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偶像不会昙花一现[娱乐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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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像苏潭这样,当红小生直白说虎狼之词的,还是第一回 。
八卦没人不喜欢,但是如果是个第一眼就很有好感的孩子,和一个无论如何都惹不起的大佬的一手八卦,那或许还是不听为妙。
紧张的心,颤抖的手,这八个字可以完美形容女演员现在的心情。
女演员给苏潭找台阶下:“意思是你们两个是很久的朋友了,对吗?”
苏潭懵懂地一脚把台阶踹碎:“没有,我们刚认识不久。”
就在女演员行将吐血之际,苏潭又说:“不过,要说认识很久了也行。”
毕竟他们都是花妖,源出一族,说认识很久也不是说不通。
女演员听到这话宛如抓住救命稻草,自然不会再去深究苏潭这话的意思,想当然把这句话理解为遥远的血缘关系。
她如释重负:“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一上来就能跟慕时老师合作。弟弟,听姐一句话,干这一行很困难也需要机遇,你有这样的机遇是千载难逢,记得跟他多看多学。”
苏潭似懂非懂地点头。
至于后来为什么会有苏潭是慕时的远方表弟这样的传闻,慕时疑惑地问过苏潭,苏潭懵懵地说:“我也不知道啊。”
。
朴英是一人兼任苏潭的经纪人和助理,本来经纪公司是提过给苏潭单配一个助理,但朴英觉得要真那样,苏潭很容易暴露自己非人的身份,就一人把两个位置都扛了下来。
但这就导致他没时间陪同苏潭全程拍摄,因为苏潭的工作邀约很多,他得飞来飞去处理。
于是朴英把苏潭托付给慕时和冯楚。
跟冯楚提出请求时,凤凰被迫吐火的余怒未消,满脸拽样地听朴英说,也不点头。
但冯楚也没放出妖力来吓唬朴英,所以本质上就是傲娇。
反倒是慕时,摆出一副助理的样子说:“放心吧,把小昙花交给我就好。”
冯楚“啧”了一声,或许是因为他的表情,朴英把苏潭交给慕时的时候,竟莫名其妙有了种嫁女儿的感觉。
——
苏潭因为“昙花一现”的缘故,体力和精力都不是那么好,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很容易赖床。
到剧组的第二个早上,他是被敲门声闹醒的。
苏潭还以为自己拍戏迟到了,吓得抓着手机跳起来洗漱,结果发现完全没到点。
他叼着牙刷去开门,便看到慕时,还有站在慕时身边的一个很眼熟,并且一眼看就是妖族的帅哥。
“刚起床吗?”慕时看到衣冠不整睡眼朦胧的苏潭,一愣。
花妖族迎晨露而起,确实一百朵里面九十九朵都是早起怪,但苏潭就是剩下那一朵,他有什么办法嘛。
而且苏潭睡得迷迷糊糊,脑子也还没清醒。他揉揉眼睛,哀怨地看着慕时,点点头。
慕时一下笑出声,眼前乱七八糟的小花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感觉,让他移不开眼睛。
直到旁边的帅哥轻咳了下,他才想起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存在,把身边的帅哥拽到自己面前,给苏潭指道:“喏,认识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江昧。”
第20章 第一场戏
江昧同样是个演员,虽然没有慕时名气那么大,但微博粉丝也有千万。
江昧和苏潭同是清冷挂,眉目清秀,眉眼间仿佛笼着薄薄一层霜雪。
他粉丝说他是“遗世独立的冰山美人”,但正因为这样,和苏潭有点撞型,两家的粉丝之间不是太友好。
江昧本人给人的清冷感更加强烈,用冰肌玉骨来形容都不过分,可能正是因为气质太凛冽,给人种难以接近的感觉,他的戏路才比较窄,发展也不如慕时好。
“江昧是梅花。”慕时介绍道,“因为种族的问题,话比较少,不代表他讨厌你,别多想。”
苏潭点头,冲江昧伸手:“你好,我是昙花。”
江昧浅浅勾了下嘴角,或许是因为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太冷淡,他干脆伸两只手攥住了苏潭的手,跟他问好。
一天到晚迷迷瞪瞪的苏潭愣了下:“不必行此大礼。”
三无冰美男江昧:“可以的。”
一旁深谙人情世故只是平时懒得配合的慕时:“……”
要是朴英在边上的话,朴英一定会恍然大悟为什么江昧是慕时唯一的圈内好友,甚至跟慕时被组成跋扈小王爷VS清冷俏书生的CP,慕时都没有亲自下场怼人,因为他们是同族。
但苏潭不关心八卦,也不知道这个CP,自然就失去了八卦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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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寒暄过后,三个人一块下楼去找陆导,今天《机关师》就要正式开机拍摄。
陆导见到江昧非常热情,介绍江昧是扮演一号反派手下的大将,大将南渊,这是个非常重要的刷脸角色。
原本请了慕时以后,片酬这块的预算不够再请江昧,但江昧受慕时的邀请而来,两个人都在片酬上让一步,才成就了这么豪华的阵容。
一行人驱车到山里,江昧扮的这个角色虽然是存在感很高的刷脸角色,但其实镜头不是很多,既然他来组里了,那么就先拍有他出场的戏。
——
今天拍摄的片场在一个山沟沟里,苏潭一眼就看到不远处有个破庙。
他第一次试戏,试的就是一段破庙里的戏,之前也看过剧本,机关师带着机关人偶在破庙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是电影中后期的剧情。
陆云岐安排工作人员布置器材,之后拿着个大喇叭反复宣读:“首先拍摄第四十二到四十九场,全体人员准备第第四十二场,第四十二场。”
江昧饰演的角色出场的时候其实已经很靠后,是电影的最高/潮部分。
一上来就直接演这部分,对演员挑战很大,但慕时是影帝,江昧也演技过硬,他们两个的专业能力不需要怀疑。
天空飘着薄薄雪花,山路上有一点积雪未化,天空泛着没什么生气的灰白色。
这样阴郁的天气让陆云岐喜不自胜,他大喊着这样的天气简直完美诠释今天的戏,并且兴奋到苍蝇搓手。
演员全部化妆完毕后,拍摄开始。
。
苏潭虽然演戏技艺不精,但态度很认真,昨天陆导说过今天拍哪几场之后,他便认真读了剧本。
四十二到四十七场,是慕时与江昧饰演的南渊将军初次对决,除了丰富的打戏以外,还有南渊劝机关师投诚,机关师坚决不应允,还有机关师回到庙里,和人偶讲话的片段。
“先拍打戏吧。”陆云岐建议道,“两位老师热一下身。”
不需要他说,慕时和江昧已经各自在活动筋骨,他们都换上了戏服在那压腿,已自成一道风景线。群演都在偷偷看他们俩。
苏潭扮演个木偶人,不需要动,懒洋洋躺在道具木柴堆下面,举高了手机拍他俩背影。
苍白的日光照着两个人的背影,慕时穿一身绣着金线的长衫,为营造机关师亡命天涯的落魄感,这身长衫被刻意做旧到衣衫褴褛,但日光的照耀下仍然带着淡淡反光,如同诉说机关师往日的尊贵身份。
江昧则是一身亮银色铠甲,修身版型勾勒出他颀长的身材,江昧手中拿一把作为道具的长剑,反手背在背后,潇洒随意。
慕时跟江昧在对台词,他们俩之间隔着大概一人的距离,阳光从头顶高处洒下来,影子在地上拉得好长。
苏潭按下拍摄键,画面定格在慕时侧头看江昧,江昧负手而立也转过头的一瞬间。
地面因为融有积雪是斑驳的黑白相间,远处光秃秃的山石是黑色,日光照耀下,远处山石上的积雪宛若一条条金带。
这样的景象竟给了苏潭一种既视感,仿佛这场面在哪里见过。
但他盯着照片看了很久,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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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戏不需要过多酝酿感情,是帮助演员入戏的好方式,两人都热好身后,陆云岐一声令下,拍摄开始。
慕时能成为影帝,除了感情戏演得高超外,一大原因就是他打戏也很厉害,据传他是塔沟武校出身,但从未得到任何证明。
江昧同样是出名的打星,他们两个都不用武替,先近身以长剑对弈,剑风飒飒,犹如行云流水。
慕时剑招华丽明艳,江昧简洁利落,一时之间众人都看呆了,忘记是在拍电影,只道真是有两位高人在此较剑。
最后陆云岐如梦方醒地喊“卡”,和慕时江昧两个人感觉打太久了自己停手几乎是在同一时刻。看多了武替和一帧一帧扣动作的拍电影现场,哪儿见过这么行云流水的打戏,全场演职员都化身观众送上热烈掌声。
“跟真的似的!”陆云岐带头喝彩。
慕时和江昧相视一眼,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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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戏当然是一条过,和江昧的一些对手戏之后,就到了今天拍摄的重头戏,机关师对机关人偶的独白。
对慕时的演技,没有什么可以要求的地方,陆云岐给他说了遍戏之后就让他自行发挥。
到苏潭这边陆云岐就有点紧张,因为等于是苏潭要面无表情地听完慕时的大段独白,他反复嘱咐苏潭让他不要笑场。
等到黄昏时分,拍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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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潭还像刚才一样窝在道具木柴堆下,当然姿势变美了点,在镜头里他的眼神很空洞,面容却绝美。
昏暗的光线,机关师走进来,他在庙门口点起小小的,用于取暖的火堆,火光里可以看到他的脸上手上,有着白天和南渊将军战斗时留下的伤口。
机关师对着火堆发了会儿呆,转过脸去看机关人偶。
回忆起白天的战斗和现在身上的累累伤痕,对自己一向自信满满的机关师突然有了些彷徨。
映在苏潭眼里慕时的脸还是那样好看,但转过身的一瞬间那双眼睛便写满了与机关师同气连心的迷茫。
那样的眼神照在苏潭眼里,苏潭自认不是一个对情绪很敏感的人,却仿佛读出了慕时此刻心中的不舍和痛楚。
“你为什么还不醒过来。”机关师低声说。
人偶不语,只有哔哔啵啵的木柴剥裂声,烟灰像死亡的小光点,在镜头前飞舞。
“我今天又遇到了南渊,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机关师说。
“如果有一天……”
机关师没说下去,他声音哽咽了下,他转过脸。
那瞬间苏潭眼里只剩下一个苍凉的背影,连同着凄冷的寺庙和外面的空山,以及那团象征着唯一希望的跳动的火。
那场面突然好熟悉,熟悉得如同一场骤然涌起的梦境。
那个梦境里有冷白色的大地和黑色金色混杂的墙面,这片让他每次回想起就悲伤不已的场景里第一次出现了模糊的人影——
“如果有一天,我要和你说再见怎么办。”
苏潭听到脑海中自己的声音,和眼前慕时的声音同时响起。
第21章 夜戏
“卡!”陆云岐喊道。
苏潭微微抬眸,望向陆云岐那边,原本半跪在他面前的慕时也转头。
“慕时,你改台词了?”陆云岐问,“原台词应该是‘如果有一天,连这样的日子都没法继续,我要怎么办’。”
慕时点头:“刚刚那瞬间,我觉得这句话更符合木微的心境,因为木微应该是用对人说话的语气和伶说话,所以我就按照心里的感觉这样说了。如果不合适的话,就再来一遍。”
“不用。”陆云岐摆摆手,“这句台词很ok,这一条就这样。不过以后还是要严格按照台词,别过度自由发挥。”
“好的。”慕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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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拍过之后,今天拍摄基本宣告收工,还剩最后一场夜戏。
太阳已经落山,白头山笼罩在暮色中。
《机关师》剧组的片场在山谷里,山峰挡住了四面环绕的风,因而早晚温差没那么大,但山区气温依旧很低。
陆云岐又抄起他的大喇叭:“晚上风寒,各组人员注意保暖!没有拍摄工作的演职人员清点齐人数一起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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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短暂的忙乱,唯独苏潭还是靠在木柴堆上放空,有群众演员以为他还在磨练演技,交头接耳表示“流量和流量也不一样”“苏潭还是挺刻苦的”。
在陆导喊“卡”的第一时间,慕时就伸手给苏潭,想扶他起来,可苏潭摇摇头拒绝了,慕时就先去找陆云岐说戏。
苏潭平时都像月光一样温柔的眼眸里现在没什么神采,像镜子似的映着空洞洞的光。
刚刚心底那种熟悉感,到现在还在苏潭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没办法清楚勾勒出脑海中的画面,全部背景都被虚化了,唯有感觉好真实,真实到他感觉自己的心尖都在发颤。
浑浑噩噩的,像被魇在一场梦里。
“怎么还在地上坐着,快起来。”慕时的声音响起,“不怕冻着了?”
苏潭恍惚着抬起眼,慕时的脸映入视线,白色反光条的黑羽绒服终于给了苏潭一点回归现世的实感。
“我没事。”苏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