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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延毕十二年的我想结婚-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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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用手给我挡光,让我慢慢适应光线。
  我的睫毛不安地扇动,与他的掌心摩擦着。
  我真的恨死白津了。
  我睁开眼看见的是一个陌生男人。
  我仅有的力气只够扑上去咬他的下巴。


第67章 
  “……顾承宴。”
  他这一声横跨十二年的呼名将我钉在原地不敢呼吸。
  在被劫持的时间里我一遍遍打磨的绝望和勇气都抵不住他喊我的名字的力量。我看见白津的刹那丢弃了最后遮掩自我的尊严和抵抗,把全部的弱点捧着交给他。
  他不是陌生人,只是我太久、太久没有看见他。
  我甚至错觉是我离开了他十二年,今天终于回到了他身边。
  白津和记忆里懒洋洋趴在我对面的船长形象无法重叠,但那双幽蓝色的眼睛依旧看着我,他比以前更强势更具上位者的压迫力——唯有看向我的时候是例外。
  我应该咬得再用力一点,否则他就会消失。他的下巴上一点牙印也没有。
  可我舍不得再咬他。我松了口,不知不觉哭得打嗝。
  白津无措地两手悬空将我圈在他的保护范围里,刚碰到我的后背,我嘶了一声。
  “这里也受伤了?”
  我看着他皱眉的表情,贪婪地复习着他的额头、眉眼、鼻梁、嘴唇;我拒绝开口,非但因为舌头仍处麻痹状态,而且我本能地不愿意让我随时都可以说的话掺和这场噩梦的变奏。
  这个噩梦里有白津——长大了的白津——我想看看我的大脑会怎么编排接下来的剧本。
  白津把我的双手并拢于掌中,极其轻柔地在手腕处各亲了一下。“睡一会吧。没事了。”他坐在地上把我抱在怀中连续地亲吻我的脸颊,抚摸我滚烫的额头。
  我揪着他的衣服的扣子,实在精力不济,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第68章 
  我这一次睡了很久。
  想到睡着之前发生的事,我骤然睁眼,看见了坐在床边撑头看我的白津。
  我眨了眨眼,他还没有消失。
  真好。
  “醒了?”他一直握着我的手——我目光向下移确认了这点。
  我活动了一下舌头,麻痹效果已经消失:“白……津——”
  “怎么了?”他站起身凑到我身边,紧张地翻看夹在我的脖颈处的生命体征监测器。
  算了。我原来暗自准备过无数遍、倒背如流的重逢稿就此作废。
  “你……抱抱我。”
  “不行。”他略带遗憾地捏了捏我的脸,在我哀怨的目光注视下指了指我的手,“你身上都有绷带,会压着你的伤口。……说起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以前不是教过你怎么在危机情况下保护身体吗?怎么把手和后背搞成这样——我错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装什么啊,明明上前抱住我的时候笑了。
  ……
  “白津。”
  “嗯?”白津一直撑着床沿避免碰到我。
  “我想上厕所。”
  他闷笑着起身,我则把醒来以后就感觉憋闷的双手从被子里拿出来——
  两只手腕处绑着医用绷带,散发一股浓烈的消炎药膏的气味。
  我并没有伤到腿,可白津非要当我的拐杖搀扶我进盥洗室。
  穿的不是原来的衣服,而是这套明显大两号的蓝白条纹衬衣和睡裤就算了——
  白津给我换的吗?我颤抖着隐约刺痛的双手解开了裤带,接受了我没穿内裤的现实。
  我、我、我要解释一下哦,我不是什么纯情中年人,我这个年纪在星际平均寿命一百一十岁的分段里还是青少年。
  难道你不觉得跨度有点大嘛!我和白津在这之前只拥抱了两次、互道晚安——好吧,他已经亲了我,很多次,可是——
  感谢学校完善的性教育课,让我提着裤子站在镜子前想到了很多不该想的事。
  白津见我低着头出来,关切地问道:“手还好吗?”
  我快速地瞪了他一眼,怀揣怦怦乱跳的心脏钻进了被窝。
  “噗——对不起,啊,这样啊——是我给你换的衣服——抱歉。”他帮助我躺好,脸上丝毫愧意也无,“你现在还有什么事吗?”
  我看见他眼睛里的笑意淡了下去,便轻咳两声忍住羞恼,“嗯。没事了。”
  “……好。顾承宴,虽然顺序、场合都不对,我……”他把我的手贴在他的心脏的位置上,复又亲昵地亲吻每一根手指和手背:“又见到你了,我的向导。”
  真好。他还喜欢我。
  我觉得这场噩梦做得比任何一个美梦还要值得。
  纵然此刻的我不清楚白津为什么会出现这里、他现在在做什么、九年前是怎么一回事……
  我爱他,他爱我,就足够了。
  “你再抱抱我。”
  “好。”


第69章 
  舷窗外是坑坑洼洼的陈红色土壤,绝非人工的巨型石块拥挤成一座堡垒。更远处或许可以从某个角度望见星星篝火,有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在室外简易活动。
  坐在一扇舷窗边的顾承宴举高双手向白津示意伤口愈合的情况,挑眉抗议:“葡糖糖、肌再生什么的可以不用了吧?我现在尿频尿急就差尿不尽了。”
  撑着头翻书的白津出于应付的需要看了一眼,“如果你还在为当时我没有给你穿内裤的事生气,也没必要损害身体。”
  “哈?你、你不要避开话题!”
  白津放下一支制式繁复的金属液压笔,笔与光洁的石制桌面猛然碰撞,发出清脆的“啪——”。
  “……”顾承宴收拢随意摆放的双腿,下意识地乖乖坐好。尽管再看向白津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平静,可方才对方眼角高吊不怒自威的模样是忽视不了的。
  “那个……白津,你的精s——没事。”顾承宴没有继续说下去。
  墙壁上有挂画、钟表、猎枪等装饰品,其中三幅《捡麦纤夫》油画的复制品几乎撑满了一面墙,画家精心勾勒的黑色眼珠遮盖了挂画背面的干扰装置。
  这里只是舒适度更高的对向导牢笼。
  顾承宴依旧无法使用精神力,是以即便怀疑白津的精神状态,也无计可施;而且他隐约感到与白津的这次相遇背后存在着不可直视的手。
  “要坐过来吗?”白津指着身旁的座椅。
  “嗯不了。你有事要告诉我,对吧?那还是这么坐着吧。”
  白津最后整理了一番思路,看着双手放在膝盖上认真聆听状的男朋友,正式开始讲述他打算告知的一切:“首先我想求得你的原谅,请求你原谅我违背了诺言,没有如约去——”
  “等一下,这里、这里可以讲吗?没有监控什么的吗?”穿着宽大不合身的衣服的顾承宴急忙指着门口和可疑的火源感应器;在此休息了两日半的时光,他的脸色尚且苍白。
  “这里是我曾经的房间,他还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当然我……在把你抱进来之前亲手安装了对向导用的干扰器。这件事、正是我第一件要告诉你的。”
  “……你说吧,我不会再打断你……”顾承宴因白津的坦诚而卸下不少压力,他侧头想了想,把椅子朝白津的方向拉近。如此一来,二人都松了一口气,谈话的氛围不再凝固正式。
  “十二年前我许诺一定会晋升成为三星少将——得到与你结合的硬性条件。那时我……狡诈地预支了你的十年。顾承宴你还记得银狐座的总舰长么,在你还在船上的时候、在大副进入失坠期的前一天,我去向他汇报工作。他看重我的才能,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多次考验我……包括你被奥涅尔揍伤的那天。十年想从一名船长连跃五级成为少将尚且困难,何况还要高廷授予三次勋章。舰长他看好我,我便利用他的欣赏,在成为船长的第三年终于赢得了部分信任。他越过我的直接上级开始下达任务给我,我则通过这种走捷径的方式扩张了船只、即将晋升成为第二舰队的联合船长。
  “九年前,我在前线的第四年,带船员们在地面城市修整,其后服从上级温中校的命令——那年银狐座有一个远征清缴令,所有在编船只必须参与。当时的我拥有三艘飞船,另外两艘留在银狐座执行探索任务,只有原62船改组的185名船员前去。在佛罗达黑域的边缘,我们遇上了恒星爆炸……看来你从新闻中知道这事。对不起,我应该绕开这件事的。又让你伤心了。
  “……可以了吗?要抱一下吗?……好,那我继续说。我的飞船迫降失败,遇上了亿万年难遇的‘冰湖漩涡’,有的船员——有的船员连进入逃生飞行器的时间都没有……丧生了。而我、和一些幸存的船员,遇到了在‘冰湖漩涡’的外层修养生息的珂因良。这个男人救了我们。
  “你猜的没错,就是他,高廷议会曾对全星际公民郑重宣布其死亡,最高级的战争罪犯。议会或许是为了维稳才编织谎言,实际上珂因良的核心实力完全保存了下来,他当时就指挥着这艘十字舰,停泊在‘冰湖漩涡’的一个静风点。他只给了我一个选择:成为他的船员;否则所有62船的人都会立刻被扔出十字舰,成为宇宙残渣。……我答应了。
  “珂因良至今也没有完全信任我,他知道我的身份——正是因为知道才留了我一命。九年来我一直被他和他的眼线注视着在‘永逝流河’探索,那里、等你伤好了我们就会回到那里。那里是从未被这个纪元的星际探索船踏足的神秘空间,上纪元战无不胜的黎明舰队在那里取得了远超人类文明发展潜能的科技,最终黎明舰队解散、高层全数暴毙失踪、科技成果在战火中损毁殆尽。这是高廷议会的秘密,我不知道如何被珂因良知晓,而他竟然也真的重新定位到了‘永逝流河’。
  “‘永逝流河’是完全独立的空间,我既不被允许出来,便再也无法和你联系。……难受吗?那我不讲了——好、好,我讲。再抱一下好嘛……你不愿意?可是我想……我不知道你得知我‘死亡’的消息后会怎么做,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离开‘永逝流河’再见到你。我一度想象了一个‘宿敌’出来,他比我好得多,比我更喜欢你,我嫉妒他,仇恨他,假如你比他先去世,我会在他犹豫是否殉葬之前就杀了他。”
  白津停顿了片刻,待情绪稳定又开始叙述:“四天前我还在‘永逝流河’的复活舰上,后来珂因良的左舷舰舰长请我过来,他们的十字舰跃迁抵达了珂因良在乌俄小星团的据点,这里同样不属于星际探索船的航线范围内,是进入‘永逝流河’的地方。他说……”白津短促地笑了一下,“有个礼物经珂因良批准,要赠送给我。我大致猜到是他们捕获的向导——你生气了?没有吗?这里气鼓鼓的……我没有想过会是你,无论这位倒霉的向导是谁,我也会把他(她)带走。看见是你的时候,我想我能再快点来就好了,可是我……我因为一点事耽搁了一日。”
  “那你、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珂因良的右舷舰舰长。负责探索‘永逝流河’的科技残留。他是我的上级,我们是一伙的。”
  顾承宴没说话,和白津膝盖碰膝盖,好久以后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好吧,我知道了。作为星际公民,我本该把你好好骂一顿,可是如果没有那位左舷舰舰长,他没有让他的手下劫持了我,我……我是不是一辈子就见不到你了?一切都是零点零一的巧合。所以……我……你打算把我怎么办呢,舰长先生?”
  他说话时的表情一点点明亮、最后几乎是带着期待的语气笑嘻嘻地看着白津。
  因为零点零一的巧合,白津的船才遇难;因为零点零一的巧合,顾承宴才见到了白津。
  分别和重逢的戏剧化、传奇性令他们两人无法把九年来受到的痛苦推卸分摊,他们什么都没有准备的时候被迫向对方诀别,又在什么都没有预料到的时候被迫相拥。
  只要在什么环节、随便一只蝴蝶煽动翅膀,一切都不会是这样。
  糟糕透顶。
  喜出望外。
  这是一场情绪的狂欢,是命运之神琢磨的盛宴。
  思念、悲伤、郁愤、嫉妒、恨意……
  他们都带着如此丰沛的感情,准备哪一天据此光临爱情的高地,获取支配对方意志的权力。
  最终两个背囊满满的人在高地汇合,他们又变回了当年不知所措、犹豫徘徊的少年。


第70章 
  我在盥洗室里思考该如何回应白津的话。
  “你打算把我怎么办呢,舰长先生?”说这话的时候我单为了告诉白津:我不在意他到底为谁工作。表演了做作的语气和神态后,从大脑贯穿至脚底的尴尬杀了个回马枪,我支支吾吾地站了起来,指着墙壁上的油画分析它的绘画层次。
  白津跟着我来到油画下,他一直看着我,眼睛里全是笑意。
  我可以在几千人面前大方演讲,在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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