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不狼,校霸不狂 完结+番外-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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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脸色苍白,手指紧紧的攥着——他至今都无法从那段记忆力走出来。
“结婚了。”老师艰难地挤出一个笑,有些难看,“我知道他家在哪,只是从来没去过,他离开后我到他家附近住了一个月,某天大街上开始传赵家要办婚礼了,在对面大饭店摆席,他们那很信这个,排场都很大,据说赵家很有钱,女儿也漂亮,我本来没想凑热闹,毕竟不认识。
那天早晨起来顺着那条走了一个月的街散步,一排婚车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看到了后座上去接亲的新郎,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只记得我戴着的口罩里全是泪,渗透了。我跟着人群去到了那个饭店,终于,临近中午的时候我看到了抱着新娘的他,黑色的西装,红色的胸花,条纹的领带。”
“您离开了?”周思扬问。
老师看了他一眼,大笑起来:“你真是,不知道给说你聪明还是什么,我确实逃走了,我猜他连我的背景都没看到。后来我搬到了这儿,四年多快五年了。”
这次还真不是周思扬聪明,只是如果换成他,他也会悄悄离开,不会原谅也再不打扰,但他和安子祺之间有一点不一样。
“可是我们不一样,我的性格像您,但我和他之间是他浸染了玫瑰,用尽全力奔向的我……”
“当初我也以为是这样的,他不顾一切为我打架为我辞职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后来呢?你今年还没有十八岁吧,有些事情……”
“不对,老师,这和年龄没关系,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们之间确实是他奔向的我,自始至终,两年了都没有变过,我只是伸了一把手而已,当时他为了不让我受伤,为了不让我卷入他的是非里,自己去面对了一切,濒死的时候还想着喜欢我,如果当时我没有去救他,现在的他根本不存在,他是用血滋养玫瑰的人,我只不过爱上了那朵玫瑰,想把他留在身边,所以朝他走了几步而已。”
老师睁大眼睛看着他:“两年?你们在一起两年了?”
周思扬摇摇头:“他喜欢我两年了,我们才在一起一百零三天。”
“他喜欢你两年了。”老师喃喃了一句,“是啊,我们不一样,当初是我喜欢他两年,然后在一起三年后,我的玫瑰,碎了。”
老师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抬起头的时候眼眶微湿,他说:“谢谢你,我明白了。”
“什么?”
“我和幸福之间差了一个性格而已,你有我的性格却没有我的故事,你的他有我的故事却没有我的性格,你们应该会幸福的。”
周思扬强掩内心的慌乱,抿嘴笑笑说:“我知道呀。所以老师您是怕我会走您的路是吗?”
老师点点头:“太难了,真的。”
周思扬:“不会的,我们两个没有家庭的负担,即便有也会一起面对。”
老师摇头:“我们也没有,我是孤儿,他寄养在姑姑家,成年以后搬出去了,每年只需要给姑姑寄些钱,逢年过节回家看看,他的姑姑不管他,我们之间本来是幸运的,因为没有任何障碍,可有时候你会发现只要你活着,身边就一定有人出现,而这些人的说辞想法能把如铁的心智动摇,他是怕了,怕了被人指指点点的生活。”
这一点周思扬好像没怎么想过,他沉溺于对未来的向往以及恋爱的甜蜜,至今没想过别人会怎么想,或者说他好像不太在乎别人怎么想,不然他也不会直截了当的和老师说出“他是我男朋友”。
老师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犹疑,说:“其实未必就都是悲剧,可能是我想多了,说不定你们会给我一份新的希望,让我看到是有幸福的,勇敢的大胆的去爱吧,在你们能承担起责任的时候,别犹疑,别怀疑,有彼此在,什么都不怕。”
周思扬点点头,站起来打算要走,走一半折回来:“老师,您今天做了一件错事。”
老师:“嗯?”
“您不该占用上课时间说这个。”
“对不起,我只是……”
“没关系,知错就改您还是位好老师,他们吃的差不多了,要上课了,对了,我会保密的,嘴比保险柜安全。”
大步往前,脚步飘飘然,一天下来,心不在焉。
尽管周思扬说的洒脱看的通透,但老师那“阴沟里带血的玫瑰”一说还是让他有些忐忑,挨到晚上休息的时候他回到宿舍打开了信。
信依旧很长,有情话有日常,似乎没什么特别,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相比较之前的内容来说多了一段不一样的内容,安子祺也提到了一位老师——
崽崽,我发现了一个中年话痨。
我们心理老师要把我逼疯了,他几乎天天找我,如果不是他女儿上幼儿园,我都怀疑他想让我当他女婿,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我就皮一下。
言归正传,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找到我对我说:“你女朋友放在古代一定适合做皇后。”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因为她有一颗包容的心,母仪天下。”
我没懂,他就给我解释:“你这明明和谁都没仇没恨的,就是谁也不搭理,你说我上赶着和你说了多少话了,作为晚辈,是你该有的礼貌都有了,但你就是不多说一个字,你女朋友能受得了你简直是神仙。”
我当时就笑了,我保证我绝对没和他说过我有女朋友,他是从在我手机上看到了给你发的表情包,然后猜到的,我想换和防偷窥的手机膜,但在此之前我想说,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只喜欢你,如果你是皇后,那么后宫全关门,你一定独一份。
我知道我会挨揍的,毕竟你是坚信收了我家嫁妆的人,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回家以后再说。接下来我要说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看,因为很重要。
心理老师是个“江湖骗子”,他只是翻过几眼心理书而已,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有些话说得很有道理,比如当他得知我有一个男朋友以后他先是庆幸我这样的臭脾气没有祸害姑娘,然后特别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你今年才十七岁吧,那那个也是个小孩儿吧,人家年纪轻轻跟了你,你就每天这态度?我要是他每天不抽两巴掌都对不起你这脾气。”
我不想说我的温柔他们不能拥有,但是他后来的话让我想到了什么,他说:“你们这要是玩玩儿呢我就不多嘴了,可要是奔一辈子呢,你们又喜欢浪漫,我给你推荐一个定制戒指的地方,打折。”
无语是不是,确实很无语。
周思扬心跳一阵加快,他怀疑的摸了摸装信和枫叶的信封,果然,多了一个东西,他没有拿出来,继续看。
好吧,以上百分之九十九是真实的,剩下的百分之一是老师的话我记不太清了,就记着他说的戒指,思扬,下个月要考试了,我不能去到你的身边,那就让它替代我吧。
爱你想你,我很好。
宿舍里的白炽光照亮每一个能照到的角落,下铺有些床发暗,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周思扬屏息从信封里摸出那个圆环状的东西,放在手心。
没有任何装饰,他拿起来就着头顶的灯细细的看,认真的看看,生怕看漏了什么,终于他看到了,在戒指的内侧刻着一个单词——Angle,单词的对面是两个字母——ZA。
戒指就那么大,他挨个手指试戴,因为他没有和安子祺说过自己的手指多粗,安子祺也没有提到这个戒指是买来戴哪的,他只能一个一个的试,从大拇指开始,不亦乐乎又合不拢嘴。
什么枫叶什么信什么零食通通不重要,他盘腿坐在床边,满心欢喜的试,他心里以为应该是中指,毕竟他们才刚在一起,安子祺应该没那么……嗯?中指不合适!中指不合适?中指的骨节挡住了,什么鬼?
他半闭着眼把戒指往无名指上套,不费吹灰之力一戴到底。
……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个问题,第一安子祺是怎么知道他手指粗细的,还是说这是安子祺中指的尺寸,他戴不上?过分!
第二安子祺如果真是买的无名指,他想干什么?他想干什么?大好的男儿郎,生为祖国扛枪,死为祖国守疆,怎么到了这莽撞人手里就连一点点清白的念头都没了?不是说冷漠不爱说话吗?高冷人设呢?什么玩意儿,我在这儿想着怎么创造未来的辉煌人生,他却想着怎么把我带回家?
但是好开心怎么回事!
他捧着那枚戒指,像捧着天上的星星,爱不释手,什么玫瑰,什么阴沟,他不在乎,他坚信他这一生都不会掉进去,他会是最幸福的那个,至于外人,不重要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做自己,不要管别人,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他觉得恋爱谈完他都可以参悟成佛了。
第25章
文二十五 / 校霸的惊喜
晚上去教室的时候他还偷偷地笑着,进教室之前和老师打招呼,老师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上的戒指,强逼自己别过头,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说:“摘了。”
周思扬当然不会让他最宝贝的戒指粘上任何的颜料或者笔屑,他只是不想那么快摘掉而已。
十一月末一直到联考结束他们都不会碰到手机了,H省的联考在十二月,十二月十六,考试之前他们会回古桐,古大就是一个考点。
十二月十一日,寒风裹挟,太阳的存在感微乎其微,到了能直视的地步,百长刚下过一场雪,温度滴水成冰。周思扬目送太阳落山后踩着夜色抵达了百长,冷是真冷,兴奋也是真兴奋,他打了一辆车扬长而去。
半个小时以后车停在一处略显偏僻的胡同口,司机说在这儿等个人,周思扬不解:“这是我一个人打的车,我没有要拼车。”
司机看了他一眼,点了一根烟:“顺路,不多要你钱。”
周思扬讨厌烟味,纵纵口罩,说道:“多不多要我的钱那也是我打的车,你再加个人那我的钱是不是要折半?”
司机呵了一声:“想什么呢,你该给多少还是多少,我又没少你一米,送过去了就别挑了。”
周思扬话没出口,就看见胡同里出来两个人,走近以后才看到他们两个手里还提了两个很大有些破旧的皮包,和司机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坐了进来。
起初周思扬以为这是打工的农民工,忍了忍,没和司机再说什么,可车发动后没走多久三个人的对话就让他想动手。原来那皮包是农民工的不假,但他们不是主人,他们是欠了工资的老板,或者说是老板手下的小兵,这两个皮包里有那些农民工的东西,这一趟是去送东西的。
假慈悲。
周思扬心说。
他打开地图看了一眼,开口说:“前面停下车。”
司机暂停了他那唾沫乱飞的演讲,问:“你不是到凌天画室吗?”
“我不去了,前面靠边停车就好。”
司机瞥了一眼打表器:“大晚上的,不安全,我把你送过去吧,没多远了。”
周思扬:“不用了,停车。”
司机不停,他身旁的人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然后一哆嗦,骂了句:“小崽子身上有暗器。”车里暗,没人知道周思扬羽绒服下藏着什么,司机又开了一段,把车停下了。
周思扬没和他废话扫码付钱下车,等车消失以后他跑向路旁的荒地,举着手机的手电筒,跌跌撞撞地跑向稍远处的派出所。
夜越深温度越低,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他要提前一个星期离开画室,还要给安子祺一个传说中的爱的惊喜。他这一趟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巧合,客车没赶上、公交堵车、火车晚点、出租黑车……而更巧的事情还在后面。
因为车往前开了一段,所以步行的距离比预计的距离远了点,他深一脚浅一脚来到警察叔叔面前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大好了,这是方圆几公里唯一有亮光还敢主动敲门的地方,值班的是一个看上去岁数不大的民警小哥。
小哥看到他惊讶极了,操着纯正的百长方言说:“我的天,你这是北极跑了一圈?那有暖气,过去暖暖。”屋里的温度迅速让他哆嗦的身体安静下来,抱着一杯水缓了缓。
小哥问他:“你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周思扬抿了一口热水,活络了一下舌头:“上了一辆黑出租,怕被卖了,来这儿躲躲。”
小哥拿了一件大衣盖在他身上:“不是本地人?”
“不是。”
“听你说话也不是,古桐那边的?”
“嗯。”
“你说你这大晚上的,瞎跑什么呀,这冷的天。”小哥嘴上嫌弃着,手去翻着拿出一个本,“我们这儿万年也来不了一个案子,就前不久跑了那个杀人犯是几年来最大的案件了,其他的,大大小小毛都没有,至于你这件事儿我还真管不了,但我管不了归管不了,该记还是得记,来吧,说说。”
“为什么管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