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毕十二年的我想结婚-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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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放弃这番闹剧似的演戏吧白津。我珂因良一辈子没看错过人,你比伏安和我要有人性。这是好事,伏安负责带领十字舰在外干扰星际军,你负责在‘永逝流河’消灭智哲类人、帮我搜集它们的科技遗迹,你的命比伏安有价值。有点人性好哇,那个疯婆子茜心甘情愿地给你的船员治疗,简直不要命;我的助手如今也信服你的指挥了不是嘛。”老人惬意地畅呼一声,稍有失真的声音又传过来,“如果我不逼你和那个向导结合,你又想糊弄过去吧?……唔呦,我是老了,自己的向导也死了三十年了,早就不知道年轻人怎么谈恋爱。但是不恐吓一下你,命令你在今日入夜前与向导结合,只怕你不会听我的。现在好了,有了贴心的向导,你的精神状态能缓解不少了罢。”
“哼,他还不够格。与茜比或许厉害些,还是不如……”白津仿佛恢复了正常,收敛了四肢和刻意制造的敲击动作,然而他的眼底依旧蓄满风暴和野蛮的邪气。
“那位曾经治疗过你的大副的向导吗?呵呵,如果你非要得到他不可,等我们杀入了高廷议会,修改法律,你杀了他的哨兵占有他也不是不可以。谁规定一位哨兵只能拥有一个向导呢。行吧,伏安,你放白津和他……他的向导回去吧。新婚快乐?我说这个词直犯恶心,但为了我们英勇的复活舰舰长,哈哈,祝你新婚快乐!”
白津待光幕黯淡,便迫不及待地站起来,简单与站在一旁的左舷舰舰长伏安点头致意,就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房间。
……
伏安又打开了光幕,阴鸷地向上级抱怨:“您为什么对这条疯狗如此宽容呢!他明明没有完成您的命令,他还没有让向导进入他的精神世界!他甚至敢演出一副暴躁的模样迷惑您的判断!”
“这就是你为什么比他白长了二十岁的缘故。他有心计、有野心,可是我站在他之上,摸透了白津现在的精神状态。伏安,你有向导,然后你顺理成章地被恶心的哨兵基因控制。如果你的向导死了,你也会哭得不像个男人吧?”
“这……她是您让我结合的啊……”
“可是白津太与众不同了,他的精神体是厄灾之鲸,本身就是攻击力凶悍的孤兽;这还不算,白津这具身体最完美的就在于他爱过一个向导,可是那个向导绝对无法和他结合,他的精神状态——假如我坐视不理——很快就会崩溃。于是、哈哈哈哈这简直是太妙了,你刚好找到了一个足够稀有的向导,白津为了他无聊的善良人性保下了他,我只要白津肯与这个向导结合就够了。”
“您、您的意思是——?”
“我要把白津培养成熄灭状态的哨兵,传说中绝情灭性、精神力突破S+级别的战争机器。就让这个祉一的向导治疗他吧,白津会克服哨兵的基因——他那只鲸鱼已经记住了别的精神体的味道。也就是说,他永远不会接受这位向导,他们是‘貌合神离’、哈哈‘貌合神离’,就像我和我的向导一样,可惜我的精神体不如白津特殊,我没有进入熄灭状态。”
伏安震惊地说不出话,他只能敬佩地朝老人行礼,“将军,一切都在您的注视之内!请允许我歌颂您的传奇!”
第76章
我听见白津开门的声音,赶忙扶着腰坐起来,向他求证我的好奇:“那位珂因良,教科书里说他盗走的三只超战略级舰队,是不是改了名字,三艘主舰分别叫十字、复活和黎明?”
“是。怎么问这个?”
“这是黎明舰队的三艘飞船的名字吧?”我说这话心里不是没有骄傲和卖弄的意思的。
白津收拾行李的动作一顿,他满足了我的心思,笑着看我:“你后来去了解黎明舰队了?为了我?”
“……那什么,你知道就好,也不用这么配合的。”我按下心中的小雀跃,把话题掰回正轨:“我猜、十字舰是模仿上古十字军东征的字面意,他们是专门在宇宙各处捣乱的?”
“嗯。对,捣乱。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唯一的善举是把你抢走了。”白津被我的用词逗笑。
“你不准笑。”我板着脸拍了两下靠在背后的枕头。尽管我很快意识到此行为的幼稚。
“好。”白津做了个服从的手势。
“你所在的复活舰是……是要复活什么东西吗?”
“差不多,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简单来说,珂因良想要从‘永逝流河’找到供能物,他手下的活人不多。”
我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联系当时看管我的“海盗”,他们大多力气超人,触感生硬,难道是——机器人?!高廷议会的智能核心研究部的最新成果能满足绝大多数商用和民用需求,而投入战场的技术并不成熟。看来,“永逝流河”里的科技果然远超人类智慧的极限。
“那黎明舰是做什么的?”
白津收拾行李的动作一顿,他看我如此好奇,修改了几番措辞回答道:“珂因良目前就在这只舰队里。他想复制上纪元黎明舰队的战果,利用bug一般的外来科技打败高廷议会的所有舰队。性能最优秀的战士都在黎明舰上,他们偶尔秘密行动,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我猜白津是清楚的,只是那些行动不适合让我知道。
自作聪明的我以为白津在珂因良手底下才会精神状态不正常,一心想和他一起离开。
是的,和他一起。
我还没有和他完全结合,可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已经开始制作占有欲的第一道工序。
白津把他前两天带来的行李收好,又给我穿好衣服——他的衬衣材质柔软做工优良,然而我还是因为某些不可说的原因非常抵制——最终屈服于白津的武力。
“走吧,回我的船。”白津牵着我的手,他和我全身都戴着防辐射光线的装备,两个笨重的人笨拙地牵着手离开了十字舰。
我在偏紫红色的护目镜视野里远远望见了那艘巨舰,还有开着飞行器朝我们驶来的大副。
离开那间对向导牢笼,我很快就能使用精神力了。
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进入白津的精神世界。
第77章
大副咋咋呼呼地从飞行器里蹦出来,他朝我热情地挥手,然后看到我和白津握着的手。
他没有多想,帮我打开向导专用的隔离座位,还要给我演示怎么使用。
白津推了挡在我跟前的大副一把,两个人坐到驾驶位上。
我坐在后面,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十字舰。
它装有夸张的外饰,看得出设计师竭力模仿无轨帆船的痕迹;我们走出来的出入口已经关闭并融入了船身,再看不到从哪里可以入侵船体。这艘曾经服役于守卫军的战舰被改造成了海盗船,守易攻难、逃跑速度极快。
收回视线,暂时属于白津指挥的复活舰缓缓向我们靠近。
相比十字舰,它的体型更庞大,约莫是前者的1。7倍,鳞片式外壳和装载导航组件的夹板巧妙地形成整体,有十来片鳞片向外舒张,露出了船舱内部的景象。
没等我从外部看完整艘复活舰,飞行器已降落着陆在舰前端。
白津敲了敲他和我之间的玻璃,提示我到了。
我从飞行器里出来,下意识地想脱防护服和护目镜,结果被白津阻止了。
他又牵起我的手,带着我去乘坐一旁的电梯。
大副已经摘下了防护设备,他在我们身后夸张地挥舞双手、两脚离地蹦跳,我才转头看了一下,白津就拉着我进了电梯。
他直接把我带到了他的房间。
我把护目镜放在进门处的收纳柜上,看着白津蹲下打开鞋柜。
他找了一圈,只拿出一双樱粉色毛绒拖鞋,41码我穿刚刚好。
我嫌弃地摇头,“没有别的选择了吗?我不能直接进去吗?按照常识,你应该大方地表示不用换鞋。”
“抬脚。”说一不二的白津握住我的脚腕,他蹲在地上要给我换鞋。
我不相信他就只有这一双颜色可疑的新拖鞋了,也要蹲下去开鞋柜。
白津顺手拉了一下我的衣角,“顾承宴,抬脚。”
我猜他本意是想示意我服从,可我身上松松垮垮的衬衣被他倏然拉直,而身体则在惯性的作用下继续前倾,胸前的乳/头和布料摩擦,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从乳尖的敏感神经直达大脑中枢。
具体表现为我低哼了一声,放在鞋柜上的手指蜷缩起来、同时踹了一脚硬要我换鞋的白津。
我发誓我的动作绝对轻柔,大病未愈的我怎么可能有力气,何况是踢男朋友。
我就是碰了一下他的胸口。轻轻地、真的是轻轻地。
纹丝不动蹲在地上的白津抬头看我,他的手还按在我的脚裸处,改用指腹揉/捏凸起的骨头。
不属于我的热度从脚腕蔓延至大腿腿根,而白津看向我的眼神和昨天下午一样变态。
“我、我穿就是了。”我举双手投降,屈辱地踩着毛绒绒娘兮兮的拖鞋被白津抱进了卧室外的休息区。
欸?他既然打算抱我进去,为什么一定要穿拖鞋啊!唉,他真的挺固执的,依旧是过激领导型哨兵呢。我能怎么办,只好尽可能包容他喽。
……
我坐在休息区唯一的吊椅上,环视四周的装潢陈设。
一张奶白色的矮脚圆桌、一片斜纹苍绿色地毯、随意堆了四摞高耸的书籍,还有一只海豚状的靠枕。
噢……这就是白津喜欢的房间样子啊。
我切实地被我的哨兵带入了他的隐私区域,这比昨天的结合更让我心情愉悦。
我抓着吊椅的砖红色绳索,向白津索要早饭:“我饿了。吃的呢?”
白津抓着绳索的上端固定住隐隐摇晃的吊椅,他思索着问我:“你觉得这个还要加固一下吗?”
我早就习惯了白津有时候莫名飘远的脑回路,拽了两下绳索,“不用了吧?你平时不坐的吗?挺牢固的。”
我真的不觉得我的回复哪里搞笑,白津却闷笑着捏了一下我的耳朵。
他说他去弄点吃的来,让我随便转转。
“但你现在不要出去……还有件事回来告诉你。”
我等他走了,看了几次那扇深蓝色的卧室门。
虽然我和白津做、做过爱了,可是我真的要每天和他睡一张床吗?
非法结合加上非法同居——一直遵纪守法的星际公民顾承宴决意回避该问题。
第78章
我和白津简单地用完早饭——我坐在吊椅上,他坐在地毯上。
“是这样的。我想最好不要让大副他们认出你。珂因良从曾经的62船船员那里知道了你,一名来自绶穗的医师,我告诉他,我爱你——”
我以后会请求白津不要再这样见缝插针地告白。他绝对故意转换了人称,明明可以说“我告诉他我爱他”,两个他是不同的他——小孩子也能明白吧。
我敷衍地挑眉表示收到了,两手握住吊椅的绳索好歹抑制住想抱他的冲动。
“珂因良现在认为你是来自祉一的向导,他们的调查一向是准确的,不排除高廷议会和其他官方组织内部有珂因良的人……这次他们却搞错了。我不想让珂因良知道你就是那位医师,那会让你陷入危险。现在这样就好了,他派来的眼线不会过多盯着你。”
于是白津让我减少在复活舰的活动,如需出去就戴上他从“永逝流河”找到的拟态环。
这是一个佩带在两侧手臂上的轻便装置,通过采集我的脸部数据,可以在我的脸上形成一层非特殊设备无法识破的图像,从任何角度观察我的脸的人都会看到由拟态环随机合成的一张男性平均值脸的对应模样。
白津说这是黎明舰队时代许多占有欲高的哨兵让其随军向导佩带的东西,所以不会奇怪。
我诚实地承认,其实我对和大副等船员相认的热情不是很高,既然我的哨兵、我的船长不让我这么做,那我服从就是了。
我的母亲曾经在虚拟通话的时候传授我维持哨向家庭的和谐的诀窍:“哨兵喜欢命令他的向导,他们全都是控制欲和占有欲不正常的人,如果那些命令不会让你感到不适,为什么要抵抗呢?假如你被迫做了某事,实在生气又无法抵抗他的力量,不如在治疗他的精神世界的时候给他的精神体点颜色看看。啊,当然不要频繁如此,他们的精神体挺傻挺可怜的。哨兵还可以和你吵架冷战,他的精神体只会永远地黏着你。”
精神体——啊,精神体!
我想问问白津什么时候让我看看他的精神体,但是这话和邀请他与我结合没什么两样。
网络上有的向导匿名说精神结合比身体结合还要舒服,什么持续的高/潮……简直毫无羞耻心!
我从吊椅上下来,咬牙向白津建议——
他像是预判到我的目的似的,拉着我坐下,一边给我揉腰一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