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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生命格式-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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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晚语塞:“我也是为他好……”
  老陶慢悠悠地说道:“孩子有自己的主见,我相信他。”
  陶旻突然有点感动,又有点想哭。
  他想着:我终有一天是要回到我那个危机重重的世界里去的,终有一天,这个世界的老陶会发现这件事,他一定,会很难过的。
  有时候,世间没有两全的法子,选了一样便不能再选另一样。就算看着另一样好东西抓心挠肝,撕心裂肺,也只能跟着自己选的走下去。
  在选择来到这个平行世界的那一刻,陶旻就已经选择了他的任务,而以伤害最亲近的人为代价也是在所难免的。
  姜晚很不满意,但是又拗不过陶旻,只好作罢。
  这天陶旻起了个大早,虽然正值寒冬,但此时连温暖的被窝和宜人的空调房间都锁不住他。
  陶旻正站在镜子前,一遍遍地打理着自己那炸毛的头发。
  加点水会不会好一点。
  陶旻把水抹在了头发上,又搓了搓。
  好,事倍功半了。
  陶旻心里很郁闷,生平第一万八千次讨厌起他那折磨人的发质来。
  老陶刚睡醒,慢慢地趿拉着拖鞋,晃悠到了门口,有些含糊地问道:“你一个人在里面捣鼓啥呢?”
  陶旻做贼心虚,连忙立正,飞快地回答道:“什么也没有。”
  老陶眯了眯眼,有些没头没脑地问道:“今天要和你一起出去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陶旻被内心的喜悦冲昏了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老陶这是在套他的话,很顺当地说道:“男生,你别多想。”
  说完,陶旻又有些别扭地揉了揉鼻子,再次顺了顺毛,从卫生间里走了出去。
  老陶看着陶旻的背影,笑了笑,小声嘀咕了一句:“嘿,这小子……原来是男孩子啊。”
  季望舒穿了件长款的黑色羽绒服,低着头看地面,耳朵上带着耳机,站在一家还没开门的彩票店门口等着陶旻。
  嗯,如果抛开他穿着的那双绿色雪地靴,这么一个人远看还是挺有气质的。
  因为这天是工作日,又临近年关,街道上的人不多。陶旻打量了一下四周后,快步跑向季望舒,在他面前刹住了车。
  季望舒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抬起头,正好对上陶旻的眼睛。
  两人都愣了一下。
  这次是陶旻先反应回来的。
  他伸手摸了摸季望舒的脑袋,说道:“怎么来的这么早?还差十多分钟呢,你冷不冷?”
  季望舒眨了眨眼睛,笑着摇了摇头。
  在季望舒那纯净的目光下,陶旻反倒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推了推眼镜,勾着季望舒的肩膀,“那走吧。哥带你到图书馆写作业去。”
  季望舒缩在陶旻的臂弯下,什么也没说,笑得十分乖巧。
  图书馆里去自习的学生不少。这个图书馆是平安市里最大也最有名的一家。
  主要是里面可以借阅很多资料和试卷解析集,对于季望舒这样底子还没稳到那种境界的学生很有帮助。
  对于陶旻这样半吊子类型的,就是那种理论全会,解题半错的学生,刷题比看解析要有用得多。
  于是,两个人选了一张靠窗的长桌,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写起作业来。
  一个人无所事事发呆的时候时间过得最慢,一旦想要认真地做完一件事,却会发现时间往往会有那么一点紧张。
  季望舒仔细地翻完一本解析,顺利地写完了三套卷子,心里还挺舒服的。他放下笔,活动了一下关节,转头,发现陶旻在死磕一道数学题。
  季望舒好奇地探过头,悄悄地瞥了一眼后就收回自己的目光。
  那应该是高校的自招题,一大串儿公式条件堆在一起,让人看了就头疼。
  陶旻正在杠一道综合题,算了大半才发现断了线索,又开始重新推导,没注意到一旁的季望舒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看。
  等到在纸上磕磕巴巴地算出了个式子,陶旻视死如归地翻开答案,偷瞄着看了一眼,发现还真给他弄出来了正确答案,心中顿时松快了不少。
  陶旻一转头,正好对上季望舒那又圆又亮的眼睛。
  季望舒歪着头看他,笑了笑,“做完了?”
  陶旻没回答他,伸出手去翻季望舒手边的一沓卷子。季望舒把胳膊挪了挪,放心地让他看。
  试卷子上的字略有点飘逸,不过还算清秀。每一个答案都用红笔做过批注,小部分错的旁边还有蓝笔的订正和解析过程,详细到每一步都有理有据,看上去就一目了然,很舒服。
  陶旻心里想了想自己本子上那跳步得有些吓人的简略版解题过程,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点羞愧之心,连忙缩回了手,有些尴尬地推了推眼镜。
  然而季望舒像个雕塑一样,没有移动半分,依旧是那样专注地看着他。
  那种季望舒闻过一次以后就魂牵梦萦的香气又一次飘在了他的身边。
  这世间有能让人沉醉的酒,同理,也有能让人沉醉的香。
  季望舒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当时迈出的那一步,心里想着:真好,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盯着他看了。
  陶旻把那只搭在自己椅背上那只摸索着乱动的爪子挪了下来,摆回了桌上,说道:“你发什么呆啊?”
  季望舒收回手,把自己的笔盖上,放回笔袋里,拉上拉链,笑着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回家了。”
  两个人并肩走在街上,前往公交车站。一月里的天暗的很早,此时,半灰的天空夹在成群的高楼之间,显得有些阴沉。
  陶旻的毛绒卫衣没有口袋,他虽然经历过了那一场病,但还是从心底里不喜欢毛线手套和高领毛衣。所以他的两只手毫无保留地全部与寒风来了个直接接触。
  啧,还是有点冷的。
  陶旻想把手往衣服里缩却发现袖子太短。
  祸不单行。
  陶旻的小动作没能逃过季望舒的眼睛。季望舒表面上目不斜视地在看路,其实所有的余光都圈在了陶旻身上。他没有撞傻在电线杆上真是算他运气好。
  季望舒把手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拿了出来,抓住了陶旻的一只手,冰冷的温度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真是能作死,怎么死得快怎么来。
  “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句话就是为陶旻量身定做的。
  季望舒停下脚步,看着陶旻也停下后,开口问道:“你的手,冷不冷?”
  陶旻刚想脱口而出一句“不冷”,但看到季望舒那严肃正经的眼神,还是把这话拐了个弯塞回肚子里,换了个说法:“有点,但其实吧……也不算特别冷。”
  “……”
  季望舒习惯了陶旻的满口跑火车,认命地把自己的背包拿下来,从里面翻出了一对毛绒手套。
  季望舒属于保暖型动物,怕冷,所以保暖的工作向来都做的很到位。
  因为今天的羽绒服自带口袋,所以他就没有多此一举地再戴手套。
  这副手套虽然是露手指头的那种,但是能把大部分的手都包起来,总比晾在外面等着风吹要好得多。
  但是陶旻一看到这种手套就头疼,条件反射地想要回避。但是他低估了季望舒对保暖工作的执念,双手被强行塞进了手套里。
  陶旻皱了皱眉,想把手套拽下来丢了又有点不太敢,心里实在是憋得慌:“我能不戴吗?”
  “不行。”季望舒回答得很干脆。
  这小子,得寸进尺。
  实在是过分。
  季望舒牵起陶旻靠近他的那一只手,本来想塞到口袋里去,但发现口袋太小,于是他秉持着等价交换的理念,把陶旻的手牢牢地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十指相扣,牵得很牢。
  有些路过的人因此开始频频回头,窃窃私语,让陶旻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陶旻轻轻地挣动了一下,发现没办法挣开只好作罢。
  陶旻心里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那天他坦白之后,季望舒的反应实在是太让他记忆犹新了。
  昨天季望舒的电话打来的时候,陶旻其实一开始也没怎么多想。
  但现在他好像越想越不对劲。
  这小子到底听了谁说的话,现在真能心安理得地牵自己的手吗?
  虽然陶旻老早就想这么干了,但是他不想因为自己而给季望舒任何的心理压力。
  所以,陶旻缩了缩脖子,开口问道:“你把我的手拿出来吧,这样,嗯……”
  “怎么了?”季望舒转过头,眼睛里方才还填满的笑意瞬间便消逝得无影无踪。
  陶旻怕这么说会产生误会,于是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是,就……呃……我怕你有压力,你不用这么照顾着我,要是不想做什么,也……不用勉强……”
  他虽然没有挑明了说,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你要是还不能接受这种关系,也不用太过于勉强,不论你怎么做,我都没有意见。
  季望舒听懂了,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
  随即,等到他再抬起头时,脸上尽是柔和的笑意,“我没有勉强自己,就是想牵着你走路而已。这样做,我很开心。”
  陶旻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刨了刨自己的头发,把头发刨得乱糟糟的,说道:“那我们悄悄地牵,这样太高调了。”
  季望舒有些孩子气地把陶旻的手举起来,放在了陶旻的面前,让他看着,然后说道:“为什么不能高调?不就是牵手吗?有什么好遮掩的?”
  季望舒想了想,凑近了陶旻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阿旻,难道你现在,后悔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陶旻连忙反驳:“没有,我只是……你现在不怕了吗?”
  季望舒把手放回去,继续拉着他往前走,边走边说道:“为什么要怕?能和你牵手,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怕呢?”
  陶旻语塞,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暂时闭上了嘴。
  他看着季望舒的背影,少年的个头似乎现在比他还要高些了,身形虽然苗条却不单薄。
  这样的他,或许真的会愿意和自己一起回去,回到那个危机重重的世界,共同去撑起那一片支离破碎的天地。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温情糖~本来又忘了,听到一首歌突然想起自己的文来了。安利一下我男人,防弹!!!~

  ☆、新年快乐

  自从那天过后,陶旻的心里也算是踏实了不少,与季望舒的联系也越来越频繁,短信交流的数量越来越多。
  两个人之间不再顾及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来来去去的交流也变得十分自在。
  终于,在所有人日复一日的期盼中,除夕快要到了。
  顾婷在离开季成平后的两年,就改嫁给了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家境不错,教养很好,顾婷和他也有了一个新的孩子。
  孩子年纪不大,但比季望舒要小个七八岁左右,还在外地读小学。平时除了出差和探望季望舒,顾婷基本上都不在平安市。但季望舒出事后,顾婷确实很久没回过家看小儿子了。
  所以,过年期间,她于情于理都应该陪着丈夫回老家过年。
  这是在季望舒出事前就已经定好了的。
  但是,季望舒这孩子,怎么办?就把他一个人留在公寓里吗?她觉得不太好,但还是想问问季望舒本人的意见。
  “阿季,今年我和你叔叔回乡下过年,你……想跟我一起去吗?”
  “不用了,我一个人留在平安市就好。”
  季望舒和顾婷的那个新丈夫是素未谋面的,连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脸都不熟就大言不惭地跟着去别人的家乡过年。那尴尬的场面光是想想就够让人不舒服的了。
  季望舒觉得自己的脸皮还没有厚到这个地步。
  顾婷又有些担心,“那你过年也一个人住在这儿吗?要不,让你姥姥过来陪你?”
  “不用了。她老人家那么大年纪了,还劳烦她跑来跑去的,不好。我一个人可以的,没事儿,前几年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季望舒这话说得有点心酸。
  往年,顾婷除了给他红包之外,就再也不多过问了。
  季成平一不会做饭,二喜欢瞎混,大过年的也不肯消停,跟着一帮狐朋狗友去饭店里逍遥自在,一点都不在意儿子的生活如何。
  顾婷虽然心疼,但也没法多说。
  每个人一生就像一颗卫星,都有自己的专属轨迹,无法复制也不可逆转。
  至于这条轨迹沿途的风景如何,重要的是自身而不是命运。
  这么多年没待在一块儿生活了,她自认为自己也不是特别了解儿子。
  再加上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她也不方便在这些方面过多干涉。
  而陶旻家的情况则截然相反,特别热闹。
  七大姑八大姨都要来他的家里凑热闹,几个平时就特别要好的亲戚还会留下来蹭顿年夜饭。
  姜晚在厨房忙个不停,没有空闲,老陶在外面同客人谈天说地。
  毕竟总不能两个人都在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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