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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先发制人 完结+番外-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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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寒手持利刃,在年晁云心门徘徊,时不时地来回刮擦,前一秒还抹了蜜,后一秒就找准位置,狠狠地不留余地地捅下去。
  但年晁云一点没办法,他不能不收这钱,也不能要求更多,现在这个位置,已经是他和戚寒最理想的状态了。
  他不敢再贪心,着急一步都是风险。
  “中午吃了么?”年晁云叹口气,换了话题。
  戚寒回:“还没,上午起得晚,没想到吃什么。”
  年晁云:“晚上我不加班,买菜回来自己煮,要不要试试我的新手艺?”
  戚寒犹豫了一下:“你行么?”
  年晁云笑道:“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
  “你行不行我怎么知道……”
  电话那头突如其来的静默,让戚寒才意识到自己是被调戏了,脸从头红到脚,幸亏没人看见。
  他咬牙回击:“你偷偷练的,我不知道。”
  “想知道?那简单,晚上试试。”
  话一出,电话两头的人都脸红了。
  “咳,你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我,我下班带回来。”
  戚寒说:“不用,我下午刚好没事,我去超市。”
  年晁云也不再推脱,恨不能一下就让时间快进五六个小时。
  “行,啊,还有个事儿想拜托你,我阳台上那个太阳花,好像比刚拿来那会儿蔫儿了,我也不懂,你有空的话帮我照看照看?”
  这话说得巧妙,太阳花本来就是戚寒的,无非就是物归原主罢了,戚寒根本就没推脱的理由。
  “好……”
  “密码六位,你生日。”
  戚寒随便套了件毛衣,领口松松垮垮的就跑去年晁云家里,反正一层就两户,他也不怕丢人。
  他捏着电话跑阳台上,看到太阳花开得明艳动人,哪里有蔫儿巴的样子。他犯嘀咕,问年晁云:“这花没有问题。”
  年晁云在电话里一口否认:“不可能,绝对有问题,你再仔细看看。”
  戚寒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名其妙在阳台上吃了半天冷风。忽然他余光好像瞥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他们楼下。
  年晁云抱着一大束不知道什么对他招手,距离太远看不真切,只知道绿油油的看上去全是叶子,不像是送花倒像是菜篮子工程给人送食材的。
  “你手里什么?”
  “茉莉,本来想给芸芸搞盆薄荷,想想你家那些全让他薅秃了就没买,花店小姐姐说还是茉莉实用,能驱虫。”
  戚寒关了窗往回走。
  “你等会儿,我换件衣服来拿小——姐——姐给你的花。”
  年晁云一愣,心里突然很痒,特别想马上就看到满身醋味的戚寒。
  “别换了,你穿什么都好看。我和小姐姐说要接心上人吃饭,小姐姐告诉我这茉莉虽然不能艳冠群芳,但清雅高洁、满室馨香,最适合捧在心上护着。”
  ——
  憨憨:我年汉三又撩回来了!


第26章 
  两人一顿午饭也没跑远,本来年晁云定了日料放题,结果戚寒一定要请客,说权当谢他帮自己的忙。
  年晁云头疼地说:“不用,你把律师费付给人家就行。”
  戚寒一字一句回:“不行,律师费是给律师的,饭是请你的,都不能少。”
  一分一厘都算得清清楚楚,年晁云哑口无言,只能悄悄把方向盘打了个弯儿,跑到稍远一点的茶餐厅,价格实惠量又足,还清淡,挺合戚寒的胃口。
  “你老看我什么?”年晁云摸摸脸,以为长东西了。
  戚寒抿嘴:“没,就想你什么时候不挑食了。”
  以往这种熙熙攘攘的茶餐厅,年晁云是不会去的。别说请人吃饭,自己吃都一定要搞个包厢,要有格调,小费无所谓,服务不好绝对不行。
  餐厅上菜速度很快,没多会儿,云吞面、牛肉粥、叉烧酥、凤爪、黄金糕、海鲜肠粉、豆豉排骨、水晶虾饺就热热闹闹摆了一大桌,戚寒有点犯愁怕吃不下,年晁云却恨不得每样都往他嘴里塞一点儿。
  他一双眼睛都粘在戚寒身上,怎么看怎么顺眼,就连沾在嘴边的一丁点儿粥都觉得可爱到不行。
  年晁云伸手去抹,若无其事地再用纸巾擦了。
  戚寒低头,脸埋进碗里唏哩呼噜又灌下大半碗。
  年晁云把椅子又往戚寒身边拖了几公分,不停帮他夹菜,又默默记下了戚寒动筷多的几道,打算回去研究下菜谱,争取自己也能在家里捣鼓出来。两人边吃边聊,气氛轻松愉快,年晁云高兴,藏在桌底下的腿抖得差点把台面都掀翻了。
  谁料到刚吃一半,居然遇上陶爱国和他准老婆。
  陶英俊同志从背后狠狠拍了戚寒一下,吓得他一哆嗦,虾饺滑进醋碟里,溅出两滴到衣服上。
  “哥,嫂子。”
  两人赶紧站起来,毕恭毕敬伫在座位边上,满脸写着尴尬,活像是一对被抓奸的小情儿。倒是陶爱国无所顾忌,眉头一皱就扯嗓门:“你俩怎么还坐一块吃饭?”
  上回年晁云自说自话跑戚寒老家“骗”了块鸳鸯锁的事儿,让他老大不爽了好一阵。他父母喜欢年晁云,把他夸得那叫个天花乱坠,从长相到人品再到钱,哪儿哪儿都好,恨不能是自己亲儿子,老人不知道年晁云和戚寒之间的事儿,陶爱国有苦说不出,所以每次看到年晁云就一肚子火。
  “是我请他吃饭,谢谢他帮我忙。”
  陶爱国瞅着两张恨不能贴一块儿的椅子:“请客靠那么近,约会是不是该蹦身上了?”
  年晁云彬彬有礼地叫:“陶哥,嫂子”
  “别乱叫,我不是你哥,她也不是你嫂子,咱没那福气。”
  嫂子偷踹了陶爱国小腿肚一脚。
  “没事,你俩吃,我和你陶哥就是路过,约了朋友。”
  她指指里面,热热闹闹坐了一大桌姑娘,估计都是闺蜜。
  陶爱国还要说,被姑娘拧着手臂往里带:“疼疼疼,老婆你轻点儿……”
  年晁云招来服务生,示意里头那桌的账单也一起结了。戚寒重新坐下,抠抠衣服上的污渍,没搓掉。
  “不好意思啊,其实他人不坏。”
  年晁云帮他重新换了一小碗热粥:“没事,可以理解。”
  陶爱国护友心切,而且本来错就在年晁云,被人明着暗着骂都是应该的,他没什么资格抱怨。
  吃了饭,年晁云把戚寒送回家,想到今天是周末明后天可以连休,心里就美得不行。在门口更是黏黏糊糊拽着戚寒不想回去上班。
  晚些时候,戚寒还真把律师费转过来了,年晁云斟酌半天回他:律师费这么爽快,我的人情债一顿饭就解决了?
  戚寒很久都没回。年晁云也没在意,以为他是去超市了没注意到消息。
  年晁云一下午心情都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如沐春风,想到中午这顿久别重逢的饭,晚上还能再见面,他激动地哼起了小曲儿。
  但会开到一半,年晁云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眼角一瞥到戚寒的名字,就马上暂停会议走到窗边。那头戚寒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
  “年晁云……”
  年晁云心里一紧,抓起手机就往外跑。
  “别急你慢慢说,我马上回来,你在哪儿?”
  戚寒在电话里抖着声音:“年晁云,芸芸不见了。”
  下午戚寒去超市的时候,按惯例把猫放风一阵儿,也从来没担心过他会不会回来这个问题,毕竟芸芸机灵得很,生存力又很强,方圆几公里的宠物们见着它都绕道。
  但恰巧那天快天黑了,它都没回。
  戚寒放下菜就出去找它,小区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后来门口保安看他实在着急,就告诉他,有只长得很像芸芸的猫死在西面花坛里,傍晚时候有老太太路过说的,好像是误食了吃了老鼠药的老鼠。
  戚寒都懵了,远远看到花坛边上有一圈人,他却手脚冰凉根本不敢过去看,最后只能下意识拨了年晁云的电话。
  年晁云用八十码的速度飙车到家,老远就看到戚寒蹲在花坛边上。他把车往路边一停就冲过去,揽着戚寒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五六米开外的花坛那边围着一大堆人指指点点,几个老头老太一人一句,为后面看不见的人做现场直播。
  “这都硬了吧,死透了都。”
  “肯定是吃了什么东西,看这嘴边上一圈儿。”
  “你们看那肚子鼓得……”
  越说越起劲,没人注意到戚寒的后背被冷汗都浸透了,手死死掐住年晁云的小臂,指甲陷把他肉掐白了都浑然不觉。
  年晁云面不改色,单手揽住戚寒的腰,另一只手捂住他潮湿的眼睛:“别看,不是芸芸。”
  肯定不是,芸芸腿上有块旧伤,是以前和狗打架留下的,这只没有。而且就算它是,这会儿也必须不是。
  年晁云感觉到自己手心里,戚寒的睫毛在拼了命地颤抖,他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戚寒伏在年晁云胸口,像攀着根浮木似的:“年晁云,芸芸是你养过的那只猫,是你的猫,不能出事的。”
  年晁云拢住戚寒的后脑勺,安慰小孩似的一遍一遍来回摸,又低头贴着他耳廓说话,外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场普通的安慰,而且这会儿大家都光顾着看热闹,压根没人注意他俩。
  “听我说。芸芸一向机灵,不会出事的,我们一会儿再一起找,我一直陪着你,别害怕。”
  年晁云就这样一遍遍地安慰戚寒,他好像就真的不怕了,慢慢平静下来。也不去想此时此地,自己应不应该抓着这人做救命稻草,也不想到底是为什么自己会在第一时间向年晁云求救,他什么都顾不得了,戚寒只觉得累,只想借这人的肩膀靠一靠,休息一会儿。
  仿佛有这个人在,天塌了都不怕,仿佛这个人就是他的港湾。
  不过戚寒到底还是面子薄,回过神来,发现他俩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实在是不合适,就红着脸去推年晁云。没想到一挣扎,年晁云放他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年……你先放开,好好说话。”
  年晁云把脑袋搁戚寒肩上,半撒娇地说:“嘘,再让我抱会儿。”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哪能这么容易就放手。
  “你别,别人都看着。”
  年晁云一撇嘴:“没人管,都看猫呢,你别打岔让我说完,一会儿我就说不出来了。”
  戚寒停住了,手虚虚搁他胸口。
  “寒哥,你能找我,我很高兴,真的,开心得要疯了。我知道现在说这话可能不太合适,但我憋不住了,我想再追你一次,不是,我想正儿八经地追你。”
  “以前有很多……是我不对。没能记得你,对不起;不知道你喜欢我,对不起;没能护着你,对不起;答应过你的都没做到,对不起;总之,各种事都对不起;最对不起的是……我爱你。”
  年晁云每说一句“对不起”,戚寒的指尖就一抖。最后腰肢几乎瘫软成泥快站不住了,大半个人挂在年晁云身上喘气儿,就听他又说:“你不用这么快答应我,是我做错了,我醒得太晚,你可以罚我骂我,折磨我,怎么都行。我就想,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判我死刑,你再看我一眼,再给我个机会。”
  戚寒抓紧年晁云衣服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颓然松开。
  良久,他说:“我想想。”
  论脸皮,他到底没这个人厚,当年邀人逢场作戏的时候那么理直气壮,现在诚心悔过的时候还是这么坦然自若。
  他拒绝不了,十几年前就拿年晁云没办法,却也因为现在一朝被蛇咬,没法轻易答应。戚寒想,牙关既然已经松了一半,不妨先信马由缰地走着,看看两人到底能不能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有的时候戚寒也真的很怀念学生时代的自己,那么无所畏惧,明明被伤了很多次还是义无反顾。这种孤注一掷的勇气,随着年纪慢慢都消失了。
  那天后来两人又跑了两遍小区还是没找到芸芸,就在他们差不多要绝望的时候,小区另一户人家的主人把它给送回来了,小野猫屁颠颠在屋外挠门,嗷嗷叫得全楼都能听见。
  春天都没到,小畜生就春心萌动地跑人家里调戏母猫去了,一副吃饱喝足的鬼样子。
  戚寒气得冒烟,提着后颈把他往料理台上一搁,按着他肚皮,磨刀霍霍地威胁它。
  “心思活络了是吗?家留不住你了是吗?外面的花香啊,管不住就割了吧,你收心我也省心。”
  刀身锃亮杀气十足,芸芸吓得四肢僵硬,“喵”叫都卡在喉咙里。
  年晁云低头看看裤裆,汗如雨下。
  ——
  芸芸即将失去自己的蛋蛋。
  你们感受到小年总的宠妻属性了吗?


第27章 
  眨眼年关将至,戚寒约了宠物医院,铁了心要帮芸芸做结扎手术。
  年晁云大早的去对门接这一人一猫。他抱着芸芸痛心疾首地说:“哥们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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