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从贾赦开始改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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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贾珍人虽然进去了,但出来的时候却还是一个人。
贾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大半个京城都知道了,张氏又如何不知?她倒是有些惊讶贾珍的硬气。
毕竟赤着伤身背着一捆荆条走了好几条街,整个后背都鲜血淋漓,像贾珍这样的世家子弟,能坚持下来简直太让人吃惊了。
这回张氏对贾珍倒是有些另眼相看,但不妨碍她厌恶贾珍的品行。
贾珍回来后第二天,又带了一份重礼去了周家赔罪,这回才成功把周氏带回来。
端午这日贾母在府中设宴请了东府的人,贾赦因为休沐也在家。
东府的贾敬父子都来了,但贾敬呆了一会儿便寻了借口回了东府,贾珍也说身上带着伤,不宜饮酒,早早退席。
前院的席面上,东府就只剩下了贾瑾。
贾瑾的父亲是贾敬的堂哥贾敢,但年未弱冠便病亡了,贾敢之妻贺氏日日以泪洗面,不上一年也去了,留下了贾瑾这棵独苗养在了东府,贾代化还在的时候,贾瑾倒还过得不错,贾代化去后,东府渐生乱象,贾瑾这个隔房的嫡派子孙,也不知如何过活。
若贾瑾没来参加这日的家宴,贾赦还真想不起来东府还有这么个小辈。
他把人唤到近前来,“瑾儿今年多大了?”
“今年已经十六了。”贾瑾如实回答。
贾赦闻言眉头微蹙,“可订了亲?”
话虽这么问,但贾赦料定肯定是没有的。
贾瑾祖父祖母,父亲母亲俱亡,能长成已经十分不易,在东府那地方,谁想得起来他也到了成亲的年龄?
算算年龄,贾瑾比贾珍还要略大几个月,但贾珍已经娶亲,妻子都怀孕了,贾瑾却还没成婚。
又问了几句,贾赦就放贾瑾回席面了,但心里却还在想着贾瑾的事。
论起来贾瑾也是宁国府的嫡脉,其祖父跟贾代化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论尊贵未必就比贾珍差多少,明明是同年出生,贾瑾不过略大了几个月,却比贾珍看着稳重又顶事的多,若贾瑾是东府的继承人,东府现在肯定不是这个样子。
不过这个念头贾赦也只是想一想。
端午过后,东府的贾敬又去了玄真观修道,整日不着家,李氏也仿佛彻底放弃了劝贾敬回头,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管束儿子贾珍和有孕的儿媳身上,一时间东府倒也平静的很。
东府的贾珍夫妻经此一事,夫妻感情到底如何,贾赦不好说,但端午那日看贾珍的样子,这个坎儿肯定还没过去,说不定还记恨上了周氏。
不过这都是东府的事儿,贾赦也管不到。
有了李氏严格管束,贾珍这段日子倒是没闹出什么笑话来。
倒是让贾赦没想到的是贾瑾,自从端午过后,往荣府这边就来得勤快了些,一开始贾赦也只当贾瑾是想像顾旌臣请教问题,觉得都是自家人,便默认了贾瑾常常蹭课的行为。
不料这样过了两个多月,贾瑾忽然趁着他休沐在家求见他。
贾赦颇为意外,但也没避而不见,让人请了进来。
贾瑾先请了安,才道明来意,贾赦惊得差点摔了手里的茶盏,目瞪口呆的看着贾瑾,“你说想要求娶谁?”
“顾先生的长女。”贾瑾虽然红着脸,但还是鼓起勇气重复了一遍。
贾赦将手里的茶盏放下,疑惑的看着贾瑾,“你何时见过顾家的大姑娘?”
“一日去请教顾先生的时候,无意中撞见了。”贾瑾倒是老老实实,不敢有丝毫隐瞒。
贾赦眉头皱起,“你这个心思,顾先生可知道?”
不是他要埋汰自家人,实在是贾瑾这个身份,要配顾先生的长女,这身份差的太多了。
怕是……很悬。
贾瑾低下头,有些赧然道,“顾先生……问了我,愿不愿意娶顾姑娘,赦叔也当知道,我父母早亡,敬伯父敬伯母也顾不上我,我也只能厚颜来求赦叔帮忙。”
第022章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不知道自己写了啥,如果有什么逻辑问题,请务必告诉我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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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百字修了一下,有些小改动,建议看过的宝贝重新看一遍^_^“如此说来,顾先生知道了你的心思,不但没有让你绝了念想,还愿意把女儿嫁给你?”贾赦大感意外,虽然他认识顾旌臣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但他却很清楚顾旌臣只是看着温文尔雅,如果你真以为他那么好说话,那可就打错了算盘。
顾旌臣收学生的标准堪称严苛,由此可知,要得到顾旌臣的认可,成为他的女婿,有多难。
此番顾旌臣上京,是带了家眷一起的,贾赦也知道顾旌臣膝下有两子一女,女儿跟长子顾威是一胎双生的双胞胎,今年也是十四,芳华正茂,也确实到了定亲的年纪。
只是让贾赦没料到的是,顾旌臣居然看中了贾瑾。
顾旌臣疼女儿便是贾赦都略有耳闻,贾瑾究竟凭的什么,入了顾旌臣的眼?
要知道,贾家东府的乱象,顾旌臣这么精明的人,绝不可能看不出来,何况他还在荣府住了好几个月,如此情形,向来疼爱女儿的顾旌臣,怎么会同意把女儿嫁给贾瑾?
贾赦实在是想不通。
“顾先生说,我们这一支从我父亲这辈就该从宁府搬出来的,只因我幼时父母早亡,我一个小儿不能自力更生,便只能寄人篱下,但而今既然要成家,就不能住在别人家里……”贾瑾说到此处,渐渐没了声音。
贾赦却恍然大悟,怪不得东府这般乱象,顾旌臣还愿意把女儿嫁给贾瑾,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但若仅仅是因为这个,顾旌臣大可不必把女儿许给贾瑾,他完全可以挑个更好的女婿,为何偏偏挑中了贾瑾呢?
心中虽有百般疑问,贾赦毕竟也不是贾瑾的父亲,管不到那么多。
“顾先生的意思是要你从宁府分出去?”贾赦将心中的疑惑压下,问道。
贾瑾见贾赦没有追问,便松了口气,点点头,“其实就算先生不提,我也打算早日从宁府里搬出来住。”自从伯祖父故去,贾瑾就没少听到府里的下人议论他。
说他是宁府的正经嫡孙,实际上说话还不如宁府一个管事的有用。
贾赦没问贾瑾为何要从宁府搬出来,宁府如今的境况,不问也知道贾瑾如今的地位怕还不如一个在贾珍跟前的脸的下人,同为贾家嫡系子弟,却还不如贾珍跟前一个小厮地位高,谁心里舒坦?
“既然如此,你就挑个日子从东府搬出去吧,等你搬出去之后,我再去替你提亲。”
贾瑾来求贾赦帮忙,求的就是请贾赦出面帮他向顾旌臣家提亲。
送走了满脸感动的贾瑾,贾赦想起东府的乱象,不禁叹息。
东府贾瑾这一支,其实从贾瑾祖父贾代佑开始就已经分了家,只不过贾代佑英年早逝,其妻没几年也亡故,留下刚十三四岁的独子贾敢,贾代化虽然有三个弟弟,但只有贾代佑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亲弟弟留下的唯一血脉,贾代化当然不能不管,便做主接来了宁府养着。
贾敢虽养在宁府,但父亲分家所得的财产却都保留着,贾敢早早娶妻从宁府搬了回去,但不料孩子刚出世,就在一次外出打猎的时候从马上摔了下来,虽保住了命,双腿却落了残疾,贾敢本欲科举入仕,落了残疾自然科举无望,整日郁郁寡欢,不上一年便没了。
贾敢离世第二年,其妻也病亡,留下年仅两三岁的贾瑾。
三岁小儿能顶什么用?当时还在世的贾代化只好做主把贾瑾接回宁国府,养了七八年,贾瑾九岁的时候,贾代化也没了,贾敬接掌宁府后,贾瑾的日子便一日不如一日。
如今贾代化也故去七八年,贾瑾也长成了翩翩少年,但也跟宁府彻底离心。
贾赦确实有心把东府的乱象拨乱反正,但当家做主的贾敬都不配合,贾赦又能怎么办?
没两日,贾赦便得了消息,贾瑾禀明了贾敬夫妻,搬回了自家,也就是当初贾代佑分家之后住的宅邸,离宁荣街很近,不过一条街的距离。
又过了几天,贾瑾来荣府见贾赦,说他家宅子多年没有人住,需要时间修缮,想暂住荣府一段时间,请贾赦应允。
宅子还没修缮不能住人,贾瑾还偏偏坚持搬出去,搬出去之后又来荣府求收留,这不是打东府的脸吗?
贾赦不觉得贾瑾是个这么没有分寸的人,除非是有人授意。
想到顾旌臣,贾赦不禁一叹。
这是要让贾瑾彻底跟宁府断了往来?
贾赦挺看好贾瑾这个晚辈,自然不会拒绝,至于东府会怎么想,贾赦全然不在意。
想着贾瑚如今还未成亲,东院就住了贾瑚一个人确实空荡,贾赦便问了贾瑚之后,让贾瑾跟贾瑚一道住在东院,等他家宅子修缮好,再搬出去。
因家里宅子还没修缮好,提亲的事,自然要往后推。
转眼到了八月,初三日是贾母的寿辰,因不是整寿,只在家里摆了一日家宴,为让贾母高兴,贾赦跟贾政商量过后请了京里最好的戏班子来唱戏,这一日倒也欢乐。
贾母寿辰过后没两日,林如海终于回京,在家休整了一日后,隔天就带着贾敏上了荣府。
听闻林如海和妹妹前来,贾赦便在书房里见林如海,而贾敏自然是被接去了后院见贾母。
“如海刚回京,不在家里陪着妹妹安胎,怎得还带着妹妹上咱家来了?”贾赦让下人奉茶,不由笑着问道。
这几个月林如海不在京中,贾赦即便是亲兄长,也不能时时去林府探望,只能叮嘱张氏得空去林家陪贾敏说话,因此贾赦倒也知道贾敏的近况。
“如海回京就听说嫂子经常探望敏敏,这几个月也多亏了嫂子探望,敏敏才没有多思多虑,如海是特意来道谢的。”林如海道。
贾赦摇摇头,“都是小事,何须言谢?”
林如海闻言便也没有坚持道谢,转而说起另一件事,“其实今日前来,如海还有一件要事请教兄长。”
贾赦闻言挑眉,“妹夫有话不妨直言。”
“我这次扶灵回乡途中,遇到了一件怪事,每每想起都心中不安,昨晚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问问大哥。”林如海皱着眉道。
这话说得叫贾赦好奇起来,“什么怪事?”
“我们林家原籍苏州,此次扶灵回乡途径镇江,突然下了大雨,我们就在镇江停留了数日。”
贾赦挑眉,看来问题就出在停留的那段日子里。
见林如海陷入沉思,他也没有出言打断,静静的等了一会儿,林如海呼出一口气,面色沉郁的揉了揉额角,“因雨下得很大,我几乎都待在投宿的客栈没有外出,雨越下越大,直到第三日才渐渐小了,我让陪同的管事吩咐休整,等雨停了就立刻启程。”
贾赦听到这里,也没觉得哪里有古怪,但见林如海神情越来越古怪,便压下了心头的疑虑。
“在镇江停留的第五日,天气放晴,我便吩咐立刻启程,不料午后又开始下雨,那里前不巴村后不着店,只有一个破庙,我们只能进了这个破庙。”
贾赦面色不改,但听到这里,已经开始觉得,他是不是在听什么神怪话本?
这走向实在奇怪。
“那破庙里有个道士,见了我就突然变了脸,嘴里不知嘀咕了些什么,突然喷出一口血,然后疯了一样冲了出去,我瞧着外面雨大,担心他出事就让护卫去追,护卫回来之后说,那道士不见了。”
贾赦闻言眉头皱起,“如海可听到那道士嘀咕了什么?”
“并未,”林如海苦笑,“没把人追回来,我便也只能作罢,转头便把这事儿忘了,说来也是奇怪,遇到那道士之后,我们回苏州的途中一路平顺,但我到苏州的当天夜里,就从梦中惊醒。”
看着林如海沉凝的脸色,贾赦默然。
他这妹夫素来不信鬼神之说,跟他那胞弟一个样,如今竟然被噩梦搅得心神不宁,可见是真的乱了心神。
贾赦想了想,宽慰道,“噩梦而已,妹夫许是压力过大,稍稍宽心一些,许就不会做噩梦了。”
林如海闻言再次苦笑,“我起初也觉得是我压力过大,或是舟车劳顿没休息好,安葬父亲前还休息了好几日,之后一直无事。”
起初?贾赦扬眉,看来还有后续。
“安葬好父亲之后,我想着敏敏有孕,便打算早些赶回京城,不料我回京途中,每晚都从噩梦中惊醒。”林如海的神情说不出的苦闷。
从苏州回到京城,即便是乘船,也得大半个月,每晚都做噩梦,可见不是压力大。
贾赦端茶喝了一口,若有所思的道,“如海可介意将噩梦里发生的事说与我听?”
“我也不知梦中发生了什么事。”林如海苦笑道。
贾赦闻言一愣,“不知?这从何说起?”
“每晚我被惊醒,再想梦中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