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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综武侠]洗衣粉儿-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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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从波斯来
  那日不欢而散,莫声谷去追殷梨亭,结果人没追上,还与大部队失联了,后来更是迷失了方向。
  荒野戈壁,黄沙漫漫,他身上无水无粮,迷路后探索了两个日夜,终于找回方向,却也因体力耗尽昏了过去。
  听完经过,余蔓压抑住不自然的嘴角,暗中笑话莫声谷生存能力极差。
  拿出一块干粮给莫声谷吃,待他恢复得差不多了,张无忌慢慢搀扶他站起来。
  “七叔你也别太担心,说不定六叔已经跟大师伯他们汇合了,咱们先离开昆仑再说。”
  莫声谷点点头,他就是这样打算的,可紧接着又是一愣,眼中多了几分疑惑。
  “你们。。。。。。不留在光明顶?”
  张无忌摸摸鼻子,有些尴尬,“七叔,上次事态紧急,没来得及细说。”
  “十年前,我求医到波斯,是波斯明教的一位法师化解了我身上的寒毒。”
  莫声谷一听,感触良多,“这位高人救你性命,来日我定报恩于他。”
  张无忌瞄了余蔓一眼,继续摸鼻子,只不过动作迟缓了许多,“七叔,这些年我供波斯明教差遣,就是为了报恩。”所以,咱这恩别报重了。
  不过话说回来,报恩一词不恰当,应该叫还债。
  余蔓在这时开口,把话接了过来,缓缓道:“现在恩还完了,我和无忌哥哥便想回家乡看看。”
  “中土明教的事我们本不想管,可是撞到眼前也不能当做没看见。”
  “现在危机解除,我们与中土明教又没有旧事好叙,自然也就散了。”
  不等她说完,莫声谷就胡乱摆摆手,率先向前走。留余蔓和张无忌在原地,两人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随后跟了上去。
  三人一行顺利出了昆仑,大概是他们落后太多了,路上一个六大派的人都没遇到。
  因不是原路返回,离开昆仑后很长一段时间,仍不见人烟,终于有一座小镇,让他们不用继续风餐露宿。到达的时候天色已昏,三人商量,不摸黑进去找客栈了,就在外围找户人家借宿一晚。
  借宿的过程非常不顺,吃了十几把闭门羹,不知不觉中绕了镇子大半圈,最后,一个老婆婆开门将他们迎了进去。
  老婆婆家里就她一个人,土房里有两间屋子,一间张无忌和莫声谷叔侄俩住,余蔓跟她住另一间。
  睡前,余蔓应着“姑娘多大了”“许没许人家”之类的闲聊,忽然脑海中闪回之前吃的那十几把闭门羹。
  “婆婆,我看好多人家都闭门谢客,是为什么?”
  一连十几家,房门紧闭毫无反应,给钱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
  “嗨,都是打仗闹得。”婆婆语气十分轻巧,满不在乎的样子,“我老太婆不怕,老命一条,谁愿拿就拿去。。。。。。”
  有人叫门她就应,跟人说话总比对着这破屋子跟鬼说话强。
  余蔓以为有盗匪为祸此地,或是明教与六大派的冲突殃及此地,便没有多言,合眼睡去。
  。。。。。。。。。。。。。。。。。。。。
  第二天,三人进入小镇,想补充一下行囊,却无意间听到了一个坏消息。
  就在昨日,元兵将小镇一东一南分别在此歇脚的武当派和峨眉派带走了,几乎没有反抗。
  随后,他们在两处事发地找到了十来个没被带走的小尼姑和小道士。茶馆老板吓得没了踪影,这些辈分低的小尼姑和小道士中了迷药,浑身无力,还被点了穴道,茶馆里僵坐一夜,吓得魂飞魄散。
  “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张无忌来回踱步,像热锅上的蚂蚁。
  “追上了,然后呢?”余蔓凉凉道。
  张无忌一捶掌心,“然后里应外合。。。。。。”
  那边莫声谷低声咒骂,“真邪门。”
  “怎么了,七叔?”穴道不是解开了么。
  “他们中得迷药,到现在还没消。”莫声谷眉头紧皱,“我给他们服了解药,也没用。”
  张无忌走过去执起武当弟子的手腕,开始探脉。余蔓张了张嘴,轻轻吐出一口气,选择坐下等张无忌说答案。
  “嗯?”张无忌歪头表示疑惑,经过再三确认,他失声叫出了一个词,“十香软筋散。”
  这种毒药怎么会流传到中土?
  这么说,大师伯他们中得是十香软筋散。。。。。。
  “你知道?能解吗?”莫声谷问。
  十香软筋散?闻所未闻。不过既然普通解药无效,那么想必,是独门秘药了。
  张无忌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交给莫声谷。然后看向余蔓,眼神发亮透着喜色,声调上扬,无比清晰地说出了两个字。
  “能解。”
  起止能解,毒药和解药的配方他能倒背如流。
  这玩意儿放在中土是个奇物,在波斯,可不算稀罕。在波斯明教,那更是烂大街的东西。
  “我马上配制解药。”张无忌兴奋地搓手,“找机会送到大师伯他们手里,然后,里应外合。”
  莫声谷把解药分给弟子服下,见弟子运功片刻,果然毒消。他顿时来了精神,“好,就这么干!”
  “无忌,依计划行事,快去配解药。”
  张无忌扭头问余蔓,“不悔妹妹,你觉得怎样?”
  余蔓转筷子消遣,一边转一边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嗯,挺好的。”
  她也提不出更好的建议,就这样吧,挺好的。
  ====================
  计划很完美,但只有经历过,才能认清这句话的本质,其实就是,你想得美。
  半个月以来,余蔓、张无忌和莫声谷三人追踪押送武当和峨眉的元兵队伍,没有任何进展,因为无从下手。
  和那对挖空心思,想破了脑壳的叔侄相比,余蔓显得有些消极。她没有参与,只是默默跟随,宛如一个事不关己的边缘人,直到押送的队伍进了金丰城,入驻官邸。
  官邸空间有限,守卫再森严,也不可能让士兵人挨着人挤在院子里。所以,守卫人数肯定比之前大大减少了。
  余蔓认为,是时候试一试了。
  酒楼的生意不好,一楼大堂冷冷清清,二楼只有一桌客人坐在窗边。
  莫声谷踩完点回来,快步上到酒楼二楼,窗前只有师侄一人。
  他坐下后,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抬了抬下巴,问:“人呢?”
  张无忌望着窗外出神,他手捏着一只荷包,这会儿放到桌上,推给莫声谷,“不悔妹妹叫我申时三刻打开锦囊。”
  这是在玩什么?离申时三刻还有足足两个时辰呢,莫声谷看着桌上的“锦囊”,嘴角直抽。
  “杨姑娘去哪儿?”这回他直截了当地问。
  张无忌无视了莫声谷的问话,自顾自地说:“七叔,你把锦囊打开,看看不悔妹妹说了什么。”
  不悔妹妹叫他等到申时三刻再打开锦囊,他听话,他不动也不看,他让七叔看。


第17章 我从波斯来
  莫声谷不情愿地拿起荷包打开,抽出里面的字条,一副被迫陪小孩子过家家的样子。
  “她说,她去救人了。”随随便便往字条上扫了一眼,可紧接着,莫声谷的眉毛就打了结,“她说她会想办法把解药送进去,让你原地待命,不要轻举妄动。。。。。。”
  再往下看,他眯了下眼,嘴巴抿紧。
  “还有吗?”张无忌追问。
  “哼!”莫声谷一把将字条攥成团,握拳的手捶在桌子上,忿忿地说:“狂妄自大,不知深浅。”
  姓杨的丫头竟在字条上留言,让他回武当将此事禀告师父,简直可笑。
  他走了,留下两个年轻的没轻重,送死么?
  张无忌趴在桌上双臂伸直,把荷包张开,不断用眼神暗示莫声谷,最终,已经变成一个小疙瘩的字条被莫声谷塞回荷包。
  “赶紧把她找回来。”莫声谷板着脸,严厉地说。
  荷包闭口,绳子抽紧,揣进怀里,一气呵成。张无忌拍着胸脯揣有荷包的地方,对莫声谷的话恍若未闻,他叹道:“不悔妹妹出手了,这事就有希望了。”
  早上不悔妹妹对他说,不能再等了,等下一步人进了大都,营救起来就更困难了,所以必须在金丰城有所行动。
  莫声谷气笑了,什么姓杨的丫头一出手就有希望了,敢情他们折腾这么长时间,都是在闹着玩?
  “你就纵着她胡闹,万一有个闪失,哭都来不及。”
  张无忌不以为然,只是说“等等看”。
  。。。。。。。。。。。。。。。。。。。。
  入夜,官邸深处传来阵阵乐声。
  华丽的厅堂上,火红色的面纱,俏丽的眉眼,舞姬伴着乐声起舞,余蔓就是其中的一员。
  舞姬和乐班是今天临时被招进官邸献艺的,她能混进来也是赶巧。至于给谁献艺,领班只说都是贵人,小心服侍着,其他一概不知。
  宴列五席,上首的黄衫公子体格略显单薄,手摇一柄白玉骨扇,面如傅粉,俊美异常。
  下首是唯一一张熟面孔,宋青书。
  “宋少侠年少有为,文武兼备,何不入朝为官大展宏图。”黄衫公子轻挥折扇,悠悠笑道:“我可以举荐你。。。。。。”
  “免了。”宋青书冷哼,“想我做元廷走狗?今生绝无可能。”
  黄衫公子也不恼,眼中愉悦不减,“诶,话别说得太满。”合起折扇往案上一扔,冲宋青书举杯,意味深长地说:“毕竟,我们来日方长。”
  宋青书厌恶地皱眉,冷冷道:“姓赵的,你我道不同,无来日。”
  “我请贵派十几口去大都做客,怎么能说道不同无来日呢。”黄衫公子低头饮了口酒,也不看宋青书,漫不经心地说:“来日贵派十几口人,是生是死,还是生不如死,可都看你一人的态度。”
  “你!”
  黄衫公子抬眸一笑,眼波盈盈,低声叹道:“荣华富贵美人美酒,你不屑一顾,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拥有过。”
  “当你品尝过了,才知道其中滋味,让人欲罢不能。”
  “妖言。”宋青书昂首,对黄衫公子所说的话嗤之以鼻。
  黄衫公子宽容地笑了笑,没与宋青书争辩,而是拍拍手对下面起舞的舞姬说:“好了,就跳到这儿吧,过来添酒。”
  乐班反应极快,话音一落乐声就停了,场中的舞姬随之分散开,为在座的客人添酒陪笑。
  别看宋青书是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公子,在舞姬这儿可一点也不吃香。方才那番话她们都听见了,首座的黄衫公子身份最高,宋青书就是个阶下囚,还是个作死的阶下囚,谁去给他添酒,指不定什么时候被溅一身血。
  宋青书冷着脸,一身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势,发觉有舞姬向自己靠近,马上目露凶光,希望能通过眼神把人斥退。
  见宋青书瞪她,余蔓不仅没有犹豫,反倒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娇笑着扑到宋青书脚边,惊得宋青书差点从坐榻上飞出去。
  “你,走开。”宋青书看敌人一样看着余蔓。
  余蔓提起酒壶将酒杯斟满,举给宋青书,同时抛给他一对媚眼。
  宋青书自然不会接,他目不斜视,浑身紧绷,防备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骚扰。余蔓料到会是如此,她慢慢放下手,摘下面纱,然后轻轻挠了一下宋青书的手背。
  宋青书忍无可忍,再次瞪了过来,结果一张美丽的脸入眼,顿时魂飞。。。。。。宛如惊鹅。
  这张脸薄施粉黛,本就艳丽的五官更添妩媚,他惊愕万分,不过还是很快就认出来了。
  为了掩饰宋青书的异常情绪,余蔓先一步将酒杯放到唇边,浅浅的抿了一口,然后探过身,暧昧地依偎在宋青书膝上,把残酒递到他胸前。
  宋青书。。。。。。在这里,余蔓不得不暴躁地说一句,宋青书,此人心理素质极差!
  既然已经认出来了,就不能配合演下去?还能应激出一个、一个飞禽二段跳?至于么?
  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观看这场滑稽的闹剧,两个当事人一脸呆滞,四目交汇的一瞬后,余蔓低下头,泫然欲泣。
  宋青书一下子慌了神,又是扶额又是顿足,最终同手同脚磨蹭回来,重新坐下。他嗫嚅着,似乎想对余蔓说点什么,看上去非常愧疚。
  不过用不着他开口,余蔓便破涕为笑,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再一次递上酒杯。
  宋青书只得接过,可是拿在手里,喝也不是并不喝也不是,满脑子都是方才余蔓垂首浅酌的那一抿。
  “哈哈。。。。。。”黄衫公子大笑。
  宋青书非常难堪,脸上五颜六色的。
  “你叫什么名字?”黄衫公子问余蔓。
  余蔓乖乖答,“蔓蔓。”
  尽量简短,少说句子,她的口音就不会暴露。
  “蔓蔓,嗯,好名字。”黄衫公子用场面话赞了一句,然后冲余蔓招手,“你过来。”
  余蔓一愣,那边宋青书复杂而又克制的表情,已经把拒绝写在了脸上。
  黄衫公子一本正经地向宋青书保证,“宋少侠放心,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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