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洗衣粉儿-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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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逍更够生还皆因他心智坚毅,她那点小忙微不足道。
“不管怎样,都是机缘。”张无忌低声感叹,末了,面露忧色。
他在殷六叔那里,就得另做交代了。这杨逍一会儿死了,一会儿没死,六叔该不会以为他在诓他吧。
“无忌哥哥,成昆是个和尚。”余蔓突然说。
“嗯,是和尚。”
当时除了自曝身份以外,成昆没有说多余的话。不过,他是个光头,交手的过程中,张无忌看到了他头顶的戒疤,还有黑袍下的僧衣。
“他是不是。。。。。。”余蔓飞快眨眼,眼光闪烁,边说边伸手往后脑比划,“穿着黑黢黢的袍子,袍子还连着帽兜。”
张无忌一听,露出惊讶的表情,迭声说了几个“是”。
“我见过他。”余蔓严笃定地说。
前日,在宋青书找到她之前,那个无故拦住她去路,又莫名离开的和尚,现在想想,就是成昆无疑。
张无忌一惊,忙问:“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余蔓撇嘴,一副“你多此一问”的样子。
成昆的模样她记下了,下回再见,指不定谁拦谁的路呢。
这时,张无忌伸长脖子从茶几上探过来,小声问:“不悔妹妹,我。。。。。。跟你打听个事。”
“说。”
张无忌咽了咽口水,苦着脸说:“你到底,把我舅舅怎么了?”
舅舅瞥过来的眼神,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他有心化解,也得了解一下经过才行。
按住打雷的肚子,余蔓冲张无忌诡谲一笑,“你把他头巾摘下来,就知道了。”
张无忌一呆,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画面的主角是一颗光滑的卤蛋。他认为余蔓给殷野王剃了个光头,而实际上,没那么糟。
“那、那是我舅舅啊。”就不能留些余地?结结实实给顿打,也比这强。
余蔓一听,来气了,瞪着张无忌开骂,“你舅舅,老色鬼。”
“我只剃了他的头发,没剃了他的脑袋,已经是看你面子了。”
张无忌受到冲击,蔫了,不知不觉,全场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了余蔓的身上。
“不悔妹妹,对不起。”张无忌吸吸鼻子,低下头小声说:“我跟你一边的。”
余蔓一哼,坦然受着围观,端起茶悠悠喝了一口。随后起身,缓步走到大殿中央,正要开口,却被彭莹玉抢先一步。
“还不知姑娘芳名。”
“我姓杨。”
联想起张无忌挂在嘴边的“不悔妹妹”,彭莹玉沉吟道:“杨,不悔?”
波斯明教派来两个彻头彻尾的汉人,也是奇怪。
周颠眼珠一转,阴声笑,“姓杨?哪个杨,该不会是杨逍的杨吧。”
并非没话找话,而是,他怀疑杨逍和这丫头暗中勾结,现在合伙在人前演戏。
呵,波斯来得?是又怎样,还可能是杨逍派去波斯的眼线呢。
张无忌蹦到余蔓身边,乐呵呵地问首座上的杨逍,“不悔妹妹是杨柳的杨,杨左使是哪个杨?”
“嘿,巧了。”周颠一拍巴掌,冲杨逍粗声嚷道:“这姑娘跟你一个姓,怎么回事啊?”
余蔓抽抽嘴角,心道,女儿跟爹姓,就这么回事。万万没想到的是,下一瞬,周颠就替她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该不会是你流落在外的亲生女儿吧,哈哈。”
心头猛打一个激灵,余蔓扭头,用不可思议的眼光打量周颠。
这人是如何一语道出真相的?难道,她夜里说梦话被他听去了?
杨逍本不欲理会,可眼瞅周颠越说越荒谬,他不得不开口,“周兄如此玩笑,实在无礼。”然后,又向余蔓微微颔首,语气中充满歉意,“周颠出言无状,望杨姑娘海涵。”
他对待余蔓的态度很平和,并没有掺杂多余的情分,前日他放她一马,今日她祝他一臂之力,也算两不相欠。所以,没什么好徇私的。
余蔓长舒一口气,马马虎虎拱了拱手,“告辞。”
“什么!这就走?”张无忌反应很快,也很强烈。他轻轻扯住余蔓的衣袖摇啊摇,小声劝道:“多留几日嘛,六大派。。。。。。”
“你留下。”余蔓微笑,笑得渗人。
张无忌瞬间松手,把手背到身后,胸脯挺得高高的,一脸认真地说:“不,我们走,马上下山。”
闻言,殷天正捻须,面露不悦,殷野王更是直接拍案而起,恶狠狠地瞪着余蔓。
“无忌,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你还要去哪儿?”
“舅舅,我和不悔妹妹。。。。。。”
“别听她的,只管跟舅舅回家去。”
张无忌抬高声调,语气非常认真,“不行,得听不悔妹妹的。”
一时间,憋笑失败的声音从各方传来。
一口老血卡在喉头,殷野王七窍生烟,指着余蔓正要开口大骂,却被余蔓笑眯眯的一个脱帽动作,气得后仰。最后,砰一声坐回原位,败下阵来。
“外公,无忌改日再来看您。”张无忌向殷天正拜了拜。
殷天正轻叹一声,微微点了下头。
“不悔妹妹,既然来了,参拜过圣火再走吧。”张无忌对余蔓说。
“好。”
张无忌向杨逍提出参拜圣火,杨逍欣然应允。圣火就在他身后不远,无需引路。
“请。”
“慢着。”沙哑的嗓音,是韦一笑。
脸色青灰眼圈青黑,一双眼睛幽幽闪着鬼火,韦一笑咧开嘴,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阴气。
“你说你们是波斯明教弟子,有何凭证?”
“有信物吗?有书函吗?”
第15章 我从波斯来
“我当着六大派的面,连我师伯师叔都得罪了,你还要我怎么证明。”张无忌气愤地说。
他当时那么急着站出来,是因为光明左使“遇害”,他认为中土明教到了最危急的时刻。
“当年紫衫龙王黛绮丝来中土,可是既带来了书函,又出示了信物。”韦一笑怪声怪气。
张无忌皱眉,反驳道:“黛绮丝受长老之命到访贵地,自然有书函有信物。”
“我和不悔妹妹不过是恰巧遇见你们有难,好心出手相助,韦一笑,你别不识好歹。”
为了低调,为了避免打草惊了黛绮丝这条蛇,他和不悔妹妹将带有明教痕迹的物品都留在了波斯,除了一张嘴,他还真拿不出其他证明。
“二位好意,韦某心知。”韦一笑慢条斯理地弹了弹半长不短的指甲,弹完还吹了口气,“可不能你说是,我们就信了,得有凭有。。。。。。”
余蔓打断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冷冷道:“这个行吗?”
杨逍离得最近,定睛看清余蔓手中的那根令签,也是他第一个惊呼出声。
“圣火令!”
明教圣物圣火令自石教主手中遗失,时隔两代,竟于今日重现。
韦一笑也顾不上挑刺了,他从椅子上滑下来,和其他人一拥而上围观圣火令,目不转睛。
张无忌使劲揉眼睛,不止旁人震惊,他也意外至极。
“圣火令。。。。。。哪儿来的?”张无忌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要知道,即便是在波斯,他们也不曾持有过圣火令这样的圣物。
不悔妹妹这个人,时而胆大心细,时而胆大包天,他真怕,真怕这圣火令来路不正。
“常胜王给我的。”余蔓勾起一边的嘴角冲张无忌挑眉,很得意的样子。
临行前,波斯明教十二宝树王之常胜王,私下将圣火令交给她,嘱咐她如若在中土遇到危难,可以用圣火令号令中土明教,以解燃眉之急。
张无忌酸了,从前差别对待就非常明显,可这次他还是酸得面目全非。
“常胜王那是爱屋及乌,你少得意。”
余蔓眉开眼笑,摇头晃脑,“我,就,得,意。”
“当真是圣火令?”杨逍激动地注视着余蔓手中的圣火令,喃喃道。
“不信,你验一验。”余蔓大方把圣火令往杨逍面前一送。
此言一出,殷天正、韦一笑和五散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表情也有些微妙。
杨逍微怔,随后笑道:“那杨某就却之不恭了。”
说着,便要接过余蔓递来的圣火令。
“这圣火令一共六枚,乃我中土明教镇教之宝,为历代教主所有。”韦一笑意味深长地说。
张无忌立刻警觉起来,他担心有人生出强夺圣火令之心。
常胜王把圣火令交给不悔妹妹,是为了给她撑腰,回到波斯后,这支圣火令是要原样还回去的。如有闪失,可是大罪。
“想讹我给你们当教主?”冷不丁一声质问,余蔓神色淡淡的,却能将嘲讽之气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凉凉吐出一句,“想得美。”
“这烂摊子我可不管。”
像是被人卡紧了脖子一般,韦一笑生生哽住,眼珠突出,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似的。其他人也是一脸愕然之相。
“喏,杨左使你验仔细了,别过后说我诓骗你们。”余蔓把圣火令往杨逍手里一塞,然后自顾自走向圣火。
张无忌紧张,恨不得将圣火令抢回才心安。
余蔓回头叫他,“走啊,不是你要参拜圣火?”
二人参拜圣火,心不在焉如余蔓,还用波斯语吟诵了一小段经义,张无忌在圣火前一言不发,很不像他。
参拜结束,二人折返,杨逍将圣火令双手奉还给余蔓。
余蔓接过,敲敲掌心,“既然把圣火令亮出来了,那我就多说两句。”
殿内诸人,有如杨逍者静静聆听,也有如韦一笑、殷野王者面露不屑,不以为然。
“中土明教没落至此,令人唏嘘。”
恍然片刻,杨逍等人心中千百种滋味翻涌。这个事实,由一个波斯明教弟子讲出,对他们的打击更甚。
“我看诸位嫌隙颇深。。。。。。”余蔓轻叹,有几分无奈,顿了顿,眼中再次升起温度,殷殷道:“纵然无法让中土明教再现辉煌,也请力保圣火不灭。”
希望你们将这半死不活的状态保持下去,千万别破罐子破摔把自己作死了,到时候,中土明教覆灭。。。。。。听起来还怪感伤的。
“惭愧。”杨逍垂首低语。
其他人面露悲戚,默默叹气。
明教分裂至今,他们这些高层是不是应该再试一试,试着挽救一把。如若继续放任,等他们一个个老去死去,到那时,明教没有教主,也没有了光明使者和护教法王,中土明教必然会化成灰,吹散在昆仑的风里。
。。。。。。。。。。。。。。。。。。。。
下山后,张无忌忍不住回头望。
干瘪的包袱滑下肩膀,他往上挂了挂,笑着说:“还是小昭想得周到,这些干粮和水正是咱们需要的。”
余蔓撇嘴,心道,周到个鬼哦,明明是她问杨逍要干粮和水,小昭依命去准备,准备好了直接拿给了张无忌。
“小昭姑娘怎么没来送你?”
“小昭忙着服侍杨左使,哪有功夫来送我。”张无忌闷闷地说。
余蔓笑弯了眸子,正要逗他,问周芷若和小昭谁漂亮,就见张无忌猛地一拍大腿。
“哎呦,忘了忘了。。。。。。”
“忘了什么?”
张无忌挠头,语气带有深深的遗憾,“我忘记问杨左使他和我六叔什么仇了。”
余蔓一僵,迅速把脸扭到一边,右眼皮一跳一跳的。
听张无忌在嘀咕什么“下回再问”,她忍不住大声说:“长辈的事,你就别打听了。”
张无忌愣了愣,随即恍然,以为余蔓怕他吵着回光明顶找杨逍,遂一连说了几个“是”来安抚。
首先,他肯定不会向殷六叔开口,其次,他也未必能再见到杨逍,不过这个问题简单,知道殷六叔和杨逍恩怨的人应该不少,问谁不是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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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蔓和张无忌在昆仑山脉间慢行了两日,不曾见过明教和六大派的战场,想来围攻光明顶的行动接连失利,正道大军的心散了,人也就散了。
第三日,张无忌发现戈壁下面躺着一个人,他跑过去把人头脸上的沙土拍了拍,待看清这人的面容,张无忌顿时大惊失色。
这人,竟是张无忌的七师叔,莫声谷。
莫声谷不省人事,但气息不弱,应该只是昏过去了。余蔓忙把自己腰间的水筒摘下来,跪在莫声谷身侧,捏开他的嘴巴往里灌水。
“咳,咳咳。。。。。。”喝了几口,莫声谷就呛了起来,随即转醒。
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余蔓的脸,因此,呛得更厉害了。
“莫七侠,你好些了?”余蔓低声问。
她顺手用衣袖抹了抹莫声谷下巴上的水,眉宇间尽是关切,同时,使劲蹬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的莫声谷一个死鱼抽搐,重新瘫了回去。
第16章 我从波斯来
那日不欢而散,莫声谷去追殷梨亭,结果人没追上,还与大部队失联了,后来更是迷失了方向。
荒野戈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