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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被标记的金丝雀 完结+番外-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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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他都不要我了……我讨厌那个地方。山上的人活该愚昧,我凭什么管他们死活?”
  陈传承叹气,带着不明显的哭腔,“我真的想不到其他办法了,看来你和你父亲注定成为山里最后一道光。”
  挂电话前,女人才说,“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应该告诉你……”
  “什么?”
  “他不是肺癌走的,是心梗。”
  白鹿握紧话筒的那只手轻微地颤抖,“什么意思?”
  “他当年不是病死的,是在跟人争取学校的去留时,被那些人活活气死的。”陈传承说着说着又哭出来,仿佛亲眼所见,“如果这回学校没了,你父亲当初就白死了呀!”
  白鹿彷徨了半个多月,始终下不了决心去见她。就在这时,骆洲出现了。
  诊室的天花板惨白惨白,活像一张将死未死的人脸。
  白鹿咬住下唇,不难看出他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在拒绝,“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个冷漠的男人。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恶心的怪物。”
  骆洲从小跟着母亲长大,但与骆河的关系也不疏远。他知道父亲有心理疾病,也知道那人各种见不得光的癖好。
  骆洲曾亲口对白鹿说,‘从我记事以来,就知道我的父亲,是个变态。’
  在白鹿之前,骆河带回家过不少男孩,但没有一个能长住下来。骆洲和母亲从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只当是老头子上不了台面的恶趣。
  可白鹿出现之后,骆家表面的宁静,彻底绷不住了。
  打骆夫人第一眼见到白鹿,她就指着他尖叫,说他阴魂不散,说骆家不能留他。
  骆河当场一个耳光扇回去,让那个女人闭了嘴。
  骆洲以为像白鹿这样的年轻人,一定是看中老头儿手中的财产,最初还私下用重金劝他离开。几次三番未果,对方才反应过来,骆河与白鹿之间,或许真的有几分变态和变态之间的‘惺惺相惜’。
  可就算是真爱,那也不能成为白鹿破坏家人关系的理由。
  于是向来光明磊落,捡得一身好口碑的男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用了阴险的手段,就用在白鹿身上。
  骆河每个月初都有闭关冥想的习惯。那一天白鹿会被几个面相臧否的人开车送出去,第二天一早再接回来——白鹿在地上捡到毛绒小熊的那天,正好是某一次被接回家的日子。
  骆洲来家里的那天,正好是骆河冥想的时间。
  他打发走平常接送白鹿的几个人,亲自开车带着白鹿悠了一圈又绕回别墅。他从前座转头过来,嘴角的弧度不多不少,“自己进去看看吧,看看你爱着的男人,在谁的身体里冥想。”
  白鹿摸索着悄悄溜回别墅,背光的走廊静谧得让人心慌。
  他不晓得骆河在哪一间屋子里冥想,怕自己动静吵到对方,怕男人生气,又在床上折磨自己。
  直到一声凄厉尖叫,划破整片凝固的空间。白鹿寻声回头,是那个总是锁着门的房间。
  被好奇心驱使着,他一步步走过去,颤抖的双手轻轻落在门把手上。雕花的木门一点点稀开,白鹿的瞳孔骤然放大。
  视野中是两具挤压在一起的丑陋身体。骆河掐住对方的脖子,把一根粗硕的塑胶阴颈粗暴插进身下人的身体。陌生男孩的眼睛被熟悉的布条绑住,他四肢扭曲地被绑成一颗异形的粽子。
  男孩浑身赤裸,像被喂了大剂量的舂药,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夸张的红粉。脖起的***肿得发紫,伞头的小孔里还插着两根奇怪的东西。
  骆河拔出塑胶后拿着一根皮鞭,死命地抽他。又用更奇怪的东西,硬生生插进他收缩的杠口。男孩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凄惨的叫声刺耳得像一只恶心的肥猪。
  白鹿听见骆河无比溺爱地叫他,一遍又一遍。
  “鸣鸣。鸣鸣。鸣鸣。”
  白鹿当场转身跑出门外,跪在地上汹涌呕吐。他突然想起躺进救护车里的沈珏,男孩下身如柱的鲜血将身下的白布完全浸透。
  骆洲从车上下来,好整以暇站在他面前,连同冷漠的阴影全部投在他身上,“我送你的惊喜还喜欢吗?从今以后,你还好意思说你跟那个男人是‘相爱’的?”
  他蹲下来,两根指头夹起白鹿的下巴,看着他的眼泪流进嘴里,“你是真拎不清楚什么是爱情还是跟我装疯卖傻?这次只是警告,如果你仍然觉得跟那个变态还有以后……”他恐吓他,“那我奉陪到底,我有一百种方式玩儿到你宁愿去死也不想留下来。”
  而真正压死骆驼的,是骆洲最后一句话。
  “听见他叫他‘鸣鸣’了吗?他可以把每一个跟他作爱的人都叫成鸣鸣。”骆洲欣赏着白鹿这张由于惊吓过度而扭曲的脸,“我好心提醒你,他嘴里的‘鸣鸣’,可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他当年并没有一同告诉白鹿,骆河口中的‘鸣鸣’,究竟是谁。


第九十九章 修改身份等同背叛
  晨光熹微,从没遮严实的窗帘缝里划出一道亮线。豆腐白的墙面被斜着一刀切成两块。
  一只苍白的手从棉被中抽出来,将汗湿贴于脸颊的发丝尽数捋到脑后。白鹿慵懒地转了个角度,脸上饱满的汗珠折出彩虹的光泽。
  “鸣鸣。”秦冕从身后将人环进怀里,连同对方支出被褥的手肘一并搂住。刚经历完高朝的声线,带着回味无穷的颤音。
  白鹿听见男人这样叫他,整个身子都狠一哆嗦。
  “怎么,还不习惯?”秦冕将头卡进他肩窝,低沉的声音正好擦过耳朵。两副汗涔涔的肉体胸背紧贴,是作爱后惯用的温存姿势。
  白鹿总爱曲腿将身体缩成一团,后背的男人正好用肩胯勾出他柔和的轮廓。
  “以后我都叫你鸣鸣,好不好?”这是攻心的伎俩。自从秦冕发现这样叫他,白鹿会更容易在作爱时主动。若是叫得再久再浓,把‘白鹿’活生生地叫成‘白鹿鸣’了,那自然更好。
  毕竟感情没掺过水,前阵子丢失的热情,随着时间过去不难又捡起来。
  白鹿闭着眼睛,大口喘息。若不是身体诚实,就像睡着了一样。
  主卧床宽,秦冕以胳膊支起身体,探身到极致的角度,才勉强挨到床头柜把手。他拉开抽屉,摸出个九成新的硬盒。单手两三下拆开,取出里面的东西又滑进被窝。
  两人才将结束一场单方面的发泄,秦冕射在他身体里,而白鹿仍然硬着。
  秦冕摁着他小腹使人的屁股与自己紧贴,下一瞬间已经伸手绕前,将高档材质的自慰器套在白鹿欲软不软的性器上面。
  “啊!”白鹿吓得夹紧双腿,当场叫了出来。
  “放轻松。”秦冕擦着他耳朵,“它那么漂亮,从没用过是不是有点可惜?”
  白鹿一怔,慢慢打开由于受惊而蜷成一团的身体。男人技巧绝佳,仅仅套弄两下,焉塌的小伞又圆润起来。白鹿舒服地嗯哼两声,不再挣扎,像只落网的猎物,心甘情愿跌进猎人网中。
  “什么感觉?”与夕独佳补荃。
  “晤,凉……”
  男人轻笑,一声热气的鼻息喷到白鹿颈间,修长的指节已经抵在他的尾椎,“那看来还是你的这里舒服一些,你的暖和。”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手指顺着光滑的股沟顶进白鹿仍然松软的小穴,打着圈儿地捻刮起来。
  白鹿条件反射夹紧屁股,“别弄,会流出来。”
  “我帮你抠出来,不喜欢?”
  “在这里?”白鹿腹背受‘敌’,前后都被照顾得极好,不情愿地分神应付坏心眼的男人,“会弄脏床单。”
  “脏就脏了,这床上的痕迹难道还少?”
  白鹿想想也是,秦冕都不在意,他又计较什么。索性丢了包袱将一条腿抬高挂在男人身上,使对方的手指能够进入更深一些。
  秦冕见人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知道他快到了,刚一加速就听白鹿叫着射出来。稠郁的精液撞到自慰器上,秦冕手中一热,几乎错觉它们撞在自己手心。
  男人拔掉胶套,以指腹反复研磨对方仍然不停张阖,像在呼吸的小孔。每碰到一下,白鹿的身体就过电似的弹跳一下。
  秦冕下床前还不忘亲一口怀里人汗湿的额头,“下回要是再分心,我就要惩罚你了。”
  白鹿赌气似的转身背对他不看,也不说话。
  “都出来了还跟我生气?”秦冕好脾气地继续哄人,“知道你不高兴书词天天跟着我,可他的确能够帮到我。这回出差可能久一点,最多一周就回来。”
  白鹿摆明不想听他说话,将被子一扯,遮住脑袋。
  “小兔崽子。”秦冕看他看笑,叹了口气,俯身隔着被子,对着他耳朵,“下周出差,也带上你。”
  近来连续几场,秦冕每一回全情投入,可白鹿总是做一半就跑神。
  他的男人是个典型的工作狂,不是正在工作就是准备工作的状态。满打满算,连方书词陪在秦冕身边的时间都远远多于自己。抛开出差的日子,秦先生倒是每晚都会回来,尽管有时到家已是第二日清晨。他简单清洗一遍,躺进被窝再搂着白鹿小憩一会儿。
  白鹿睡眠很浅,被他吵醒后会惯性转身将人抱住。两人缠绵着一直搂着或是不小心擦枪走火直接做完全套。
  虽然没人再主动提及改名的事情,可不代表这事就此翻篇。不提是害怕坏了气氛,冷了人心。白鹿不愿妥协,秦冕也是。一个感性地执着于‘修改身份等同背叛他们的感情’,一个又理性地认为‘这只是一个简化事情与矛盾的最佳手段’。
  某一回作爱结束,白鹿盯着这张最爱的男人的脸,突然将一切想得明明白白。
  秦冕不理解他的执拗是因为对方至今还不完全清楚他‘白鹿’身份里边,那些被刻意藏起来的过去。
  他至今都不晓得真正的白鹿有多糟糕。
  两人的感情建立在他对他极为有限的认知上面。如果秦冕晓得白鹿所有的事情,还会不会愿意碰他,爱他,一辈子跟他好。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
  当年仅仅被秦蔚晓得一半的经历,就已被判过一回死刑。同样的审判,白鹿还没有勇气接受第二次。
  那一定会毁掉现有的生活。
  连自己都走不出的巨大阴翳,又怎么敢轻易跟他心爱的男人开口?
  乔晏一直鼓励他把无法消化的部分讲出来,讲给更多信赖的人听。战胜恐惧的第一步就是直面恐惧。可事实哪那么容易,跟乔晏坦白已是极限,每一次从诊所出来几乎都耗掉他全部的精神。
  白鹿根本不敢奢望有一天能看着秦冕的眼睛,平静地跟他描述身上每一处痕迹的由来。光是想一想,他就怕得浑身发抖,不能自已。
  男人爱的是现实里瑕疵累累的白鹿,还是理想中光鲜无瑕的白鹿鸣?这个问题深奥又哲学,他从来不敢提前偷窥一丁点真相。
  待秦冕出门,白鹿立马翻身下床,冲进浴室洗澡前还对着镜子好好照了一遍。
  脸上跳出一丝久违的欣喜,嘴角都不经意翘起来。他的男人终于松口,他终于愿意带上他一回!
  秦冕一句妥协,拨散白鹿心中压抑多日的阴霾,仿佛云开见月。
  此次出差目的地在沿海某省,由于时间稍长,算上来回路上,差不多将近九天。考虑到白鹿也去,秦冕直接让人多订两张机票,连何亦都一块儿带上。
  尽管秦冕不说,何亦倒是清楚自己的任务。秦总带人跟客户吃饭聊天时,自己得替老板把白鹿给看好。
  鉴于先前被对方利用出租甩掉的前车之鉴,这回何亦存了十二分谨慎,从出行开始,视线有意无意地,就没离开过他。
  直到上机,白鹿实在忍不住,才跟他的男人抱怨起来,“何先生今天有点奇怪。”
  “怎么就奇怪了?”秦冕漫不经心从架子中抽出最新的机上读物,转头看他,“要飞两个小时,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白鹿瞪他一眼,“你好意思说,昨晚是谁不许我睡觉?”
  “甩了一个多月冷脸,昨天突然那么热情,我都有点不适应了。”男人口气无辜,突然凑近他,压低声音,“谁让你腿缠我腰上一直说还要还要,我还以为你不打算睡觉。”
  白鹿正要嗔他,却瞥见坐在同排却隔着条走道的方书词。对方瞪一双怨妒的眼睛,恨不能在他脸上烧出个洞来。
  白鹿下巴一昂,冲人一笑,像只趾高气扬的公鸡。趁周围没人注意,迅速抻长脖子咬住秦冕的嘴,还欠揍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圈。
  男人当然知道他在得意什么,也没责怪的意思,捏了人后腰一把,“在外面老实点儿,别把你的小尾巴露出来。”
  公司里除了秦冕和方书词,还有三人已提前一天过去。除去秦冕和何亦,其他人都没有住单间的资格。
  剩下四人理应开两个标间,可秦冕多说了一句,就让方书词单独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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