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从贾赦开始改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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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岳士杰心弦一松,接着便尴尬的笑了笑,“我以为是……”
是追杀他的人来了。
柳景林站起身,道,“就算是追杀你的人到了,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根本跑不动。”
所以你就算站起来,除了把自己身上的伤搞得更重,也没有任何用处,甚至想拉个人垫背都没那个力气。
岳士杰:“……”
荆剑峰很快到了近前,下马时见到醒过来的岳士杰,眉头都没动一下,“一里外有个破败的道观可以暂时落脚。”
终于有好消息了,林如海闻言松了口气。
他本想让小厮背岳士杰,但小厮只是给他伺候笔墨的,根本没什么力气,荆剑峰和柳景林是世叔家里的儿子,他总不能像使唤小厮一样使唤他们,想到这里便看向了贾政。
贾政会意,让他身边的护卫背起岳士杰,一行人步行往道观走去。
没走多远,岳士杰又昏了过去,这是因为失血过多,众人也不意外。
柳景林见人昏过去,便对林如海道,“如海,这人说话遮遮掩掩,也不知道说的话有几分真,又是好是歹,我劝你还是多防备一些,免得出事。”
若这个岳士杰不是好人,把人救了,无异于农夫与蛇。
林如海点点头,“我也没有那么容易轻信他人,虽不知这人是好是歹,但总不能因为怀疑他是个坏人,就见死不救吧?”
柳景林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海你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险恶,不过有我和剑锋在,总不会叫人算计了你。”
“让柳兄费心了。”林如海有些不好意思,他好心救人,却累得同行的两位世兄为他担忧。
只不过他看岳士杰眉眼间流露的情绪,倒不像是在说谎。
但也不能完全保证他就是好人,可惜他们知道的信息不多,也没办法查。
很快到了荆剑峰说的那间破道观,林如海看着屋顶上那残破的大洞,嘴角一抽。
这个破道观,果真破的很,太实在。
现在也只能祈祷晚上不下雨,要不然这破道观根本不顶用。
贾政身边的护卫把人放在地上,又在破庙里燃了柴火,一行人围坐在火边闲聊。
聊了一会儿,便各自睡下。
次日,众人早早起来,岳士杰也醒了,得到了粗浅的治疗,又休息了一晚,虽然伤没好转,但没有恶化就已经是万幸了。
他们还要赶路,却不知道该如何安置重伤的岳士杰。
岳士杰也看出他们是路过的,怕是要赶路,而他这么重的伤,根本没办法带着他。
他笑了笑,道,“你们救了我,我已经很感激了,不好再耽搁你们,你们还是走吧。”
林如海跟同伴们对视一眼,而后问柳景林,“他伤势没有恶化,我们如果慢慢走,他的伤势应该不会恶化吧?”
“你想带着他?”柳景林惊讶,如果要带着岳士杰,他们还怎么赶路。
林如海皱着眉道,“那也不能把重伤的人丢在破庙里吧?他伤成这样,没有吃的,也没有水,还没有照顾他的人,更不必医药,把他丢在这里,跟逼他去死有什么区别?”
柳景林看了眼重伤难行的岳士杰,皱起眉,“可我们要去杭州,带着他根本走不远。”
“你们要去杭州?”岳士杰惊讶的道。
见岳士杰这幅神情,柳景林扬起眉,“不错,你为何这般惊讶?”
岳士杰看着他们欲言又止。
林如海见状,道,“岳兄有话不如直说。”
“我舅舅家在杭州,我原本也是想去杭州请我舅舅帮忙为我洗刷冤屈。”岳士杰苦笑,“谁料被追杀,险些丧命。”
贾政皱起眉,道,“这贼人如此猖狂?”
“这位兄台不知,那位苏公子是京中贵人的远亲,这些年以权仗势,在余杭一带作威作福,根本无人敢惹,我也不知哪里开罪他,从上个月开始就处处寻我的不是,前不久他诬陷我害死了潘家的姑娘,我本想跟他去理论,我一故友给我通风报信,说那姑娘本是苏公子用强不成打死的,我是苏公子盯上的替罪羊,让我赶紧逃,要不然被抓到县衙大佬,只有死路一条。”
贾政闻言大惊,当即问道,“竟如此狠毒,你说他是京中贵人的远亲,是京中哪位贵人?”
他与林如海一个是荣国公贾代善之子,一个是文远侯唯一的嫡孙,不管是贾代善还是文远侯,都是先帝近臣,便是如今新帝继位,对这二位新帝老臣也是很敬重的,什么京中的贵人,在这小地方或许是贵人,对他们来说,却未必。
一听这话,林如海便知贾政看不下去要管了。
其实林如海也觉得那苏公子太过猖狂,余杭虽不是天子脚下,但也是一二等富贵之地,一个苏公子居然能倚仗权势在余杭作威作福到无人敢惹,也不知是仗了谁的势。
“我也不知,并未听人提及过,倒是有人猜测是京中哪一位皇子。”岳士杰苦笑道。
皇子?
林如海跟贾政对视一眼。
那苏公子以权仗势作威作福了很久,肯定不止一年,若是皇子,肯定不是当今的皇子,或许是先帝之子,当今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便御下极严,那苏公子以权仗势,肯定不是当今,既然不是当今那就是哪位在夺嫡里失败的王爷。
若是如此,那倒还好办了。
林如海跟贾政南下游学,也不仅仅是为了学习和见识江南的文风,遇到不平事,能管自然要管。
林如海拉着贾政到一旁商量了一会儿,达成共识。
岳士杰本以为这几位公子听到了皇子二字,也该会放弃理会他,不料贾政刚回来,就让护卫带着他上马,一行人慢慢赶路。
好在就近的城镇也没有很远,带着岳士杰就算不能快速赶路,过了半日也到了镇上。
寻了个医馆给岳士杰医治,然后在镇上停留了一段时间。
这边的小镇虽然不大,但因位处江南,还算得上繁华。
等到岳士杰伤势好了大半,林如海一行人便带着他一同赶往杭州。
不料他们刚到杭州,便被人拦下,几名差役拿着一张画,对比了一番,然后将岳士杰扣下,说他是在逃的杀人犯。
因林如海跟岳士杰同行,也要带他们去府衙问话。
贾政身边跟着的两个护卫见状,立刻拿了一块令牌出来给差役们看,差役看了令牌,脸色微变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许多。
“小人眼拙,没认出公子来,公子怎么跟这杀人犯在一块儿?”那差役道。
贾政板着脸,不理会他的谄媚,问道,“岳士杰不是杀人犯,他是被人陷害的,到底是谁说他是在逃的杀人犯?”
“余杭的县令前不久来了一封信给知府大人,说有一名杀了人的逃犯跑了,说可能逃到杭州,让知府大人留意不要让杀人犯逃走了,还附赠了嫌犯的画像。”
这衙役对贾政的态度十分恭敬,不难想象是因为那枚令牌的缘故。
第036章
林如海心道; 荣公也不知给了存周什么令牌,竟让这小吏见了令牌就面色大变。
“余杭的县令难道查也不查,只听一面之词就定罪?”贾政眉头皱得死紧,很是不愉。
那小吏听了这话; 赔笑道; “公子; 小人也是奉命捉拿罪犯; 还请公子不要为难小人。”
至于岳士杰是不是被冤枉的; 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官差,根本没资格管啊。
“存周; 这差役也是奉命行事; 我们还是不要为难他了,”林如海看向被扣下的岳士杰; “岳兄且稍安勿躁; 我和存周兄去求见知府大人; 一定会还你清白。”
岳士杰闻言羞惭道,“士杰惭愧; 你们与我本是萍水相逢,却要连累诸位为我奔波,但此事牵扯太大; 你们还是不要惹祸上身; 还请诸位帮忙替我舅舅传个话; 至于旁的……”
“岳兄,救人救到底; 送佛送到西,我们既然救了你,当然不会看着你蒙冤受屈坐视不理; 不然岂不是枉读圣贤书?”林如海正色道。
贾政也道,“如海说的不错,我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既然跟京中的贵人有关,又岂是岳士杰的舅舅能摆平的?
他们来杭州的路上,已经听岳士杰说起过他的舅舅,论起来也不过是杭州当地的名士之一,虽在杭州有些名望,可真要较真起来,未必斗得过权势。
到时候别没救出岳士杰,洗刷他身上的冤屈,反倒还连累了岳士杰的舅舅。
岳士杰红了眼眶,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柳景林递了一锭银子给那差役,道,“有劳差爷帮忙照顾一二。”
那差役虽有些心动,但还是把银子抵还,“这我可不敢收。”
且不说这是大街上,贾政这位荣国公府的二公子还在呢,他哪儿敢收受贿赂?
柳景林也没有硬塞给他,等差役带着岳士杰走后,才叹道,“余杭那边这么快就给岳士杰定了杀人罪,怕是伪造的证据链都做好了,到时候若要查,恐怕也只会查到岳士杰的头上。”
也就是说,这次要给岳士杰洗刷冤屈,可没那么容易。
“那也不能不管。”林如海叹道。
一路行来,他们跟岳士杰越是相处,就越是为他感到可惜。
岳士杰的才学不算上佳,但为人却极其出色,他们这一行人中,怕是只有性子较为冷淡的荆剑峰对他的态度没什么变化,但荆剑峰本就是这样冷淡的人,并不能拿来做参考,除了荆剑峰之外,一开始对岳士杰很防备的柳景林,在接触之后,对岳士杰颇为照顾。
怪不得岳士杰得罪了权贵,在临危之际还有朋友冒着生命危险来给他通风报信,实在是岳士杰太得人心。
就是不知道岳士杰到底怎么得罪了那位苏公子,才招来今日之祸。
“依我之见,要洗刷岳士杰身上的冤屈,还得从那位苏公子背后之人下手,若能知道他的靠山是何人,我们也好对症下药。”柳景林道。
林如海闻言沉吟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要查苏公子背后之人,我们恐怕要去余杭县探一探这位苏公子的虚实,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先去见见杭州的知府大人,”他说着一叹,“希望这位知府大人跟余杭县的县令不是一丘之貉。”
“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休整一晚,明日再去拜见知府大人。”柳景林道。
贾政也道,“柳兄说的不错,我们这一路走来,舟车劳顿,一身尘土,这个样子去见知府大人也有些失礼。”
林如海怔了怔,“说的是。”
“我和剑锋在杭州有个要好的朋友,我们便去他们府上借住几日,顺便向他打听打听知府大人的消息。”柳景林笑着道。
冒冒失失的直接上门拜见,不知其根底,若遇到个心怀不轨的人,很容易吃亏的。
论起在外行走的经验,不管是贾政还是林如海,都远远不如柳景林。
这一路,光是在柳景林身上,林如海就学到了许多。
“有劳柳兄。”
“我们都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如海也不必如此外道,我这位朋友也是半个江湖人,最喜欢交朋友,尤其是像如海你这样才学出众的。”柳景林笑着道。
林如海闻言笑起来,“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秀才,哪里就才学出众了,当不起当不起。”
“谦虚了不是?”
一行人说着话,来到了一处高门大宅前。
“就是这儿?”
林如海看着宅邸的大门,神色倒是没什么波动,这宅门虽然修的极好,但比起侯府的门第就差的有点远了,更不必提跟国公府比了。
但在百姓里头,这样的大宅子,可不是寻常人能住得起的,起码要有足够的财力。
门子见到柳景林,一人上前来迎,一人进了府内,看着像是给主家传信儿去了。
“柳公子来了,快里头请,我家公子前几日还念叨您呢。”
这门子倒是很会说话,长得也喜庆。
柳景林哈哈一笑,“我哪回过来你都这么说,感情你家公子见天儿的想我?”
那门子也笑,“柳公子是贵客,我家公子没有哪天不念着您呢。”
柳景林笑着给了他赏银,带林如海他们进去,“走吧,我给你们介绍介绍我这位朋友。”
那门子说那么多好听的话,无非就是为了赏银罢了,至于他嘴里的话,多半是他自己瞎编的,一个门子哪儿有那么多机会接触到当家主子?
他们刚进了宅子,便听到大笑声,“哈哈哈哈,景林你从我这儿离开还没一个月呢,怎么就又回来了,难不成是想我了?”
还未看到人,就听到了笑声,林如海跟贾政对视一眼,都感觉到这位主家的不同。
没多久,穿着一身蓝色祥云锦袍的青年从正堂那边的走廊拐角出来了,长得人高马大,相貌也极英俊,面上带着笑,一见就令人心生好感。
“老裴,你这脸皮当真是越来越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