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亡的无脚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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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挺括的白衬衫,带了一副金丝眼睛,腿搭在膝上,上面摆了一本书。他漫不经心地翻动了一页,抬头看着纪浔:“醒了。”
纪浔用手撑了一下脑袋坐了起来,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锁链,眉头轻微地皱起。他倚着床头,嘴角挂了一丝讥笑:“看来沈先生早有预谋。”
沈斯缪笑了一下把手里的书合上了,他慢条斯理地朝床边走了过来,站立在纪浔身前遮挡住了他的光。他垂着眼,手抚摸上了纪浔的脸,冰凉的手指在他的脸颊上缓慢地滑动着,然后猛的攥住了他的下巴,逼迫他抬头。
纪浔扭了一下脑袋想要挣脱他的手,沈斯缪眼神一暗,不悦地眯了一下眼睛。他揪住了纪浔的头发脸朝他逼近,他阴恻恻地说:“为什么要想着逃离我,我对你不好吗?”
他捧住了纪浔的脸手都在颤抖,喃喃自语般念道:“我会对你好的,陪着我好不好。”
纪浔直视着他神经质的脸,冷静地说:“非法拘禁是犯法的。”
沈斯缪回过了神,脸上闪过了一丝扭曲,阴沉沉地盯着他,然后笑了一下:“非法拘禁又怎么样,别拿法律来压我。”他攥住了纪浔的下巴恶狠狠地说:“我不会放你走的。”
纪浔脸上挂起了薄薄的笑意:“随你。”
沈斯缪最烦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好像什么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他就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他滑稽地表演。
沈斯缪几乎愤怒地看着他,脸上闪过一丝委屈:“我最讨厌你这个样子……”
纪浔趁他不注意一把攥住了他的手,锁链发出了一声脆响。沈斯缪发出了一声惊叫,然后被他牢牢地压在了身下。
沈斯缪完全不能动弹,纪浔压在他身上就像一座山一样,他用锁链卡住了他的脖子,手背上的青筋从凸起的节骨中暴起。纪浔眯着眼睛注视着他涨红的脸,冷声问:“钥匙呢?”
沈斯缪用手去掰脖子上的锁链,他感觉呼吸困难,脸部发热。艰难地说:“不知道,你别想……让我放你走。”
纪浔的头发搭了下来投下了一片阴影,那双眼睛比平时更加黑,几乎望不到底。眼睛里没有了冷漠,变得危险又阴鸷。沈斯缪被他盯得发毛,几乎以为自己要被他勒死。他双脚踢着床单,灼热的呼吸从鼻腔里喷出,嗓子发不出一丝声音。
沈斯缪脸色开始发白,额角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眼前的纪浔不是那个冷漠寡言的少年了,他变得有攻击性,变得危险又阴鸷。沈斯缪费劲地抬起了手,用手上的戒指在他脖子上扎了一下。
纪浔瞳孔涣散,卡住沈斯缪脖子的手变得无力,接着倒在了他身上。
沈斯缪劫后余生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纪浔压在了他身上,脑袋靠在了他的脖子处。他能感觉到纪浔微弱的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他抬起了双手圈住了纪浔,缓缓地抚摸着他的背部。他侧了一点头看着纪浔意识不清的脸,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额头,来回抚摸着他的头发。脸上露出了堪称温柔的笑:“没事了,没事了,睡一觉就好了。”
沈斯缪坐了起来靠在床上,把昏睡过去的纪浔抱在了怀里。他低头不断亲吻着纪浔的脸颊,几乎虔诚地吻上了他的嘴,把苍白的嘴唇吻得有了血色,才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他让纪浔的脑袋靠在他的胸口处,用手抱住了他的头,手穿插在他的头发里抚摸,一个人喃喃自语地说:“我会对你好的,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他垂下眼睛看着昏睡的纪浔说:“我连命都可以给你,但是你要离开我,我一定会杀了你,把你的腿打断,关起来谁也找不到。”
沈斯缪把他抱得更紧,把脸埋在他的脖子处细细地闻着他的味道,手指颤抖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他的脸,幽幽地说:“我穿裙子给你看好不好。”
空气里面一片死寂,没有人回答。
沈斯缪捉住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享受般地眯了一下眼睛:“穿我最喜欢的裙子和你做爱,你喜欢红色吧!上次在办公室我叫你摸裙子,你起了反应。”
他捧起了纪浔的脸:“让裙子上都粘上你的精液好不好。”
沈斯缪进来的时候纪浔已经苏醒了,他躺在床上眼皮微阖着,看起来不大精神。
沈斯缪知道这是注射药物的后遗症,他捧了一碗粥放在床头柜上,做坐下来摸了摸他苍白的脸,柔声说:“饿了吧!我帮你熬了白粥。”
纪浔掀了一下眼皮无言地看着他,嘶哑地说:“扶我起来。”
沈斯缪把他扶了起来,说:“手脚无力是暂时的,过一会就好了。”他舀了一勺粥吹了一下,然后送到纪浔嘴边。
纪浔张嘴喝了下去,一脸淡漠地接受着沈斯缪地喂食。
喝完粥之后,纪浔倚在床边精神有些不太好,沈斯缪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睡一觉。”
纪浔躺了下来,拉过了被子盖在了身上,侧卧着闭上眼睛。
沈斯缪坐在他旁边看书。
纪浔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房间里面只亮了一盏夜灯,沈斯缪靠在门口打电话,应该是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匆匆说:“按在你说的做吧!”他挂了电话朝纪浔走过来:“饿不饿。”
纪浔掀开了被子走下了床,他偏着头看着沈斯缪,摇了摇手中的锁链:“解开。”
沈斯缪皱眉:“别想。”
纪浔轻声笑了一下,转过身来直视着他:“我要上厕所。”
沈斯缪从旁边抽屉里面拿了一个手铐出来,铐在了纪浔另一只手腕上,然后另一头扣在了自己手上,再从口袋里面拿出了钥匙把锁链打开了。
纪浔默默地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在他解开锁链之后便朝厕所走。他们的手连在一起,沈斯缪被他拉的趔趄了一下,又被纪浔一把扶住了。
纪浔打开门后,对着马桶开始解裤子。沈斯缪听到窸窸窣窣的拉链声,脸有些发红,他别过了头对着墙。
听到水声,沈斯缪的脸开始发烫,连耳朵都红了,几乎不受控制地朝纪浔那边看过去。纪浔的性器粗长龟头硕大,马眼朝着马桶里面放水,沈斯缪感觉自己喉咙发干,连手指尖都红了。
纪浔拉好了裤子,淡淡地说:“看够了。”
沈斯缪愣了一下,看着他有些嚅嗫地说:“我……”
纪浔也没打算听他说什么,走到了洗手池旁打开了水龙头,把手探到了水龙头下。他们的手锁在一起,纪浔洗手牵动着他的手,沈斯缪看着涌出来的水,泛着细沫落在了他们手上,然后又被纪浔轻轻搓了一下。他的手指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洗完手之后纪浔也没擦,就这么朝外面走,手指尖的水就这么滴到了地上,留下了潮湿的水渍。沈斯缪低头看着纪浔滴水的手指,看着弄湿的地板,感觉自己也被弄湿了,他不自在地搓了一下手指。
纪浔走到床边坐下了,铐住的那只手一只被吊了起来。他单手打开了床头柜,翻出来了一包烟,抽了一根咬在嘴里,又拿过了打火机点燃了烟头。他眯了一下眼睛吐了一口烟出来,叼着烟朝沈斯缪说:“闹到现在你也玩够了。”他摇了一下手上的手铐:“解开。”
沈斯缪冷笑道:“你觉得我是在玩。”
纪浔把烟夹在了手里,朝烟灰缸里抖了一下烟灰:“不然像过家家一样,把我好吃好喝的养在这里,陪你玩公主被关起来,然后被王子拯救的戏码。”
沈斯缪高声道:“所以,一切在你眼里就只是好玩。”
“不然呢?”
沈斯缪盯着他,眼睛几乎要冒出火一样:“所以就连我喜欢你,爱你,你也觉得都是我的消遣吗?”
纪浔盯着指缝夹着的烟,眼睛也不抬地说:“那与我无关。”
沈斯缪眼睛瞬间就红了,一种无可言喻的委屈从心里升起,感觉鼻尖都开始发酸。他不是一个软弱的人,甚至可以说强势,可是面对纪浔,他总会不自觉的示弱,会感觉到委屈,心情也总是随着他的话语而酸酸涩涩。
他指尖开始发抖,看着纪浔无动于衷地抽着烟,突然升出了一股摧毁的欲望。
沈斯缪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朝里面冷声说:“上来,顺便把注射剂也带上来。”然后挂了电话。
纪浔把烟捻在床头柜上,扯了一下手上的手铐,把沈斯缪一把扯了过来,他钳住了沈斯缪的下巴:“妙妙,我不是你喜欢的那种人,你也别在我身上费心思了。”
沈斯缪拍开了他的手:“你觉得你是哪种人,我相信我看到的。”
纪浔没有说话。
沈斯缪说:“那你辞职是真的觉得麻烦,你就一点也不喜欢我。”
纪浔的眼睛直视着他:“我觉得麻烦,这种纠缠不清的关系我觉得麻烦,工作上的便利和特殊对待我也觉得麻烦。”
沈斯缪眼睛红了,他盯着纪浔说:“你还没有说喜不喜欢我。”
“砰”的一声推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四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走了进来,手里提了一个小的黑箱子。
沈斯缪起身朝着那四个人说:“把他绑起来,把药注射了。”
沈斯缪解开了自己这边的手铐,两个人走过来压住了纪浔。
沈斯缪背过了身不去看他。
一个人走过去想钳住纪浔的手,纪浔用手铐砸了过去,冷眼看着他。
另外三个人走了过来,纪浔注射的药物还没有完全散,体力不足,被一个人束住了双手压在了床上。纪浔眼睛猩红地看着他,奋力挣扎起来。另一人掐住了他的脖子,揪住了他的脑袋往床头砸了一下。
纪浔眼睛涣散了一下,然后被锁了起来。
另一个人从箱子里面拿出了一管药剂,用针管抽出来之后,朝纪浔的小臂扎去。纪浔咬牙切齿地朝沈斯缪说:“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沈斯缪没有回答他,针剂马上就注射完了。
那两个人松开了纪浔,纪浔躺在床上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
沈斯缪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空了的针管,又看到纪浔额头上的红痕。他眼神闪过了一丝狠戾,一个巴掌扇在了保镖脸上:“谁允许你打他的。”
其他三个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沈斯缪扫了他们一眼,冷声说:“滚。”
四个人提着箱子快速地走出了卧室。
沈斯缪低头摸了摸他额头上的痕迹:“痛不痛。”沈斯缪心痛地在他额上吻了吻。
纪浔躺在床上喘着粗气,额角都流出了汗,双眼猩红地望着天花板,他沙哑地说:“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沈斯缪注视着他说:“催情剂。”
纪浔狠戾地注视着他,哑声说:“你要干嘛。”
“和你上床。”
纪浔双手被铁链束住了,活动的空间有限,他用手背遮住了眼睛,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
沈斯缪凑了过来:“让我帮你好吗。”
纪浔吐出了一个字:“滚。”
沈斯缪走到了柜子旁拉开了衣柜门,从里面拿出了一条红裙子。他扭过头朝纪浔说:“这条裙子是上次我在办公室穿的那条,我穿给你看好不好。”
他走到了床边,把纪浔的手拿了下来,掐住了他的下巴:“看着我。”
纪浔的下颚线咬得很紧,薄薄眼皮有些泛红,喘息声又低又闷,整个人性感极了。
沈斯缪面对着纪浔把白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了,然后扔在了他的怀里。白衬衫上还带着沈斯缪的体温,以及一股冷香。纪浔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然后把那件衣服扔开了。
沈斯缪低声笑了一下,他把西裤也脱了下来,赤裸地站在了纪浔面前,然后拿过了床上的红裙子,开始往身上套。
夜灯微弱的闪烁着,沈斯缪背脊在昏暗中白得发亮,他这是第一次当着另一个人穿裙子,裸露自己的身体,用一具男性的身躯去穿上裙子。没有人会觉得不对,好像他就应该是这样的,散发着引诱,不分性别的展示着自己的美,用一切畸形或者怪异来包裹住他的皮肉,然后幻化成妖,美丽又可耻地蛊惑着别人,让人歇斯底里的为他神魂颠倒。
但是却不包括纪浔,沈斯缪出神的想,纪浔只会觉得他穿裙子和裤子没有区别,认为他是正常的,不会带有色眼睛看他。纪浔才有能力让人神魂颠倒,爱慕者会为了探究他的内心而豁出了命,为了让他冷漠的脸上露出只属于自己的笑,而疯狂的去追逐他。纪浔就是这样蛊惑他的,同样也蛊惑着一群渴求在他淡漠的眼中留下痕迹的女生,比如万小姐,以及和他同班的女生,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
沈斯缪的裙子穿好了,镂空的背脊上交叉着红色的绑线,然后从他的腰尾垂下去。
他爬上了床,贴在了纪浔的身上,用手抚摸着他勃起的性器,凑到他耳边说:“让我帮你。”
纪浔眼睛因为药效而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