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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的少年-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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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眼前走过,像不切实际的虚幻影子,他们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什么都没说,也许是这几天,话已经说完了,也许是怕开口了就绷不住,走的走不了,放的放不开了。

  这几天,衣柜里边的东西越来越少,冰箱里边食物的储量却越来越多,樊江寒好像是怕他饿死了一样,二斤半最近也学会了察言观色,再也没闹腾过,前天晚上,樊江寒给他刮了胡子,还给他剪了头发,柯燃从来没有让非专业的理发师剪过头发,可是在剪完的那一刻他才发觉樊江寒剪的真好,他那么优秀,做什么都好。

  他们不提离别的事情,仍向往常一样相处,一起散步,一起做饭,一起溜猫,只是每个人都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

  仔细想一想,他跟樊江寒在一起也就一年多一点,那么短,那么少,来不及细细品味就没有了,就像在别人的生日时,分到了一小块美味的蛋糕。

  昨天晚上,柯燃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樊江寒赤着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借着一盏微弱的台灯翻看着相册,灯光照着他消瘦的轮廓,柯燃却一步都不敢上前。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还没分开已经开始怀念了。

  安检处终于只剩下最后几个人了,樊江寒站起来,握住了拉杆。

  柯燃突然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白色封皮的相册:“江寒哥,这个你拿着吧”

  樊江寒推开了他:“你留着吧”

  这是他们共同的记忆,拿着的人在往后的日子里可能比较好过一点。

  “那我们一人一半。”

  樊江寒笑了,他展开相册,不敢认真的看,就随意的抽了几张放进内里的口袋,看着随意,抽的都是柯燃的照片。

  柯燃的手都在发抖,匆匆的合上相册装进了包里。

  “柯燃”他在叫他的名字。

  “嗯嗯”

  “一会早点回去。。。”

  “嗯”柯燃只能凭着本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音节,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发出更多的声音,不做出更多的动作,只是全身的每一处都在微微地颤栗。

  “柯燃”

  “嗯”

  “。。。。”樊江寒顿了很久,却什么都没说,他笑着给柯燃整了整外套领子,然后拉着箱子转身向安检口走去。

  说什么,说我爱你,说等着我,还是纯粹只为了留下一句话就如同留下一个未完待续,好作为下次见面的理由。

  那句没说出口的话到底是什么?

  柯燃呆呆地站在原地,觉得空空荡荡地,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樊江寒一块走了,他痴呆而又空洞,就像是无情的岁月带走了他的青春年华,一瞬之间就让他苍老如斯。

  樊江寒最后一次回过头来,他向柯燃挥了挥手,转身向前走去,排队,过安检,离柯燃越来越远,他终于消失在了门后,不见了。

  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柯燃觉得浑身轻飘飘的,脚踩在地面上也感受不到什么。

  四下的灯火渐渐亮起来,整个城市车水马龙,繁华的灯光在眼前闪过,就是一团模模糊糊的影子,热闹的喧嚣在耳边响起,就像隔着一层穿不透的薄膜。

  东南西北,柯燃已经分不清方向了,他打了个车回到了出租房,回到他和樊江寒的家。

  “啪”墙上的灯光应声而开,雪白的光芒照亮整间屋子,沙发上没有人,卧室里没有人,书桌前没有人,厨房里也没有人。。。。

  樊江寒是真的走了。

55# 痕迹 最后他站在栏杆上,曾经樊江寒的位置,看着远处的灯火,像极了那日的樊江寒。



   樊江寒给柯燃留下了一屋子的痕迹,一只猫,一本相册,还有满满当当的回忆,然后走了;柯燃听了樊江寒的话,放弃了那些所谓的生意,继续回学校上课。

  生活好像没什么变化,但这只针对不相干的人而言。

  刚开始的那几天,不管白天有多累,柯燃晚上都睡不着觉,他一个人躺在两个人曾经睡过的床上,静静地呼吸着,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房间里安静地只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回音。

  前不久的时候,樊江寒还在自己身边,一晃眼人已经走了,只是留下的痕迹还消不掉。

  这两天柯燃很疲倦,但是一丝睡意也没有,他一闭上眼睛,记忆的碎片争先恐后地在他脑海中涌现,从高中时候开始一直到跟樊江寒分别,所有的细节他竟然都记得。

  拘留所中是他惹他第一次生气;出租车上苍白而冰冷的脚踝;在哈尔滨滴水成冰的凌晨,樊江寒风尘仆仆地赶来,满身的疲惫还没来得及卸下来,他靠在雪白的墙壁上正对着柯燃笑;在很多的秋日的午后,樊江寒给他唱歌,为他弹吉他;文艺晚会上穿白衬衫的少年向台下投来一瞥;柯燃站在校园的围墙下,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他;他飞快的骑着自行车,带着樊江寒疾奔在大街小巷中;第一次的青涩和紧张……

  柯燃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这个房间里处处都有樊江寒的痕迹,衣柜里有他没带走的白衬衫,书桌上有他挑选的笔筒,床单上有他的痕迹,卫生间里有属于他的味道的沐浴露,就连地毯都是他最爱的。

  他终于受不了一般爬起来夺门而出,凌晨的大街显得有点空荡,连车都少了很多,这种空荡到全世界只剩下一个人的感觉让人莫名的孤独和害怕。

  柯燃漫无目的地闲逛着,他走到到两人经常去的公园,坐在那张经常跟樊江寒并肩而坐的椅子上,突然就想起了冬天最冷的那几天的时候,他给樊江寒买了一个最美味,最好看的冰激凌,樊江寒不喜欢吃甜的,最后是两个人一块分着吃完的,当时他们就是坐在这张长椅子上。

  他一根接着一根的续烟,地上扔满了烟头,直到天色开始发白。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他的生活只是为了生活本身,一日又一次机械的重复。

  二斤半好像也生病了,不吃不喝的开始掉毛,几天就瘦了一圈,柯燃带它看了一次病之后仍然不见好转,最后只能带回去交给荣晴照顾。

  二斤半被送走之后,柯燃又搬回了学校里边的寝室,他彻底不敢回出租屋了,只是交了很长时间的房租,匆匆收拾了一些东西就也逃了似的离开了。

  邓林,赵曼,蒋舟这些朋友看在眼里,担心在心里,劝又不好劝。

  柯燃看着很正常,按时上下课,按时吃饭,除了拼命的沉浸在代码和程序的世界里之外对什么事情都不关心,他的情绪好像出于一种麻木而又混沌的状态。

  他越是沉默,别人就越是担心,其实这种状态是最可怕的,打闹发泄也是一种发泄痛苦的方式,最危险有害的就是沉默地忍受。

  甚至有时候邓林都故意惹柯燃生气,想把他热火了,向以前一样,打打闹闹,或者揍自己一顿发泄一下也好,无奈邓林都打算牺牲到这个地步,柯燃对他还是相当无视。

  作为最了解柯燃的人,他其实是最清楚这种状况的,他依稀回到了当年,那个时候柯燃还没遇到樊江寒,也是这样冷漠而无动于衷,只不过那个时候沉浸在暴力和游戏中,这个时候沉浸在代码和程序中,他是真怕柯燃想不开,樊江寒给了他最为温柔却也最为炽热的感情,如今樊江寒一走,他不知道柯燃会出什么事儿?所以一有时间就来找柯燃,叨叨地跟他说个没完,尽管大部分时间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说。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柯燃接到了萧澜的电话,他知道了樊江寒根本就没去萧澜为他安排的那所学校,他不知道去了哪里,跟父母也没了联系。

  柯燃是从那天开始爆发的,说爆发也不是骂人和打架,只是拉了邓林跟他到一家小酒馆去喝酒,邓林不放心,又叫上了赵曼,人多帮手多。

  说在喝酒,其实就是他一个劲地灌,有好几次赵曼想直接夺下他的酒瓶子,都被邓林制止道:“憋了那么长之间了,你让他喝吧。”

  赵曼叹了口气,拍了拍柯燃的肩膀:“弟弟,别伤心了,姐给你介绍个更好的,保准比樊江寒好十倍。”

  柯燃什么都没说,一声不吭地喝着酒。

  赵曼撸起袖子,一拍桌子:“好,姐跟你一块喝,让你看看东北人的酒量,然后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用起子起开,雪白的泡沫顺着瓶口流到了桌子上。

  邓林一个头两个大,简直哭笑不得,他夺下赵曼的酒瓶子:“你喝不过他。”

  赵曼怒气匆匆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甩开他,用酒瓶子和柯燃的碰了一下,然后仰头灌几大口。

  邓林:“。。。。”他现在在想着怎么待会儿怎么把两个醉鬼带回去。

  几轮下去,赵曼就认输了,因为他突然现柯燃不是在喝酒,根本就在自虐,她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带着点微醉地看着邓林:“怎么办?”

  邓林看了看柯燃,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苦笑着:“。。。只能等他喝趴下了。”

  赵曼眼眶有点红,转过了头。

  桌上的酒瓶子越堆越多,柯燃终于喝趴下了,只是自始自终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邓林付了账,和赵曼一块把人扶了出去。

  城市的夜晚车水马龙,有闷热的风吹来,柯燃垂着头,只觉得整个天地都在转,胃里一阵翻搅般的难受,他混沌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樊江寒当日喝醉酒是不是也是这么难受,那么痛苦,他那个时候时候心里想地是什么?他抬起头来,发现四周的灯光在围着他转,不远处有一座天桥,正是那日樊江寒醉酒经过的,他甩了甩脑袋,挣扎开邓林和赵曼的搀扶,摇晃着向天桥走去,想了想又从附近的垃圾桶旁边捡了一个灌装铝制啤酒瓶。

  赵曼:“他要干嘛。”

  “不知道,先跟着他。”

  柯燃摇摇晃晃地向天桥走去,踩在狭窄地台阶上,几次都差点摔下去,看地赵曼心惊肉跳,出了一身冷汗。

  最后他站在栏杆上,曾经樊江寒的位置,看着远处的灯火,像极了那日的樊江寒。

  突然他把铝灌放在脚下,飞起一脚狠狠将其踢了下去,铝灌在空中抛出了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向着黑暗滚落而去;柯燃站不稳跌倒在地上。

  赵曼:“。。。”

  邓林:“。。。”

  天桥下边只有车辆呼啸而过带起的风声,人行道上也没有骂声传上来。

  柯燃突然紧紧地抱着了后边靠住的栏杆,力道之大甚至让栏杆传出了变形的声音。

  邓林不忍上前,赵曼红了眼眶,她实在是忍受不住了,走过去想把柯燃拉起来:“弟弟,你别这样。。。。”

  柯燃恍然未觉,仍然执着地抱着樊江寒靠过的栏杆,醉汹汹的说道:“这是他靠过的。”

  赵曼再也忍受不了了,眼泪夺眶而出,他扑过去抱住邓林,捶打着他,骂道:“都怪你。。。”

  邓林:“。。。。。。。”

  她边哭边打,眼泪弄花了妆容:“要是你当初不帮他追到樊江寒,能有今天这种事”

  柯燃静静地看着远方,眼中迷茫而空洞,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56# 五年 他一直没走出来,而是困在了五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教堂门口。



   川藏线上,炎炎的烈日照耀着空旷而宽阔的道路,道路延伸到看不见的尽头,左右都是是荒凉的隔壁,有稀稀拉拉的绿色沿着脚下一直漫延到远处。

  小吴今年刚大学毕业,和两个好朋友相约来走川藏线,车坏在半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把几个女生都吓坏了。

  路上倒是不时的经过车辆,但是她挥断了手臂都没人理她,汽车从她面前呼啸而活,连速度都没减下来,带起的烈风夹杂着沙子打在她的脸上,她气哼哼地吐了口唾沫,向远去的汽车比了个中指。

  现在人的道德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怎么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她一屁股坐在马路中间,斜睨远处驶来的汽车,长发在风中飘飞,颇有几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有种你就撞过去。

  牧马人在两米开外缓缓地停了下来,副驾驶上有下来一个胖子,装模作样地戴着一顶牛仔帽。

  “姑娘,碰瓷儿的还是打家劫舍的?”

  小吴连忙站起来,将女强盗的气势收了个一干二净,换了一幅甜美的颜色,双手合十摆脱道:“大哥,帮帮忙呗,我们车坏了”

  胖子问到:“什么问题啊?”

  “轮胎漏气了,我们换不了”

  “……”胖子来回扫了一下小吴同行的三个女生,个个瘦弱的像小鸡一样,能拧得动扳手就怪了。

  胖子跟驾驶座上的人说了些什么,一会儿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人,据小吴目测,此男身高187还要多一点,牛仔裤,上身随意穿着一件T恤,裸露的胳膊隐隐可以看到肌肉,头发剪成了寸头,长的不像好人,也就是常说的反面派,皮肤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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