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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延毕十二年的我想结婚-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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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您有事吗?”
  “打断比你强大的人的发言是禁忌——你的眼神在说‘无聊的理论’,可我猜你还是按照我的指导赚取权力。——站住!”
  虽然知道不是对我下达的命令,我还是被吓着了。
  镜头又移至他父亲的脸上。
  “我听你祖母说你谈恋爱了?”
  我感受到了白津一瞬间的愤怒和警惕,担忧地旁观接下来的事。
  他少年时的回忆里总是敌视父亲,厌恶父亲对婚姻的失信,可我不希望白津和他父亲发生冲突——明显白津没什么优势。
  “你这么害怕?我又不会对他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晋升的非常快?”
  “您什么意思?”
  “白津,你是我儿子,你也是我最用心的作品。这句话你回去以后好好想想,我不希望你一路用家族的名头往上爬,最后拿起剑指向我。啊,是是,那个‘放逐者’的故事,你不会以为只有你知道吧?你的祖母首先是我的母亲。”
  “……”我听见白津急促的呼吸声。他才二十二岁,却直面六十岁的可谓“老谋深算”的父亲。
  “看来我可能犯了个小错,唔,我不该放纵你对我的怨恨,让过多的仇恨干扰了你的脑子。白津,倘若你不是我的儿子,我不会有耐心对一个白痴说这么多话——你的祖母告诉你的一切都是我让她知道的。”
  什么?!
  我和白津一样惊讶得愣在原地。他的父亲离开了白津的视线,只看得见其变形的影子在晃动。
  “就当为你践行……”
  是起风了还是白津分心了?我努力倾听,也不过抓到只言片语。
  “……明天就走。”
  “很好。我也不想让你继续破坏我的宴会。”
  “如您所愿。”白津看向走到冷兵器展示柜旁的父亲。
  “过来挑一把剑!我的‘放逐者’儿子,现在给你‘复仇’的机会,不过今后你最好把报复我的妄想扔了——你能挡下我多少回合,我告诉你多少你或许想知道的事。作为交换——”他轻而易举地抽出一把巨剑,试了试手感,“若你败阵太快,要答应我一件事。”
  白津默认了游戏规则,挑出一把他以前惯用的银霜色钢剑,戴上护具做了个准备的手势。
  来自父亲的剑毫不留情地挥下,我在白津的角度看,心惊胆战算是相当朴素的形容。
  随着金属猛烈相撞发出的铮鸣和火星,他父亲逐条讲述:
  “我要告诉你你最关心——也许你现在最关心你那个向导——这一剑太软!连十岁的孩子也不如——我从未违背向你母亲许下的诺言。我说过会无惧精神崩溃——你在干什么!用腰的力量!你弟弟不是我的儿子,我不会详说此事,本来不打算在今天就告诉你,可你是不是——”
  我分明看见他父亲在说话,却突然失去意识。
  呃,过了半分钟我又可以听到了。
  “……好,现在第二件事你也知晓了。那么,我们再谈谈你的向导——你打算怎么办?你有信心不会伤害他吗?”
  白津的剑抵挡了来自父亲的进攻,两柄剑的交锋渐渐倾向白津,逼得他连连后退。
  “要认输了?你比‘放逐者’差远了,这点能耐你还想爬到哪个位置!”
  “……”
  后退的白津迅疾挑开剑刃,绕至父亲的身侧挥剑!
  “嘶——这是你的态度吗。好!要是没把握,不要和他结合。关于如何控制精神力——算经验丰富的我一直在训练你——你祖母说从你母亲的家族那得到了‘放逐者’手下的日记——你没有动过怀疑的心思吗?其实艾莉她最先知道你的精神体是厄灾鲸鱼,她……她是我一生挚爱,所以你绝不能讨厌她。……坐下来歇歇吧儿子,我看你很累了……哼,还要继续?你母亲厌恶厄灾鲸鱼的能力,艾莉丝啊,对她是家族唯一的普通人的事始终耿耿于怀,关于哨向的观点也……不过在我眼中都不是错,她是最可爱的女人。她觉得你会是个冷血的疯子、厄运的化身,可我挺喜欢你的,所以那天突发奇想、引导你仇恨我……没有我,你凭什么伪造精神世界。我对你的精神状态比你自己关心得多。你啊,在五岁以后艾莉对你的态度转变那样生硬,明明察觉了吧臭小子!居然在祖母面前说什么‘我爱妈妈,还有您’。又软弱又天真!哼,她们两个加起来还不如我喜欢你。”
  他父亲还说了一些解释,总之我了解的事实是这样的:白津的父亲提供优渥的物质和教育让白津成长为一个优秀的哨兵,并利用他对自己的仇恨教会白津如何控制精神力、抑制精神崩溃、甚至建立虚假的精神世界层来防止一般向导对自己内心的窥视。一切都是因为他早就知道白津的精神体的问题,预料到白津无法与向导结合,因而花了大力气“不留痕迹地教白津控制自己”。他最后说道:“对我‘出轨’的厌恶还能让你——无法凭借哨兵基因爱人的家伙学会专一。不然你肯定是个纵欲滥情的淫棍色徒。我成功了,你会是最接近完美的作品。能力优秀,遵守道德,珍惜爱情。”
  白津汗如雨下,和父亲的搏斗已落于下乘。
  他喘着粗气还欲挥剑,可父亲已经扔了武器说没必要继续。
  “你现在赢不了我,更不用想杀了我。明白了吗傻儿子……我回去了,最后给你一个忠告:离他们远点,这不是你的能力能承担的事,我尚且不知与虎谋皮的下场,你……哼哼。明天早点滚!要让我看见你,你就准备挨揍吧!”
  白津的父亲不是一个正常人。
  我说句冒犯的话,白津的父母都不太正常。
  我以为这段回忆不是终点,后面还有一些记忆。
  然而当白津把剑放回展示柜,我又回到了鲸鱼的背上。
  ……
  “你的鲸鱼绝对会给试图结合的向导带来厄运。除非他的精神体是与厄灾鲸鱼同等神秘性的生物。这真的太困难了,儿子,我暗地找寻了这么多年,答案是没有。”
  那一刻我体会到了白津五味杂陈的复杂心境。他也正是听完这句后被父亲砍中了胸口。
  “最完美的作品”么?
  是的,他的父亲为了白津付出很多。无法用爱或不爱来评价这个男人对白津的感情。正因为他没有结合向导,所以他对自己的孩子的喜爱与哨向家庭不一样;他从妻子口中得知白津注定孤独纵欲的未来,而为了纠正儿子可悲的命运,暗中倾囊传授抵御精神崩溃的经验;他从没有虐待或削减白津的生活资源,甚至他为白津健全的人格考虑,不顾其反抗为他挑选玩伴、甄选名师;他让白津有了一个自以为除了糟糕的人渣父亲还可以的童年,又在他长大后告诉他真相,告诉他虽然别的家人不喜欢你,你还有父爱,你是最幸运的人……
  白津能怎么办。他一直想复仇的父亲“洗白”了,他一直喜欢的、矜持优雅的母亲是最讨厌他的人,他全心信赖的祖母对他并非毫无保留,他厌恶的弟弟不是他的家人。他已经没法用年龄的借口去仇恨,可他终究无人可爱、也无人爱他。
  我多想抱抱坐在角斗场的台阶上失神的他。
  我会尽力让自己配得上他的爱。
  我一定比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爱他,我们是牵着手的渺小存在。
  鲸鱼浮出了水面,发出一声哀鸣。
  白津不见了。
  我摸着鲸鱼的宝石鳞片感到一丝古怪和恐惧。
  厄灾鲸鱼真的会让我死亡吗?
  那我在这说什么大话啊。


第99章 
  等我听见来自水下的气泡声时,已经来不及了。
  没有白津在的鲸鱼无法镇定,为了缓解鳞片充血的疼痛,数次潜入海中——它顾虑到我的存在,不得不反复上浮下潜。
  我抚摸着它的鳞片,为从天而降的硕大火球的橘红色光亮而战栗不止,又落入水中。
  灼热的明红色焰火几乎贴着我的眼睛奔赴海洋,上一秒它还滚烫得叫嚣着熔化一切,下一秒就被深海掐断了生命的肠线,一缕粉橙色烟气有气无力地在静止的海面消散。
  头顶的星空已臣服于海底的潜流,像完成献祭仪式一般争先抢后地挤进死亡。
  我好不容易抓住了鲸鱼的背鳍,回到了它的背上,因手指间的滑腻粘稠触感将手心朝上:
  满手的绛紫色鲸鱼血,它们在覆盖手心后又流向手腕和手臂,有的则钻入指甲缝里。
  隐约的灼烧感从指甲处传来,我做了一个在现实中最正常不过的动作——
  把手伸入海水中。
  简直有上千个小吸盘在吸食我的手心,吸取了鲸鱼的血浆、还要找到我的血液。
  我为自己的恶心联想而惊骇地猛然收手,一瞬间的确看到了细小的水孔连着我的掌心冒出;我的手上布满了针眼大的血点,新鲜的血珠汨汨涌出,连点成面。
  又一颗恒星陨落,它们落得太急了,比我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还要急切;这一切都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隐瞒海底的风暴。
  水下即将沸腾时的气泡声在合适的时机突然夺回我的视线,厄灾鲸鱼哀哀地叫唤着、因痛苦而朝空中扑腾,没等我准备好就一个摆尾把我扔进了海中。
  鹅卵石大小的钢珠水泡自愿做埋葬我的墓石,压住我挣扎的手臂和两腿;它们寄居在我的身体表面,裹挟着我往海底去。
  这是一场祭典。
  我可能是曾经侥幸逃脱的祭品。
  最坏的情况出现:我和白津的精神结合还未完成,而他的精神世界就提前崩溃了。
  也许是我们在交换记忆时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东西,也许是我刚刚想把精神力输给鲸鱼以减少它的痛苦,也许只是恰好遇上白津精神崩溃。
  这里是白津的精神世界的最内层,还没有结合的我实力不济,绝对逃不出去。
  最坏最坏的结果是白津因精神崩溃而死,我因尝试与他结合暴死或者被他的精神世界抹杀。
  那我死之前至少也要和他结合——不行,我才和他谈了十三天不到的恋爱,我想和他一起活着。
  我想和他——
  寒冷坚硬的海水撬开了我的嘴,从口腔直入胃部,在软组织上找到了血管,开始享用心脏泵出的红色液体。
  精神力不受管束地流失使我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我感觉我快要被海水吸干了。
  白津、白津……
  我要求逐步失活的大脑至少坚守最后一角,想象白津——节节退败的大脑回忆了白津的脸——最后只剩下白津两个字。
  十四画,从一撇开始,以一横结尾。
  白津……
  白、白什么啊……
  我好像被人用力地掐住脖子,之前被十九岁的白津咬破的伤口因而裂开,冰凉的海水欢呼着钻入脖颈处的动脉——
  死亡的恐惧借给我一点反抗的体力,依旧奋力咬牙才勉强睁开一条缝。
  是恶鬼般的白津。
  一把坏掉的巨铲贯穿了他的心脏,那双引诱我堕落的幽蓝色眼睛里写满淫/欲、五官还没完全长开,他嘴角不正常地上翘,露出恶灵似的的獠牙和猩红的舌苔。
  “顾、承、宴。”
  人在海里可以哭泣吗?喊名字真的有超乎科学的神秘力量吗?
  我不知道、我也没法解释:他一现身,我就获得了第二次生命。
  “白津——!白津——!”生怕下一刻会忘了他——我连扑带抱地靠近他、呼喊他的名字以求留住此刻。
  掐着我的手指停止用力,东拼西凑的他被我变成了在头顶拍一张镇魂符便不能动弹的鬼魄。
  海底的洋流绝不乐见其成,它呵斥着海水里隐形的精怪,要求它们在我的身体上咬出血窟窿;又掀起黑色的漩涡推了一把愣住的白津。
  可我没有必要再忍受它的暴力。
  我抓住了它的主人,我也被它的主人捕获了。
  这是三十一年没有接受过一次治疗的白津。
  他总归是我的可爱的情人,是渡过当前难关就成为我的哨兵的人。
  我不但大胆、贪心而且好胜心切,我要从深海手里抢回两个胜利:治好他、和他结合。
  血液、也就是我的精神力从卷携逃窜的海水里回溯奔涌,涌向了复又掐住我的喉咙的白津。
  幽蓝色的眼睛在我眼前一晃。
  这里是一间密室。有一个肩背宽阔的男人坐在上座。
  灰黑色的粗线条阻止我上前确认那人是谁。
  他的声音一并经过处理,我只赶上最后的总结:“……祝你好运。希望我能参加你的婚礼。”
  “我不会邀请您。我……”
  “你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了不是吗。再会,向■■祈祷你的好消息。”
  ……
  还是这个男人,他依旧隐藏身形和声音。
  船舱夹板在剧烈摇晃,红色的警示灯和最高安全警告铃交替着加剧气氛的紧张。
  “你最好冷静点,走到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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