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标记的金丝雀 完结+番外-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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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绷紧眼角,“别自作多情,现在我对你没有感觉。别说恨,就是多说句话的欲望都没有。今后我们两两路人,不好么?”
“好个屁好!”杜覃生冲他大吼,唾沫星子悉数喷在白鹿脸上。而身下人表情始终淡漠,似乎还有点不屑。
“我最讨厌你这个眼神。”他直接伸手蒙上他眼睛,“你特么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白鹿额前的刘海被他凌乱揉碎在指缝间。
白鹿力气没有他大,挣扎两下没用也不再浪费体力,“你就想这样跟我叙旧?”
杜覃生单腿压他身上,这个侧腰倾身的姿势并不轻松。他便警告他,“我可以放开你,但我现在是你的客人,你必须服从我,明白吗?”说话同时他故意压他更狠,直到手臂发酸才将人慢慢放开,“坦诚一点,不要跟我阴阳怪气。我没有耐性,要是受伤可别怨我。”
白鹿身上的压力突然消失,他却没着急起身,保持着平躺的动作与身上人对峙。身侧的手指轻轻动了动,紧贴松软的沙发缝隙,一点点下滑,直到摸到一个坚硬物件。
白鹿不笑时神情本就薄凉,毫不示软的冷漠态度让杜覃生胸口窜了好几口闷气。他一屁股坐在白鹿身边,将手指关节按得‘咔咔’作响,“你对我到底有什么意见?当年我待你还不够好吗?”
“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没数?”白鹿突然无征兆开始解上衣的钮扣。靠沙发内侧的右手不动,只左手一颗一颗将钮扣解开,顺着胸口,从上往下,“你想要的坦诚相见,是这样的吧?”
杜覃生分明察觉古怪,可又懒得多想,眉眼一扬,痞气十足,“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他指节停在白鹿喉结的位置反复搓捻,无时不刻不在提醒对方,主动权在自己手上。
白鹿目光沉静,手中动作始终有序。他保持平躺的姿势敞开西装又解衬衫,白皙的身体随着衣衫向两侧滑开逐渐暴露出来。搞定衬衫的手指又向下去拨皮带扣。该露的地方一点不吝啬,整片胸口和小腹,以及皮带下边露出的内裤上沿。
若即若离的体香,像点燃欲望的引信,是润到嘴边的第一口清凛却香烈的酒。
白鹿手指的动作在指甲磕到金属扣的瞬间戛然而止,他不再多脱,蜷曲的小腿正好顶住对方腹下那团半硬。
男人眼尾蜿蜒,像一条诱人的蛇,“你就是这样的人。”
杜覃生胸口的火苗几乎瞬时烧上眼睛,如肉食动物嗅到血腥,尽管头一天晚上他还睡在别人的温柔乡里。
可惜这是在会所,规矩太多。虽然可口的男人近在眼前,杜覃生还是硬着下身忍住冲动。
白鹿见他竟然停下来,有些意外,“还不够么?还想让我坦诚什么?”
杜覃生的手指在空中稍有犹豫,终于还是落在白鹿光滑的小腹上,“要不做个交易吧?我手里有你一些秘密,不如今后好好伺候我。只要我心情好,可以一直替你保密。”
“秘密?”白鹿没忍住挑起嘴角,仿佛听见一个可笑的事情,“我见不得人的秘密太多,你知道几个又有什么关系。就算当年有心留了我的裸照,如今也都不珍贵了。”
杜覃生用手指点了点自己脑袋,“那算什么秘密,这里面的东西,怕是连秦蔚都不可能知道……嘶……”他突然话头一转,“你和秦蔚到什么程度了?你们做了吗?他能满足你吗?”
白鹿这些年没少被威胁,这几句莫名其妙的恐吓如同拌饭的开胃菜,心底连一丝波纹都没泛出来,“与你无关。”
敷衍的口气该是触怒对方,他刚偏走脑袋又被杜覃生摁着下巴掰回来。他逼迫白鹿看着自己,“他技术是不是烂透了?据他前男友反馈,秦蔚这方面可弱得没救,还不如躺平了让人操……”
“卧槽尼玛!”他突然受惊地跳起来,“白鹿鸣你特么敢咬我!”
白鹿稍一低头就咬住杜覃生手指,一颗虎牙直接戳进肉里,豆大的血珠立马冒了脑袋。
杜覃生不顾疼痛,反手箍住白鹿脖子,发疯似的将人往沙发里摁。由于劲儿使得过大,手背爆出青筋,“特么的贱人!早知道当初就该在床上曰死你!”
熟悉的窒息感绞上心头,白鹿条件反射剧烈挣扎。潮水般汹涌的无助感从头浇下,他一次次尝试掰开杜覃生的手却都失败。视线逐渐涣散,眼前出现大片花白,直到再看不清楚那人的脸。
似曾相识的感官失调,恶心感强化了晕眩,耳鸣像针扎在皮肤上。
白鹿痛苦得几乎失去意识,眼前走马观花肇始闪现过往。一帧帧画面在眼前快速跳动,他竟还能看见那晚天台上,秦冕一把将自己拉进怀里。
男人的声音温润如玉,‘他们没有的明天,你还有。’
分秒之间,张牙舞爪的笑声冲入脑海,幻觉愈发真实。他甚至能看见无数张没有五官的脸孔不停扭曲变换,像煽风点火的冷漠人群,迫切围观又一条生命陨落。
像是过了一辈子那样长,又像只在瞬息。白鹿放弃抵抗时,会所包间的门终于被人从外边推开,他眼前模糊的画面在一声巨响后收拢。
杜覃生陡然回头望向门口,这才手中失力,放开白鹿。眼中的怒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他倏地意识到自己差点将白鹿掐死。
白鹿翻身摔下沙发,捂着喉咙跪地上猛咳。衣衫凌乱面容狼狈,眼泪鼻涕口水呛得到处都是。足足咳了好几分钟,他才勉力支起上身,嘶哑着嗓音朝立在门口目瞪口呆的保安呼救,“救救我。这个人想要强奸我。”
商场负一楼的超市热火朝天挤破了头,一楼的奢侈品门店却总是罗雀。
杜芷若对着镜子咂咂嘴巴,转头问一旁玩手机的秦蔚,“这个颜色好不好看。”
秦蔚连头都没抬,“好看好看,美如天仙。”
“喂!”杜芷若推他肩膀一把,“是你自己说国内这段时间任我差遣,陪我逛街的!骗子!”
秦蔚这才收起手机仔细看她,“好看好看,真的好看!”
“哼!”杜芷若哼哼两声,又问他,“那跟刚才那两个颜色比呢?”
“这个好看,红色喜庆!”
杜芷若瘪嘴,“我试的口红都是红色!你再敷衍我信不信我就买跟紫色的涂你嘴上,不准擦掉!”
“……”秦蔚面露苦色,“美女姐姐,求求你放过我吧……你试的这三个颜色在我眼里都是大红。电视上说男人对红色色阶特别不敏感,你要是有三张嘴,同时抹上让我瞧兴许还能看出那么一丁点差别。”秦蔚怕自己没解释清楚,强行卖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我特健康。从今以后,我都怀疑我是个色盲。”
杜芷若被他逗笑,也不为难他,“算了算了,放过你了。”她将试色的口红还给BA,“就要这个颜色。”
秦蔚如临大赦,喜上眉梢,“就买一支怎么够?既然你喜欢就都买了!”他叫住将将转身的BA,“刚才她试过的三个各要一支!”说着就掏出自己的信用卡。
杜芷若立马反对,“我就喜欢这个颜色,干嘛要买其他的?”
“噢是这样啊。”秦蔚也够痛快,又叫住BA,“那这个颜色来三支!”他不等杜芷若拒绝就讲道理给她听,“你看啊,这么小一支,吃两口就没了。买三个的话才保险啊,至少你可以漂亮到回国之前咱都不用特地来了,对不对?”
“对对对。”秦蔚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杜芷若愉快地看着BA收走秦蔚的卡,“其实隔壁窗里那个包也蛮好看……就是价格比国外贵了快一倍。”
“买买买。一个包能有多贵,只要杜美女开心,那就是无价的。”秦蔚毫不犹豫答应下来,毕竟手里还捏着几个月的出差奖金,够他肥上一阵子。
“你刚才说,男人对红色不敏感,那你们敏感什么颜色啊?”两人不约而同盯着BA将包装好的口红盒子一一塞进手袋。
秦蔚道貌岸然,“黄色。”
“……”杜芷若偏头看他一眼,“真的吗?”
“玩笑,玩笑。”秦蔚挠挠脑袋,“好像是绿色。不如下回你买口绿,我再帮你看看?”
“下回我去买染发剂,一定给你挑个绿色!”杜芷若的手机适时响起来,她作了个抱歉的手势,指指门口,“我出去接个电话。”
“去吧去吧,不用担心你的口红宝贝儿们。”
杜芷若盯着秦蔚的侧脸,将手机贴上耳朵,“hullo?”
电话那头是某个关系亲密的朋友,对方听说她这次回国不光探亲还顺便相亲,于是深夜专程来了通越洋电话。
聊了快十分钟,杜芷若见秦蔚提着红色纸袋冲自己晃了晃,才弯起嘴角,声音甜得要命,“回来再跟你说吧,男朋友催我啦。”
对面显然不信她回来两天,相个亲就能捡到男朋友,坚持让她带回国给大家瞅一瞅。
杜芷若无奈,只得多解释一句,“带不走的……我这个‘男朋友’呢,有点特别。他心里有个保质期,等我回来的时候啊,他就过期啦。”
第三十八章 谁让这种犯规的表情长在秦蔚脸上
白鹿背光站在阴影里,敛眉垂眸,将衬衫钮扣一颗颗拧好。
从容不迫的动作与以往每一次拾掇自己都无差别。不疾不徐,他将理好的衣角塞进西裤,圈上皮带,套外套时才微微皱眉,抻了抻衣面无法以掌心抚平的褶皱。指骨锋利,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错觉。
人事打完电话回来,点头哈腰,缩着脖子跟白鹿赔歉,“上头边儿已经同意取消杜覃生会员资格并且列入永久黑名单。从今往后他都不能再进来这里。”人事两声干笑,搓搓手,“对这个结果若是满意,那这事儿就这么私了了啊,了了啊。”
白鹿表情淡淡,点头算是同意。
毕竟会所早有规定,对方理亏,这个结果于白鹿不过意料之中——包间里搞强奸是这里罚得最重的行为之一。他这一身衣服,当然不是白脱的。
兜里的手机一直震动,掐断又响。白鹿摸了摸喉结位置,干辣的疼痛让人毫无说话欲望。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无线报警器,夹在指间转了两转又重新塞回沙发。
刚一离开房间,抬眼就看见仍然等在门外并未离开的杜覃生。
那人推开保安迎上来,意味深长恨他一眼,“白鹿鸣,你可越来越有意思了。还学会跟我玩儿阴的?我都后悔刚才怎么没把强奸的名头给坐实呢。”嘴角张扬的恶意倒像是白鹿欠他。
两个保安寸步不离,等着‘护送’这位大爷出门。白鹿微微抬高下颌,“你没机会了。”就这五个字,说完还赔了好几声咳嗽。
擦肩而过时,杜覃生故意贴近他,“在国外的时候,我可听说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等我有心情了再来找你算账,到时可一定好好欣赏你在我身下被操哭的样子。”
直到这人走得看不见了,白鹿才闭上眼睛,靠着墙壁浑身发抖。
杜芷若刚回到店里,秦蔚的手机又响起来。约莫是某个酒肉朋友,他猜测对方八成是想邀约喝酒,可想到自己正在履行‘男朋友’的义务,犹豫半天还是摁掉。
刚一摁掉,又打进来。
“赶紧接啊,响这么久对方可能有急事吧。”
秦蔚夸她好几声体贴,才接起电话。半分钟后,“你说什么!”他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卡住,匆促间只看了杜芷若一眼,便飞快将手里的纸袋一股脑塞回她怀中,冲电话里嚷嚷,“你再说一遍?确定杜覃生的会员资格被取消了?”
“哎哎哎怎么回事啊?”杜芷若一脸茫然,没等到回答却见秦蔚拔腿就跑。她下意识伸手抓他,可对方已经蹿出几米以外。
“芷若,你先回家,我有急事。”一句解释都不肯留下,这人就兀自消失在视野里。
“……”她从没见过慌了手脚的秦蔚。原来这个笑起来一口白牙的大男孩并不只是印象中那个在西海岸明媚阳光下,总是一脸落寞的人。
他有感情。他也会生气会紧张会不知所措。
只可惜那些感情,都与她无关。
杜芷若盯着怀里突然多出的纸袋,嘟了嘟嘴,“那个人……他叫白什么来着?”
那一天在秦家吃过‘相亲’的晚饭,秦蔚坚持替代何亦送杜芷若回家。
回去车上不等她开口,秦蔚就沉不住气全部交代,“芷若,对不起啊。”
“为啥?你偷摸我包里的零食吃了?”
“不是……我骗了大家心里难受……其实主要是骗了你,我说想跟你试试的时候太冲动了……我……我说完其实就后悔……”
杜芷若开包的动作一顿,故作轻松挑挑眉毛,“什么乱七八糟的,解释一下?”
秦蔚心虚瞥她一眼,直接坦白,“我想利用你来威胁杜覃生。”
路上时间半小时出头,秦蔚便将自己和白鹿和杜覃生几年里的恩怨纠葛说了个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