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微澜-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傅风澜把手洗干净,找了自己没穿过的宽大T恤和短裤给他穿。
荆玉体质比较弱,穿好衣服就变得有点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来。
傅风澜把他抱到卧室里,塞进被子里。
拉上厚实的灰色窗帘,阳光都挡在外面,屋子里一下子变得昏暗宁静,是个很好睡的环境。
被子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荆玉:“我还没有吃午饭。”
傅风澜摸摸他的脑门儿:“先睡一会儿,饭做完了我叫你。”
荆玉“哦”了一声,安安心心地钻进被子里。
傅风澜出去,带上了门。
厨房里响起利落的切菜声音。
荆玉悄悄把头探了出来。
还是第一次进“卷卷”的卧室。
惊喜与刺激并存。
荆玉像个变态一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呜……
好好闻。
傅风澜被子里的味道和身上差不多。
尽管是独居,但是收拾得很干净,被子里也没什么异味。
只有薰衣草衣物柔顺剂的香气。
这间屋子位置不算很好,前后都有高楼,无法二十四小时采光,很多时候气温阴冷,应该是属于小区里价格较低的一类。
傅风澜应该是经常把被子拿到楼下晒,所以被子没有阴暗潮湿的感觉,反而很干燥温暖。
荆玉有轻微的恋物癖。
他有一个米白色的北极熊玩偶,从小睡觉就要抱着,不抱着睡不着,回国的时候还特意带回来了。
此刻北极熊玩偶就放在酒店的床上。
没了玩偶,荆玉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是被窝里的气息很温柔,让人昏昏欲睡。
随手一摸,还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傅风澜的睡衣。
一件很普通的黑白格子相间的长袖睡衣,柔软的棉布质地。
刚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头,受了一上午的阳光照射,暖烘烘的。
荆玉打了个哈欠,完全是受本能驱使,胡乱地把睡衣抓过来,抱进怀里。
侧过身体,困顿地睡了过去。
傅风澜来喊小孩吃饭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荆玉头发乱糟糟地缩在被子里,脸庞边露出黑白格子的一角,是他的睡衣。
他像抱洋娃娃那样,毫不设防地抱着他的睡衣,睡得昏天黑地。
傅风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
荆玉表现得太过自然,自然到和他的卧室融为一体,没有任何突兀或格格不入的地方。
似乎他原本就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只是之前一直偷偷藏在黑暗里,不让他发现。
他现在只是走了出来,走进了他的生活里。
被窝的那个位置,好像原本就应该属于他。
傅风澜没有叫醒他。
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俯下身,理了理他的额发。
然后,轻轻地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荆玉受了打扰,撅起嘴巴,发出不满的呼噜声。
像头可可爱爱的小香猪。
翻了个身,背朝着他,又睡着了。
荆玉这一睡,就睡到了黄昏。
也许是这几天太累,白天配戏,晚上回去兴奋地睡不着,早上还要早起。
他的身体早就负荷不了,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就罢工。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
荆玉有些懊丧。
好不容易有了点实质性接触,应该趁热打铁,天雷勾地火才对。
他居然!
把这么宝贵的时间拿来睡觉!
傅风澜倒是没说什么。
只是看了看他的嘴角,道:“口水流到我睡衣上了?”
荆玉:“啊……”
摸了下嘴角,脸色一变,佯装淡定地扭头进了洗手间。
我日我日我日我日我日!
荆玉一边洗脸一边抓狂。
太丢脸了。
呜呜呜……
会被嫌弃吗。
傅风澜那表情是嫌弃他吗。
在恋人床上睡觉,抓着他的衣服,本来应该是很色气勾人的场景吧。
年长的恋人看着看着, 忍不住摸进被子里,上下其手,颠鸾倒凤什么的……
居然被他搞出了小学生睡午觉流哈喇子的感觉。
日!
荆玉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再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若无其事的表情。
不管心里有多少惊涛骇浪,表面上都要稳若泰山。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荆玉在餐桌旁坐下,非常男人地对傅风澜道:“刚才可能不小心弄脏了你的睡衣,不好意思,等会儿交给我来洗。”
傅风澜风度翩翩:“没关系,反正我每天也要洗衣服的。”
荆玉:“那怎么行……我弄脏的,就应该我来洗才对。”
傅风澜顿了一顿:“这样啊……”
荆玉:“嗯,就是这样,等会儿你去休息吧,今天你又要演戏又要做饭,肯定很累了。”
他觉得,自己身为傅风澜的金主,没有让他大红大紫已经很失职了。
洗衣服这种小事,自然不能再麻烦他!
傅风澜眨了下眼睛:“可是,你弄脏的不止我的睡衣啊。”
荆玉:“嗯?”
傅风澜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浴室:“还有你的……”
你自己的,沾满酸奶和,嗯,的脏衣服。
还在脏衣篓里。
荆玉脑门儿尴尬得冒烟:“我自己会洗!”
傅风澜:“还有……”
还有?!
傅风澜幽幽道:“冰箱是,嗯,今年年初刚买的。”
荆玉:“……”
傅风澜:“刚才清理的时候,发现冰箱门缝隙里也沾上了。”
荆玉:“……”
傅风澜:“很里面。”
荆玉:“……”
傅风澜强调:“弄不出来。”
第20章 挑食的解决办法
荆玉没有什么应对调情的经验。
尤其在面对一个比自己大十一岁的成熟男人时,慌张和生涩就暴露无遗。
但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荆玉故作镇定:“弄不出来,不,不会想点别的办法吗。”
傅风澜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比如?”
荆玉:“你之前用的什么清理。”
傅风澜:“抹布。”
荆玉:“抹布不行,那就用水冲啊,找根水管或者冲牙器,用水冲出来就好了。”
一脸的认真和煞有介事,仿佛真的在探讨什么严肃的社会议题。
傅风澜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这样啊。”
荆玉怕他又说出什么让人又羞又臊的话来,急忙转移话题道:“等会儿再清理吧,先吃晚饭。”
傅风澜笑眯眯的,不点破他:“嗯,吃晚饭。”
中午的菜几乎没动,晚饭就是把中午的菜热了热,端上来,卖相依然很好看。
都是很家常的菜式。
杂粮黑米饭,嫩鸡蛋包豆腐,蚝油生菜,土豆炖牛腩,番茄蛋汤。
荆玉有些意外:“都是你自己做的?”
傅风澜:“嗯,还行吧?”
岂止是还行!
一般演员要控制身材,只吃蔬菜沙拉鸡胸肉,即便偶尔嘴馋开荤,也懒得自己做,通常就是点外卖。
傅风澜做菜很娴熟,应该是日常就自己在家做。
和一般人家的饭菜相比,油盐放得比较少,蔬菜更多一些。
总的来看,食谱搭配更加健康均衡。
荆玉原本是不爱吃饭的。
像楚梓石经常责备的那样,他热爱甜点零食垃圾食品,对米饭面条蔬菜敬谢不敏。
早年还没出国的时候,他能靠稻香村的点心过一个月。
什么枣泥酥,墨子酥,山楂锅盔,糖耳朵,椰丝球,吃几块就不想吃饭了。
因为不准点吃饭,还落下了胃病。
如今面对傅风澜做的菜,竟然有种食欲大动的感觉。
迫不及待夹了一筷子牛腩。
荆玉称赞:“好吃!”
新鲜牛腩炖得软烂入味,沾上了土豆泥,入口即化。
又舀了一勺鸡蛋豆腐。
鲜香嫩滑。
比什么国宴大厨米其林餐厅做得都好吃。
荆玉连续夹了七八筷,都是牛腩和鸡蛋豆腐,要么就是番茄蛋汤里的蛋花。
饭是一口没动。
蔬菜也没动过。
标准的挑食小孩症状。
傅风澜注意到了:“不爱吃饭?”
荆玉:“唔。”
他企图蒙混过关:“我胃口小,吃菜就能吃饱啦。”
傅风澜神情莫测。
没说什么,把他饭碗里的黑米饭倒出来一半。
剩下的一半,又放回他面前。
傅风澜:“胃口小,也要吃一些,不然光是油盐在肚子里,没有米饭打底,很容易拉肚子。”
荆玉:“我从小就不怎么吃饭,也活这么大了啊……”
傅风澜看了看他的身体:“所以十八岁才这么点个头,还这么瘦?”
荆玉气愤:“矮怎么了,浓缩都是精华没听过吗!禁止人身攻击!”
傅风澜慢条斯理:“想让我闭嘴,就乖乖把饭吃下去,不然更难听的还在后头呢。”
荆玉耍赖:“什么更难听的啊,说来听听。”
他还没见过傅风澜发火呢。
作死地还挺想试试,把好脾气的人惹怒是什么样子。
傅风澜眼睛微眯。
看出小孩有点恃宠而骄,在挑衅他。
这种时候年长者要是不建立威信,以后就没法管了。
傅风澜想了想。
微微倾过身体,吻住了荆玉的嘴唇。
荆玉刚刚吃了一块牛腩,嘴巴里还残留着肉汁的咸香。
傅风澜用舌尖顶开他的嘴唇,长驱直入,卷弄齿列,把嘴巴里的咸香卷得干干净净。
肆意吮吸他的舌尖,舔他的上颚。
左手扶住他的腰背,防止他摔下去。
荆玉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
身体软了大半。
被年长的恋人掌控在手心,为所欲为。
感觉飘飘忽忽,瘫软无力,好像飞到了天上。
正意乱神迷着,原本搅弄他的舌尖忽然退了出去。
原本扶着他腰背的手也抽走了。
怀抱一空。
身前顿时冷了。
荆玉:“?”
他还没反应过来,嘴巴甚至还微张着,衣襟蹭乱,保持着刚才被吮吻的模样。
脸色微微潮红,眼神迷离,身体绵软。
傅风澜老神在在,喝了口汤:“把饭吃了。”
荆玉:“???”
傅风澜:“吃完再亲,不然没有了。”
第21章 近在咫尺
荆玉:“吃就吃,谁稀罕你亲了!”
为了掩饰羞恼,满不在乎地转过头,几大口把米饭扒完了。
可以说是出生以来吃饭速度最快的一次。
为了表示自己不在乎他的亲吻,吃完就站起了身,一副到此为止的架势。
傅风澜夸他:“好乖。”
荆玉:“我又不是为了被你亲才吃的!”
傅风澜:“嗯,知道了。”
荆玉:“……那你按着我干嘛,松手,我要下班了!”
傅风澜:“说好了吃完就继续的,我不能言而无信啊。”
笑眯眯地包容了小孩的别扭和挣扎,把他压在椅子上,给了他一个深入绵长的吻。
这个吻比刚才更加放肆霸道,百般吸吮,几乎把人的魂都勾飞了。
一边亲吻一边抚摸他的身体,安抚地拍拍后背,防止他气顺不过来。
摸着摸着,手探进衣服,抚摩他柔滑的腰臀。
傅风澜抵住荆玉的额头,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
低哑道:“今晚别回去了,嗯?”
声音低沉,性感磁性。
荆玉莫名想起了看《乱世佳人》电影的时候,白瑞德似乎也有相似的口吻。
荆玉被吻得魂飞魄散,晕晕乎乎想说好。
然后突然想起,今晚还要给楚梓石发照片。
给楚梓石发照片,那么必然也要视频通话。
他私自逃离美国,用的还是游玩的借口,楚梓石必然要对他进行一番思想整肃和规诫。
这么想着,就蔫了。
“我今晚有事……马上就要回家了。”
傅风澜的状态并不比他好多少,整个人是充满侵占性的姿态。
他克制地支起身体,勉强忍住身体反应:“什么事这么急。”
荆玉:“我哥哥今晚要回家,他见不到我要担心的。”
傅风澜:“他打工回来了?”
荆玉信口胡诌:“嗯,前两天刚从广州回来,今晚到家,我跟他好久没见了。”
傅风澜:“广州啊,打什么零工的?”
荆玉:“餐馆服务员,还要上夜班,很辛苦,我上学和日常开销都是哥哥寄钱给我。”
傅风澜:“每个月给你寄多少?”
荆玉:“两千块钱。”
嗯,两千块钱。
你身上这条裤子怕不是就得值几十个两千吧。
傅风澜不动声色:“这样啊,那好吧。”
干脆利落地起了身,帮他捋平了衣服上的褶皱。
傅风澜:“再见,晚安。”
荆玉:“?”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