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发制人 完结+番外-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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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寒站在厨房,看着窗外星星点点亮起的万家灯火,看着客厅里和女朋友电话打到眉飞色舞的陶英俊,悠悠叹了口气,说:“行,那你帮我留着吧,我明天就去看房。”
——
喜 大 普 奔。
后2/3就是追妻和撒糖了。
第19章
周末一大早,萧野找年晁云喝酒。他拎了一大堆烧烤在他家门口,居然巧遇戚老板和自家男朋友,边上站着个斯斯文文的陌生男人,手里还抱着个大箱子。
年晁云来开门,五个人大眼瞪小眼地杵在门口。
戚寒有点尴尬,他没想到搬个家也能遇上年晁云。
江照是早就答应了要帮他搬家,但戚寒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他在不太合适,不喜欢别人就不要无端会给别人误会,所以他找了林难一起来。幸好林难也答应了。
年晁云处变不惊,像是那天饭店里的不愉快压根没发生过。
“你……住这儿?”
戚寒垂眸:“嗯,搬家。”
年晁云显得很高兴:“巧了我也住这儿,1802。”
戚寒无语地看着自己1801的门卡。
这是什么见鬼的缘分。
江照掂了掂手里的箱子,侧头微微弯腰凑到他耳边:“你朋友?”
他是故意的,其实他知道年晁云是谁。
那天吃饭的时候,江照看戚寒很久没回来,就去找过他,结果在通道里看到年晁云和他在争执,两人面红耳赤姿势古怪,他本来想去劝,想想自己的立场也不合适,就没打扰。
戚寒面带歉意,迅速开门:“不熟。你放地上吧,怪重的。”
戚寒的态度摆明了不想和年晁云说话,江照看出来了,也没多问,扛着行李就进屋了。
戚寒关了门,有点心神不宁,愣是站在门口由着行李散落一地,老半天都没动一动。
江照关切地问他:“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戚寒深吸一口气说:“没事。”
他要尽快把新家整理好,不能再让年晁云打乱他节奏。毕竟这房子合同都签了,一签还签了三年,现在退要赔一大笔违约金,根本不可能。
虽然戚寒不知道为什么年晁云为什么住这儿,但那不关他的事,他必须摆正心态,把他当个普通邻居,有可能的话,最好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江照帮他把书一点一点从纸箱里运到隔壁书房,书是戚寒所有行李里占比最大的,笨重,搬运起来尤其困难,还占地方,所以他每次租房子优先考虑的就是这家有没有那种,顶天立地的书柜,能容得下他这些家当。
刚好这里就有。
江照在隔壁扯着嗓子问:“你那几本园艺的放第几层?”
戚寒在整理厨房,随口答:“第三层。”
“散文呢?”
“散文和小说都放最上面,工具书放中间那两层。”
戚寒有点整理癖,喜欢把所有架子上的东西分门别类归档,包括酒架、原先的花房,还有书架,每处一定都是有迹可循的,仔细研究,都有他内在的逻辑。比方书架,戚寒的书很多,但他不喜欢按书店那种类别分,他惯用的排布逻辑是按照他取用的方便程度,园艺和做饭类的工具书因为经常看,要放在顺手能取到的两层,看过但不太会重复取阅的散文小说,就放最上面,剩下的地方腾给一些他心血来潮也会翻一翻的报刊杂志。
所以他最理想的书架是五层,不多不少刚好每层都能派上用处。
他说完也没觉得有问题,摆放油盐酱醋的时候,才发现刚才说的那些话居然异常顺口,好像他事先就知道那书架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好像这屋子的主人完全知道他嗜书如命的癖好。
戚寒心里一突突,看看手里的罐子,再跑去客厅细看这房里的装修,猛得心惊胆战起来。
这房当时租的时候是全装,因为时间仓促,他只匆匆看了眼基本格局和家电配置,压根没注意很多软装的细节,现在再看,从书架到沙发,再到窗帘,靠垫,就连地上铺的羊毛毯也和年晁云别墅里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不傻,一个电话拨给中介,问他这房子到底是谁的?中介心惊胆战,以为是房子出了问题,戚寒安慰他:“不是,我就想知道,这房子……有没有二房东?”
中介一再保证:“肯定没有二房东,和您签合同的就是房东本人,您看合同上还有产证啊。”
戚寒挑不出问题,心里的疑虑却没有打消。
但他也没有精力再纠结,刚搬完家,生活总要继续,要处理的事情太多,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还是暂且先锁进柜子里的好。
戚寒和江照在门里忙乎,林难却还杵在门口一脸紧张。
为了读书和学费的事儿,他对萧野耍了几天脾气,好几天没接他电话,见着他就跑,和泥鳅似的。
倒也不是故意不见他,他就是没想好该怎么和萧野聊这事儿。萧野问他将来想干什么,念什么书,以后万一不做服务员了还能干什么,他一个都答不上来,觉得丢人,小孩自尊心严重受挫,所以他想躲起来一个人先捋清楚,起码不能让萧野还觉得他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屁孩子。
但他又特别矛盾,见不着萧野的几天,好几次憋不住了想去找他,患得患失,害怕他生气,又有点迷茫,变得完全不像之前那个无所畏惧的自己。
现在意外之下,突然见着了,他瞅着萧野的脸色心里打鼓,这人是真的生气了。林难有点后悔,知道是自己恃宠而骄,仗着对方喜欢自己就撒泼,这下真把他男人搞生气了。
萧野抱着手臂靠在走廊墙上一言不发,林难咬牙跑过去抓起他手,往他手心塞了一颗大白兔。
萧野收了糖,问他:“想好念什么了?”
林难低头:“还没。”
萧野盯着他头顶一小簇柔软的发旋说:“这事儿你得想清楚了,世界那么大,喜欢的不喜欢的都要想清楚了,明白了就用尽全力去追,别后悔。”
林难垂下眼。他知道,但他现在不想和他聊这个,他想抱抱他,和他说自己想他了。林难把手指贴着裤缝悄悄动了动,抹不开脸。
林难从小到大,打架不怕,流血不怕,吃苦耐劳什么都行,让他服软撒娇,却是比登天还难。
就听萧野又问他:“钱凑够了?”
林难回:“还,还没。”
萧野剥开大白兔放嘴里,舌头一卷盘了几下,一股奶香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哦,你加油。”萧野说完转身要走,被林难拉住衣角。萧野没回头,等着他开口。
“野,野哥……”
后半句林难实在说不出,脸都憋憋红了。但萧野就没打算放过他,把他堵在墙角。
林难一咬牙说:“对不起,我错了。”
萧野失笑:“你错哪儿了?”
“我,我不该不接你电话。”
“嗯,还有呢?”
“我不该躲着你。”
“还有。”
“…………”
“你最大的不该,就是不应该一个人扛所有的事儿。我出柜你知道替我着急,怎么你读书,反而就和我没关系了?你把我当什么了?”
林难张张嘴,半天也只能支支吾吾地不停说:“对不起。”
小朋友认错态度良好,野王也就没舍得再为难他,他揽住小朋友一把细腰,凑上去贴住他唇,舌尖沿着唇瓣细细描摹,哄着骗着让小朋友把嘴张开,好方便他把大白兔缓缓往里推。
“真甜,小朋友尝尝?”
一吻罢了,两人都气喘吁吁,林难眼尾都红了,他瞪着湿漉漉的眼睛,抓着萧野的领口乖巧问:“我要是……这次能考上,有奖励么?”
萧野一下一下去啄他,从眉心到眼皮再到鼻梁,最后贴着他唇哑声问:“要什么?
林难大着胆子伸出舌尖一舔:“没想好。”
萧野又把他按回墙上:“成,那先欠着。”
年晁云一边喝酒一边吐槽萧野,看不惯他当众秀恩爱的骚样儿:“收一收,嘴都咧脑后跟了,不知道还以为你刚大战三百回合把人吃了。”
萧野嗤笑:“你龌不龌龊?我是这么猴急的人么?”
年晁云抓起一把坚果丢过去:“你不是么?你那炮兵连连长白叫的?再说,他不是成年了么,这么个合你胃口的在面前我就不信你能忍住。”
萧野慢悠悠挑着眼皮问他:“这和成没成年有什么关系?”
年晁云说:“有关系啊,你不一向荤素不忌,只要是美人都行么?你看你这次下手这么快,我就怕你恶向胆边生,破坏祖国的花花草草,还要连累我去牢里给你送饭。”
萧野摇头:“洗洗嘴,难哥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他不好看?”
“好看。”
“那怎么呢?”
“太急了,怕吓坏他。”
越是上心的人就越不能随便碰,火候还没到,怕他觉得自己随便又怕给他留心理阴影,所以萧野想要细水长流,要润物细无声,直到水到渠成小朋友做够心理准备。
年晁云撑着脸感慨:“没想到你也有怕的时候?”
萧野说:“有啊,怎么没有,遇上在乎的就有了,就怕自己不够好,怕他有天见着更好的风景就放弃自己了,这人之常情。”
年晁云和他碰了碰罐子继续喝酒。萧野这话,搁以前他是不懂的,现在好像能懂了。
那天直到萧野走,江照都没从对门出来,年晁云急得要命,从手指叫脚底心都是凉的,恨不得跑对面家门板上趴着。
中介打来电话邀功,说戚寒起疑心了,被他机智驳回,年晁云很大方地发了个大红包过去,千叮咛万嘱咐他千万不能露馅儿。
晚上老年总也打电话来,让年晁云下礼拜无论如何要回家吃饭,商量结婚细节。
年晁云说:“我说了我有对象,不结婚。”
他爸在电话里拍桌子:“好!你说你有对象!那你有本事往家里带!你带来我看!是方是长是圆是扁我和你妈连个影儿都没看到,说明什么?说明他在你心里压根就没到这份上,不重要!”
后面老头又说了什么,年晁云一句没听进去,只那句“不重要”让他如鲠在喉。
重要么?那肯定是重要的,就是醒悟得晚了,握在手里的时候不死心,非得试试能不能分开,结果分了才知道忘不了。
作的。
——
明天休息一天,周末继续追。
第20章
两天后,年晁云还是回去了。
他父母很高兴,以为这不服管教的儿子终于想通了,愿意回来乖乖接受安排,热热闹闹备了一大桌子菜。但让年晁云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除了叶阮和他父母之外,叶家还来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老年同志介绍说:“这是江照,是叶阮的表兄,年纪轻轻就是A大文博系教授,做编剧也已经很多年,以后两家要共谋发展,少不得要小江多多帮忙多多提点啊。”
江照看了年晁云一眼,笑说:“伯父客气了,我就是个码字的,平时说不上什么话,要论分量那肯定还是小年总提点我。”
“诶你这说的,我们家晁云就是在他那一亩三分地懂点儿门道,电影圈的事他就是一张白纸,总要靠朋友多提点提点的。”
年晁云一门火炮卡在心口,随时能爆,但他没接话,至少不想一上来就把气氛弄僵了。
众人吃了一会儿,叶阮一双眼睛恨不得黏在年晁云身上,两边长辈都看出来了,打趣了一会儿小姑娘,也不能说的太狠,就把话题自然而然地转移到江照身上,问他有没有合适的对象,喜欢什么样的,他们有合适的也能帮忙介绍。
江照不咸不淡叉了块鱼到嘴里:“不着急,我有喜欢的人了,不过目前还是朋友,没追到手,我再努力努力,等成功了一定带给各位瞧瞧。”
他风度翩翩游刃有余,年晁云攥紧拳头。他一方面高兴这人没把戚寒追到手,一方面听到他说“朋友”二字,又忍不住嫉妒,嫉妒他能在自己够不到的时候,陪着戚寒。
饭后上了点儿水果,一群人终于把话题引到正道上,开始商量这婚事什么时候办,是不是需要先去领证,或者先把正式联姻的消息在官网上放出去。
叶阮害羞又激动,偷看了年晁云好几次。
年晁云把盘子往前一推,瓷盘碰着瓷盘边儿发出刺耳的声音:“这话给我对象听到了怕是要和我闹,各位还是不要乱开玩笑。”
话音刚落,屋里几个人脸色都变了。
叶阮从红转到白,嚼了几秒话里的意思,气得浑身发抖,他父母当时没反应过来,但看女儿的脸色,很快也懂了,面上逐渐阴沉。只有年晁云父母是开始就知道情况的,他爸怒斥:“胡闹!”
老先生一掌拍在茶几上,玻璃都裂了两条缝。
年晁云捏紧拳头,硬声说:“我是不是胡闹您心里最清楚,这个婚我要结了就是骗她,对她才是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