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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续集-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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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敬尘的筋骨、皮肉、血液潜伏着说不出来的感觉,太舒服了,而这种舒服又是“舒服”两个字所不能概括的,(省略许多)
  “我们读大学后几个月才能见一次啊……”庄宇凡跳过用手帮忙的建议。
  王敬尘把眼一闭:“来吧。”
  “你能不能不要一副视死如归英勇献身的表情么。”
  “你怎么这么多意见,累死爷了还要求爷什么表情伺候?要做不做,要做就……”(继续省略,应该不会再锁我了)
  庄宇凡像个孩子守着心爱的玩具和糖果,他抱着王敬尘,额头对着额头,脚趾都交缠在一起了,看了他一整夜。
  “我的。”庄宇凡在心里想,又偷偷地笑,笑着笑着又亲了睡着的人。
  眼睛和眉毛,我的。庄宇凡念一下,亲一下。鼻子和嘴巴,我的。又亲了一下。下巴和喉结,我的,再亲一下。这么亲着,自己的下面又起了反应,庄宇凡不想吵了王敬尘,看他真的累了,就从后面抱着他,在他后面蹭着打发了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千多字哇,,只剩下。。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刘东电话打进来的时候,两个人还在睡,王敬尘被手机铃声吵醒,看了看来显,已经有三个未接电话了。彻底地睁开眼睛,看了看两个人的姿势:庄宇凡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位置,而他呢打开着两条长腿,其中一条横在庄宇凡的胯部,压着昨晚插了他好几次的那根。
  王敬尘要起来,“嘶”了一声,腰疼得让他重新躺下。
  电话没接通,刘东就挂了。
  王敬尘的小灵通换了手机,两千零五年,诺基亚的手机风靡一时。他不经常发短信,因此笨拙地编辑着:“今天我们不能去玩了,你们先玩吧。”
  在大堂等着集合的刘东看到短信,整个人凝固成一尊瞠目结舌的雕像。
  英子有些失望:“是庄宇凡回了吗?”
  “不是,尘哥说,说有点事,明天再一起玩,我们先走吧。”刘东看出英子对庄宇凡有意思,但是不知道怎么跟人家姑娘说。
  庄宇凡是被饿醒的,张开眼睛就看见王敬尘按着腰慢慢地往浴室移,他先是幸福地一笑,又觉得此时此刻要是被王敬尘发现自己还能笑,那是会被处之而后快的,赶紧收起那个傻笑,抄起一条裤子就套上:“尘哥,我抱你。”
  王敬尘回头,横了他一记眼刀。
  庄宇凡不敢上前:好么,做太狠,生气了。
  王敬尘自己扶着墙按着腰走了几步,庄宇凡就在一步远的地方做好了随时搀扶一把的准备,王敬尘从厕所的玻璃门上看见了,那怒气一下就消失了。于是心软了些,站那说:“你来扶我吧——可把我气死了!你抱我干吗,放我下来啊。”
  “我抱你,抱你一辈子的。”庄宇凡低头亲了亲王敬尘的额头,目光很温柔坚定。
  王敬尘不动了,吊着他脖子,靠在他胸膛想:“一辈子就一辈子吧,只要你还抱我。”
  给你就是了。
  旅游也就五天,王敬尘被庄宇凡按在床上做了五天,两个人亲吻起来又没轻没重,出门还得找那种扣子扣到喉结的衬衫穿。
  张辰大咧咧地问:“你们不热啊?”
  王敬尘面不红心不跳地晃着脑袋回答:“心静自然凉。”
  只有刘东转过去默默捂住了脸。
  庄宇凡听王敬尘说过刘东知道他们的关系,他心情好,看到刘东的动作心情莫名地更好了。
  有没有人支持或者反对他和王敬尘在一起又怎样?都影响不了他们在一起的事实。
  可是人真的不能太得意,老天见不得顺风顺水又太志得意满的人,会使绊子的。
  家里俩半大孩子出去玩了,刚好自己的两个女儿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庄漫雪就回了村里,打算把家里一切收拾一下。
  庄才国一个人在外多年,总能照顾好自己。再说,庄才国这人有点闷,加上这俩姐弟见识阅历都不是一个层次,确实也谈不出什么话。
  庄漫雪这趟回村,就听说了一件事。
  这件事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王敬尘的舅舅。
  王敬尘的舅舅死了,得艾滋病死的。
  据村里人说,他舅舅是同性恋啊。什么是同性恋?哦,他是男的,他喜欢男的,他跟男的做了,就得艾滋病了。
  这在今天是十分没有常识的可笑见解,但在那个年代,性病就是同性恋的代名词,能划等号,就是滥交、下贱的代名词,好像所有不好的丑陋的东西都往那个词上面贴。
  再低贱不过,再肮脏不过。
  庄漫雪抓着说闲话的一个妇人的手臂,她的嘴唇有些颤抖,回家干了几天农活,把好不容易滋养出来的好气色给败了,加上面容恐惧,被她揪住的人吓得僵在那,邻居们看着她们。
  片刻,庄漫雪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她问:“同性恋是会得那种病的?”
  那妇人瞧她神情不对,赶紧点了点头:“外面都这么说。”
  有个认识庄漫雪的问:“他姨,你是不是今天下地里干活太猛了,人不舒服?”
  庄漫雪没听见,继续问:“会死吗?”
  一群人全木在那不说话了。
  一个农村妇人,对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的事这么挂怀,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庄漫雪去市里住了段时间遇到了什么事?
  但是庄漫雪在村子里,风评一直很好,是传统的“恪守妇道”的女人。
  也难说,外面诱惑那么多。
  庄漫雪又问了一遍:“会死吗?”她的眼睛装满了恐惧和悲伤。
  被抓着的女人挣开了手臂。庄稼人手劲大,那里给箍了几道红印子。她扫了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一眼,揉了揉手臂说:“会死啊。”
  然后按摩着手臂走开:“神经病啊,抓得这么紧。”
  一群人议论着散开。
  庄漫雪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她鞋子底还有地里带回来的泥土,斗笠还没摘,汗湿的头发黏在脸上,衣服早已干透,贴在身上特别的冰凉。
  但是再凉,也没有心底的凉啊。
  庄漫雪盯着脚下发呆,猛地一抬头,头晕了片刻,世界翻转,差点倒了下去。扶着桌子险险站直了,庄漫雪想:不能让俩孩子就这么下去,他们还小,根本不懂这些啊。
  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犯错而不去拉一把。
  她根本没先辩证,那是不是错。只是凭着世俗的眼光和世俗的标尺去判断衡量两个人的感情。这是不对的。
  可是,能指望一个活了快半辈子的农村女人,指望一个义务教育都没接受完的女人去了解当时谈之色变的同性之爱吗?
  没有文化并不是多可悲的一件事,但是精神贫瘠不自由,被世俗言论绑架、左右,这才是可悲的。
  在厦门旅游的两个人,完全想不到等待他们的将是一个来自最敬爱的长辈的阻力。
  王敬尘喜欢把棒球帽反扣,他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水蓝牛仔裤和一双耐克,清清爽爽帅得耀眼。他走在鼓浪屿的沙滩上,惬意地吹着海风,风把衬衫鼓起来,看着好像要起飞了。
  庄宇凡拿着相机一直拍,背面、侧面、正面,360°地拍。
  别人去旅游,拍的都是景色,只有庄宇凡,拍的全是王敬尘。
  王敬尘对着镜头笑骂:“够了啊,拍了这么多你当饭吃啊。”
  “是当饭吃。我到时候去A大了见不到你,我就看这些。”庄宇凡本来不喜欢摄影的,但是因为王敬尘喜欢拍花的缘故,他帮忙拍了一段时间,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摄影技巧,王敬尘在他镜头下,有文艺的美感,颓废的美感。
  背影是沧桑的,正面是少年的,被海风吹起的柔软短发是唯美的,看着大海沉思的侧脸是深沉的。他低头走路,是落寞;他捡着贝壳,是纯真;他对着庄宇凡笑——
  他是庄宇凡的瑰宝。
  庄宇凡放下摄像头,情不自禁地说:“敬尘,你真的很好,很好看。”
  “傻小子。”王敬尘又笑。
  “是啊我傻。不过爱着一个傻小子的某人更傻。”
  王敬尘脸又红了。
  这天是旅游的最后一天,导游让他们自由活动,因此身边没有人。现在是一大早,晨曦刚把海面镀了一层起伏的金,破碎的,涌动起来真的就像“流金岁月”了。
  庄宇凡的脖子上挂着相机,就牵着王敬尘的手在海边慢慢地走。
  王敬尘看看四周,没什么人,这才放松了,由庄宇凡牵着。
  幸福归幸福,庄宇凡知道,王敬尘不可能让刘东以外的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哪怕张辰和田蕊也不行。
  这是王敬尘的底线。
  同时也是庄宇凡心里扎着的一根刺。
  拔不了,扎不得,就那么附在心脏上,只要心脏还跳动,它就存在着。
  除非,王敬尘主动在公开场合,跟他像所有的恋人一样,大大方方地牵手说话。
  庄宇凡不敢逼得紧,这样已经足够了,不是吗?至于未来,他想等两个人都有能力了,去国外生活。
  庄宇凡找了一处背面是海,侧面可见郑成功雕像的角度停步。他说:“我们一起拍一张吧。”
  王敬尘说:“好啊。”
  庄宇凡举着相机说“一二三”,本来贴着脸的王敬尘突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相机捕捉到王敬尘亲他脸颊的侧脸,以及庄宇凡惊喜的表情。
  “呼,没人,紧张死了。”王敬尘做个鬼脸笑。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真想现在就要、了、你。”庄宇凡眼神如狼似虎,“要了你”三个字简直就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去你的,牲口一样的体力!说好了让我休息一晚上!”
  “不要,今晚,今晚再一次。”
  “你还要不要脸了,男子汉说话不算数啊?”
  两个人开始了例行拌嘴。
  庄宇凡坦然:“我当然不要脸了,为了你,我连命都能不要。脸算什么玩意儿?”
  王敬尘彻底服了。
  等太阳把整个鼓浪屿都铺满一层均匀的金光闪闪,刘东他们照过来了。
  田蕊戴着在岛上买的遮阳帽,宽大的帽檐下是一张娇小的脸,堆满了微笑,冲他们招手:“过来呀!我们合影一张!”
  “青春万岁!友谊万岁!”几个人对着刘东这土豪的诺基亚N95欢笑着。
  刘东被挤得手机差点脱手:“哎哎别挤我!镜头装不下这么多脸,得找个人来帮咱拍啊。”
  “我的脸怎么只剩一半了?刘东,你一张脸占了我和英子的总和!”田蕊翻着相册抱怨。
  女孩子都会在意自己在镜头下的样子。
  英子也加入:“可不是。我发现就尘哥和宇凡居中拍的最好看了。”
  张辰:“哎呀我怎么只剩下一双眯眯眼了?”
  只有王敬尘和庄宇凡相视一笑,因为图片里的他们很登对。
  几个人叽叽喳喳地对刘东抗议,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游客,教了怎么操作,六个人规规矩矩地合影了一张。
  刘东:“回去我给你们一人传一张啊。”
  庄宇凡:“可不可以把前面的也传给我?”
  “为什么?”
  “生动。”
  确实生动,尽管拍的并不完整,尽管刘东的手颤抖了,图片有些重影,但不难看出他们的样子。看着图,庄宇凡就感受到铺面而来的青春活力,他不是没有动容的。
  这次一别,天涯咫尺,归来大家是否还是少年?
  那句“千帆历尽,归来仍是少年”是多么美好的愿景。谁历尽千帆还能一直眉目如初返璞归真?
  这种长途跋涉的返璞归真,是什么璞什么真?要归要返也要有那个璞那个真给他归给他返。
  太难了。
  王敬尘好像感受到庄宇凡的目光,也望过去,发现他眼神满是一种遥远的沧桑,像一位风尘仆仆的旅客,心里有一根弦被撩了下,嗡然不止。
  庄宇凡看着他担忧询问的眼神,在心里一鼓作气,想:“我跟他,回来的时候,我还要这么爱着他。”
  打听到他们什么时候下飞机,庄才国就要去接机,但庄宇凡在电话里拒绝了。王敬尘在一旁忙打圆场,表示他们长大了会小心的。
  庄漫雪虽然没读过书,虽然和大多数人一样,恐同,谈同色变,但她作为从小看着两人长大的地道妇人,还是有自己迂回的方法。她不可能像其他家长那样,一冲上去就哭就捶地,就要死要活地威胁,一来很不合适,二来不想闹大。
  最重要的,她心里还是在意他们的态度和心情,不想刺激了他们,特别是庄宇凡。
  打蛇打七寸,拿捏庄宇凡必须得捏着王敬尘,拿捏王敬尘必须得软着来。王敬尘虽然软硬不吃,但对比硬,王敬尘能勉强咽下“软”。
  王敬尘的软肋是什么?王奶奶。
  王奶奶今年已逾花甲年近古稀,身体是硬朗不假,毕竟那艰苦岁月过来的人,没个底子怎么捱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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