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发制人 完结+番外-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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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终止。
多么完美。
他不认为会有比戚寒更合适的结婚对象,而且他觉得戚寒肯定也会喜欢这种安全又互不干涉,互相保持一定距离的生活。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他就是觉得戚寒会同意。
大概是雨天,气温骤降,戚寒又淋了雨,他坐在年晁云车里,听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浑身都在打颤。
年晁云好心把车里的空调打高两度,又脱下外套披在戚寒肩上。
戚寒沉默了很久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找我?你应该……有很多可以选择的人。”
无论从学识、家境、长相各方面,他应该都不是最适合的那个。
年晁云撩开他额前的碎发,盯着他眼睛说:“因为我是个怕麻烦的人。”
怕别人缠上他,他知道眼前这男人不会。
戚寒把这句话在心尖滚了滚,疼得又是一抖:“我知道了,我会配合的。”
指甲掐进掌心里,勒出几道深深的血印来。
——
今天更新晚了,工作有点忙。
这几天我只能尽量日更,偶尔隔一天大家也见谅。
第11章
年晁云把便利店难吃的三明治啃了一半,实在没胃口,就丢进垃圾桶里,又去买了一大堆酒,继续坐里头喝。
身边那对小情侣早搂着腰跑了,店里只剩他一人,店员在收银机后面摸鱼,游戏打得噼啪响。
年晁云喝了几罐酒自己都不记得了,只知道最后整整一排货架都被他扫荡一空,他边喝边给戚寒发消息:寒哥我饿了。
寒哥我想吃蛋炒饭。
寒哥你为什么不理我。
其实微信和消息是都发不出去的,屏幕上一串红点,因为他被戚寒拉黑了。但年晁云还是孜孜不倦地发,好像他发了戚寒就总有一天能收到。
最后喝到人家要关店了,年晁云才摇摇晃晃打了车跑到戚寒酒吧往吧台前一坐,有熟悉他的人看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觉得不忍心,就提醒他戚寒今天不会来的,这阵子他都不会来了。
有好事的插嘴:“不来了?老板什么时候说的?”
“前两天啊,他还说只要年总去,他就……”
那人没说完就被林难踹了一脚,敢怒不敢言,再看看年晁云的脸色,才意识到自己言多必失。年晁云趴在吧台上,忽然觉得有股钻心的疼从胃里泛上来。
自从和戚寒认识之后,他已经很久没体会过胃疼的滋味了,久违的难受潮水一样上涌,他前胸后背全是冷汗,疼得蜷缩成一团连呼吸都困难。
迷迷糊糊里,他被林难送到医院。林难翻遍他手机,也只找到戚寒和萧野两个熟人,戚寒电话不能打,就只剩萧野。
拨过去的时候,萧野那头很吵,有个尖锐的声音持续高八度在叫嚣,好像是谁在吵架,林难话都没说完,萧野一口应了说马上过来。
林难听他那么兴致勃勃的样子,以为他把自己误认为别人,就皱着眉头补充:“我是林难。”
萧野笑说:“难哥嘛,我知道。”
林难去便利店帮年晁云买了个粥,看时间差不多就顺便在楼底下等萧野。
这次老男人没把那辆高调的军用悍马开过来,换了哈雷,轰隆隆地停在医院楼下,来来往往的人又都回头看过来。
林难面无表情地拎着粥想,机车很帅,马达很酷,但这人是不是不知道低调怎么写。
萧野看到他,笑得很真实也很张扬,好像和他见面真的是件天大的喜事儿。他把手搭到林难肩上,大半个身体的份量压上来,顺手递过一杯奶茶。
是这条街上的网红店,很难排队,萧野在哄小孩。
林难不露痕迹地避开几公分,把奶茶放哈雷坐垫上,又公事公办地汇报:“年总是急性胃炎,现在稳定了在挂水,医生说问题不大不过要观察一晚上。”
萧野挑着眼角看这小孩,他这副公事公办油盐不进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天然的信号屏蔽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秘书来汇报工作的。
“知道了,你辛苦,回头让年总请客吃饭。”
林难抿嘴,把粥塞到萧野手上:“不用,应该的,我先走了。”
说完就真的毫不留恋转身就走,突然三十米开外有人大喊“萧野”冲过来。
林难只觉面前影子一晃,就看到有什么东西朝萧野泼过去了。
是哈雷上那杯滚烫的奶茶,林难挡在萧野面前,奶茶一大半都招呼在他身上。林难心痛地想,这奶茶好贵。
来人和萧野是什么关系一目了然,听声音大概就是之前在电话里闹腾的那位。林难无意参与他们的事,那人却不想让他走,抓着他衣服破口大骂:“我告诉你少得意,你以为你能在萧野床上待多久?他什么德性你还不知道吧,下床就翻脸拔diao无情!别以为你年轻就能绑住他!他……”
萧野拽着那疯子,想把他丢出去。
林难面无表情:“对我就是年轻,但我高兴,关你屁事?”
萧野震惊了,闹腾的人也震惊了,被林难理直气壮又无所畏惧的样子噎得哑口无言。
“再不滚我报警。”林难扬扬手机。
闹事的走了。
萧野还是第一次被个小孩护着,有点儿新鲜,说一点不触动是假的。他摸摸林难的脑袋说:“谢了难哥。”
萧野看着满地狼藉,为这杯网红奶茶心疼,林难咬嘴:“你……别难过,你是好人。”
萧野愣住了,眨眨眼才知道他以为自个儿在郁闷刚才的事儿。
很有意思,好人这个词儿,他该有十几年没听到了。最后一次,还是他小时候把姥爷的勋章偷了去换小乌龟,最后因为心虚主动承认错误,被老爷子夸“好孩子”。
后来就再没有了。他看上的就要抢到手,不管什么手段,坏叔叔喜欢强取豪夺,和好人半点儿边都沾不上,小朋友还是太嫩了。
林难半边T恤被打湿了,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肢,连胸口的两抹茱萸都异常明显。萧野眯眯眼睛,一把脱了外套裹住他:“隔壁有连锁酒店,我开间房,去洗一下。”
“不用,我直接回去,不远。”
萧野哼笑,满脸不正经:“放心,叔叔不会做坏事的。”
林难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开钟点房要钱的,浪费。”
萧野又愣住了,直到刷卡进门,他都在笑,笑得林难莫名其妙。
少年人毫不避讳地背对坏叔叔脱下T恤,白皙纤瘦的身体发育良好,有一层薄薄的肌肉,很匀称,美得恰到好处,还有两个盈盈一握的腰窝,臀部圆润饱满,看得萧野瞬间上头,差点从喉咙里冒出咕噜噜的声音。
进浴室前,林难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
萧野笑说:“怎么?想我一起洗?”
这下林难听懂了,浑身泛出粉色,他狠狠剜了萧野一眼,飞快逃进浴室,过了几秒,又打开条缝,支支吾吾地说:“野……野哥我没带衣服。”
萧野直接去隔壁超市给他买了件充数的,琢磨尺寸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林难漂亮青涩的背影,差点在收银台前就升旗。萧野心里发笑,这种仿佛情窦初开的体验,让他很新奇。
萧野回酒店的时候,林难刚洗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睫毛上沾着水珠,浑身散发出香喷喷的水汽,下半身就围了条浴巾,里面大概率是光的。
萧野盯着林难的身体,不遮掩的视线从上扫到下,在脑海里早把他上了八百遍。林难抓着新衣服逃进浴室,门摔得震天响。
萧野回病房的时候,年晁云醒了,耷拉着一头乱毛语无伦次:“他不理我,他把我拉黑了,为什么?”
萧野拉了凳子在他边上坐下,剥了个橘子塞自个儿嘴里。
“为什么你心里没点数?”
年晁云没转过弯来,盯着他手里的橘子:“这是我的橘子。”
“林难买的。”
“他买给我的!我是病人!”
萧野咧嘴一笑:“林难,我的。橘子,也是我的。”
年晁云气得不行,张嘴就骂:“老狗比,你要被抓去喝茶别找我捞你。”
萧野说:“怎么可能,我是正经恋爱!而且他成年了!”
“你哪次不是正经恋爱?”
年晁云不懂,他和萧野不太一样。萧野从小到大那风花雪月的事儿就没断过,学校里为他争风吃醋的男男女女加起来有一个连,但他不一样,没喜欢过人,体会不到喜欢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也不觉得可惜。因为年晁云觉得爱情是个附属品,没有喜欢的人也一样能活下去,吃饭睡觉挣钱哪样都不耽误,有什么关系。
萧野笑笑,手一下一下掂着橘子:“爱情的好,你不懂。”
窗外一轮明月高挂,年晁云把头往后靠,静静欣赏了一会儿,他忽然在这静谧的一刻又想起戚寒,他问萧野:“爱情到底是什么?
萧野也跟着看出去:“大概就是,你在芸芸众生里只能看见他,开心的时候想他,不开心的时候也想他。”
萧野带了两碗粥回来,年晁云随手捞了一碗,被萧野拦住:“这你的,那碗我的。”
年晁云:“有什么区别?”
萧野淡淡说:“你那碗是难哥买的,这碗,呵,是你寒哥送来的。”
年晁云一下跳起来,翻身就要往外跑,动作大得也不管自己还挂着点滴。
“冷静!小年同志,冷静!人都走了。”
“冷静个屁!他来你怎么不告诉我!”
“冤枉啊,我回来他都走了,就这粥放你床边上。”
年晁云也不傻,冷笑:“那你怎么知道是他送来的?”
萧野面露尴尬,现场翻车。
没错,戚寒是他找来的,萧野和戚寒交集不深,对他却很佩服。
这世上,人人爱惜羽毛,对待感情多的是试一试就算的人,有希望才出手没希望也不浪费时间,飞蛾扑火不管不顾的人,戚寒是一个,他也是一个。
这样的人辛苦,他免不了就想托一把。
所以萧野在来见林难的路上给戚老板发了消息,好心帮哥们儿挽尊:年晁云在感情上缺根筋,他不坏,就是慢了点儿。
戚寒回他:嗯我知道。
戚寒来的时候年晁云睡得正香,他坐床边静静看了一会儿,年晁云瘦了很多,眼下有淡淡青色,不知道是工作太忙还是睡眠不好,希望他不是头疼又发作了,但看他折腾自己胃,戚寒就猜这人压根没好好照顾自己。
戚寒叹口气,想帮年晁云擦汗,刚好这人放床头的手机亮了,一条刺眼的消息停在待机画面上:我爸问你什么时候回家,商量婚事。
——
要不我们把萧野扶正吧?
第12章
戚寒在曙光微露的时候回到陶爱国家里,陶爱国被开门声吵醒,戚寒满脸歉意地说:“抱歉啊吵醒你了。”
自打戚寒从年晁云别墅里搬出来之后,他就一直在陶爱国这儿住着。之前的房子退了来不及找,为了躲年晁云酒吧也不能住,刚好陶爱国那儿还空着一间,闲着也是闲着。
陶爱国迷迷糊糊问他去哪儿了,戚寒半天坐沙发上不吭声,陶爱国就一下醒了:“年晁云?”
戚寒还是不吭声。
陶爱国恨铁不成钢,气得跳起来骂他:“你有病吗!你们都离了他是死是活关你屁事!”
戚寒靠在沙发上轻轻闭眼:“我就是听说他住院了,于情于理应该去看一眼,真的,就看了一眼,没说半句话。”
戚寒怕他生气,带着讨饶的口气。
陶爱国烦躁地把头发揉成鸟窝:“七七,听哥一句劝,咱找别人,不要他了,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哥帮你找的,环肥燕瘦老少皆宜,只要你说得出我都能帮你找来。”
朋友做到陶英俊这份上,真是掏心掏肺的。
戚寒说:“不用,我自己有数,别耽误别人。”
感情上,他像块铁板,软硬不吃。
陶爱国想,上天是真的不公平,凭什么戚寒要受这么多委屈,凭什么?不应该。
他叹口气:“别的我也不说了,年……他明显是有自己打算,你也应该有,总这么耗着也不是事儿,已经一个十年过去了,你还有几个?”
戚寒敛眸:“我知道,我知道。
年晁云是个计划周密的人,所有事情必须按部就班地执行,向来不会放慢脚步等他,他一直都知道。
比如分手,就是他们一开始就说好的,任何一方需求出现变动,合约自动解除。
年晁云和戚寒当时对外宣称已婚,但对自己父母倒是没撒谎,没提合约的事儿,只说两人是恋爱关系,马上要结婚的那种。
婚恋问题,年家向来不太管他。年晁云家教严格,从小家庭氛围严肃,除了学习之外,他几乎没什么娱乐活动,别说自由恋爱,连交朋友都要看对方有没有这个价值。在这种情况下长大的孩子,就是台机器,他父母也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从不担心他会染上别人家富二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