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鬼灭之刃]九原之柊 完结+番外-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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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当将听力发挥到极致,用透视感去观察的话……
“大家都试一下!仔细观察这家伙的身体!看看是否能透视!”
一切都在朝好的地方发展。
九原柊想着。
如何提升战力已经有了头绪,所有人都在尝试着增加攻击的威力,这样一来,只要开启赫刀,等我妻善逸和狯岳到了,那击杀无惨的希望就会变得很大。
而就在这时,他听见了那两人赶来的动静。
太好了,这样一来……
“一个接一个像是苍蝇一样冒出来!!”
看见又增加了两人,鬼舞辻无惨再也难以掩饰自己的愤怒,猩红色的眼里满是厌恶与不耐。
“张口闭口就是报仇,就是我有罪,真是可笑!”
“不过是践踏几只匍匐地上的虫豸,何过之有?”
“不过是踩杀一些无用的蝼蚁,又何罪之有!?”
“你们就不能将这一切,当做天灾吗?!”
延伸肢上的吸口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吸力,形成一个个撕扯周遭一切的漩涡状攻击。
这个混蛋……!
九原柊咬紧牙关,不退反进。
木之呼吸…陆之型——枫。
手臂被剐蹭到了,但所幸躲得及时。
很好,已经很接近了,好不好就趁着这个势头直接实行最后一步计划。
木之呼吸…终之型……
而看着那道冲上前去的身影,锖兔心中突然警铃大作。
将注意力集中在眼睛之后,的确能透视鬼舞辻无惨的器官组织,但就在刚才,他似乎看见鬼王的身体透明消失了一瞬。
“不行!阿柊,赶紧后退!”
九原柊愣了一下,下意识听对方的话将刀势收了回来,做出防御的架势。
木之呼吸…柒之型——神木扫晦!
墨绿色的刀光划过,日轮刀瞬间斩出数道从容严整的弧形攻击,宛若盾牌般不留一点空隙。
可几乎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不到,紧接着就猛地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什……!”
他整个人被击飞出去,脑袋撞在建筑物上,一瞬间连意识都差点消失。
“……”
有温热的什么东西顺着头侧流下来,打湿了一边的头发。
实在太快了……
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机会。
模模糊糊地看着落了一地的刀的碎片,九原柊的手使不上劲,松开了只残余断刃的日轮刀,在那落地声中异常清醒地想着。
如果以为这家伙只是杵在原地不动,就想的太简单。
被打到的不只有自己一个人,但似乎因为挡得及时,暂时脱离战线的只有自己一个。
可即便如此……
他用宛若蒙上白雾的眼睛看过去,仅仅只有一瞬,队士的鲜血就流了满地。
宛若燃烧的红莲,宛若地狱。
还有站在那里,肢体变得越来越怪异的鬼王
那是真正的……怪物。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左右决战就能结束了。
我会尽快!(土下座)
这几天发生好多事,也比较忙,更新慢真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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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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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赤红,像灼烧炎阳的热浪。
在被那股钻心蚀骨的恶意重新盯上的瞬间,琵琶嘭地一声掉落在地,独眼之鬼顾不上将它捡起来,只是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地俯下身。
“鸣女?”
真菰担忧地走近几步,却看见女子那只漆黑的独眼中已经渗出血来,长长的厚重黑发下也有深红的鲜血不断顺着指缝往外冒。
“无惨……要杀我了……”
女鬼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很快,她就感到浑身的细胞开始分崩离析。
脱离控制的药物是临时赶制,终究还是会失效的。
“我这就去找愈史郎先生。”
“……不必。”
鸣女微弱地摇了摇头,阻止了转身想要离开的真菰。
“我会被他杀死……这无可挽回……但在那之前,我还能把你们送出去……送到地面。”
“不到最后一刻请不要那样做。”真菰微微蹙起眉,担忧地道,“战场回到地面,无惨可能会逃走。”
鸣女一旦身亡,无限城会化为废墟一同被送上地面,再加上原有的那些空房子,留给鬼舞辻无惨躲避阳光的地方几乎无穷无尽。
更重要的是转移之后,肯定会连累大量无辜的群众,鬼舞辻无惨为了恢复体力,转移视线,肯定会大肆吃人,并大量制造鬼。
权衡利弊后,真菰再次开口:“请你坚持住。”
“……我撑不了多久,没有鬼能脱离无惨的控制。”
“但清角就做到了。”
鸣女愣了一下,抬起头,看见那双眼如同幽深碧潭的女子将琵琶轻轻拾了起来,放到自己面前。
“正如我向你讲述的那样,她最后反抗了无惨,弹奏了前人留下的琴谱。”
在将琵琶交给鸣女后,真菰又从怀中拿出了什么东西。
“这是清角修复的琴谱,在她死后由我代为保管。”真菰轻轻说着,抬手拂去鸣女眼角的血迹,“所以请你相信我。”
“清角……”
鸣女龇目欲裂地看着那老旧的琴谱,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又注意到自己手上的血迹,只能作罢。
不知是因为濒死还是别的原因,脑海中闪过身为人类时的片段记忆,让已经沉寂了百年的泪水浮上眼眶。
【“我已经习惯了。”
“但是鸣女,你肯替我说话,我很开心。”】
已然淡去的光景在眼前交叠,艺伎单薄如柳枝的身姿已经模糊不清,就像一个微笑的幻影。
【“不用担心。”
“就算我哪天被赶出店,死在什么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你我的乐声也永远不会断绝。”】
啊啊,其实从很早之前就思考过。
为什么我的血鬼术会是这样错综复杂的异空间?
为什么会分离出细小的眼球?
我的这些能力是为了替鬼舞辻无惨,但……最开始好像不是出于那样的理由。
身为人类时,作为艺伎所工作的那家店,就像牢狱一般永远走不出去。直到某日,在店里遇到了有一双猩红色眼睛的男人。
“这样你就能自由了。”那人这样说着,将鬼之血输进了她的脖子里。
艺伎被变成了鬼,血洗了整家店。渴求着寻找着徘徊着,却逐渐连自己在找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只能沉默下来,建立了属于自己的新的囚笼。
久而久之,变成了没有自我,忠诚的人偶。
而这根本就不是她最初的意愿。
“清角被赶出去了……明明一开始,我只是想找到她而已。”
泪水交织着血液滴落,渗进色泽上好的木料。散发恶念的细胞疯狂涌动,永无止境地摧毁破坏,只是这一次它无法再控制任何人。
于是沉默一会儿,她重新做好了弹奏的准备,却听见从不远处传来了恶鬼前进的声音。
是无惨指示它们来了。鸣女想着。用血鬼术转移走吧,能拖延一会是一会。
但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却挡在她的面前。
“不用分心,请将注意力放在前线,这里交给我就好。”
日轮刀出鞘,刀刃是清澈的蓝色。
“把怀里的琵琶拿紧点,弹奏吧。”
……
在柊先生脱离战线后,情况越发吃紧了。
如果刚才他没有挡在最前面,让所有人有反应的时间,状况恐怕会比现在惨烈数倍不止。
全力躲闪着无惨攻击,灶门炭治郎只觉得肺部痛得出奇,眼前发黑。他现在完全是凭借超乎常人的嗅觉和直觉来进行闪避,至于自己打不打得中无惨,那完全是凭运气。
处于愤怒中的鬼王,其速度快得难以想象,甚至连移动的轨迹都难以看清,在场只有少数几名柱能够接近他。
试着将缘一先生留下来的火之神神乐连在一起吧。他握紧了刀。尽管我没有父亲那样精明的头脑,但为了消灭无惨,这是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痛死了!!我已经受够了啊!”我妻善逸哀嚎一声,他身上全是细碎的伤口,但依旧紧紧握着手中的日轮刀,“死就死吧!”
“唔姆,这份勇气值得称赞!”炼狱杏寿郎睁大金红色的眼睛,火焰般的金红色头发上染了血污,却丝毫不减其光彩。
“如果还有人贪生畏死,只需速速离开此地便是!”
谁会走啊。不死川实弥心里想着,就算只剩下一颗脑袋,老子也要撕碎那家伙。
完全看不到啊!只能凭着运气和直觉进行攻击……!甘露寺蜜璃心中焦急。这样下去人家根本帮不上忙,也许试试近身擒拿还会比较有效?
“甘露寺小姐,先不要离那家伙太近。”
见她有靠近的意图,戴着隐身符咒的栗花落香奈乎立刻过来提醒。
“他腿上其实还有八根管子,但速度快到几乎看不见。”
“诶!?”
是这样吗?香奈乎妹妹的视力真好呀!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甘露寺蜜璃将脑子里杂乱的想法扔了出去,开始思考起对策。
到底要怎么做才行……
相比之下,岩柱悲鸣屿行冥就冷静不少,本以为势均力敌,甚至是因为人多而稍微占据上风的局面,却因为鬼舞辻无惨骤然加快的速度而形势颠倒。
在仿佛永无止境的大范围攻击下,鬼杀队一方完全被压制,不断有人负伤。
至少不能再出现减员了,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无论是赫刀还是别的什么。
于是他试着,将手中的手斧与流星锤狠狠相击。
他闻到了宛若烈焰燃烧般的气味。
……
“距离天黑不远了。”
鳞泷左近次抬起头来,看着向西方挪动的太阳。
炼狱槙寿郎“嗯”了一声算作回应,握紧了放在膝上的手。
最终决战这个词挥之不去地哽在喉咙里,让每分每秒都显得那么漫长。
尽管知道不应该去思考这些,但……杏寿郎现在怎么样了,受伤了没?会不会牺牲的消息,下一刻就被信鸦传到这里?
尽管平时嚷嚷着什么都不关心,但真到了要紧关头,一想到这些,这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就变得心乱如麻。
“他们不会输给鬼舞辻无惨。”戴着天狗面具的老人说道,“所以,不辱鬼杀队士之名,在这里留守到最后一刻吧。”
原炎柱沉默一下,点了点头。
正在与无惨的血液抗争的祢豆子和珠世小姐也好,前线的队士也好。
所有人都不会输。
……
建筑物轰然移动,将意识陷入混沌的九原柊与主战场隔了开来。
所有人都在前线。这个朦胧的念头催促着他,必须赶紧回到战斗中去。
可是该怎么做呢?
已经没有武器了,就算没有尚未变色的日轮刀,就算是别的呼吸法,起码也得拿一把刀才行。
必须得去找。
于是他扶着墙壁站起来,强撑着克服了头上身上伤口的剧痛和眩晕,分不清是因为斑纹还是因为失血的缘故,心跳一直轰鸣不停。
他抬头张望,却只见空无一人,灯火明灭的无限城。
一切妨碍决战的因素都被提前隔开,隐队士不进入无限城,一般队士忙于与那些普通的鬼战斗,伤患更是在远离此地的某处。
根本不会有人经过,当然,他也同样不想将更多人卷进来了。
内力消耗得所剩无几,而且就以他现在的状态来看,连成为肉盾都困难。
“到此为止了吗?”
他喃喃自语着。
至少,得趁早将伏虞剑柄交给伊之助……
“你的觉悟只有这等程度?”
谁的声音?
陌生又熟悉,像来自古老的,云雾缭绕的过去。
“你不是想杀了那鬼王吗?歪门邪道的路都敢走了,还怕什么呢?你若是将伏虞剑柄交给别人,我可不会承认。”
“成为太吾,需将信义贯彻始终,为了天下苍生,而绝非为杀掉某个敌人而临时甩给他人的包袱!”
九原柊没有回答,除了对方说的话之外,更是出于单纯的震惊。
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他理应耳熟得很。
像是得到了某种启示,他将怀中放着的伏虞剑柄拿了出来。
非金非铁的古朴剑柄一如千年前他所见到的那样,伏虞二字依旧清晰可见。
该怎么做?
曾经与相枢为伍,我已经丧失了握住剑柄的资格。
但是如果一味等待,等待,那到最后……
也只会一事无成而已。
既然一直以来都只是随波逐流,永无安宁之日。
——那就干脆,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承认我。”
他说。
“或者一起死在这里。”
……
又有几个人贴上了隐藏身形的符咒。
鬼舞辻无惨攻击的同时也不忘记观察,而几乎就是在意识到少了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