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洗衣粉儿-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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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收服全真教?”余蔓笑了,“是嫌命长,还是不怕死?”
难道丘处机半夜爬上床头,送你一剑透心凉?
完颜洪烈放下酒杯,摇头笑了笑,温声道:“不说他们,说我们。”
“好。”
完颜洪烈微微一怔,没想到余蔓会应得这么痛快。
余蔓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就说说,你搞得那些小动作吧。”
完颜洪烈沉吟,一脸苦涩,“惜弱,你走后,我一边找你一边派人到临安调查。”
“可惜段天德已经死了,否则我一定把他押到你面前,证明我的清白。”
“所以你是清白的?”余蔓反问。
“我当然是清白的,惜弱,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
余蔓打断他,轻声问:“你敢发誓吗?”
完颜洪烈半张着嘴,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发?”
“用你大金的国运发誓。”余蔓直视完颜洪烈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不曾利诱段天德,不曾指使他追杀我和靖儿,不曾指使他把我家烧得一干二净。”
完颜洪烈皱眉,沉声道:“大金国运,不是你我可以妄议的。”
为了安抚惜弱,他不介意说谎,但他不能拿大金的国运说谎。
“你不敢。”余蔓叹气。
她没有直接的证据,所以认罪与否,全凭完颜洪烈自觉。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她并不是想追究什么。
完颜洪烈有些消沉,“我没有害过你,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
“第一次见面,你说你叫陆洪,是个商人。”余蔓背着手,沿地毯上的花纹慢慢踱步,忽然,她“嘶”地吸了口气,扭头问完颜洪烈,“靖儿在嘉兴走失,跟你有关系吗?”
完颜洪烈一愣,眼里的情绪非常强烈,“绝对没有。”
“明明是丘处机敷衍塞责,弄丢了靖儿,怎地这也能怪到我头上。”
当时他专程南下,是为了去牛家村找她,顺便到临安游说宋国官员,嘉兴城外遇到郭靖,纯属意外。
“哦。”余蔓干巴巴地应了一声,极其敷衍。
没有就没有吧,她只是惯性怀疑此人罢了。
“后来在临安,你跟我说,你是金人,姓纥石烈。”
“第一次,你骗我情有可原,第二次,你还在骗我。”
“你这个大骗子,用假名字假身份与我相处,在我爹娘坟前发誓,满嘴谎话把我骗到中都。。。。。。”我还是从完颜洪熙身上了解到,原来,你叫完颜洪烈。
余蔓忍不住笑起来,眼里几乎看不到悲伤。
带着面具接近你,等真相大白的时候,带上纯金的王冠,痴情王子的浪漫身份就能免责?不能。
对余蔓来说,面具下是王子,不会让她惊喜,是乞丐,也不会让她失望,她的感受,只有被愚弄的愤怒。
完颜洪烈痴情,这份痴情谁想承受?上来就搞你全家的那种。为了爱你,对你不择手段,很带感吗?先割伤你,然后再帮你舔伤口。
完颜洪烈完全可以用一种善意的方式,来追求未婚的她,可是他没有,因为他根本不是为爱不择手段,他是习惯了,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余蔓说话期间,完颜洪烈愁眉不展,心事颇重的模样,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等到余蔓恢复平静,才缓缓开口,“我没有向你坦诚身份,是我的错。”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接你和靖儿回中都。”
“我会向你证明,名字是假的,但我对你的心,绝不掺假。”
余蔓一笑置之,“感情的事已经没什么好说得了。”
“我这次来,是为劝你退兵。”
完颜洪烈眼光微暗,仰脖一口喝掉他给余蔓倒的酒,淡淡回道:“接走你和靖儿,我自会退兵。”
只带走一个她,还不行,必须连着靖儿一起带走。把她的软肋捏在手里,她就不会跑了,他们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
“你看看你。”余蔓摇头,一脸的不赞同,“王子皇孙,不操心国家大事,为个女人东奔西走,还大动干戈。。。。。。”
完颜洪烈傲气地扬起下巴,“江山美人我都要。”
“江山?”余蔓挑眉,用嘲弄的语气感慨,“倘若你眼里还有江山,就该去蒙古看看。”
“金兵壮而不精,行事懒散贪图享乐,待铁木真统一蒙古各部,哪还有你金国的江山?”
完颜洪烈脸色一变,凝神思索。蒙古全民皆兵,人强马壮,不像金兵养尊处优惯了,雄风不再。
过去,蒙古各部征伐不断,但眼下已经有统一的趋势了,将来一旦漠南漠北统一,蒙古一定是金国的心腹大患。
完颜洪烈温情脉脉地看着余蔓,“我知道了。”
你的关心,我收到了。
余蔓无奈地翻了一下眼白,有些哭笑不得。她只是单纯地嘲讽他,没别的意思。
“完颜洪烈,你退兵好不好?”
“不好。”完颜洪烈温柔地说。
余蔓叹了口气,表情很认真,“不管怎样,你我相识一场,别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你要与我不死不休?”完颜洪烈笑着反问,似是在纵容余蔓的胡闹。
余蔓定定看着他一会儿,眼神变冷,凉凉道:“你威胁不到我,你尽管攻上终南山,一把火烧了重阳宫。”
她对全真教没有责任,作恶的人是完颜洪烈,而她,已经尽力了。
“你和全真教的仇结下了,我亦与你不死不休。”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余蔓转身就走,完颜洪烈怔怔立在原地,心情复杂地回味那句“不死不休”。
“你知道么,我向你提过亲。”
脚下一顿,余蔓回过头,一脸莫名地看着完颜洪烈,“什么时候的事?上辈子?”
“那时候,我人还在中都,托媒人向临安郊外,牛家村的包姑娘提亲。”
如果那个时候,你答应了那桩婚事,该多好。
余蔓想了想,她刚到家那几天,的确有媒婆上门。现在看来,妥妥的“骗婚”。
完颜洪烈咬咬牙,用非常沉重的语气说:“我可以退兵,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余蔓打量他,半信半疑。
“今生今世,非我不嫁。”
第88章 我吃盘花生米
余蔓的表情仿佛在指责完颜洪烈浪费她的时间。
“上山。”她伸手往上指; 看完颜洪烈的眼神充满鄙夷; “赶紧上山; 别磨蹭。”
是男人; 就上山; 不上山; 就少废话。
你想让我; 今生今世非你不嫁,我还想让你下半辈子不婚不育呢,你愿意吗?
完颜洪烈目瞪口呆。
“哦对了。。。。。。”余蔓一拍脑门; 一副突然恢复记忆的模样; 又往身后一指; “丘处机就在外面; 你有什么条件; 跟他提。”
让小鞭炮丘道长治一治你的不服; 也让小烟花丘道长理解一下我的苦。
话说完,余蔓转身走出营帐,这一次; 完颜洪烈陷在惊愕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没有出言挽留。不过即使他开口; 余蔓也不会再次停留。
余蔓躲在金兵最前面的那道阵线后面,迎风站了一会儿,直到把眼泪吹出来; 然后用力吸了几下鼻子; 让鼻尖看上去红红的。她提起一口气; 施展轻功从金兵头顶飞掠而过,落到阵地外。
等候多时的丘处机忙迎上来,“怎么样?他说什么?”
余蔓仰起头,飞快地眨了眨眼,翘着兰花指,用指尖蘸了蘸湿润的眼角,然后一言不发地登上山道的石阶。
丘处机见余蔓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默默跟在后面,长吁短叹。
他从一开始就不认为余蔓的尝试能够成功,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屈服是不可能屈服的,那就只有举教迁徙一条路,试想一下,还是很苦闷的。
山上,重阳宫大门外。
走到这里,丘处机终于忍不住,幽幽道:“你倒是说句话呀。”
余蔓眼眸低垂,神情忧伤,“完颜洪烈退兵的条件,是必须交出我和靖儿。”
丘处机丝毫不觉得意外,他冷哼一声,“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今晚我去会会他。”
。。。。。。。。。。。。。。。。。。。。。
不知是白天余蔓的谈话,还是晚上丘处机的威胁,哪个起了作用,总之,次日晌午,山下的金兵退了。
一场轰轰烈烈的闹剧落幕,完颜洪烈留下两封信和一只锦盒,一封信是给马钰的,大概是示好的意思,那只锦盒和另一封信是给余蔓的。
完颜洪烈在给余蔓的信上说,他不想她恨他,锦盒里的玉佩是他给她的信物,要她收好,后会有期云云。
余蔓看完信,打开锦盒随手拿出里面的玉佩把玩,玉佩一面雕龙一面刻鹰。
丘处机斜眼瞄着余蔓手里的那块玉佩,嘴唇微卷,露出厌弃的表情,被余蔓看个正着。
“喏。”余蔓一伸胳膊,把玉佩递给丘处机。
丘处机拂袖负手,冷哼道:“这是人家赠与你的定情信物,你给我作甚。”
殿上,马钰等人的交谈声忽然一滞。
余蔓撇着嘴收回手,小声嘀咕,“我看你很稀罕的样子。”
“丘师弟,包姑娘。”马钰走过来,“眼下金兵是退了,可我担心,他们暗地里对靖儿下手。”
“马道长所言极是。”余蔓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不如,她带靖儿下山,去别处避一避,正好让她和靖儿团聚一段时日。
“我打算把靖儿带到南山的芝阳观修行,为期一到两年。”
余蔓沉吟,“也好。”
“山上还有不少事需要善后,我暂时走不开,未免夜长梦多,就麻烦王师弟跑一趟了,我晚几日过去。”
王师弟?余蔓耳朵动了动,沿着马钰的目光,看到了俊朗不凡、貌比潘。。。。。。有人跨出一步,挡住了她的全部视线。
丘处机瞥了余蔓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仿佛余蔓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作案的贼。
“师兄,王师弟还要勤修武艺,这种麻烦事,还是我来了吧。”
王处一闻言,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心道,跟丘师兄相比,他的确需要勤修武艺,但论悟道炼心,丘师兄似乎没有长进,反倒是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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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蔓和丘处机把郭靖送到南山芝阳观,马钰是这里的观主,平常交给门人打理。二人带着郭靖,沿路观光,走得很慢,等他们到达芝阳观时,后出发的马钰已经到了。
郭靖要习武,还要完成马钰布置给他的各种作业,余蔓不想因为自己在附近,惹得他分心,把他交给马钰便离开了。
和她一起离开的还有丘处机。
和江南七怪一起离开嘉兴的时候,正值初春,如今,衰草连天落叶满地,已是深秋。
转眼间,一年过了大半,这日子可真不扛过,余蔓在心里感叹。
“不知小莹怎么样了。”她喃喃道。
希望小莹和她那几个义兄一切安好吧。
从南山上下来之后,余蔓和丘处机一直以一种非常冷漠的关系同路,但就是没人说分手。
这会儿,丘处机听见余蔓自言自语,开口道:“前面就是嘉兴,顺路看一看也无妨,说不定他们已经回来了。”
如果人没回来,接下来,他就去蒙古。
“蒙古的冬天,可不好过。”余蔓轻叹,显然跟丘处机想到一块儿去了。
“那你别去。”丘处机冷冷道。
余蔓眼一眯,表情不善地盯着丘处机看了一会儿,慢慢咧开嘴角,露齿一笑,“我,偏,要,去。”
“等你在大漠迷了路,被狼群追着跑的时候,可不要哭喊我的名字哦。”
丘处机嗤之以鼻,回给余蔓两个字,“做梦。”
饶是如此,也没能让两人散伙,就这样“聊着天”行至嘉兴郊外。
“进城买几件冬衣,要最厚的那种。。。。。。”余蔓自顾自地筹划,“买辆马车吧,路上能舒服许多。”
“你当是去郊游?还挑舒服不舒服?”丘处机出言嘲讽。
余蔓叹了口气,一脸“你没经验,你不懂”的表情。
这时,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中年文士迎面走近,这段路上就三个人,分成两伙各走一边,按理说,不会有任何交集。
“你是哪家的道士?”男声轻慢。
丘处机停下脚步,皱眉看向路对面的青衫人,余蔓也随之驻足。
“可是全真教的道士?”青衫人神情冷漠。
“你是谁?”丘处机语气不善。
青衫人只当他是默认了,“周伯通在哪儿?”
丘处机立刻警觉起来,“你找我师叔做什么?”
师父临终前,把九阴真经交给师叔保管,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外面知道这件事的人可不少。
青衫人的表情出现一丝变化,“你是王重阳的弟子。”
“没错。”丘处机傲然昂首。
青衫人似乎笑了一下,很难捕捉得到,“我来看看,重阳真人的本事传到你身上,还剩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