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叶翔]情理之中-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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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迟早的事儿，很快了。
　　孙翔不想多解释，没头没脑地就换了话题：“咱们一起拿第十赛季冠军吧队长。”
　　那样的话，他在叶修眼里就该彻底变得强大了吧。然后他就可光明正大，底气十足地，迎娶叶修了。
　　想了想那个画面，孙翔的心情又好起来，低着头嘴角翘起，耳根微微发烫。
　　真期待啊。


第29章　（原文1170…1171章）
　　第三轮比赛，几家欢喜几家愁，有的意料之中，有的却令人惊掉大牙。
　　客场挑战霸图的轮回战队，最终以8比2的较大优势拿下了比赛。
　　这还是客场作战，轮回这赛季真的强势的可怕。三轮结束，头两轮完胜，第三轮客场面对霸图这等强队，还能以8比2这样的大优势拿下胜利。28分的三轮积分，让轮回继续在积分榜上领跑。
　　虽然赛前预测什么都有，但总的来说大家普遍还是更看好轮回，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相比之下，客场作战的兴欣3：7最终输掉了与昭华的对决，而且是在形势一片大好的局面下，就实实在在是个大新闻了。
　　擂台赛上，上一轮以一挑二的选手唐柔，输给了一位只剩半条命的昭华选手。全场难以置信。
　　兴欣的记者招待会由叶修，魏琛，唐柔一起出席。唐柔在招待会上放下了“做不到一挑三就退出职业圈”的豪言。随后叶修不仅没有解围，反而加大压力，把范围缩小到五场以内。
　　记者们傻眼了，连忙查询兴欣接下来五轮的赛程。结果一查之后，再度傻眼。兴欣接下来的赛程称之为死亡之旅真的是一点也不过分。
　　第四轮，兴欣主场作战，迎接前来挑战的霸图战队。
　　第六轮，主场再候蓝雨。
　　第八轮，主场，微草上门赐教。
　　联盟顶尖的三支豪强，全部集结在了接下来的五轮比赛之中。哪怕这三轮正好都是兴欣主场，但是想从这三队手中拿下一挑三的战果，依然让人觉得像是痴人说梦。
　　兴欣一行人返回杭州时，夜色已深，大家也累了一天，叶修没有要求复盘，但他自己在训练室里，对着屏幕在草纸上写写画画，弄了大半个钟头，才慢慢往上林苑走。
　　双手插在裤袋里，脑子里想着事情，叶修没留意周围。走到小区门口时，一个黑影箭一般从树影下窜出来，叶修眼角一跳，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熊抱住。
　　“……”　叶修抬手拍拍来人的背，叹了口气：“都说了哥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这么撞。”
　　孙翔松开叶修，眨巴着眼睛盯着叶修的脸，目光灼灼，一寸都不想放过：“你没哭吧？”
　　叶修气得直乐，伸手刮了下孙翔的鼻子：“说谁呢。”
　　孙翔悬了一路的担心总算消失，抱住叶修的胳膊晃了晃，笑嘻嘻地说：“我怕你受打击太大，特意来安慰你一下。哭也没什么，翔哥又不会笑话你。”
　　“是是，知道你们赢得漂亮。”
　　“你就当作提前给你们报仇好了，反正下一场你们也赢不了霸图。”
　　“谢谢你了啊斗神大大。”
　　“哼，我们也就是顺便，这是王者的气度。”
　　“这么晚了还跑过来，你们王者就这么没规矩啊。”
　　“我偷偷溜出来的，待会还要回去呢。”
　　“啧，你小子，明天没比赛就这么折腾。”
　　“喂！还不是担心老人家年纪大了承受不了！”
　　“老人家什么没见过，这点都承受不了还怎么和你们年轻人拼呐。”
　　“反正你也拼不赢。　”
　　“口气不小，赢了霸图就这么得意啊。“
　　“切，有本事下场你也赢啊。”
　　“哎，哥比他们都老，赢不了也是正常的嘛。”
　　“……　”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走回公寓，关了门，孙翔马上把背包翻过来，从里头掏出一个用红绳子挂着的红色小布包，递给叶修：“喏，拿着。”
　　叶修懒洋洋地接过来：“这什么？”拿出来翻转折着看了几眼，布包里头是一个方形的黄金小薄片，上面是鬼画符一样的梵文，不禁笑道：“不会是好运符之类的吧。”？
　　孙翔扬起下巴：“没错，想到你们接下来的死亡之组真是心疼。拿去吧，不谢。”
　　叶修挑挑眉：“你替我求的？”
　　“怎么可能，我哪儿有那个闲工夫，这是我妈给我求的。她每年都去，求了好多呢，好运的平安的事业的……”　话音戛然而止，剩下一个姻缘孙翔没好意思说出来。当着叶修的面讲还挺难为情的。
　　叶修把那小玩意握在掌心里掂了掂，忍不住逗他：“真给我啊？说不定你就是凭着这个才一路好运的，给了我你怎么办啊。”
　　孙翔果然炸毛：“我靠的是实力！”
　　叶修故意道：“哦，你的意思是我没实力？”
　　孙翔傲然道：“哼，你的实力还需要一点运气，我们轮回不需要。”
　　叶修微哂。他心里其实很不屑这些东西，不过孙翔这么做确实让他挺感动的。他把手一握，说：“行，谢谢斗神大大，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啊。”
　　孙翔一个跨步来到叶修面前，从他手中拿起绳子，给他挂到脖子上，认真地说：“要戴起来。”
　　叶修低头看看，手指拨了拨绳子：“哥周岁之后就没戴过这些玩意。”
　　孙翔翻白眼：“你还有这天赋呢，周岁的事儿都记得。”
　　叶修想到过去的事，也挺乐的：“我妈说的。她说她以前就靠这个分别我和叶秋。那小子是抓着什么亮晶晶的东西都往自个儿身上比划，我是给什么扔什么。”
　　孙翔大笑：”哈哈哈，叶修，原来你小时候就那么难搞啊。”
　　叶修也跟着笑了，捏捏孙翔的脸，含笑道：“所以，为了你。”他倾身轻轻地碰了碰孙翔的唇：“哥就勉为其难戴着吧。”
　　孙翔舔舔嘴唇，从还在青岛时就盘旋脑海中的某个念头再也克制不住，心脏咚咚跳着像要蹦出来，连带着整个胸腔都热起来，他咬了咬下唇，小声说：“叶修，要不，你今晚就标记我吧。”
　　叶修神色一顿，诧异道：“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孙翔脸红红的：“不是突然啊，一直都……反正早点晚点都没区别嘛。”
　　“既然没所谓，又这么急？”叶修笑容敛了几分，漫不经心道：“我说过，你还太小了。”？
　　孙翔不满：“哪儿小啊！”
　　叶修视线往下一扫，拍拍孙翔的屁股，嘴唇贴在孙翔耳边，低笑道：“哪儿都小。”
　　“……”　孙翔愤愤瞪着叶修，眼眸深处却划过一丝受伤。他觉得有点丢人，显得自己多迫不及待似的，又不想表现出来，于是马上冷下脸：“我开玩笑的，看你今天可怜。你想得美。”
　　想想也是，他待会还要开夜车回去呢。刚才终究是一时脑热吧，都不知道怎么就说出口了，原本他的打算是等到明年夺冠的。
　　可能看着这个人，他总是不由自主吧。
　　叶修淡淡笑着，没有点破。
　　即使迟钝如孙翔也明白自己刚才的表现很可笑，叶修当然更不会信了。他有些难堪地低下头收拾书包，没几样东西的书包背他翻来覆去检查了几遍，他才拉好拉链，抬起头说：“那我就回去了，明早还要训练呢。”
　　孙翔看了叶修一会，努力把刚才的窘境抛在脑后，帅气的脸上慢慢咧出一个灿烂的，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安慰和讨好的笑容，尖尖的小虎牙白得发光，清亮朝气的声音此刻软软的，问叶修：“你现在开心点了吗？”
　　叶修拿手指点了点孙翔的鼻尖，微微一笑：“好多了，谢谢斗神大大的安慰。”
　　“那我在决赛等你啊。”
　　“你是不是还想说，能打败你的只有我啊。”
　　“本来就是。”
　　“行，那你等着吧，一定不让斗神大大失望。”
　　“嗯！那说好了啊。”
　　孙翔豪情万丈地比了个拳头，背上书包，弯腰穿鞋。玄关处很暗，他弯曲的身影被昏暗的光线勾勒出几分形单影只的意味。
　　叶修心中涌起一阵模糊的心疼，突然就有点舍不得了，上前一步，摸着他的背脊说：“算了，请半天假吧，这么晚开车不安全。”
　　孙翔动作一顿，立刻直起身回头，眸子亮晶晶的，表情又惊喜又开心：“你想我留下来啊？”
　　叶修仿佛被这双眼里毫不掩饰的喜悦灼了一下，一股莫名情愫在胸中翻涌，他轻声说：“是啊，留下来陪陪空巢老人。”
　　和叶修聊了几句，孙翔便把之前的难堪忘得差不多了，而此刻，剩下的那一点点失望也全没有了。他笑得特别特别开怀，虽然很动心，挣扎了几秒钟，还是摇头道：“我也很想陪你，不过不行，我要努力训练，不然决赛没法打败你。”
　　叶修盯着这笑容看了许久，终于叹气：“好吧，开车小心。”然后按住孙翔的后脑勺，在他嘴角亲了两口。
　　孙翔也用力地回抱了叶修两下：“嗯！”
　　叶修本来要送孙翔出门，被孙翔推回去了。他一个箭步窜进电梯里，大爆手速按了楼层，朝他挥手：“不用啦，拜拜。“
　　他一直挥着手，从越来越小的缝隙里冲叶修狡黠地眨眼睛。在门合上前的最后一秒，孙翔嘟起嘴巴，给了叶修一记响亮的飞吻。
　　而后门便合上了，挡住他因开心和害羞而微微发红的脸庞。他情不自禁地抚摸过嘴唇，那里只有因为吹了半宿夜风而凉凉的温度，他却高兴得好像刚才真的亲到了对方，不由傻笑起来，甚至有些得意地想，时间卡得刚刚好，完美。
　　叶修看着下行的电梯，轻轻一笑，亦感到十分愉快。他总是很受用孙翔这些可爱的小把戏。然后叶修关了门，走到阳台，靠在窗边等着。不一会，露天停车场里的一辆车亮起车灯。
　　借着那几束光，叶修看见孙翔停下脚步，望向自己所在的地方。
　　那一点都不意外，但孙翔抬头望过来的瞬间，那种备受冲击的感觉，仍然像一枚小小的炸弹投进心脏那般，令叶修深深动容，之后许多年仍不断拿出来，反复回味，久久珍藏。
　　曾经这个少年只看着他，看看他，眼睛里只有他，不知疲倦地追逐着他的方向。
　　叶修抽出一支烟点燃，夹在手指间，朝孙翔的方向晃了晃烟头的火光。
　　接着他便看见一个朝他挥动手臂的剪影，挥得特别用力，带着点天真的孩子气，每一下都比出夸张的姿势，用着很大的力气。
　　叶修唇梢微扬。即使看不清脸，他也能想象出此刻孙翔脸上的笑容，一定和刚才一样，充溢着全心全意的喜欢，为他的一点点回应而由衷欢喜。
　　之后许多年，这一晚的情景常常进到叶修的梦里去。从没有过如此清晰的梦境，所有他曾留意的，未曾留意的，都在梦里被无数倍地放大。
　　叶修才意识到，他们一共只见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孙翔没有坐下来过，连一口水都没能喝上。他风尘仆仆而来，披星戴月离开，不是为了要求什么，只是想要安慰自己。虽然自己根本不需要。
　　而自己竟然连想都没有想到要去问问他，一路累不累，值得吗。
　　从没想过，要多低声下气才能说出那个请求，被拒绝时又有多尴尬，多难过。
　　从没想过，孙翔之前等了他多久呢。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还是几个小时？一晃经年，恐怕连他自己都已记不起，只有那棵树陪伴他数过分分秒秒，枝叶在风中发出深沉的叹息。而那满腔的爱意，陪着他吹了一夜的凉风，风吹散尽，无人问津。
　　那时候，他是不是一直一直望着兴欣二楼的灯光，徘徊着，等待着，一边想着叶修，却努力忍耐着不去打扰。他是那么自我的人，一身为数不多的听话和懂事，全用在了叶修的身上。
　　这么多，那时候，叶修统统没有看到。
　　他懂得实在太晚了。
　　曾经这个孩子用双手捧着自己的一整颗心，毫无保留地送到他的面前，清澈明亮的双眼满含期待，有些羞赧但坚定勇敢，就像是在说：我有的都在这啦，都给你，你拿去吧。
　　都拿去吧。
　　少年的喜欢是如此简单透彻，不留余地。喜欢，就一股脑地给出所有。多傻啊。而他只不过给出一点点回应，就能看见这颗心为之狂跳，为之雀跃，炽热的，燃烧的，没有一丝杂质，用尽全力地，想要献上自己所有的温暖和光芒，像一颗不知疲倦的小太阳，为了他喜欢的人快乐地发光，连自己受伤也不晓得。
　　可他到底也是会痛的啊，只是实在太喜欢，喜欢到连他自己都忘了。那份充沛的情感优先了一切，然而那颗心毕竟不是钢筋铁石，日积月累，累出千疮百孔。有一天，他的顿悟伴随着剧痛，过去没有察觉出的疼痛在那一刻千百倍汹涌，他终于再也无法承受。
　　后来，当叶修只能在回忆里汲取那所剩不多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