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洗衣粉儿-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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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静片刻,蒙古将士后知后觉地发出惊呼,喝彩声阵阵。
余蔓刚搬来不久,认识她的人不多。自从与李萍母子团聚,她就没在人前露过身手,一是没机会,二是低调。连郭靖也只是从李萍口中得知这位姨母是练家子,并未亲眼见过,哲别和其他人就更不得而知了。
完颜洪熙惊出一身冷汗,他瞅瞅劈成丫形的木桩,最终目光转移,定格在余蔓似笑非笑的脸上。
第72章 我吃盘花生米
铁木真和术赤等人交流了一下眼色; 突然大声说笑掩饰气氛中的尴尬,一起拥上去把浑身僵硬的完颜洪熙夹走了。哲别温声安慰余蔓几句,紧随队伍离开。此后倒也相安无事。
晚饭时,郭靖兴奋地说起和小伙伴们玩耍的趣事,不知李萍哪里听得逆耳; 突然大怒,将郭靖责骂一通。
母教子,旁人不便干涉; 余蔓充了一晚上空气。夜里,郭靖躲在被窝里自以为很小声地抽噎。
没过多久; 郭靖呼吸变得悠长,大概是睡去了。余蔓轻轻翻了个身; 静下心来准备尽快入睡。
“惜弱妹子。。。。。。”
余蔓机敏地支起头,为了不打扰李萍休养,帐幕里安置了两张床,她和郭靖睡一张,李萍自己睡一张。
不等余蔓开口询问,一旁的郭靖猛地惊醒,迅速爬起来; 汲鞋下地奔至母亲床前。
“娘,你怎么了?”
余蔓披衣跟过去; 将灯台点亮放在李萍床头的小桌上。
“惜弱妹子; 嫂嫂对不住你。”李萍声音沙哑。
余蔓试了试李萍额头的温度; 有层薄汗; 倒是不烧。
“郭大嫂,你这说得是什么话。”余蔓板起脸,佯装气恼。
“你还没嫁人,嫂嫂就厚着脸皮把靖儿塞给你,嫂嫂对不住你。”李萍拉着余蔓的手,簌簌流下泪来。
在她看来,包惜弱双亲早逝,无人为她操心终身大事,今后带着个非亲非故的孩子,恐怕会误了她的婚姻。
“惜弱,嫂嫂也是没办法。。。。。。”
“别说了。”余蔓把脸扭到一边,不忍听下去,哽咽道:“我答应你,无论将来发生什么,只要我有命,就会尽心抚养靖儿。”
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李萍悲喜交加,迭声说“好”。
余蔓看了看趴在李萍怀里的郭靖,又道:“只要他听话,好好为人,我还会把一身武艺倾囊传授给他。”
李萍用力点头,“靖儿好福气。。。。。。”
啸天说过,包家妹子的身手在他和杨兄弟之上,靖儿得她教导,可保郭家武运不断,将来有一番作为,是大好的机遇。
“你这孩子,怎么还赖在娘身上,快起来给姨母磕头。”李萍在儿子头上轻轻拍了一下,气喘吁吁地说:“以后,你要像孝敬为娘一样孝敬姨母,听姨母的话。”
郭靖一脸懵懂,跳到地上给余蔓叩首。这一次,余蔓没有阻拦,等他咚咚磕完,才伸手将他扶起。
期间,李萍冷声强调,“记住了吗?”
郭靖笨拙地咽了咽口水,讷讷道:“记住了。”
娘亲和姨母的对话,他听见了也记住了,就是,不太懂她们为什么非要大晚上聊家常。
余蔓与李萍深深对视,“郭大嫂,你放心。”
语调很轻很淡,可双方都知道,这句话中,每一个字都有千斤重。
李萍虚弱地笑了笑,“我放心。”
。。。。。。。。。。。。。。。。。。。。
次日卯时,月亮还挂在天上,李萍溘然长逝。
余蔓快速卖掉牛羊,然后把剩下一些不值钱,易携带的家当包一包装车,准备启程,携郭靖扶棺回乡。
从李萍离世,到买棺收殓,再到整装待发,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完成了。哲别见余蔓这般急着走,以为是前日完颜洪熙的无礼令她不快。
“包姑娘,那金国使者昨日去北边册封王罕,不会回来了。”
“与他无关。”余蔓扶着郭靖的肩膀,站在板车旁与哲别说话,“我是希望靖儿他娘能早日回到家乡,入土为安。”
她留在这里,是因为李萍病重无法远行,现在李萍已逝,再无理由支撑她留下。
哲别一听原因,心中仍有不舍,但还是点头表示理解。
经他这么一说,余蔓才记起还有金国王子这茬事,出于好奇,随口问道:“金国来了几个使者?”
事后她偶然想起,完颜洪烈是金国六王,那个三王,谁知道叫完颜洪什么。不过她还记得,这次出使蒙古,金国派出两位王子,完颜洪烈也在其中。可是余蔓回忆,那天并没有发现疑似完颜洪烈的人物。
“就一个,三王子完颜洪熙。”
余蔓眨眨眼,有诧异之感,但并不强烈。毕竟,杨铁心成了光棍汉,包惜弱仗剑走天涯,杨康干脆蝴蝶没了,在这个故事里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哦对,她还增加了一点无用的知识。原来那个弱鸡王子,叫完颜洪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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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拉车向南,车上载着余蔓、郭靖,和一口薄棺。还有一匹马在近侧跟行,郭靖偶尔会骑一骑。
郭靖很老实,母亲不在了也极少哭闹,年仅五岁的他,还不能理解死亡。他只知道母亲在身后的木盒子里沉睡。
母亲睡着了,但姨母醒着,母亲让他听姨母的话。
一日,经过一片荒漠。余蔓怕迷了路,非常仔细地辨别方向,郭靖从车上站起来抻着脖子眺望,余蔓注意到了,却没有放在心上。
突然,郭靖一拍大腿,竟心急到跳车。幸好这段路车跑得慢,他人又小,跳车后踉跄几步就站稳了。
余蔓吓了一跳,“靖儿,你做什么?”
郭靖也不答,径直朝他方才眺望的方向飞奔,余蔓只得调转车头跟上。
很快,余蔓发现了郭靖的目标,沙丘下躺着个人,身子埋了半截。
这种地方。。。。。。该不会是个死人吧。
“靖儿!”余蔓想要制止,可是已经晚了。
郭靖把那人翻过来,然后开挖那人埋在沙土里的两条腿。
大概是被翻动的原因,那人张张嘴,发出一声微弱的□□。双眼依旧紧闭,不过好歹证明了,他还活着。
余蔓下车查看,此人满面尘土,又不睁眼,只能推断是二三十岁的年纪,不会太大。左肩有一处箭伤,除此之外,身上绣有暗纹的黑色锦衣还是很完整的,脏污也掩不住衣饰的富丽。
她取来水囊,悬空往这人血迹斑斑的唇间倾倒。
“咳咳。。。。。。”黑衣男子呛了水,剧烈咳嗽起来。
余蔓料到会如此,已先一步扶正水囊。
黑衣男子唰一下睁开双眼,仿佛刚从噩梦中惊醒。和蓝天白云一道入眼的,还有一张秀颜。
余蔓跪地,捧着水囊俯身观察他,“你还好吗?”
黑衣男子怔怔望着蓝天白云背景下的余蔓,半晌也不知开口说话。
余蔓只当他刚转醒,还没缓过来,于是,慢慢给他喂水。为防止他呛到,托起他的后脑。
水囊里大半的水都给他喝了,余蔓用剩下那一小部分,冲洗了他左肩上的伤口,然后上药包扎。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黑衣男子倚着郭靖半卧,感激地看着余蔓。
“不用报。”余蔓摇头笑笑,轻声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她并未对他落难的原因表示好奇,黑衣男子却主动道出。
“我姓陆,单名一个洪字,行商至此遭了强盗,九死一生,万幸得姑娘相助。”
余蔓点头应付,神情淡淡的兴致不高,又问:“我们往南走,你呢?”
同路的话,可以帮一把,不同路的话,还是趁早散了吧,她还想尽快走出这片荒漠。
“我也往南去,回家。”
“你家在哪儿?”
“中都。”
乍一听这地名,余蔓愣了愣,末了恍然。就是燕京呀。。。。。。做了金国的都城改叫中都了。
“我们是扶灵回乡的。”她扭身指着车上的棺材,语气充满遗憾,“否则就捎你一段路了。”
介意的话,就算了。
“没、没关系。”
第73章 我吃盘花生米
上车后; 余蔓掰了一块干粮给陆洪; 陆洪吃下后,很快就在颠簸中陷入昏睡。
一觉醒来; 星月当空; 夜色已经开始消退了; 周围一片寂静,陆洪慢慢起身; 动作放得很轻。他凝目四顾; 发现置身之地已不是遇险的那片荒漠,野草遍地。
马儿卧地安静休息,余蔓搂着郭靖,两人裹着厚厚的毯子躺在毛毡上; 依靠马腹而眠。
陆洪也不声张; 默默凝视着余蔓的侧脸,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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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 郭靖骑马在附近玩耍。
陆洪眼睁睁看着余蔓走近,不禁眉目带笑。
余蔓也是一团和气,指指他的左肩,“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陆洪愣了愣; 赶紧侧身把左肩挪到余蔓面前。余蔓解开布条; 清理了一下伤口; 然后重新上药。
“姑娘贵姓?”陆洪轻声问。
他听那个叫靖儿的男孩称她作姨母; 既然不是母子; 想来她应该是位姑娘。
余蔓在给缠伤口的布条打结; 随口回道:“我姓包。”
“包姑娘啊。。。。。。”陆洪点点头,又问:“包姑娘是哪里人?”
“浙西。”
陆洪微微一笑,心下了然,和余蔓聊了几句风土人情,便不再多言。
途径河流,余蔓提着一串水囊去打水。装满第三只水囊的时候,一个风尘仆仆的道士出现在对岸。
余蔓抬头,那道士也望过来,两人对视一眼,便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费了一番工夫,将水囊全部装满,返回时,提着一串沉甸甸的水囊,余蔓的脚步慢了许多。
郭靖紧挨陆洪而坐,扬着小脸眼睛睁得大大的,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哈哈大笑。
余蔓走近,就听郭靖迭声追问陆洪,“海东青张开翅膀有多大?羽毛真是金色的?”
陆洪笑着摇头,正要开口,忽然眸子微眯,举目向余蔓身后望去,面露犹疑。
余蔓亦是皱眉,转身打量尾随而来的道士。
“这孩子几岁了?”道士直勾勾地看着车上郭靖。
余蔓把水囊重重撂下,语气不善,“你要干什么?”
“可是叫郭靖?”
余蔓脸色微变。
郭靖一脸惊奇地看着那道士,“你怎么知道我叫郭靖?”
道士一听,大喜过望。
“你爹是郭啸天,家住临安郊外的牛家村,对吗?”
“对。”郭靖用力点头。
李萍担心儿子生长在蒙古,日久忘了祖宗,便时常念叨这些旧事。
道士心潮起伏,悲喜交集,他长叹一声,欲上前抱起郭靖。
余蔓横跨一步将他拦住,明知故问,“你是哪位?”
还能是哪位,大名鼎鼎的丘处机呗。
“我是这孩子父母的好友。”丘处机匆匆对余蔓说了一句,又回过头去问郭靖,“孩子,你娘呢?”
郭靖拍拍身后的棺材,很认真地说:“娘在里面。”
丘处机愕然。
“你是郭大哥郭大嫂的好友?我怎么没见过你?”余蔓像看贼一样,斜睨着丘处机打量。
她当然没见过丘处机,她也知道他说得是真的,只是,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就攀上关系。
靖儿的抚养权在她手里,丘处机别妄想反客为主。
终于,丘处机失去耐心,对余蔓瞪眼,语气很冲,“我也没见过你,你又是谁?”
余蔓微笑,颇有几分自得,“我是靖儿的家长。”
她和郭啸天是十几年的邻居,和李萍也有数年的情谊,受李萍托孤的人是她,丘处机还不赶紧退下。
丘处机沉吟,以为余蔓是郭、李二人谁家的亲戚,“我曾送给郭啸天一把匕首,上面刻有‘郭靖’二字,是传给他未出世的孩儿。”
杨铁心那里还有一把“杨康”,可惜连个后人都没留下。
郭靖眼睛一亮,赶紧掏出匕首,把刻字的那面翻过来。
“姨,他说得对。”
丘处机看着余蔓,背起手,眼神仿佛在说“这下你总该信了吧”。
“你是靖儿的姨母?”他倨傲地抬起下巴,“我是全真教丘处机。。。。。。”
顿了顿,见对方毫无反应,便继续说道:“我打算收靖儿为徒,将他带在身边照料。”
“那我呢?”余蔓幽幽道。
丘处机一僵,万万没想到余蔓这么问。
陆洪失声惊呼,“包姑娘。。。。。。”
她该不会,也想被这道士带在身边照料吧。
丘处机觉得有些不适,垂下头干咳一声,“你若生计困难,我可以。。。。。。”找个地方安置你,委托朋友照顾你。
“我可以!”
余蔓和丘处机俱是眉头一皱,目光扫向半路杀出来的陆洪,传递出的意思差不多,都是“关你什么事”的疑惑。
陆洪一脸凝重,沉声道:“包姑娘,你有任何困难,我都会鼎力相助。”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