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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忘性 完结+番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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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误会了,宁先生,”徐薇笑道:“这家私立医院是S&U旗下子公司投资的,燕总决定明年追加资金,这次先来提前考察一下。”

    言下之意——来看您是顺便的,不用有负担。

    宁初了然:“哦……你们公司内部的投资方向,不用给我说得那么详细。”

    ——会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而且他并不觉得一家‘子公司投资’的医院,能让总公司总裁来亲自实地考察,都这样不得累死?调研部财务部是养着玩儿的吗?

    徐薇一口气噎在喉咙里——要是是真的‘顺道而来’,她当然不用解释得这么详细!这不是要为她家老板的心血来潮找个稍微不那么可疑的理由嘛!

    她差点就设法把苏家哪位时常作妖的弄进来住着了,以方便燕淮来‘探望’,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因为实在不想来医院经常看到那些人。

    ……

    见燕淮还杵那儿不走,宁初蹙眉呼出一口气,嗤笑道:“燕总别是因为觉得咱俩在电梯里同病相怜,才顺道来看我的吧,没必要。”

    “哪里有同病相怜?我不可怜。”燕淮不解。

    这话简直就像一个挑衅的信号,宁初一想起在电梯里他虚弱瘫软而对方衣冠整齐一丝不苟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语气愈发恶劣。

    “哦,那你是可怜我?抱歉,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我有这样说过吗?我是这个意思吗?你怎么老阴阳怪气的?”

    燕淮眉头紧拧,出口的一瞬间自己也有些心惊了,面前这人对于他的影响除了之前的不由自控外,似乎还能简单地挑拨他的情绪,他平时并不是这么容易被激起火气的人。

    宁初也霎时间哽住,他前两天才怼了韩修言阴阳怪气,没想到反弹得这么快,天道好轮回……

    “因为我是老阴阳人了,怎么着?看不惯您就请回吧。”

    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他努力平复下心情,心里有些苦涩,他并不想这么尖锐,但根本控制不住,而他也习惯在燕淮面前展现真实的情绪。

    即使这个习惯是七年前养成的。

    气氛一时凝滞,徐薇慌神地两边瞟,没想通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对话就成了这样,面前脸色苍白的小演员不但没像其他明星一样对自家老板尽献殷勤,看样子似乎还挺想让他赶紧滚蛋的。

    莫不是仇富吧?这态度,怪不得这么多年没人捧了。

    “宁先生应该是误会什么了……”

    “你们是谁?站门口干什么?”

    徐薇圆场的话还没说完,宁初新上任的小助理就回来了,他松了口气:“晓安,进来。”

    “哦哦,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胡晓安缩着身子从门口两人中间穿过。

    “出院单?”燕淮忽然瞥见那张单据,“你要出院?你看着不像病好了的样子。”

    “感冒而已,又不用天天在医院躺着。”宁初看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并且越来越从容,心里已经认命到佛了。

    随便吧,医院都是你的,爱走不走,反正我要走了。

    胡晓安听到这话,抬头瞅他一眼,小声反驳:“不止小感冒吧,烧了好几天,温度现在都还没正常呢。”

    宁初:“……”

    他最近内心复杂的程度简直螺旋上升,妹子,说实在的,你是敌人派来的奸细吧?

    “不用说得这么详细,我自己难道不知道吗?”他现在就想把派这妹子来的韩修言给打一顿。

    “生什么气,别人关心你而已。”燕淮缓缓踱步进来,手指在椅背上慢条斯理地划过,“为什么要出院?”

    “不关你的事吧,你怎么……”

    ——又变成个自来熟了?跟高中初遇后一样。

    宁初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垮着脸不耐地看向他,心情好坏表现得明目张胆,看得徐薇心惊胆战,毕竟跟在老板身边做事这么多年,已经好久没见过这种诡异的场面了。

    偏偏她老板还很有耐心地回看过去,面不改色地说出些他压根儿没管过的东西:“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出院的原因,确保不是因为医院的疏漏而导致病人不满。”

    这理由……好家伙!燕少亲临现场收集每一位客户的真实反馈——明天燕氏和S&U的股票就涨停!

    这是以为他发烧烧傻了吗?宁初嘴角抽搐,被骚得没了脾气:“……不是贵医院的原因,是我的工作需要……”

    “拍戏?”燕淮皱眉,“哪个戏这么赶,迟几天都不行?”

    宁初笑了一声:“这问题不在你的管辖范畴吧?我可以拒绝回答。”

    他没再跟对方瞎掰扯下去,说完就朝胡晓安抬抬下巴:“你包拿好,还有票据,走了。”

    “两位再见。”

    ……

    看着裹着外套,还穿着病服睡裤潇洒离开的背影,徐薇忧愁地垮下肩膀:“人走了诶,燕少您——您在看什么?”

    她扭过头,才发现燕淮跟她盯的不是同一处,而是微弯腰,盯着沙发角落一个地方。

    “钥匙。”燕淮突然开口。

    “啊?”

    “他钥匙掉这儿了,刚刚没找到。”







7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
    

    离开医院后,宁初就和胡晓安分开,各回各家了。

    这次的新剧是个现代戏,取景地大部分就在C城本地,欢悦的工作人员帮他跟剧组交涉的时候,便没有提晚上住宿的事儿,默认他住家里。

    然而当他拎着一口袋药进了小区,走到楼底下时,才倏地意识到自己之前在医院还没找到钥匙,临走的时候甚至都没想起来……

    懵逼地站在原地顿了几秒,宁初突然有了一种‘燕淮一回来,平静的生活就立刻被接连不断的意外给打破’的感觉。

    就好像对方天生就携带了能扰乱他生活的磁场。

    怪得很。

    眼下这个情况,备用钥匙也没有,他只能重回一趟医院再找找,不然就得悲催地找开锁匠了。

    “都怪燕淮……好端端的去什么医院吵什么架……”

    一边骂一边重新走出小区,衣兜里的手机忽然震了两下。

    摸出来一看,好家伙!又是徐薇!

    ‘宁先生,燕总在您的病房里捡到了一把钥匙,不知道是不是您掉的?’

    “……”

    是他是他就是他!

    宁初顿时心情轻松了许多,飞快地打字回过去:‘是我的,太谢谢了,我现在就可以来拿,你现在是在医院还是其他地方呢?’

    然而还没来得及舒一口气,对面发来的一条消息就让他瞬间呆滞,灵魂出窍。

    ——‘我在机场,现在要赶去外地处理其他事情,钥匙在燕总手上,我已经把您微信给他了,相信燕总空了之后会很快与您联系。’

    WTF?

    钥匙在燕淮那儿?

    堂堂总裁还兼职保管钥匙?随便派个人给他不就行了吗!?

    你们燕氏和S&U是只有你燕淮一个人兼任所有吗?

    旗下哪个工厂厂房的钥匙归不归你管啊?

    正事私事都亲力亲为?中国好老板简直就是为你而设的!

    ……

    这种复杂纠结又无言以对的心情,一直延续到一小时后与燕淮联系上,然后顺着他的引导,四拐八弯到某个胡同最里面的四合院中找到他。

    这似乎是家饭馆儿,但宁初平时没听人说过,也没见过任何的宣传,甚至连门匾名字都没有。

    胡同口边的马路上老早就有店里的伙计来接他,确认过身份后,一路送到四合院的里间,开门后绕过红木屏风,又穿过一间老式的会客厅,豁然可见一处僻静的后院。

    院中长了一棵能遮住大半边天的榕树,枝繁叶茂,青石板上遍布青苔,透出几丝凉意,树边还隐着一口老旧水井,周围的空气都潮湿几分。

    沿着回廊走了一段,小伙计才带他到一扇门前,轻扣两声,待到里面应声后,缓缓打开门,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宁初冲他点了下头,依旧穿着他那身宽大的病号服,裹着外套就迈进门槛。

    但并没有原本以为的画面,泛着幽幽木调香味的屋子里,只有燕淮一个人。

    他面前摆了张黄花梨木的桌子,上面放着一壶茶和两盏青釉的杯子,撑着下巴,手指百无聊赖地在壶身上轻点着,听见声音,才抬眼看过来。

    屋里光线不太亮,那双眼睛便显得愈发深不见底,认真盯着的时候,就好像两股深海漩涡,要将他吸进去。

    宁初避开那道目光,缓步走过去,身后小伙计关门的声响传进耳朵,意味着这里面就剩他们两个人,让他有些不安紧张,脚步不自觉地顿住。

    坐在桌后的人眼眸微闪,似乎是想到什么,站起身来:“要不要把门打开?”

    宁初怔愣,随即反应过来,微微摇头:“算了,这么宽的屋子我还不至于犯病,燕总多虑了。”

    “好,那你不舒服了记得说,”燕淮看着他示意:“过来坐。”

    “不坐了,我拿了钥匙就走。”

    他走到桌边站定,幽暗的光线隐匿着眉眼间细微的情绪变化,靠得近了,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莫名有些暧昧。

    这氛围让他心烦地想点根烟,这几天住在医院,天天被看着,他瘾也不算大,便一根烟都没碰过。

    听到这话,燕淮倒茶的动作没变,反而笑了一下:“不能和我一起吃顿饭?而且你现在脸色不好,又吹了风,回去之后都七八点了,不吃晚饭?自己做?还是点外卖?”

    不管是自己做还是点外卖好像都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吧燕大公子!?

    宁初无奈地撇嘴:“你到底给不给我钥匙?”

    对方淡然自若地看着他:“不,给了你肯定立马就走了,我今天还不想一个人吃饭,怎么可能轻易给你?”

    “……???”

    你好歹是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呼风唤雨的大佬,这么耍无赖真的好吗?

    宁初一时间被这话无语到,精神一刺激,还没完全恢复的脑袋忽然晕了一瞬,身体趔趄着晃了晃。

    “你怎么了?”

    离得本就不远的人眼疾手快地几步跨来扶住他,身体靠近过来揽住他的腰,自然熟稔地仿佛这动作时常发生,跟条件反射一般。

    鼻尖萦绕了一缕从宁初瓷白颈窝里飘过来的味道,与燕淮之前在禧天或是电梯里嗅到的淡淡烟草味不同,而是那种让他午夜梦回时熟悉的、眷恋的气息与感觉,毫无征兆,直击灵魂。

    燕淮怔在原地,惊疑地偏头盯着这人的侧脸,那抹眼尾的红痣宛如心尖上刺出的一滴血,让他此刻莫名产生一丝难以自持的难过情绪,心脏蓦地抽痛一下。

    “你……”

    你跟我,是不是曾经认识?

    *

    在短暂的眩晕之后回过神来,宁初眼皮抽动了两下,蹙眉后退一步,将自己从燕淮温热的包围圈里解救出来。

    他淡声道:“没事,只是没想到燕总脸皮能厚成这样,有点儿吓到了。”

    等了一会儿没人说话,他撩起眼皮,才看见燕淮拧着眉,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晦涩不明,似乎在琢磨什么,又像在怀疑着什么。

    宁初心里咯噔一下,伸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回神了燕总。”

    对方没被响指惊到,反而又愣了几秒,才慢悠悠地眨眨眼睛,盯着他缓缓启唇:“哦……要吃饭了吗?”

    宁初:“……”

    “你不吃点营养的,这个体力没法回去,半路就该躺下了,”燕淮的表情逐渐恢复正常,“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警察第一个带走问话的就是我。”

    “能别咒我吗?”宁初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而且你这么不想和我呆在一起,会让我觉得……”

    面前的人意味不明地笑笑,看得宁初心里发毛:“觉得什么?”

    “——觉得你跟我以前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宁初的瞳孔骤然缩紧。

    ——没有过节,你的初恋罢了。

    但他面上还保持着和刚才一般的平淡,看不出任何异常:“燕总说笑了吧,在禧天那次,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是吗?可我总觉得不是。”燕淮紧盯着他的眼睛,像是一个猎术精准的猎手,在观察搜寻着某个破绽,亦或是某个时机。

    “当然是,”宁初淡定垂眸,“不然怎么我们俩都没印象。”

    “也对,”燕淮后退一步开口。

    “要是我以前见过你,一定不可能忘掉。”

    怎么不可能?宁初讽刺地勾起嘴角。

    心脏的跳动和身体的感知尚且不受人的控制,更何况虚无缥缈的感情和记忆?

    这世上无可奈何的事情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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