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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被标记的金丝雀 完结+番外-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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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冕当然明白,他第一次拒绝人时,白鹿还穿着开裆裤在玩泥巴。
  他以为台阶给够,那人早晚会忍不住靠过来,“若是改变主意,可以电话联系。”
  可这回秦冕又失算了。
  白鹿是真不会主动联系自己,就像那餐晚饭后,两人轨迹短暂交叉又立马朝着相反方向背驰而行。
  那天临走时,秦冕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
  刚好服侍取来外套递给二人。
  白鹿道谢后将外套穿好,低着头,正一颗一颗系胸前的扣子,“‘别人记得你’这种事情,秦先生也会在意么?你不再误会我抱有企图,我也不会赋予这饭多余含义。大家转头就忘的事情,哪管它那么多原因。”
  “……”秦冕表情沉下去,一谈及关键地方,这人就言辞躲闪。
  穿上外套的白鹿有些臃肿,秀气的脸蛋红润柔软。他抬眼看他时仍然在笑,举起杯中最后一口,“我们干杯一个?算是冰释前嫌?”
  秦冕很给面子,也端起面前的茶杯,“你凭什么觉得我放过你了?”
  “你没有道理不放过我,我和秦蔚关系干净,之前是,今后也是。你信不过我只是暂时。秦先生那么聪明,你知道解决我这个麻烦根本用不到太多精力。”
  出饭店时,白鹿走在前面。他突然转头,“就不麻烦秦先生再送我……”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扣住肩膀,拉到身边,“小心。”
  白鹿一愣,耳旁有风。
  原是一个男孩踩着滑板和他擦脸而过。再近半尺,再晚一秒,两人指定就给撞上。
  “……”这不是白鹿第一次靠近男人。上回还没觉着,秦冕身上有一种气味,他从未在别人身上闻见过。清冽温润,想了半天都想不起来那是个什么味道。
  秦冕见身边人久无动静,还拧着眉,才收回手问他,“我弄痛你了?”
  “……”白鹿偏头,杵在原地盯他良久,久到男人不自在开始皱眉,才后退两步,拉开距离,“先前不懂事被泼了一身酒,同样的亏不想吃第二次。以后秦先生与我,还是少接触的好。”说话时白鹿并没看男人眼睛,说完更是毫不留恋转身离开。
  他真怕下一秒自己就后悔。
  “白鹿。”秦冕叫他名字,竟下意识想伸手抓他。可这人置若罔闻,一刻都不肯停留。秦冕指尖滑过他冰凉衣角,却最终什么都没有抓住。
  北方的冬季硬得干冷,连每一味软风都像纸刃。
  出门时白鹿把自己缩在绕脖好几圈的长围巾里。见季昀之前还特意乘公交绕路去了花店,不多买,就两三支。他琢磨着上回捎的几株月季花时过了,该谢了。
  兜里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仍是那排过目不忘的数字。
  “……”白鹿盯着屏幕愣神只两秒,便将震动着的手机揣回包里。
  自那顿饭后半个月来,秦冕只消停一周时间又开始邀他出去,明面的,委婉的,总共三四次吧。拒绝两次无果后,白鹿直接无视。
  秦冕身边不缺人,他邀约意图再明显不过。好奇也好,亏欠也罢,甚至只是为了弟弟秦蔚,不管是其中哪一个,白鹿都忍得住不与他纠缠。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唯独有钱人脾性他看得最透。
  秦先生对自己无论抱着哪种感情,都一定不是自己看秦冕的那种。
  交往愈久,求而不得的心思愈磨人至深。秦冕腻了可以转头就走,白鹿可不敢说自己也能潇洒抽身。
  没有人受得了,在尝到甜头之后还甘心全身而退。只要没有开始,才不会多生执念。
  那日别后,白鹿漫无目的走了很久,和无数灰白人群擦肩又分离。不远处的卖场飘出欢快的迎客曲,他彳亍着停下来,机械地回头看。原来自己竟走到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段,身后是光怪陆离的人流水车。
  秦冕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不见,不免失落,又着实松了口气。
  他无意识伸手,摸到自己肩胛骨处,方才被男人触碰的位置,烫得他隐隐作痛。
  原来被那人认真对待的感觉,这么好。
  白鹿有些后悔,反复咀嚼刚才的话是不是说得太不近人情。秦冕兴许只想表达善意,自己又何苦跟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暗自较劲儿。
  卖场里飘出刚烤好的面包香气,伴随着JK落在时空里来不及带走的那句话,毫无征兆窜进白鹿耳朵。
  白鹿蓦然想起,两三年前自己也来过同一个地方,头顶正好有一汪深海,海里是千万繁星。和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黑人JK提着一大口袋打折的便宜面包,满足地笑出一口大白牙。
  他曾说啊,“这个时间的面包,最好吃!”
  世间的富人千姿百态,穷人却大同小异。打折的面包当然好吃,因为原价的东西他们舍不得买。
  JK曾住在白鹿合租房的隔壁,是那段荒唐记忆里面,他不断想起又无比害怕去触碰的人之一。
  今年深秋早过,桂花落了一地拾不起。别人家的花香再甜,不招人的冬天也如期而至。揣着沉重过去,独自走过不止一个寒冬的人,撸撸头皮,怎么也得活下去。
  站在别墅门口时,已经比往日稍晚一些。
  替白鹿开门的是季昀的管家,他从鞋柜拎出一双崭新的棉拖鞋,“白先生快请进来,季先生等您多时了。”
  白鹿轻车熟路摸到书房门口,房门半掩,门后棋子落盘的清脆声依稀可闻。
  白鹿将将敲了敲门,就听见季昀低沉的嗓音,“输了。”
  红木门渐渐稀开,两个身影跃然眼前。
  季昀朝白鹿点头,“来了。”他稍一倾身,露出身后的男人来,冲白鹿介绍,“这位是秦先生,先前在会所你们见过一面。”
  不待白鹿开口,秦冕已经站起来,“不必介绍,我们认识。”
  白鹿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兴许是室内暖气开足,秦冕随意松开领口第一颗钮扣,一本正经说,“季先生邀请我来下棋。”
  白鹿慌张躲开秦冕视线,低下头,盯着手里将开未开的鹅黄雏菊。他径直走到窗边,将花插进已空的烧瓶,故作镇定说,“原来今日季先生有客人,是我冒昧了,不如我改日再来。”
  季昀不以为意,“人多一点,房子才有人气。”
  秦冕毫不见外走到白鹿身边,盯着他跟花骨一样纤细修长的手指,“方才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告诉你我今天会来。本想若是顺路,可以载你一程。”
  白鹿有意侧身,似不想让季昀听见两人对话,“若我知道今日秦先生在这里,我是一定不会来的。”
  秦冕似笑非笑,“这我知道。可我也知道你一定不会接我电话,所以注定我今天能有机会见到你。”
  “……”白鹿一时语塞,为他这个清新脱俗又十分在理的逻辑。
  “至今为止,你算是国内最难见上一眼的人。”秦冕语气认真,听起来却像调侃。
  白鹿倏地笑了,“秦先生若是想见我其实容易,在会所你只要点我的名字,我可得陪您坐一个晚上。”他突然又想到什么,自嘲道,“看来秦先生是不愿意在我身上花一分钱呀。”
  秦冕不置可否,“我对头牌的男公关不感兴趣,我只想了解你这个人。”
  白鹿被不少客人约过,各类理由都没少听,“你们有钱人不愿意花钱时都偏爱用这一类听似高尚的借口么?”
  秦冕斟酌他话中含义,嘴角不由自主挑起,“你以为我是想空手套白……鹿?”
  “……”
  “有钱人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花钱得花得值当。我的想法很单纯……”该是顾忌到身后的季昀,秦冕并未将话说完,“剩下的话,晚些时候。”
  “……”
  秦冕伸手捻住脆弱花茎,指尖无意擦过白鹿手背皮肤,“我怎么不知道雏菊的花期是在冬天?”
  白鹿清了清嗓子,掩饰局促,“现在人工培植,一年四季都能开花。”
  此时季昀已经拾掇好棋盘,“下一场,谁来?”
  秦冕冲白鹿笑笑,作了个优雅的邀请手势,“机会难得,不如我们下一盘?”
  有雀鸟叽叽喳喳,落在窗外不远处。歪一歪脑袋,咂咂羽毛。
  秦冕学生时候啃过百家棋谱,腹中多套路,走棋流利,子一落盘就忍不住抬眼看对面的白鹿。书房北边有一面硕大窗户,光线成群结队地泻进来,温柔了眼前男人精致的脸部轮廓,在鼻梁另侧,投下阴影。
  白鹿噘嘴,盯着棋盘一眨不眨,一副遇到高手,寸步小心的架势。季昀在一侧正襟危坐,不时感慨一句,“这一招,好。”除了衣料摩擦的动静,只剩屋内墙上那口古董挂钟在转。
  一局棋走了一个钟头。
  就是秦冕不说,白鹿也心明,棋间对方多次下手留情,可惜技不如人,终究还是输了。遇到秦冕这样的对手,全程单方面被虐,毫无乐趣可言。
  秦冕却语气谦和,无一丁点炫耀之意,“知道刚才那局输在哪里吗?”
  白鹿脸上怏怏,随口应和,“输在棋艺不精。”他势要收棋却被秦冕按住手腕,“别急。”
  秦冕将棋子归位于输赢处,耐心解释,“若从这里开始视作诘棋,21飞,12玉,23银成,同银;11飞成,同玉;32步成,12玉,22角成。九手诘。若没有32的银将就更简单,可惜你第一步就走错。”
  白鹿琢磨片刻,“但若是攻方打11飞,受方不同玉,逃22玉,之后走32步成,也会被同玉,还会被它逃走。”
  “所以这时要用好飞车,不准它逃掉。”秦冕说话同时将‘飞车’落定,“你刚才若是走这一步,情势就完全不同了。”
  白鹿豁然开朗,一时忘了两人罅隙。迎上男人目光时,连眼角都藏不住欣喜,“也就是说,其实到最后我都有机会赢的?”
  秦冕喜欢看他这类毫不造作的自然表情,不禁也笑,“对,你差一点就赢了。”语气里带着点他自己都注意不到的宠溺味道。
  临走时,秦冕主动说自己可以开车送白鹿回去,季昀才止步门口不再多送。
  白鹿推辞,秦冕并不给他机会,“天气太冷,至少让我送你到车站。”
  两人上车后,秦冕不着急发动反而又问他,“会所一个晚上,你最多能赚多少?”
  白鹿不解他话里何意,“秦老板这是在体察民情?”
  秦冕自问自答,伸出五根手指,“我估计是这个数。”
  白鹿挑眉,“那是平均值,我的话,运气好能翻个倍。”
  “我明白了。”秦冕从头顶抽出事先准备好的档案袋,熟练翻出合同。又从西装口袋摸出钢笔,飞快两笔在末页填好数字,“你若是执意不肯搭理我这样的人,没关系,我愿意出翻倍的价钱买你时间。不要紧张,这只是交易,跟你会所的工作并无差别。”他将签过字的扉页递给白鹿,“你需要钱,而我正好对你有兴趣。我不会使绊子,也不会逼你做讨厌的事情。就当互惠互利,我们各取所需。”
  “……”
  “这是我先前没说完的后半句,我不大方,但我愿意把钱花在有意义的地方。我想白先生这下能明白我的诚意,不妨再考虑考虑。”


第二十一章 他对白鹿的身体,是有欲望的
  离圣诞节还有一个多月,剧院门口的窗玻璃已经贴满纯白的七角雪花。
  今夜有新剧首映,开场时间八点半,不到六点的等候大厅已经连衽成帷。
  秦冕作为投资方之一,和几个融资人一同坐在VIP室里聊编剧聊票房。导演带着两个主演热情接待,今日是收果第一天,仅从网上放票半分钟就被抢光的势态来看,至少这出新作的宣传足够到位。
  秦冕的心思早不在这里,他撸开袖口瞥了眼时间,便起身告辞众人,“我还有约,你们慢聊。”
  他并未离开剧场,只是换了个看得见大门的地方,站着。
  现在是晚上时间八点整,大部分观众已经检票入场。秦冕站在窗边给自己点上支烟,不难看出他揣着心事。
  还有三十分钟,那人尚未出现。
  烟气翻滚入喉再缓缓吐出来时,秦冕情不自禁又想起那个做了一半的梦。
  梦里的男人清瘦纤细,穿着宽松的病号服坐在飘窗上,他抱着枕头哼着断断续续的调。男人看见自己,猝然一笑,眉间生花。他问他,‘秦先生,师兄什么时候回来啊?’秦冕没有回答,反而将人推倒在窗台上。男人有一张与白鹿极其相似的脸,他被秦冕的举动吓坏,拼命挣扎。秦冕却兴奋难抑,无奈梦中使力半天都解不开男人的衣扣。他露出的一小片身体上,狰狞的青紫色一点点扩大,他似乎在哭,说他好痛。秦冕充耳不闻只伸手探向那人身下。
  这个场景出现在秦冕强制白鹿住院后的某一天,慢波状态醒来的他竟然亢奋难平。梦里的男人越挣扎,他越兴奋。
  秦冕意识到,他对白鹿的身体,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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