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皇后路红楼之贾敏穿贾母-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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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得到了妻子的一哼。
……
黛玉对葛主事的观察,很快就被一件新鲜事打断:慎郡王刘侧妃有了身孕。
肚子仍旧不太显的周菱,满脸写满了快乐,第一时间来到重华宫,连墨染递上的金丝红枣甜汤也顾不得喝:“你听说了吗?刘侧妃有喜了!”
黛玉伸手扶了她一下:“你慢点坐——这怎么比自己有孕还要高兴。”
“当然要高兴,徐莹天天疯疯癫癫的给人找茬。每回给太后娘娘请过安后,都要跟我一道走,然后说些阴阳怪气的话。”
黛玉还真不知道。
她初涉宫务,基本上每次请安后,都会留在太后宫中再说一说昨日宫中的事务与处置,还真是好久没跟徐莹单独相处过了。
周菱就苦了,现在大皇子二皇子仍旧还一并住在文德宫中,她不但要一路跟徐莹一起回来,还跟她比邻而居。
黛玉就道:“你现在可不能动气。”
周菱身后的宫女就气鼓鼓道:“太子妃娘娘不知道,慎郡王妃简直是疯魔了。她是做弟妹的,却跑来跟我们娘娘说,既然有了身孕,就该主动给安王纳妾,就算一时侧妃不好寻,也该向长辈们求两个侍妾才是。”
黛玉最不爱听这样的话,自然蹙眉。
这宫女是周菱带进宫的娘家人,也是北疆长大的,会点拳脚功夫,轻易的男人都比不上,她每回面对徐莹对自家姑娘的挑衅,都咬牙忍得很辛苦。
周菱摸着肚子对黛玉撇嘴:“不光对我说,前两天重阳节的时候,她带了刘侧妃去给我母妃请安,居然也说了这些话。”
黛玉一愕:“她居然直接跟贵妃娘娘这么讲话?”
周菱点头:“横竖明妃都废为庶人了,她也没什么可顾忌的。我母妃虽是贵妃,但到底不能随意责罚一个郡王妃,气的不得了呢,到底没将这件事闹大。”
黛玉拉着她的手:“这是贵妃娘娘疼你。”
贵妃自己不能做主惩罚,但徐莹这样不敬长辈,闹到皇上跟前去,徐莹照样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周贵妃无非是怕此事闹出来,皇上原本没想着给安王纳侧妃,这会子倒是想起来了。
周菱到底是她喜欢的侄女兼儿媳妇,她还是盼着嫡长先落地。
“所以如今刘侧妃有了身孕,我真是做梦都能笑出声来。”周菱将话题转向了今日的大事,眉开眼笑。
正所谓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周菱乐不可支,徐莹那里却是咬牙切齿,砸了一地的东西。
徐莹和刘侧妃都不得宠,但徐莹自恃在美貌上甩刘侧妃一百八十条街,所以一向不把刘侧妃放在眼里。
据她所知,二皇子也绝少去刘侧妃屋里,这一年来也绝对超不过五根手指头。
可怎么她偏偏有了!
辛泓承晚间回来,听说了此事,笑道:“难不成你真是送子观音娘娘托生的?你一进宫,嫂子们纷纷有喜。”
黛玉横他一眼:“你还说呢,贵妃今日在太后娘娘跟前就是这么打趣的。”然后又往东边指了一下:“太后娘娘也笑起来,赏了咱们宫里一个半人高的观音像。如今请了宝华殿的法师供奉在了东侧殿。”
辛泓承这才严肃了神色:“我知道,嫂子们接连有孕,少不得有人要指着咱们说话,给你施压。何况我又册了太子,子嗣上自然比兄长们更重要些。”
黛玉略低了低头,轻声道:“我入宫才两个月,还论不到这里,无妨的。”
辛泓承见她神色立刻道:“那你低头躲我做什么,是不是今日就有人为难你了?”
黛玉抬头时,唇边带了一抹略带狡黠的笑容:“这些你别管了,横竖今日我没吃亏。”
辛泓承就笑:“咱们不吃亏就行。”
然后再次郑重重申,子嗣之事不必着急,只按照周眀薇给他们寻得方子慢慢喝着调养着,按理说至少两年后才会有动静。
周眀薇用这方子的时候就给二人说明白了,其中有些热性药材,再加上几味补药活血补气,身上便难有胎气凝聚。但按着医方细细调理下来,却能将身体底子补得温厚,以待来日。
只是两年的时间。
别说两年,估计过一年没有动静,黛玉就要收到来自各方不少的压力了。
今日刘侧妃又有了身孕,辛泓承生怕黛玉心中郁结动摇,便郑重其事再三叮嘱,直到将黛玉说的都烦了,嗔道:“说起这件事你就婆婆妈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中午加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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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不法事
秋日天空高远; 越发显得御花园山水清澈,花木扶疏。
黛玉顺着又来池边散步,忽然听到清脆如铃的笑声。
再走几步; 便有西通一小径; 绕池蜿蜒; 路旁栽有合抱之古松; 据说从前朝皇城刚建起时就有了; 连旁边的石头也是数百年的古物。
两个孩子正在绕着松树打闹玩笑,正是六皇子和三公主; 旁边白贵人带笑站着看。
还是六皇子先发现了黛玉; 欢然叫了一声:“四嫂。”
白贵人这才惊觉,拉了三公主一起:“见过太子妃娘娘。”
白贵人虽位份低; 但也是诞育过公主的妃嫔,黛玉也便客气道:“白母妃。”白贵人就有些讷讷,嘟囔着不敢。
她原本一心一意跟着杨皇后过活,如今皇后退居,她不免失了依仗,做人更小心了。
好在贵妃庄妃等人; 心思都不在她身上; 把她当成空气一样,虽说不照顾但也不曾刁难。
黛玉弯腰摸了摸六皇子的头发,见他四围短发都编成细致的小辫; 最后又再顶心发上归总编一根大辫; 辫稍上的红绦上压着宝塔状小巧可爱的金坠角; 可见编发之人用心。
再观他气色粉白,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澄净单纯; 再不复从前畏缩惧怕之意,黛玉就知道他过得很好。
只有真心好好对待才能养出这样活泼灵动的孩子。
说起来自打黛玉进宫,诸事缠身,嫔位以上的妃嫔见得还多些,其余的便都没怎么见过。
而皇子公主们也因杨皇后出事,太医院吃挂落,被各自的母妃牢牢看在宫里。
黛玉也只在各种公开场合,远远见过几次六皇子,见他被乳母引导着规规矩矩行礼。
心里虽记挂,却也不好打发人去额外送东西,倒好像信不过白贵人这个养母似的。
今日正巧撞上,黛玉就细细看过了六皇子,见除了方才玩的时候,蹭脏的袖口,其余全身上下的衣物皆是干净整洁,针脚细密,就知道新任乳母也照料的妥帖。
见了黛玉,六皇子也高兴。
他从身上解下来一个荷包,倒出一根红线拴着的两枚小指头大小的坠子。一个是黄玉雕的橙子,一个是西瓜碧玺雕的荔枝。
“送给四嫂,这两个就是四哥,四嫂。”
三公主在旁边看着,奶声奶气道:“四哥是橙子,是因为名字,那四嫂为什么是荔枝呀?”
六皇子虽然年长些,但反应还是比三公主慢,仔细想了想才慢慢摇头:“这是秘密,我答应了四哥的。”
三公主就噘嘴:“四哥也疼我,我去问他!”
白贵人连忙上来哄劝,然后又对两人道:“要称呼太子和太子妃了。”
六皇子原本就喜欢黛玉,而三公主又跟辛泓承亲近,见黛玉言笑晏晏,就也不认生,两人非拉着黛玉要带她去看白贵人宫里养的紫丁香鹦鹉。
白贵人忐忑不安,欲言又止地跟在后面。
皇上宫嫔不多,东西六宫主位娘娘并未住满,白贵人如今自己住在明秀宫中,因不是主位,就只住在东侧殿。
宫人一见太子妃娘娘到了,连忙各自去准备宫里最好的茶和点心。
黛玉喝了一口茶,便知道是今年的新茶,再见宫里的帷帐床铺纱窗也都按着季节换了新的,心道内务府起码没有怠慢明秀宫。
白贵人久能讨杨皇后的好,也是会说话的。
“自太子妃娘娘掌事来,内务府的东西日子都不错的送来。”她眉眼温文,笑意也让人觉得舒服:“况且听闻宫里要放出些宫女去,自然也是积德积福的好事。何况各宫里原用不了这么些人手。连我这做贵人的,都觉得人手超盈,有时晌午后小宫女们都无所事事,凑在一起踢毽子做耍,更是常因吃食拌嘴,还不如放出去些。”
贵人的份例是一定的,要管满宫里人的吃喝。
人手多了,自然吃食就均分的少了。不是你吃了我的,就是我吃了旁人的,没个消停。
黛玉见白贵人打扮得也丝毫不逾越贵人的本分,戴着的也都是内务府年节下按着位份打的首饰,可见微小谨慎。
但稍微细打量,却也奇怪。
贵人的份例,一年有四套头面,不能点翠,不饰流苏,不用红宝,不穿明珠。总而言之,一般都是朴素的金首饰,或点缀些普通的宝石或者米珠。
当然,如果皇上特意赏赐的自然不在这些限制内。
这样多条框在,内务府又不能给人送重复的首饰,自然只能在花样上多下下功夫。
黛玉因近来留意葛主事,所以对尚饰处这两年打造的头面都知道些。
比如正月里,诸位贵人收到的是一套寿字纹金头面,皇上万圣节,则是一套石榴石和红玉髓镶嵌的金首饰,刚过了的重阳节,六宫妃嫔则都是菊花样式的头面,只是从菊花的品种、大小、用料上划分了尊卑。
贵妃昨日还说,今年内务府用心,打的金叶子细腻灵巧,像一朵真菊花一样,连花蕊都做了出来。
刚过了重阳节不久,白贵人手上还带着菊瓣镯,耳朵上亦是两朵小小的菊花,然而头上的钗环等物却又换回了寿字纹的钗环扁方,看起来颇有些不协调。
“白母妃不喜欢菊纹的钗吗?”
白贵人不知怎的,十分紧张似的,磕磕绊绊说道:“喜欢,也喜欢的。只是,有点松了,对,花蕊的绞丝松了,送回尚饰处去补了。”
黛玉还不及奇怪,只见白贵人的贴身宫女忽然跪了道:“求太子妃娘娘为我们贵人做主!”
白贵人骤然起身,急的连茶水都打翻了:“喜鹊,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太子妃跟前也敢失礼,还不快出去!”
一时变故突起,小萝反应最快,立刻让有些呆滞的乳娘们,将六皇子和三公主带了出去。三公主似乎吓着了,刚出了门哭声就响了起来,小萝就跟乳娘一起哄着她玩去了。
那宫女眼泪早下来了,对着黛玉端正磕了几个头道:“奴婢若有一句假话,情愿立刻进慎刑司!”
黛玉坐正了身子:“你说。”
那宫女却起身奔到内室去,将一对钗和一只金发梳拿了出来,正都是菊纹样式的。
“回太子妃,内务府尚饰处看人下菜碟,这两三年来,给我们娘娘的赤金头面,每次只有一半是真金的,其余都是搀着铜或者锡,带不了两三天就要露出痕迹来。
起初我们也去尚饰处找过,可葛主事竟然反咬一口,说是我们娘娘贫寒,将宫里的首饰私自叫人带出去偷卖了换钱花!还就点出两三个太监作证,都是往日给我们宫里送过头面的,他们居然也攀咬我们贵人,说贵人再三求了他们将东西送出去变卖。”
宫女哭道:“贵人是有些手头紧,有时候也会送自己的绣品出去换钱,可宫里日子难过的小主们和宫女都是这么干的,偏生就这样被葛主事拿住了话,字字句句咬着我们贵人不放。”
“我们贵人胆小怕事,恐在皇后娘娘跟前闹个没脸,牵累三公主的前程,就全都忍了。”
黛玉见白贵人眼里包着泪,边擦边哭道:“你这丫头从来就急躁,今日真是要害死我了。”不由蹙眉:“白母妃,你这样畏惧一个主事,可是还有旁的缘故?”
那宫女再次叩首道:“太子妃娘娘,葛主事必然也不只欺负我们明秀宫,从前有一个答应闹了起来。
按着位份,她自然用不得赤金,是鎏金的头面,可那尚饰处居然用的都是金粉银粉涂的铁器,她上头一次沾了水就全都锈了。她将此事告到了从前的皇后娘娘那里,娘娘也勃然大怒,责罚了尚饰处。只是葛主事推出来两个小太监受刑,他自己却只被罚了几个月的月例银子。”
毕竟是答应的头面,直接要干掉葛主事也不可能,他顶多是个监察不严的责任。
“谁知葛主事跟各处都有人脉。等到入冬的时候,那答应屋中的糊的纸窗只是看着好,却没两日就破了,报给内务府也只是拖延;送给她的炭,不知怎的又点不着,将她冻病了。因吃穿用度都跟不上,病中作烧起来,居然没几日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