅读。一片欢腾的景象中,极品社恐联谊公社被众所周知。
梁络也在人群中,冷漠地望着我。
“你来阻止我呀?”我挑衅地向他挥手,“你的黑粉团成立了。”
梁络露出不屑和怜悯的浅笑,令人有些捉摸不透。
我要感谢他来捧场,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和他的对立关系。我从以沫肩膀上一跃扑到他身上,为了给他留面子,我只表现出与他势均力敌,他被我推得踉跄退后两步,我也被他推个趔趄。
眨眼间大家把我们围在中心,像观看一场激烈的拳赛,兴奋地呐喊高呼,吹着尖锐的口哨。
我们双臂纠缠,像蒙古的摔跤舞,进行力量的较量。我凑近梁络的耳朵大声道:“谢谢你准时来捧场。”
“希望你坚持住。”梁络猛地发力一把推开我。二虎也从人群中越出。
梁络没有选择打架,我骄傲地目送他们出了人群。
“为什么要匿名,我现在就要加入。”一个瘦高的男人走到以沫身前,挥舞着公开信,作出号召的手势。
“成为无忧的黑粉需要勇气,你要是有坚定的勇气和理由,我愿意收你为我们的核心成员。”我道。
“我叫楚译,想知道前女友为什么加入无忧就和我分手,你们能帮我打败梁络?”楚译声音洪亮决绝。
“能。”我一口应承,“但不是人身攻击,我们会要他解释清楚,无忧的所作所为。”
社团成立,我迫切地要买车,因为梁络可以随便开车出入校园,我们不能在物质这方面输了气势。
楚译的表哥在警察局,会帮我们快一点拿到驾照。
我们先把车提出来,让孔文耀开车带我们在市里转转。
西区的很多道路和楼房是近几年才建成的,给人干净明亮的感觉。但空气中飘荡着血腥气,不知道从哪里散发出来的。
孔文耀和以沫都没有闻出来,只有我知道,那是和孙氏兄妹身上一样的血腥气。他们家住在这里么,常年受这种气味熏染才留在身上?我暗忖。
进入西环北路,血腥气味更浓,还混合着城市污水的味道。孔文耀只闻出臭水味,抱怨市政部门工作失职。
傍晚的时候我们到了西郊。西郊外便是倒吊杀手制造悬案的西峰山,余晖中,黑绿的山体,岩石斑斑点点,有些萧杀阴森。和它打个招呼,我们便回了学校。
郝娜,高一婷,楚译,陈秋树在餐馆准备好晚饭,就等着我们回来一块吃。
我们这个小团体需要一个秘密基地,楚译主动把他校外的公寓奉献出来。同在我们那栋公寓楼里,楼层比我们的高,看得更远。
“楚师兄,你前女友为什么要和你分手,不应该啊?”高一婷把楚译的卧室厨房卫生间都参观一遍,豪华的装修让她发出这样的喟叹。
“有什么不应该,这屋里的东西都是房东的,说人家租给我,还不如说我来给人家看门。”楚译给大家倒好茶水。
“你们都同意了,这里是我们以后的会场。”环境不错,关键又不是打扰我。
“不是会场,那么多人,开会要申请教室,我这只允许你们六个进来。”楚译声明。
我懒散地半躺在沙发上,不和以沫窝在床上看书,和他们几个一起追求毫无眉目的目标也挺有意思的,我不能让这把燃起的火燃着燃着气势不足,“那我们今天讨论什么?”
“你们的太极拳在小视频网站上热搜了,我在评论里打出了我们社团的名字,我们社团出名了。”郝娜摆弄着手机,加入话题。
社团出名我很高兴,但我不明白什么是小视频网站。
“你不看视频吗?”郝娜打开视频,要现场教学。
我对手机视频没兴趣,摇头道:“我们不玩手机,以后这类事情都交给你,有情况你告诉我们好了。”
陈秋树挨着高一婷坐下,他对社团的兴趣不是很浓,是来追女朋友的,看在高一婷的热情的上我不予追究。
“你的邮箱我们看过了,收到十几封邮件,还真有两封有意思的。他们的话都很短,好像知道内情,所言非虚的样子。”楚译把大家拉到正题上。
“是什么?”我等不及自己去翻看,当我把梁络看作情敌的时候便按捺不住要抓他的把柄了。
“一封说西都的社恐人员很多,市长的儿子也社恐,严重到辍学的地步,从来不露面,不知道你们和他是不是一样的。”
楚译说完,高一婷道:“我们探讨过了,临风的社恐和市长儿子是不一样的。”
我不置可否,因为他们都不了解我为什么社恐。以沫也微低头若有所思。但这和无忧社团有什么关系,不是梁络的把柄,我有点失望。
“那你们研究发件人的意图了吗?”我道。
“把市长儿子拉进我们社团,扩大影响力。”陈秋树的见解独到。
“他不是学生,再说,你能找到他?”高一婷道。
“市长儿子社恐辍学,是真的吗?”以沫问楚译。
“是,好像和我们差不多大,好多年前市长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无意间透漏的,过去这么久了,不是有心人是不会注意到这点的。市长还在给儿子寻求治疗,这倒不是秘密。”
“怎么治疗呢?”以沫继续问。
楚译摇头一笑:“这就不知道了。”
“弄得好像我们会治疗社恐症一样,不过也说不定哦。”我决定把市长儿子的事放一边,“另一封是什么?”
“你自己看吧,我不知道怎么说。”楚译道。
“这个。”高一婷已在手机上打开邮件给我看。
“他倒敢作敢当。”我把手机递给以沫。
☆、林以沫
14林以沫
或许我们来到大学,注定会过上和以前不一样的生活。
不只是互换身份,少爷对社团也很认真。
不知是什么导致的,我们的事情越来越多。我的想法和注意力每天都随着各种事情的发生而转变,对互换身份已经不那么在意了。
从小我被教育保护少爷,单纯的我一直都很认真履责。现在的情况更不容我麻痹大意,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分辨出危险,并带领少爷成功离开危险之境。
但危险到底是什么呢?现在还不具体,它像迷雾一般,让我如坠五里雾中。
不过我可以展开想象,尽情脑补。市长儿子的社恐症听起来很像夫人,那么可以推断市长儿子和夫人是同一种“社交恐惧症”吗?
我接过手机,原来少爷是这个意思。
我反复默读邮件:
发件人梁络:这是被邪恶笼罩的校园,天真的灵魂很快会被邪恶侵染。别以为今天是你们的胜利,等待明天被驯服吧,等待被看不见的手撕碎,丢入死亡的深渊。你们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