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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的少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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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不用,就两节课。”樊江寒哑着嗓子揉了揉鼻子,浑身无力,整个人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那你快点。。”

  樊江寒关了电脑,从椅子上站起来从架子上取下上课要用的课本和笔记本,还有桌上的几枝笔都一股脑的塞进黑色皮书包中,想了想还是又拿了一个保温杯还有一包纸巾。

  “多穿点,把帽子围巾什么的都带上”陆成蔚看着樊江寒四肢无力,拿一本书都要费很大力气的样子真恨不得把人直接打包了拎着去上课。

  樊江寒背著书包,戴了一个黑色的口罩,将羽绒服的帽子随意地兜在头上,看着一脸牙酸的陆成蔚,提醒道:“走了啊,要迟到了。”

  陆成蔚看着樊江寒胸口敞开的一大片,黑着脸骂道:“你就作吧你”

  樊江寒:“。。。”

  好在陆干部整天黑着脸,骂这,骂那,批评完这个批评那个,已经习惯了。

  不过这性格可不好,容易拉仇恨,很重要的是容易找不到媳妇。

  “舒源呢?”

  “鬼知道死那张床上了?”

  “我打个电话叫他一声,”樊江寒说着就要拨电话。

  “我早就打过电话了。”

  看,咱们陆干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骂归骂,该关心的时候还的关心。

  二人踩着上课的铃声进的教室,教授也没有说什么,直接摆摆手让他们找个位置坐下了。

  舒源在最后一排向他们招招手,旁边还坐着一个陌生的男孩,和上次赵曼生日宴的那个不一样,估计又换对象了,好在樊江寒他们已经习惯了,也没说什么,几个打了声招呼就都坐在了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

  这近代史老师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学识倒是挺渊博的,听说出了好几本书,就是这授课风格不敢恭维,讲话跟蚊子似的,戴个麦克风也没起多大的作用,还偏偏爱提问同学自己刚刚讲了些什么,这不是故意刁难人嘛?

  樊江寒头昏脑胀,四肢发软,鼻子还堵的出不通气,难受的要死,翻开两页笔记没记多久就在老教授的催眠曲下睡着了。

  “对,就是最后一排中间那个,起来说说我刚刚说了什么?”

  樊江寒迷迷糊糊好像梦到吵闹哄笑的声音,睡个觉都没办法好好睡,他有些烦躁的将羽绒服的帽子戴在了头上,想要隔绝这一切。

  所有人:“。。。”

  陆成蔚和舒源直接把人架了起来。

  这两坑爹的。

  樊江寒:“。。。”

  他看着脸色有些铁青的教授,以及周围哄笑的人才明白过来一切都不是做梦。

  陆成蔚拼命的把笔记往他这边挪。

  别挪了,就那狗爬字贴在眼睛上都不认识,樊江寒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靠自己吧,他看了看投影仪上课件的内容,估摸着这节课学了些什么将自己知道的近代史的内容抽着相关的哑着嗓子讲了一些。

  听着樊江寒嘶哑低沉的嗓子,周围一些悄悄暗慕他的女同学都不由的暼来担心的目光,还伴随着一些窃窃私语声。

  没想到答案颇得教授喜欢,一激动就把第一排中间的那个位置赐给了他。

  陆成蔚和舒源笑的捂着肚子直打跌。

  樊江寒无奈的收拾东西坐到了第一排中间的位置—老教授的眼皮底下,撑了两节课没敢睡,再加上老教授时不时还用智慧的眼光审视着他,盯的人心里发毛,身上更冷了。

  好不容易撑到下课,送走了教授,结果一走到教学楼门口,就看见已经堵了一堆被大雨围困的人,楼外噼里啪啦的雨点像是倒豆子一般,一阵又一阵寒冷从室外侵袭而来,冻的樊江寒打了个摆子,还真是屋漏偏逢阴雨天啊。

  “你们带伞了嘛?”陆成蔚回头问道。

  樊江寒摇头,舒源摆手。

  陆成蔚叹了一口气:“得,咱仨在这儿过年吧”

  没带伞的三个人望着楼外的大雨珠帘,大有望洋兴叹之感。

  樊江寒几经辗转才从一个女同学手里借到了一把多余的伞,问题来了他们有三个人,这两不成器的玩意怎么出门不带伞,正在纠结着谁跟谁回去再来接谁的问题。

  舒源眼睛发亮的拍了拍他,一边示意他往那边看,一边戏谑道:“你的小贴心来了”

  樊江寒给了他一肘子。

  刚刚下课的柯燃背著书包,提着一把黑色的伞正走下台阶。

  本就身高腿长的少年,灰色的卫衣外边裹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衣襟敞开着,更显得干净利落,英俊而又挺拔。

  也许是有了那天醉酒的事件,再次见面的时候心态已经悄然发生了一些变化,欣赏的角度自然与以前也不同了。

  柯燃看到樊江寒他们以后一步三个台阶的迈下来,跑了过来,话是对着众人说的,眼睛却是对着樊江寒的:“江寒哥,你们没带伞?”

  樊江寒轻轻咳了一声,微微侧转了一些脸:“嗯嗯。。。。出门有点急。”

  柯燃皱起了眉头:“江寒哥,你感冒了?”

  “前几天有点受凉,没事。。。。。。”

  “那你。。。。。。”

  “别唠了,再唠就真的在这过年了”舒源插了进来对柯燃道:“你带着樊江寒,我和陆干部先撤了。”

  说完之后拿着樊江寒借来的那把伞和陆成蔚撑着迈进了大雨中。

  这人怎么好意思?

  聚集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大部分都被带伞赶来的朋友或者是对象接走了,只剩下寥寥几个人。

  柯燃撑开了伞,将樊江寒罩住,问道:“江寒哥,你要去哪里?食堂吗?”

  “没什么胃口,先回寝室吧”柯燃看着黑色口罩里樊江寒那张有几分苍白的脸,深邃浪漫的眼窝也没有了平时调笑时的光泽,头发有点耷拉,眉眼间尽是疲惫,说话声音也不高,嘶哑的厉害,整个人都懒懒的没什么力气。

  柯燃心疼的不行,想把人裹在怀里,或者装进内里贴身的兜里。

  “江寒哥,我陪你去医院吧?”

  “就普通感冒,休息几天就行了。”

  “那你吃药了吗?”

  “我一般都不吃,扛过去就行了。”

  柯燃皱了皱眉,想说什么。

  樊江寒斜睨着他,笑着威胁道:“再多话,把你的嘴粘上”

  柯燃抿唇笑着看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他才不怕呢。

  “走吧,再耽误就没有热饭了”樊江寒笑着催促道,说完之后就要拉着柯燃的袖子走进雨中。

  “江寒哥,外边冷,你把衣服领子拉上”柯燃拽住他,大有不把领子拉上咱今儿就不走了的架势。

  樊江寒哭笑不得:“哎。。。。。。。年纪轻轻的尽跟着陆成蔚不学好。”

  话虽说着,但是到底将拉链拉到了头。

  看着他裹严实了,柯燃才放心了,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

  柯燃回过头来微微疑惑地看着樊江寒。

  樊江寒朝他敞开的衣襟仰了仰下巴,笑道:“双标啊,少年?”

  柯燃乐呵呵地将羽绒服封严实了,二人这才放心的并肩走到了雨中。

  柯燃的伞虽然很大,但是要罩住两个身高腿长的男生还是有些勉强的,开始的时候时不时的会有飘飞的雨珠从伞沿飞溅而下,绷进脖颈里,冰冰凉凉的,激的浑身一阵一阵的发冷,但是没一会樊江寒发现他这边没什么雨了,而雨又没停,想想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他既心暖又无奈,从柯燃手中抢过了伞,将人拉的稍稍近了一些,勾起嘴角:“小心我把你丢出去。”

  柯燃听着樊江寒带着笑意的声音,梨涡就再也收不回去。

  伞外的世界瓢泼大雨,伞内很逼仄,两个人的身体时不时还会摩擦到一起,热量就从那相接触的地方暖暖得融进心里,樊江寒突然觉的没那么冷了。

  真奇怪,柯燃心里想着,明明身处瓢泼大雨中,却像走在春日暖阳中,就算是天天这样他也乐意,他突然有点喜欢南方的雨天了。

  柯燃的春日暖阳路没怎么走就到了尽头。

  寝室楼下,樊江寒把伞还给柯燃,撩起衣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戏道:“快跑,要没饭了。”

  柯燃笑着点点头,却是等樊江寒上楼了才离开,不是奔着食堂而是往校医院而去。

11# 心软了 尽管他不想承认但是有些东西真的已经变了。



   樊江寒回到寝室之后,灌了一杯热水就上床蒙住头睡着了,谁知道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一片透黑。

  下床摸索着打开灯,寝室的桌子上放着一份凉透的粥,估计是陆成蔚中午带回来的,睡了一觉之后精神好多了,虽然没有力气但是感觉到饿了。

  樊江寒拿起桌上的手机刚想着重新点一份,就看到手机有四个未接电话,两个是中午那个时候的,两个是刚刚前不久,而且都是来自于同一个人—柯燃。

  他感觉自己好像误了什么大事,刚想着回拨过去,舒源就推开门回来了,看到他疑惑地问道:“哎,你醒了?那愣头青在楼下等了你好长时间了”

  “愣头青?”樊江寒一时没明白过来。

  “就那傻小子,拿一保温桶,一袋子药在楼下等了你好长时间,我说帮你带上来他还不肯,怕我下毒。。。。。。唉你别急,估计一时半会不会走的”舒源还来不及说完,樊江寒拿起手机在睡衣外边裹着一件羽绒服就匆匆跑下了楼。

  舒源摊开手,自言自语地啧啧道:“瞧瞧,这要是成了,不得给我包个大红包当谢礼都说不过去。”

  樊江寒穿着一双棉拖鞋跑下了三楼,气喘吁吁的扶着栏杆,看着背对着他的少年;突然有几分不敢接近,尽管他不想承认但是有些东西真的已经变了。

  好在柯燃听到动静回过了头,眼中一亮向他走了过来:“江寒哥你醒了?”

  樊江寒看着面前湿透的少年,狠狠地用力攥住手机,心里没来由的一疼。

  “怎么就湿了?伞呢?”

  柯燃怀里抱着个保温桶,抿了抿唇笑道:“丢。。。了。。。”

  这败家玩意,这么短的时间就丢了一把伞,要不是时机不对,樊江寒真想上去弹他几下。

  “丢了怎么不借一把,就这么冒雨来了,也不懂得先躲一躲?”

  许是樊江寒的语气太过于严肃,柯燃也不由收起了笑容,解释道:“从医院出来,伞就丢了,本来已经没有雨了,结果走到半路又突然下起来了。”

  樊江寒走过去,攥了攥他的羽绒服,都能拧出水来了,寸长的头发上也滴着水滴,吧嗒吧嗒一声声全部滴在了心坎上,心已经完全化了。

  “站着别动,等我”说完之后樊江寒转身向三楼而去。

  柯燃有些不知所措,他今天好像把樊江寒惹生气了,只能乖乖地站在那儿。

  不到三分钟樊江寒就已经下来了,手里拿着一块干燥的浴巾和一把新伞,将柯燃拉倒角落里,兜头就给他擦,鼻子,耳朵,眼睛,嘴巴,头发一边擦还一边骂:“没等着雨停了再送嘛?”

  “下雨了不懂的找个地方躲一躲?”

  “淋成什么熊样了?不冷嘛?”

  “感冒了怎么办?”

  柯燃很想熬熬叫,荣晴小时候给他擦脸都没怎么疼,但是又很舒服,心里暖乎乎的,他忍受着樊江寒的磋磨,突然忍不住笑了。

  樊江寒也乐了,有点不自在的将毛巾扔在柯燃身上,气笑了:“愣头青,自己擦。”

  舒源说的没错,这傻子就是愣头青,一根筋。

  柯燃一边擦一边抿嘴笑,一直将脖子,发梢的水擦干净了,才将怀里的保温桶和兜里的药塞到樊江寒手中:“江寒哥,给你的。”

  樊江寒把保温桶推给他,一看到这玩意就想到这楞货在雨中淋了大半天,怎么会有心思吃呢?

  “不吃这玩意。”

  “真不吃?”柯燃挑眉看他,晃了晃保温桶,哄劝道:“燕麦粥”

  “。。。”

  “还有牛奶”

  “。。。”

  “加了糖”

  樊江寒终于笑了,接过了保温桶和药,然后将伞递给他,笑骂道:“现在立刻回去,把湿衣服脱了洗个热水澡,上床裹着被子,不许再蹦哒了。”

  面前的少年梨涡深绽,乖乖巧巧的答应他:“。。嗯嗯”

  笑的樊江寒心旌摇动,还是没忍住伸手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快走。”

  柯燃终于放心地拿着伞走了。

  樊江寒回到寝室之后,揭开保温桶的盖子,有三分之一的粥,还冒着热气呢,他喝了大半还剩下一些,实在舍不得倒,屏住一口气全灌了。

  陆成蔚晚上回来的时候,看着桌上的药袋子,睁园了眼睛,还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确定看到的是实物之后,惊叹道:“这可真是活见鬼了”

  校园终于迎来了冬季一场罕见的大雪,可把这些没见过雪的南方人激动坏了。大雪压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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