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洗衣粉儿-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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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余蔓的病好了,只是人看上去还有些虚弱。
一日,她坐在檐廊下,望着满院如烈火一般绚烂的红枫放空。
绝心进来,看到的便是这醉生梦死般的一幕。他深深凝视着她,一步步走过去,坚实地踏在地板上,心无旁骛。
选在恰到好处的距离坐下,与她一起望着满院的红枫,度过了一段宁静的时光。
“在想什么?”绝心轻声问。
余蔓始终目不斜视,眼神放空,对来人一丝反应也没有。
良久,久到绝心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才缓缓开口,“在想我的孩子。”
绝心诧异,“你有孩子?”
余蔓终于动了,扭过头来冲他浅浅一笑。
“当然。”
绝心愣了愣,视线下落,定格在地板的纹路上。
“孩子多、多大了?”
余蔓的脸上泛起温柔的光晕,“一个十一,一个十岁。”
别看断浪身高赶不上风儿,年纪却大上一岁。
绝心沉吟片刻,低声说:“你。。。。。。保重自己,才有机会与他们团聚。”
余蔓点点头,很乐观的样子,她问绝心,“我可以出去吗?”
天天对着这巴掌大的院子,闷得慌,可外面的守卫不允许她出这间院子。
绝心眼神闪烁了一下,“我可以替你向父亲请求。。。。。。”这样,父亲就想起你了。
“这也要他同意?”余蔓皱眉,“我只是觉得闷,想到开阔的地方走一走。”
绝心的表情隐隐透着古怪,他语气生硬地说:“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条,闷在这里无人问津,另一条,重新回到父亲面前。”
争得父亲欢心,成为无神绝宫最得宠的女人,这样才能要什么就有什么。
余蔓冷哼,丢下一句,“用你教我?”
起身回屋,拉过凭几倚着,拿起案上的一本书,翻开书签做标记的那一页。
小小一方院落重归沉寂,直到余蔓手里的那本书停滞到某一页,迟迟翻不过去,眉头越拧越紧。
“绝心,你还在吗?”
很快,脚步声传来。
“问你个问题。”余蔓头也不抬地招招手。
绝心走近,余蔓把书翻过来,指着上面的两行字,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绝心坐下,探过身去扫了一眼,只一眼,目光瞬间凝滞,眼底一阵激荡。
他收回视线,漠然道:“你可以向父亲请教。”
“你爹那么忙,我不想打扰他,问你不是一样?”
这本秘籍名为杀神道,绝无神大方允许余蔓研习,可里面参杂了一些东瀛改造过的汉字,有的连猜带蒙就顺过去了,而有的,怎么也领悟不通。
绝心是绝无神的儿子,肯定比她知道的多,况且,又不是外传,没什么好避讳的。
沉默片刻,绝心怀着更复杂的心情,对余蔓伸出手,“好,我看看。”
。。。。。。。。。。。。。。。。。。。。
大概是绝心在绝无神面前说了什么,没过几日,余蔓就收到了随绝无神出宫赴会的通知。
绝无神对盛装打扮的余蔓非常满意,而余蔓,对插在头上的六根首饰很无语。
这是一场东瀛武林的交流会,在宫本家的道场举行。
绝无神携余蔓出场,赚足了面子,可也有需要余蔓适时地“消失”的时候。他命绝心把余蔓带下去,安顿好。
宫本家有准备供客人休息的房间,在道场较为僻静的区域,只不过很少有客人用到。
一到没人的地方,余蔓就吐出一口气,肩膀一垮脚步拖沓。
“不习惯穿木屐?”绝心侧目看她。
她掩饰得非常好,可他知道,这一路她走得很辛苦。
“这双太高了,而且。。。。。。好像齿不平。”余蔓抱怨。
她坐在休息区的檐廊下,马上嫌弃地蹬掉脚上的木屐,荡着小腿,长长松了口气。
绝心盯着地上的木屐看了一会儿,俯下身捡起一只,举到眼前,眯眼目测了一下两节木齿。
好像是有少许不平齐。。。。。。绝心活动了一下脖子,从怀里抽出短刀,细细刮削木齿。
余蔓歪头看着他,担心自己一会儿光脚走路,正要说点什么,视野中出现了第二个人。
一个容貌清秀的紫衣女人走过来,余蔓不认识,还在迟疑要不要打招呼,绝心已放下手,向那女人致意。
“宫本小姐。”
余蔓一听是主人家的小姐,就要起身行礼感谢招待,却被宫本小姐用手势制止。
“不必多礼。”宫本小姐汉话流利,在余蔓身旁坐下,“你是中土人。”
“嗯,我是。”余蔓点头。
绝心收回注意,继续用刀刃调整木齿的厚度。
宫本小姐微笑,“我丈夫也是中土人。”
余蔓礼貌地表现出好奇,“你丈夫是?”
“独孤剑。”
独孤剑?没听过,余蔓眨眨眼,这就尴尬了。
“中土有个无双城,城主家姓独孤。”她把记忆中唯一姓独孤的无双城拉出来,希望能跟宫本小姐有共鸣。
“正是夫家。”宫本小姐露出感慨的表情。
余蔓一怔,抱拳叹道:“原来是独孤夫人。”
宫本小姐温和地看着余蔓,“我叫灵灵。”
“我叫颜盈,你可以叫我蔓蔓。”你叫灵灵,我叫蔓蔓,大家都是叠字。
“蔓蔓。。。。。”宫本小姐念了一遍,“这是你的乳名?”
否则,也该叫盈盈。
余蔓迟疑了一下,随后点头说“是”,还把字写给宫本小姐看。
“是这个蔓,枝蔓的蔓。”
话音未落,一块碎木从视野边缘飞过。
第49章 我背后有人
余蔓转过头去; 先是幽幽盯住绝心的眼睛; 然后扫了扫自己那只不知还能不能正常使用的鞋。
他一定是觉得她的行走难度还不够大; 帮她把难度拉满; 余蔓如是怨念。
绝心修鞋修得心不在焉; 手里的短刀操作着; 视线却是飘来飘去,事故发生时,就是不知在张望什么; 被余蔓逮住还心虚的地躲闪了一下。
余蔓收起谴责的目光; 回过头来若无其事地对宫本小姐微笑。绝心飞快低下头; 嘴唇抿紧; 着手补救残缺的木齿。
宫本小姐目不转睛地看着余蔓,表情非常诚恳,“很久不见像蔓蔓这般有锋芒的女武者了; 我希望能与你较量一番。”
余蔓闻言一愣,心道; 不愧是剑术名门宫本家的小姐,向武之心浓厚,日常寻找对手一较高下。
不等她说话; 绝心便开口回绝道:“蔓蔓夫人大病初愈; 恐怕无力与宫本小姐一战。”
“是啊; 我好久没活动过了; 手生得很。。。。。。”余蔓叹气;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懒散态度; 不想接宫本小姐的邀约。
宫本小姐不肯放弃,语气多了几分挑衅,“手生?那就更该练练。”
余蔓莫名垂眸,短暂的沉默过后微微一笑,扬眉与宫本小姐对视,“好。”
绝心一听,眉心挤出一道皱痕,随即舒展开,默默俯身把手里的那只木屐放在地上,顺便把另一只也摆整齐。余蔓穿上后,只觉得一只脚高一只脚低,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宫本小姐已走到空地中央,拔出佩剑,扬着下巴问余蔓,“你用什么兵器?我叫人取来。”
“我用刀。。。。。。”不要太重。
不等余蔓说完,绝心已拔出插在腰间的打刀,递到余蔓面前,面无表情地说:“用我的。”
余蔓坦然接过,提刀向宫本小姐走去。
这场较量,越往后动静越大,引来不少人围观。
独孤剑作为宫本小姐的丈夫,自然更关注妻子的对手,他观看了一会儿,不禁露出诧异的表情,失声念道:“青铜刀气。。。。。。傲寒六诀!这。。。。。。”
至此,他向绝无神投去探究的目光,似乎在等对方介绍一下余蔓的出身。
绝无神一脸高深莫测,实际上和独孤剑一样心有不解,而且,他不明白独孤剑所说的青铜刀气和傲寒六诀是什么,正想着回去派人查一查。
宫本小姐争强好胜,余蔓也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双方都想赢,气氛非常紧张,但结果并不难预料。
最终,余蔓用一招还有些稚嫩的万剑朝皇,破了宫本小姐的剑气。
她执刀而立,受众人瞩目,刀气未散不怒自威,只可惜这份英姿没撑多久,在她转身迈出一步非常难堪的崴了脚那一刻起,散得干干净净,并在得到赞赏与喝彩之后,又收获了没有恶意的嘲笑。就连罪魁祸首绝心,看到她狼狈的样子,也身躯一颤,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
绝无神派人去中土探查余蔓的来历,在详细结果出来之前,并不打算召见她。
从宫本家回来的第二天,天上下起了雨。
余蔓伏在凭几上,合着眼静静地听外面的雨声,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
乌云散去,热烈的日光洒进室内。余蔓眉头轻蹙,举起一只手遮了下眼睛,走廊里有脚步响起,还伴着滴答的水声。
来人停在门外,门是开着的,却不见他进来。余蔓轻叹一声,不情愿地睁开眼,坐起身爬了两步,伸头往外看。
绝心淋了雨,身上都湿透了。
余蔓走近,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不打伞?”
绝心微微眯了下眼,生硬地说:“你的武林神话,终于来了。”
余蔓当场愣住,失神了好一会儿,随后激动地扑到绝心面前,欢呼一般接连问道:“你说无名?他来了?人在哪里?”
绝心眼神很冷,“父亲叫你过去。”
“好。”余蔓猛点头。
说着,也不等绝心,提起裙摆转身就跑,脸上是掩不住的雀跃。
雨后地面湿滑,余蔓出门匆忙,好巧不巧穿得是那双经绝心之手改造过的木屐,深一脚浅一脚的,她跑得又急,虽有轻功应变,却免不了忙中出错。
脚下一滑,缺了一角的高齿没能保持平衡,木屐倾翻,余蔓整个人也跟着一斜,就要往地上栽。这时,身后出现一条手臂,握着她的腰把她扶正。
“我劝你别得意的太早。”绝心漠然收回相扶的手,冷冷道:“中土的武林神话,到了东瀛,未必还是神话。”
余蔓哼笑,笑得宽容。她觉得绝心对中土武林一无所知,才会说出这种话。
“那就试试。”也好让你们这些东瀛人看看,什么叫武林神话。
余蔓赶到的时候,无名和绝无神已经交上手了,而且看起来,交手已有一段时间。
情况没想象中的那么乐观,余蔓观战半晌,神情逐渐凝重。
绝心立在余蔓身旁,幽幽问:“你说,谁会赢?”
余蔓关注无名与绝无神之战,目不转睛,对绝心的话毫无反应,也不知听见没有。
乌云聚集又散开,终于双方停手,战斗到此为止,只是结果。。。。。。让人有些失望。
余蔓咬着嘴唇,喜忧参半,喜的是有无名在,她不是一个人,忧的是情况不妙。
她欲向无名走去,却被绝心一把抓住。
“平手。”绝心低笑,阴郁的内心迸发出一丝病态的喜悦,“这里是东瀛,只是平手的话,他带不走你。”
他打心底不希望她成为父亲的女人,但他更不希望她离开。
就乖乖留在东瀛吧,这世间天天都有人死于非命,父亲狂妄自大欲与天皇争权,说不定哪天就轮到他了。
余蔓脸色一暗,绝心手劲很大,抓得她很疼,可是,她却忘记了挣扎。
无名和绝无神战了个平手,两人都有负伤。正如绝心所言,只是平手的话,无名很难带她离开东瀛。
“他一定有办法的。”余蔓在绝心面前赌这口气,而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底气。
只见无名和绝无神说了几句话,无名交给绝无神一本黄皮小册子,之后,二人双双看向余蔓。
无名招手,余蔓二话不说,推开绝心跑过去。
“把我给你的东西交出来。”事到如今,绝无神对待余蔓还是留有几分风度。
余蔓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从怀里掏出秘籍,双手奉还。
绝无神接过,漫不经心地打量一眼封面,丢下一句“不送”,转身大步离去,无神绝宫的宫众随之退散。
无名把手背在身后,淡淡道:“走吧。”
余蔓呆呆的,不敢相信自由来得这么快,她突然掩面发出一声啜泣,“你怎么才来。。。。。。”
说起这个,无名很无奈,“我一直在中土找你,没想到破军把你掳到东瀛。”
“都是因为你,我才倒这么大霉,你还不来救我。”余蔓一边抹眼泪,一边凶无名。
“对不起,我来晚了。”无名诚恳道歉,然后轻咳一声,用两个手指从袖中夹出一条灰手绢,以非常谨慎的姿态送到余蔓面前。
余蔓翻了翻红眼睛,不客气地一把扯下手绢,用力拧了把鼻涕。
“风儿和断浪现在在哪儿?”
“在家,我让晨儿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