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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被标记的金丝雀 完结+番外-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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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冕的气味近在咫尺,被他吸引就像本能。
  这种亲近的机会太奢侈,恍惚间白鹿咬了咬嘴唇,像是想要不顾一切,可始终欲言又止。
  千钧之际,不远处一声“白鹿”隔空断了念想。
  白鹿身子一震,秦冕也自然收回了手。
  男人看见白鹿,先是一惊,忽而一笑,他冲他挥挥手,“刚才有人说看见你了,我还不信。原来你真的回来了!”这人一身干练西装,与身边的秦冕倒是异曲相和。
  白鹿目光发直,盯着他胸口的胸牌看了半天,“你升经理了?”
  “对啊,你走后半年就升了。是不是比当年的小混混帅多了?”男人还故意挺了挺肩膀,“如何,你哥身材还在吧?”
  白鹿被他逗笑,“坐下聊聊?”
  男人用眼神指了指秦冕,“不介绍一下?”
  方才暧昧的气氛不再,白鹿语气如常,“一个朋友。”
  男子也礼貌介绍自己,说他跟白鹿曾一起工作,相互照顾,感情极好。介绍完就顾自跟白鹿聊上。
  秦冕好整以暇打量对方,不用猜也知道,这人估摸就是那个收留白鹿一周的好心人。说不出什么心态,秦冕冷眼将对方从头到脚打量完一遍还嫌不够,从发型穿着到言谈举止,他几乎可以列出男人身上所有毛病。甚至还得出个摸不着头脑的结论:这人远不如自己。
  这么一想,心情顿时明朗。
  男人讲得神采奕奕,“从前就一直说去我那儿看看,可惜没有机会。之前你捡的那只小土狗现在站起来一米高,都能轻松把我压地上。”
  白鹿惊诧,“你一直都养着它?”
  “对啊,你不是说以后有地方住了还要回来接它么,我可一直在等你啊。”
  白鹿敛眉,不好意思笑笑,“它估计早不认识我了。”
  白鹿笑容很甜,男人直接看呆住。他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问他,“要不喝完了酒,晚点跟我回去看看?”
  坐在隔壁的秦冕却听得皱眉,这话露骨得跟‘跟我回家打一炮吧’没太大区别。他认为白鹿也该听得明白。
  然而。
  白鹿只琢磨片刻就爽快答应,“好啊,我还真想看看它。”
  “……”秦冕的脸色并不好看,嘴角抿成无弧度线条。以至于他招手叫来服务员时,对方都以为他要找茬。
  秦先生面无表情在酒单上又圈几笔,“每种各两瓶,再多拿两个杯子。”
  “还要喝么?点太多了吧。”白鹿欲阻拦却被秦冕抬手打断。
  “你不喝,我跟他喝。”秦冕微抬下颚,意指坐在对面的男人。他冲他一挑嘴角,笑得别有用心,“谢谢你曾照顾他,我们走一个?”
  白鹿:“……”
  对方没有拒绝,加之秦冕劝酒一流,不到半小时酒水就下肚七成。新点的红酒后劲极大,男人留下一句‘白鹿我们走’后直接趴桌上睡过去。
  秦冕喝得更多,一身葱郁酒气。不过意识尚在,他终于舍得解开分寸不乱的领口,一反平日里精英形象。
  伤敌一万,自损八千。这是他向来不屑做的蠢事。
  白鹿欲哭无泪,倒了杯冰水给他,“秦先生这是何苦。”
  秦冕没接杯子,反倒捉住白鹿手腕,不怎么用劲儿就连人带杯都拉入怀里。冰水洒出来,打湿两人半个袖子。
  秦冕狠狠盯他半晌,“是不是凡是帮过你的人,你都愿意跟他们睡?”
  浓烈酒气扑面而来,白鹿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替他卷袖的动作一顿,垂下眼皮,“好像还真是。”两人胸口挨得很近,连彼此的心跳都听得分明。
  秦冕突然将人松开,“抱歉。”他翻遍全身没找到香烟,一龇牙,按着太阳穴,将杯中剩余的冰水一口喝完。
  兴许怕秦冕对自己失望至极,白鹿心虚又补充,“帮过我的人不多,我打心底里感激他们。”
  男人趴在桌面不省人事,一只手从茶几滑落垂在地上。白鹿叹了口气,“秦先生自己能回去么?我想要送一送他。”
  “不用管我,我送你们。”秦冕打电话给司机时顺带搓了把脸,他突然又转头过来,“那秦蔚呢?你也会跟他睡吗?”听起来像随口一句,可男人的眼神并非如此。
  白鹿与他对视良久,久到秦冕都以为他不会回答。
  “我很重视师兄,他没有想法我绝不招他。若是他主动要求,我没有办法拒绝。”


第二十九章 我好像有点嫉妒秦蔚了
  路口的圣诞树被人为浇上假雪,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西式橱窗的小店飘出童谣,戴着圣诞帽的女孩将手中最后一根氢气球送出去。
  等红灯的片刻,司机透过后视镜见秦冕睁了眼睛,才开口,“秦蔚少爷凌晨的航班,明晚这时估计到家了。”
  “明天我不用车,你去接他。”
  该是‘秦蔚’二字触到痒处,秦冕盯着手机半晌,终于下定决心拨通白鹿的电话。
  不曾有过的陌生情绪堵在喉口,吊着他,不上不下。
  但凡空闲下来,就会不自觉想起同一个男人。体温,气味,眉角弧度,嘴唇阴影,以及近距离时难以抗拒的兴奋感,让人欲罢不能,像一种物质成瘾。
  电话响了很久,快自动挂断时对方才接起来,“秦先生?”男人的声音跟想象中一样细腻,秦冕不自觉倒吸口气。
  “在干嘛?”这几日来,陌生的冲动越发强烈,像脱缰野马。秦冕尽量克制,却发现事得其反,无所适从。
  背景声音吵杂,白鹿以手心遮住话筒,“秦先生有事么?今晚见面的话……我恐怕不太方便……”
  “你在哪里?”嗓子眼的异物感愈渐明显,对方说不方便的瞬间,心又沉下去一点。电话那头频繁尖锐的货车喇叭让秦冕莫名紧张,想要控制又无法控制的焦炙窜上眉头,褶出个皱。
  “在江边。”
  “在江边做什么,要我去接你吗?”江边远离城中二十公里,即便月朗星稀,也不是个适合散步的地方。
  白鹿期期艾艾,搪塞不过去了才交代,“今天是奶奶的忌日。”
  “定位给我,我正好在附近。”秦冕的手刚拍到前座,司机就灵醒地点点头,“我在前面路口调头。”
  白鹿推辞未果,见秦冕铁了心要来才又坦白,“高扬也在。”
  秦冕并不在意,反而找到借口,“江边不好打车,你们等等怎么回来?委屈自己你不心疼,难道就忍心让他跟着你受冻?”
  电话那头又是沉默,白鹿叹了口气,终于妥协,“那就麻烦秦先生了。”
  秦冕听出他欲言又止,“嗯?还想说什么?”
  白鹿声音带笑,“今天例外吧,不算工作,我也不收钱。”
  司机停车地方正好,秦冕下车没走两步就看见人影幢幢。视线飞快在人群里搜索,直到锁定住人,才松了口气。
  白鹿穿着长款的羽绒服,一袭雪白在夜里竟多出分顾盼生辉的意味。他一偏脑袋一低头,小马尾就会翘起来。视线所及分明有人影四五个,可贪婪的视线黏在他身上,就再看不见别人。
  白鹿不知在看哪处,倒是高扬先一眼看见秦冕。他见过这个男人,不久之前,在剧院门口。
  高扬伸长脖子张望,果然,男人身后不远处桥头,就停着那辆扯眼的天价轿车。
  高扬一手提着塑料袋,另一手扯了扯白鹿袖子,“人来了。”
  白鹿转头时,恰好有风,吹乱头发。
  秦冕三两步走到跟前,将领口围巾拉低一些,冲高扬伸手,“知道你很久了,第一次见面。”
  高扬瞪大眼睛,故作吃惊的语气,“你谁啊,为什么会知道我啊?”
  “我……”见到白鹿欣喜,秦冕一时忘言。他知道高扬是当初自己生念想摸白鹿底细,在高扬空间翻到二人合照的相片。
  可这不是个好理由。
  所幸白鹿及时解围,捏了捏男孩肩膀,“没大没小,叫秦先生。”
  高扬嘟嘴,一脸不情愿,看都不看眼前的人,对着天上说,“秦先生好。”他忽然又一扭头,“哥,你身边姓秦的还挺多的。”
  不待白鹿再有意见,高扬赶忙晃了晃手中塑料袋,“现在是不是可以放灯了?”
  白鹿抬头询问秦冕,“秦先生跟我们一起放吧。”他从塑料袋里捧出盏袖珍河灯,小心递给高扬,纸糊的简陋灯面还歪歪扭扭题了字。
  “好。”晚来风疾,秦冕侧身主动站在风口,尽管漏网之风仍然拂乱白鹿头发。
  高扬托举河灯,白鹿掏出火柴擦着。男人潜心点灯,神态平和,丝毫不捎烟火气。熹微火华跃于眼前那刻,白鹿低眉垂眼,眸中柔软尽显,一如瞳孔倒映的光火,微弱却藏不住温情。
  竟给人以岁月静好的错觉。
  “小心一点。”白鹿嘱咐高扬,顺势解开他系于手腕的塑料袋。
  男孩沿着新砌的水泥楼梯朝江边下去,秦冕陪白鹿杵在原地等他。
  高扬走出没两步,秦冕就伸手自然放白鹿腰上,盯着男孩背影,口气如常,“他好像不喜欢我。”
  白鹿不自觉挺腰,站得更笔直一些,像在刻意拉开与对方的距离,“不是好像,他的确不喜欢你。”
  “……”秦冕确信自己是第一次见他,琢磨半天也没明白高扬对自己敌意何来。他清了清嗓子,“怎么跟他介绍我的?”
  “一个客人。”
  秦冕一怔,“你弟弟他知道?”
  “嗯?”
  “知道你的工作?”
  “知道。当初有人以他威胁我,索性就都跟他交代了。有些话,从我这里说出去比较好。”
  秦冕皱眉,“那个人是我吗?”
  白鹿咧嘴,“别自恋了。秦先生可不是第一个想威胁我的人。”
  “还有谁?”秦冕手一用劲,将白鹿拢到身边,强迫他抬起脸来,“除了我还有别人?”
  白鹿不料他突然一本正经,“除……除了秦先生还有很多人啊。那些客人里面,大多都不让人省心呢。”
  似曾相识的语焉不详,说了等于没说。秦冕琢磨不出,只得作罢。
  白鹿没带手套,提塑料袋的手背冻得通红。他哈口气,搓搓手指。手没搓完就被男人整个握住。
  秦冕拿走碍事的口袋,以温热掌心包裹白鹿的手,“我不会害你,用不着处处防备我吧。”语气不轻不沉,是他惯有的霸道。
  “……”突如其来的热量暖得白鹿眼睛发酸。抬眼的角度正好是爱慕之人的侧脸。
  “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表情吗?”秦冕捕捉到白鹿错愕的视线也偏头看他,“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好像我总在欺负你一样。若是实在不喜欢这种私下相处的方式,我们可以换一个。如果需要时间适应,我也愿意等。”
  男人的举动总是出人意料,他注视他的眼睛也并非没有温度。秦冕的每一句话每个动作,都精准挠到白鹿最柔软的地方。
  白鹿心口扑通两声,长时间压抑的情绪一霎上头。
  差一点。只差一点。
  好险,他差点就张开手指,与对方回握。
  白鹿怕自己***,生硬移开眼睛,“与其说防备,不如说是心虚。头一次遇到秦先生这种花钱只听故事的人,可惜讲故事我又不擅长。明明拿了不低的酬劳却做不好事情,多少都有点心虚吧。”故作随意的语气,强行克制的爱意,每一项伪装都不高明,甚至漏洞百出。
  只怪秦冕这方面缺少经验,依然被白鹿得逞。
  他是他最不擅长应付的类型,仅仅是站在这人身边,白鹿就不得不小心翼翼。
  风声绕过枯枿朽株的江畔,听起来凄清怨长,像鸟啸。
  秦冕叹了口气,似是妥协,“那秦蔚呢?跟他相处时就不会这样吧?”
  白鹿的视线自高扬背影与江心河灯间来回交替,没说话,算是默认。
  秦冕握着白鹿的那只手不由得攥紧,眼神却温柔下来,“我好像有点嫉妒秦蔚了。”
  抑久弥深的冲动终于挣脱笼笯,一股脑窜上眉心。氛围太好,白鹿终于没忍住也说,“我也是。”由于紧张,他声音细弱,听起来就像哭腔
  “什么意思?”
  “若我是秦蔚……”身后恼人的货车喇叭‘叭叭叭叭’不解风情,横插一脚遮掩人声,白鹿话说一半不得不停下来。
  若我是秦蔚,就能很早很早认识你,比谁都早。能一直理所当然陪在你身边,即便只是弟弟的身份,你会像珍视秦蔚那般珍视我,该多好。
  待喇叭声远去,秦冕才又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白鹿咬了咬嘴唇,突然笑了,随即改口,“我说若我是秦家的少爷多好,秦家的少爷哪里会活得这么辛苦呢。”
  一鼓作气的勇敢没有第二次,看来注定是不给他坦白的机会。
  回程时候,秦冕刻意将后座留给两人,自己坐到副驾。高扬第一次坐进豪车,亢奋得直抖腿。他不停冲白鹿眨眼睛,“哥,你是不是经常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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