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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综武侠]洗衣粉儿-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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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衫人似乎笑了一下,很难捕捉得到,“我来看看,重阳真人的本事传到你身上,还剩几成。”
  说话间,优雅出手,指如兰花。
  丘处机第一招接得还算游刃有余,之后第二招、第三招。。。。。。很快感受到压力。
  “你是什么人?”他失声道。
  青衫人不说话,轻轻一弹指,发出一道破空之声,指力强劲。
  丘处机倒吸一口凉气,“你是东邪,黄药师。”
  余蔓在一旁扳了两下手指,黄蓉比郭靖小几岁,今年也该会走路了,黄药师不在岛上带孩子,一个人跑出来是闹哪出?
  不过,她很快就无暇在意这些了。
  丘处机渐渐失去还手之力,像皮球一样被推来推去踢来踢去,苦苦支撑,狼狈不堪。余蔓越看眼里的火苗越旺,拳头握得越近,内心充满了对丘处机的怜爱,以及对黄药师的愤怒。
  当着她的面,欺负。。。。。。欺负她外甥的师叔,太过分了!


第89章 我吃盘花生米
  丘处机被黄药师一掌拍飞; 摔到地上; 他痛哼一声; 紧咬着牙关把喉咙里的血往回咽。
  黄药师手下留情; 丘处机受得只是轻伤; 但形象看上去有些凄惨。
  从始至终,余蔓都没有介入这场“切磋”; 哪怕这是一场单方面碾压的“切磋”。而此时; 丘处机支撑艰难; 半天爬不起来,她也没有上前搀扶。
  她认为; 丘处机不会希望她那么做。
  “可惜了; 王重阳后继无人。”黄药师不咸不淡地说,表情还带着一丝遗憾。
  “打不过师父; 就来欺负徒弟; 你倒是会找自信。”余蔓语调悠悠; 声音清亮; 明目张胆地嘲讽黄药师。
  黄药师淡淡瞥过来一眼。
  “别光盯着别人家的徒弟; 把你徒弟也叫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女人不要多话。”黄药师冷冷道。
  他虽然外号“东邪”,可也不会轻易跟女人一般见识。
  “你有徒弟吗?”余蔓用疑惑的语气问,随后眼神一亮; 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 差点忘了; 陈玄风和梅超风那两个不人不鬼,下三滥的货就是你徒弟。”
  全真七子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再看你那徒弟,江湖上人人喊打,臭名远扬,你也好意思大言不惭王重阳后继无人?
  “西。。。。。。”丘处机大惊失色,想要阻止余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黄药师勃然大怒,他“嘿”地冷笑一声,身形移动快如鬼魅。
  陈、梅二人是叛徒,他也早已将二人逐出师门,可如果听到有人说他们是下三滥,他还是会很不高兴。
  而这件事本质,还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在拐着弯地骂他。
  “呦,这是要撕我的嘴呀?”余蔓绕着圈子跟黄药师玩捉迷藏,一边慢条斯理地拔刀,一边嬉笑,“高手寂寞,我懂,可也不能总拿我们这些江湖后辈逞威风。”
  “万一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后浪掀翻在沙滩上,我怕前辈你这张脸皮挂不住。”
  她没把握打得过五绝之一的黄药师,但是,现在她很生气,觉得可以一试,也非常有信心做出挑战。
  黄药师没打着余蔓的嘴巴,怒气并未加重,反倒被逗笑了。这般口出狂言,无知无畏之人,他已有多年未曾见过。
  “想骂就骂,无需遮遮掩掩。”黄药师大笑,阴阳怪气他喜欢,嬉笑怒骂也对他胃口,“等你骂累了,骂不出来了,我就拔了你的舌头,缝死你的嘴,哈哈。。。。。。”
  不是威胁,而是一种自然进行中的告知。在黄药师心里,让一个冒犯他的人付出代价,是最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
  弯刀出鞘,余蔓拧身跳起来,反手挥刀,像箭一样撞过去。
  “那我说大声一点,你听好了。”
  “王重阳的徒弟,是当世俊杰,人中龙虎,再瞧瞧你,教出黑风双煞那种坏胚子。”
  “论武功,你比不过王重阳,论做人,你差得更远,也配对全真弟子说三道四?”
  丘处机狠狠咽了口血,提剑冲上来,为余蔓助阵。黄药师性情乖张,就冲她这张嘴,不弄死她就怪了。
  黄药师嗤之以鼻,讥笑道:“什么当世俊杰,人中龙虎,我看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硬把狗熊当英雄。”
  余蔓愤然变色,也不讲章法了,直接乱骂,“你这个活乌龟,缩在海里不敢露头,看谁都是狗熊。”
  黄药师神情转阴,不再言语,下手愈发凌厉,如狂风暴雨一般,每一招都异常凶险。
  双方鏖战许久,期间,余蔓几次想叫丘处机走开,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开口。
  两个人打配合,很温馨,配合得也很好,但她还是觉得,让她一个人面对,发挥全部实力,效果会更好。
  气劲如潮,黄药师轻轻向余蔓递出一掌。余蔓左手捏了个剑诀,就要迎上去,直击黄药师掌心。
  电光火石之间,丘处机用力推开余蔓,接下黄药师一掌,仰头吐出一口血,血花溅了三尺高。
  余蔓懵了,“你。。。。。。”你推我干啥?没到生死关头,一命换一命的地步呢,你扒拉我干啥?
  黄药师嗤笑一声,停下手来暂时没有动作,似乎想说点什么。
  丘处机重伤,余蔓欲哭无泪,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架没打完,捞起丘处机就跑。
  一口气跑出几里地,余蔓发现前面有一间破庙,便扶着丘处机进去安顿。
  地上铺了干草,丘处机盘膝坐下,余蔓松开他臂弯的时候,看到他嘴角下巴上都凝着血,便麻利地抻长衣袖,用给郭靖擦屁股的手法,帮丘处机擦了两下嘴。
  “你是不是傻。”她小声抱怨。
  丘处机打开她的手,怒视着她,“若不是你犯蠢,我会傻到硬接黄药师这一掌?”
  “黄药师是什么人,你接二连三辱骂他,简直找死。”
  余蔓一听,抱起胳膊把头一梗,回瞪着丘处机,怒气冲冲地说:“我就骂他了,能怎样?下次我还骂他,他凭什么看不起你。”
  丘处机愣了愣,心里说不出地古怪,半晌,他干脆把眼一闭,硬梆梆丢出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
  余蔓眼神一变,腾一下站起来,指着丘处机大声说:“好,我不管,我、我走。”
  她走到一边,摔摔打打,身后始终静悄悄的,她越想越气,摔门而出。
  余蔓走后,丘处机缓缓睁开眼,用指背慢慢擦过嘴唇,轻叹一声。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破庙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很快,余蔓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她手里提着一桶水,裙摆里兜着沉甸甸的果子,背上还背着一大捆干柴。她蹦蹦跳跳地走进来,像没事人一样,把丘处机面前的空地收拾出来,把东西一一放下。
  “嗯哼。”丘处机清了清喉咙。
  余蔓咔嚓一声,咬了口果子,“没想到吧,我又回来了。”
  她怎么能把靖儿他受了重伤的师叔丢下不管呢,于心不忍。
  所以她根本就没往远走,等气消了就回来了。
  “你不会走的,我知道。”
  余蔓白了他一眼,吃完手里的果子,便在狭窄的空间里来回走动,想尽量把此地整理得舒适一点。丘处机要运功疗伤,不宜移动,再看外面的天色,今晚定是要在这间破庙过夜了。
  从角落里翻出前人留下的锅碗瓢盆,还有一大捆草绳。余蔓洗净锅碗,支起锅烧上水,打算等一会儿水烧开了,把干粮和野果捏碎扔进去,煮一锅酸酸甜甜的糊糊。
  等待烧水熬食的过程中,她拆开那一捆草绳,编了一张吊床吊在房梁上。庙里原有一点柔软的干稻草,都照顾丘处机了,幸好有这些草绳,也幸好她心灵手巧,否则今晚,她就只能睡那张瘸了腿的供桌了。
  吃过饭,天也黑透了,荒郊野外的夜晚并不平静,余蔓关上门。
  丘处机一下子紧张起来,“你关门做什么?”
  “冷啊。”余蔓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一眼,“不关门,半夜进来狼怎么办?先吃你还是先吃我?”
  丘处机长出一口鼻息,低下头,继续吃他的餐后小水果。
  余蔓搬了块石头抵住门,回来蹲在地上,往火堆里添柴。
  “喂,你一个人行不行啊?”
  丘处机一滞,语气很冲地回问:“什么行不行?”
  “我可以贡献我的内力,帮你疗伤,这样你能好得快一点。”余蔓语重心长。
  恕她直言,丘处机的效率太低了,疗伤至今,也不见有什么起色。
  “不用。”丘处机没好气地说,“你离我远一点,我才能好得快一点。”
  某个人,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时不时还要跟他说几句废话,气一气他,连静养都做不到,哪有心思疗伤。
  余蔓“切”了一声,怏怏走开,坐到吊床上荡秋千。
  “你看到了吧,我身手很不错的,黄药师也不能拿我怎样。”
  “你说将来,靖儿学了全真教的武功,又学了我的武功,他岂不是天下第一了?”
  丘处机哭笑不得。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笑声。
  “天下第一,出来受死。”
  是黄药师。
  自娱自乐的玩笑话,被外人听了去,余蔓有些恼羞成怒,“大晚上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觉,你烦不烦啊!”
  外面一阵沉默,不知黄药师在做什么,末了,轻飘飘冒出一句,“哦,打扰了。”
  余蔓不认为黄药师会这么好说话,她从吊床上跳下来,整理袖口,准备随时拔刀。
  丘处机看着她,欲言又止。
  “我奏一曲,为二位助兴。”黄药师悠悠道。
  箫声响起,如潮水一般涌来。
  余蔓正要出门,遇到箫声,不得不稳下来运功抵抗。她马上想到丘处机,回身冲过去在丘处机跟前坐下,拉起他的手,将二人内息相连。
  箫声时而暗潮汹涌,时而巨浪滔天,经过几次震荡,地上本来就烧得不够旺的火堆,噗一下子熄灭了。
  失去光源,室内暗了下来,不过好在,外面的月光很明,漏进四面残缺的破庙,里面的人足以视物。
  余蔓忍无可忍,“黄药师,你不要脸!”


第90章 我吃盘花生米
  这曲子听久了; 余蔓恍然发现; 她和丘处机现在的状态; 叫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暗室。
  这曲子; 不正经,吹这曲子的人; 更不正经。
  余蔓不知道黄药师给这曲子取了什么名字; 反正她就叫它,小黄曲儿。
  丘处机坐在暗处,看不清面容; 不像余蔓; 整个人笼罩在月光下; 一颦一笑都真真切切。丘处机内息纷乱,搅得与他传功的余蔓也心神不宁。
  当然了; 即使丘处机不乱; 她也免不了想入非非。
  万一某人兽性大发。。。。。。余蔓轻轻倒吸一口气,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丘处机炸毛。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余蔓想象得到此时他直眉瞪眼的模样。
  “道士可以近女色吗?”余蔓尽量让自己保持严肃。
  “不可以。”丘处机冷冰冰地飞快回道,顿了顿; 又生硬地补了一句,“我全真教的道士不可以。”
  “唔。。。。。。”余蔓撇撇嘴,“那是不是也不可以娶妻生子?”
  “废话。”丘处机咬牙痛斥。
  余蔓像是松了口气一般; 叹道:“那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什么?”丘处机恶狠狠挤出一句; 那架势; 仿佛要吞人。
  他发现,他们这样你来我往地说着话,箫声的作用似乎减弱了许多。
  余蔓摊摊手,“万一出了意外,我可不会对你负责。”
  她都想好了,万一丘道长神志不清扑过来,她就。。。。。。勉为其难地抱抱他好了,谁让他是为她才身受重伤的呢。
  当然,她有底线,绝不会趁冰清玉洁的丘道长不能反抗,对他做出无法挽回的坏事。
  “谁要你负责!”丘处机急了眼,不过很快他便蔫下去,小声说了句,“不会有意外。”
  最近,余蔓愈发觉得,丘处机没有那么讨厌了,也许,是心态变了。
  他不可爱的时候还是很多,但他偶尔也会冒出一星星闪光点,可爱那么一下下。
  “好啦,不说笑了。”余蔓轻轻推了推二人合在一起的手掌,语气很温柔,“我念冰心诀给你听。”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黄药师大概是听见里面的人“打情骂俏”聊闲天,没达到他的期望,于是,攻击力加倍。
  余蔓念冰心诀,念到清心寡欲,丘处机那边时不时有些风吹草动,不过,总得来说还算稳定。
  她本可以用笑声或歌声,与黄药师的箫声抗衡,也可以冲出去打断他,但她暂时不能那么做,原因在于,这里有个伤号,内息不能断。
  不知过了多久,箫声渐渐意兴阑珊。
  黄药师大概是吹腻了,坚持不了多久了,余蔓如是心想。她静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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