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洗衣粉儿-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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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另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 孔雀似的男人,挥扇指着余蔓; 尖声骂道:“嘿,你这个蠢女人; 帮主给你的可是金子。”
余蔓冷着脸; 只顾埋头洗衣服,谁也不理会。过了一会儿,骂声远了,船也远了;
衣服洗好了,交还给招工的大姐,大姐挑剔地检查了一遍; 给工钱时,咂着嘴多看了余蔓几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嗯; 还行; 没看起来那么弱”。
荷包增重; 让余蔓脸上的笑真实了许多。
她牵着聂风和断浪走过石桥; “一会儿多买些干粮,你们说买馒头好还是饼好?”
聂风瞅瞅断浪,没什么主意。断浪敏感,有主意也不说。
“娘,风儿都可以。”
“嗯。”断浪附和一声。
余蔓点点头,“就买饼吧,不占空间。”说着,自顾自地笑起来,“再买上满满一罐酱菜。。。。。。”
就在这时,挂于腰间的雪饮刀嗡嗡低吟,余蔓不得不按住刀把,眉头轻蹙,心下诧异。
这刀,在兴奋什么?
突然,一阵强劲的真气席卷而来,余蔓眼疾手快,一把揪住聂风和断浪的背心往路旁的巷子里一扑,这才避免了被掀翻在地的下场。
街上的商贩、行人尖叫奔逃,转眼间散得干干净净。
“雄霸,你这招三分天下不过尔尔。”
余蔓听到“雄霸”二字,顿时身躯一颤,抬头望去,只见两个男人在遍地狼藉的石板路上对峙,,一个狂妄大笑,另一个,竟然是之前扔金子调戏她的豹纹男。
“剑魔,话别说得太满,且看笑到最后的是谁。”
“好啊,雄帮主尽管放马过来。”
这人。。。。。。真是雄霸。余蔓大吃一惊,不禁多瞅了几眼雄霸身上的豹纹,心底一阵疑惑。
她怎么记得,雄霸常年穿一身张牙舞爪的龙纹锦袍,难道,豹纹是他青年时期的爱好?
这个时候,雄霸应该还没一统江湖,离权势滔天有一段距离,想来也是配不上龙纹。
雄霸和剑魔交手,余蔓贴着墙根悄悄离开,原本已经走远了,奈何霉运缠身,战场随她转移,不一会儿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谁!”剑魔抛下对手,扭头望向余蔓所在,目光如炬。
余蔓心里咯噔一声,欲哭无泪,怎么想都觉得冤。
剑魔伸臂张开手,余蔓顿时感觉到一阵巨大的吸力,只不过,不是冲她来得。剑魔要得是余蔓手里的那把刀,方才那声“谁”,喊得也是那把刀。
雪饮刀感受到强者的气魄,叫嚣着与之一战。余蔓现在的身体武功低微,又非聂氏血脉,镇不住雪饮刀,它才敢如此放肆。
挣扎了几下,余蔓不想连人带刀一起吸过去,于是果断放手。雪饮刀嗖一下落入剑魔手中,刀身一震,缠刀的布条粉碎,片片落下。
“嚯。。。。。。”剑魔缓缓抚过刀背,发出一声惊叹。
“我的刀!”聂风稚嫩的嗓音尖叫着,不过,转瞬又消声了。
余蔓一把捂住聂风的嘴,无意中对上雄霸若有所思的目光,她愣了一下,紧忙将视线对准剑魔。
“大侠,喜欢就拿去用,我、我们不要了。”
说完,也不理对方是什么反应,拖着聂风和断浪扭头就跑。
跑出很远,又快步走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人追上来,他们似乎已经安全了。
聂风带着哭音,“娘,爹的刀。。。。。。”
“娘没办法,娘打不过他们。”余蔓也很委屈。
都怪雪饮刀不安分,到处勾搭人。
“风儿,雪饮刀是惊世神兵,咱们带着它,却没有足够的能力保住它,这叫怀璧其罪。”
被人抢了也是命,认这个命,总比搭上自己的命运要好。
余蔓一下下抚摸聂风的头,很有信心地说:“等风儿长大,有出息了,把刀夺回来就是了。”
聂风情绪低落了一会儿,“娘,走了这么久,到底去哪儿啊?”
他们总不能一直这样流浪下去吧。
说起这个,余蔓可是早有主意,“娘要拜访一位隐世高人,求这位高人收你们为徒。”
“也求他收我为徒吗?”断浪忽然开口。
也会为他前途考虑吗?哪怕只是捎带。
余蔓愣了愣,看着断浪,语气多了几分犹豫,“你自愿,不强求。”
断浪扬起小脸,露出矜持的表情,“哪位高人?有我爹厉害吗?你觉得。。。。。。”够格当我师父吗?
“站住。”斜刺里有人捏着嗓子叫了一声,语气不善。
余蔓闻声望去,只见一头戴高帽,打扮得跟花骨朵似的男人正斜眼看她。这人之前与雄霸同船而行,又是这身打扮这副腔调,想必就是天下会大总管,文丑丑。
“贵人心气儿真高,帮主好心赏你,你倒好,给帮主甩脸色。”文丑丑掐着腰,阴阳怪气地念叨。
话被打断,断浪很不高兴,“丑妖怪,闭嘴。”
文丑丑一滞,险些把脸气歪了,“小崽子,你是什么东西!”
断浪冷哼,小身板挺得笔直,对文丑丑很是不屑,“我是断浪,我爹是南麟剑首断帅。”
“问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是什么妖怪。”
文丑丑怪叫一声,撸起胳膊就要上来教训断浪。
余蔓没能及时制止这场纠纷,是因为,她看到文丑丑身后出现一个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聂家的雪饮刀,怎会跟南麟剑首扯上关系?”雄霸缓缓走过来。
文丑丑一听是雄霸,也不找断浪麻烦了,忙退到一边,满脸堆笑。
“我家的刀,我爹是北饮狂刀聂人王。”聂风举手,非常自豪地说。
余蔓眼望天上看,眼白占比增多,轻轻吐出一口气。她严重怀疑,聂风这套词是跟断浪学得,表情和语气都如出一辙。
“哦?”一边的眉梢抬起,目光状似不经意地一次次扫过余蔓的脸,雄霸笑得意味不明,“听闻北饮狂刀娶得武林第一美人,想来就是你了。”
余蔓得体一笑,冲雄霸拱手,“雄帮主,久仰。”
雄霸将雪饮刀横举,垂眸欣赏,悠悠叹道:“不知聂兄和断兄一战,谁胜谁负?”
余蔓未加思索,“不分胜负。”
雄霸笑了,笑声低沉,他看了余蔓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事到如今,你还嘴硬”。然后,手一推,把雪饮刀送到余蔓眼前。
这是。。。。。。要把刀还给她?余蔓愣了一下,犹豫接还是不接。
最终,她接过刀,面带浅笑点头致意,然后转身离去,一鼓作气。
余蔓和两个孩子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前面的路口,而雄霸始终没有任何表示。
文丑丑嘀嘀咕咕地凑上来,“帮主,属下愿为您分忧,您看,是只要大的,还是大的小的一并带走。”
雄霸缓缓转过头,眼里没有温度,“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要这个女人?”
文丑丑翘着兰花指,“武林第一美人,当然得配您这个第一英雄呀。”
雄霸沉吟,文丑丑的这句话,他还是比较赞同的。
紧接着,他冷哼一声,“女人,只有她们对我投怀送抱,不值得我为她们浪费心思手段。”
文丑丑点头如捣蒜,连声称赞帮主英明神武,然后在心里默默问了一句,那您用金子勾引人家,算怎么回事?
第43章 我背后有人
闷热的午后; 中华阁只剩两三个客人,掌柜支着头,一边打着瞌睡一边信手拨算盘。
“你好。”余蔓站在柜台前,手里拢着聂风和断浪的两只小脑袋。
掌柜醒了醒神,抬头看到一个戴着素色头巾,蒙了半张脸的女人,以为是进店吃饭的客人; 张嘴就要把偷懒的伙计喊出来。
“请问老板在吗?”余蔓问。
为了少生事端,她遮住半张脸,只露出光洁如玉的额头和一双妩媚的眉眼。
掌柜一怔; “娘子有什么事?”
余蔓微笑,委婉地把话点明,“久仰中华阁阁主大名; 妾身今日特来拜访。”
她不辞辛苦,千里迢迢找来这里,就是为了抱武林神话大腿,让聂风摆脱被雄霸那个变态收集的命运。
掌柜表情疑惑; “什么阁主?娘子进错门找错人了。”
“这是见面礼。”余蔓把包了好几层; 已经看不出刀形的雪饮刀往柜台上一摆; “劳驾代为通传。”
掌柜摇头叹气; 翻账本拨算盘,将余蔓晾在一边。余蔓安静等了一会儿; 不急不躁; 最后干脆领着聂风和断浪; 就近找了张桌子坐下,雪饮刀就留在柜台上。
没过多久,店里的伙计走过来,笑容可掬,声音也未有刻意压低,和他平时招待用餐的客人没什么两样。
“娘子随我来。”
余蔓起身,向柜台的台面上扫去一眼,雪饮刀已经不见了,掌柜懒洋洋地翻着账册,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余蔓携二子跟在伙计身后,从饭店主楼的后门出去,进入后院,便隐隐听到一阵乐声。继续往宅院深处走,萧瑟悲凉的弦音渐渐清晰,她听出这是有人在拉二胡。
行至某处,伙计指指前方,然后对余蔓欠了欠身便退下了。
房前一桌一椅,露出真身的雪饮刀横在桌上,拉二胡的男人闭着眼,双眉微拧,一副深深沉浸在意境中的模样。十来岁的白衣少年,身姿挺拔,执剑侍立。
半晌,乐声停,男人缓缓挣开沧桑的眼,收弓。
少年接过二胡,男人腾出手来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口茶,然后才抬眼正视余蔓。
“你是谁?”
余蔓在风中听了半天二胡,听得泪眼汪汪。
“外子聂人王。”话里还带着一丝哽咽。
她想着,说颜盈的名字,无名未必认识,还是抬出聂人王的招牌,简单明了。
“你找我何事?”无名注视着余蔓,目光平静。
余蔓抽抽嗒嗒地把聂人王和断帅打架斗殴,结果被扰了好梦的火麒麟叼进洞的小故事简单叙述了一遍。
“外子突遭横祸,我们孤儿寡母走投无路,求先生庇护。”
说着,已有演练经验在身的聂风和断浪,扑通一声跪在无名面前。
“这是我儿聂风,这是断帅之子断浪,求先生收他们为徒,让他们学习先生的品格,做正气之人。”
无名沉默良久,余蔓正准备再接再厉说点什么,就听他发出一声叹息。
“聂人王与断帅齐名江湖,都是当今武林响当当的人物。”
“我虽未曾与他二人谋面,可你既然求到我头上,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余蔓一听,知道这是有戏,顿时双眸盈笑,正要催促聂风和断浪赶紧磕头叫师父,就听无名那边沉声续了两个字。
“不过。。。。。。”
由于无名关子卖得太长,余蔓不得不开口追问,“不过什么?”
无名淡淡一笑,“师徒讲究缘法,这两个孩子未必适合做我的徒弟。”
主要是,未必合他的心意。
“那也得试试才知道合不合适呀。”余蔓一拍大腿,拎起聂风和断浪的小胳膊,热情地向无名推荐道:“你来摸摸骨,他们资质很好的,是学武的料子。”
无名失笑,挥手示意余蔓够了,点头道:“我先留他们在身边一段时间,看看他们心性如何。”
“好,麻烦您了。”余蔓给无名作揖,然后敲了敲还在发愣的聂风和断浪的脑壳,低声道:“还不快谢谢师父。”
“谢师父。”聂风和断浪异口同声。
“以后要听师父的话,孝敬师父,还有那边那位小哥哥,也要听哥哥的话。。。。。。”
“聂夫人。”无名从桌上拿起雪饮刀,唤了余蔓一声没反应,只得稍稍提高一点声调,又唤了一声。
“啊?”余蔓茫然抬头,才意识到这声什么夫人是在叫谁,她指指自己,纠正无名,“我姓颜。”
无名不太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即改口,“颜夫人,这刀,你拿回去。”
余蔓知道他不会收,便又客气了一句,“都说了,是送给您的见面礼。”
“这是聂家的刀,我要来何用。”无名起身,缓步走到余蔓面前,“颜夫人一出手就是送刀,可有问过聂家的列祖列宗?”
看着无名一步步走进,余蔓撇撇嘴,觉得他不是来还刀的,更像是来替天行道的。
“放我手里是会被抢走的,那些人抢刀的时候,也会问一问聂家的列祖列宗?”她摊手辩解,其实心里也承认,自己对聂家的传家宝雪饮刀并不看重,属于随用随弃的态度。
“如果先生用不到,那可否替风儿保管几年?待他能舞得动刀了,再交给他使用。”
无名沉吟,觉得余蔓说得在理,虽然雪饮刀与自己的藏室格格不入,但还是勉为其难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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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侠义心肠,曾提议给余蔓安排一个容身之处,即便他与聂风、断浪做不成师徒,给聂、断两家的遗孀遗孤一点庇护,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而且他看得出来,余蔓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