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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酒酿桃桃[ABO]-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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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鸟湖顾名思义,形状像鸟,面积也没比一只鸟大到哪里去,湖边有一排公共健身器材,宁随熟练地爬上了攀网爬杆的最高处,他喜欢坐在上面吹风。
  不远处就是乒乓球台、排球场和小篮球场,很多走读生都喜欢中午在这里打球,宁随早已习惯了屏蔽他们的声音,但他却无法屏蔽某个人的信息素。
  清冽的酒香裹携着某个特殊的脚步声,突如其来而又理所当然地穿透了宁随的静谧,传入了他主动封锁的感知中。
  宁随抬头一看,就被那个人轻易地被夺去了注意力。
  小篮球场上那个高挑的身形太过耀眼,他手腕一压一带,篮球就乖乖被他牵引在掌间。他修长双腿跨过脚下纷乱的投影,跃起扣篮的时候,风与光簇拥着他的白色兜帽软软裹上他的头发,又轻飘飘落下。
  宁随任何时候都能在脑海中还原那一刻的鲜活声色,可不管他记性再好,某些细节的东西依然我行我素地走散了。
  回想起来,关于司越的记忆似乎总隔着这些或长或短的距离,他其实并不清楚司越的睫毛长不长,瞳仁是什么颜色,鼻头圆不圆唇角尖不尖,能想起的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都是再寻常不过的坐立行走。
  归根到底,实在没什么特别。
  宁随把那件白衣服泡进水里,仔仔细细地洗干净了晾出去,然后回到房间,从抽屉里拿出那张化验报告单,目光熟练而准确地找到了那个黑墨印刷的“93%”。
  白纸黑字,无可更改。
  后知后觉的喜悦轻轻冒了头,像一株柔软的嫩绿色小芽拱开了泥土,探出的叶片儿一颤一颤地期待着阳光。
  只有Omega和Alpha之间才会存在信息素匹配度,这是无法辩驳的铁证如山,证明两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之间存在着超越血缘的特殊吸引力。
  司越之于宁随一直都是特别的存在,但是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对司越而言,宁随也是特别的。
  

  ☆、理直气壮

  彻底病好后,特别的宁随同学就背上了他那一点也不特别的小书包,回去上学了。
  请病假的那几天里,关心学生的老杨一天一个问候电话,虽然宁随对外登记的性别一直都是Beta,但作为班主任的她还是知道实情的。
  因此,当宁随提出需要调换座位的时候,老杨没怎么多想就答应了。
  出于保护学生隐私的考虑,她没有单独把宁随和司越放在一块,而是将全班的座位都打乱,然后把林继衡叫来办公室,把重新排好的座位表交给他。
  林继衡拿到座位表,在第一组第一排就找到了司越,接着,目光落在他同桌的名字上……
  他赶紧跑回教室,拉着司越小声道:“哎,咱们今天又要换座位了,你猜你同桌是谁?”
  司越头也不抬:“宁随。”
  “你怎么知道的?”林继衡一懵,不过看对方那面不改色的样子,他觉得司越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便继续说下去,“你这个同桌有跟没有一样,他经常不来上课的,可是英语老师特别喜欢让同桌一组回答问题,到时候你怎么办?你平时分都加不上了。”
  “他会来的,”司越忽然笑了笑,“身为学习委员,我要一对一帮扶困难同学,不会再让他随便翘课。”
  林继衡明白了,难怪司越知道自己同桌是谁,估计也是班主任跟他谈过。
  既然老越答应了,那应该是有把握管住那个不守规矩的家伙。
  他放下心来,把座位表重新细看了一遍。
  咦,自己的新同桌居然就是宁随的前同桌,什么缘分啊这是。
  林继衡转过头,隔着几排座位,往一无所知的陆思睿那瞄了一眼。
  “宁随,你那天怎么烧成这样啊,吓死人了,”陆思睿有些担忧地打量着他,“现在都好了吧?”
  “早就好了。”宁随一边收拾着自己桌上的东西,一边忍不住频频抬头看钟。
  待会换了座位就要跟司越做同桌了,他现在心跳有点快。
  正想着呢,林继衡就走上讲台并打开投影仪,将电子表调出来让大家抓紧时间换座位,然后再把纸质表格贴在讲台上,方便老师点名。
  班里顿时一片折腾,大家告别了前后左右的旧爱,转头去拥抱新欢,嗷嗷叫着对号入座。
  宁随磨磨蹭蹭地背起书包,陆思睿抱着课本跟在他身后:“还好咱俩离得近。”
  虽然换了座位,不过宁随就坐在他前排,陆思睿心里松了口气,就算到时候和新同桌相处不好,也能和前同桌聊聊天。
  俩人在一片混乱嘈杂中搬到第一组,司越和林继衡已经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了。
  陆思睿凑到宁随耳边小声道:“同桌你要保重自己啊,听说司越脾气不好,你要是跟他过不下去,咱俩可以去找班主任申请换座位。反正他跟林继衡关系好,肯定会同意的。”
  宁随:“……”
  那可不一定。
  学习委员太负责了,也不知道该忧还是该喜。
  全班换座位是个大工程,上课铃响后,语文老师抱着课本和教案走进教室,又等了两三分钟,所有人才安稳落座。
  人是坐下了,心却还没定下来,宁随也不知道他和司越能不能过得下去,他努力端出一个好好学习的态度,连便签本也摆在桌上,打算用它们当柴禾,点燃知识的火苗,烧干净自己脑子里上蹿下跳的野花野草。
  然后他就听见老师说:“资前跟大家嗦过要把高一的课本带过来,大家都带了的吧?以后丧课是经常要用到的了,从现在开死,一边丧新课本一边窜联以前学过的内容,这样复习起来更方便,好吧?好,开死丧课。”
  并没有带课本的宁随:“……”
  知识的柴禾有了,知识的打火机却没带。
  司越了然地看了他一眼,翻开自己的课本推了过去:“一起看吧。”
  宁随沉默了。
  自己枯坐一节课和跟司越共读一节课,他一时间分不清哪个选项更加窒息。
  语文老师非常贴心地帮他做出了决断:“这叟丝的颈联用的是哪一种修辞叟法,在高一学的哪一叟丝里面讲过?这位同学,你来回答。”
  宁随:“…………”
  冷不丁被点中的宁随一脸茫然地站起来,又一脸茫然地扭头望向司越。
  学委不愧是学委,迅速把课本翻到了对应的页码,宁随低头一看,上面的笔记注解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简直是抄作业的模板。
  宁随照着念了一边,劫后余生地坐下来,这才注意到司越的笔记旁竟然有一个黄色的皮卡丘的涂鸦。
  这多新鲜啊。
  宁随眼睛一亮,顿时觉得他俩或许能过得下去了:“你也喜欢皮卡丘啊,这个画得也太好看了!”
  “我……”司越手指一顿,目光下意识朝着宁随的后脑勺瞟了瞟,“嗯,喜欢。”
  “还有别的吗?”宁随发现司越竟然还有那么接地气的爱好,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我能翻翻看吗?”
  “看吧,”司越直接把整本书都推给他,“我也不记得画在哪了。”
  骗人吧?刚刚还一翻就找到老师提问的那首诗在哪,怎么会记不得自己的画?
  宁随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司越贵为A神,南岐一中全校公认最A的Alpha,怎么好意思承认私下里暗戳戳喜欢皮卡丘呢?
  误打误撞地窥见了司越的小秘密,宁随心情大好,拿起司越的书从头到尾仔细翻了一遍,把里面藏着的每一只黄毛电耗子都找了出来。
  早晨的高中教室里,所有人都在专心致志地啃课本,只有他手里捧着的是唯一特别定制的漫画书。
  只是看着看着,他的目光又不自觉地重新落回了司越的笔记上。
  司越的字很漂亮,别有风格又利落潇洒,跟旁边姿态各异憨态可掬的皮卡丘放在一起,这个向来只能远观的人忽然就真切地活在他眼前了。
  宁随心里一动,有故作淡定地看向司越:“我能拍一下吗?画得太好了,我也想学。”
  司越头也没抬,在新课本上圈着重点:“拍吧,别被老师发现。”
  宁随小心地瞄他一眼,心想,不会发现的,连你都不会发现。
  他偷偷拿出手机,把司越的笔迹连字带话一个不漏地全都拍下,然后才心满意足地把书还了回去,开始认真听课。
  因为心情很好,所以头脑都分外清明,宁随一向不喜欢语文,这节课却听得格外认真,连注释带分析足足写满了好几页。
  下课后,他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课堂笔记拍下来,同时发给了爹妈:“看,优秀如我。”
  宁随的妈妈夏蓉已经知道了儿子的身体变化,这两天都担心得很,消息不断;宁端以前对他完全放养,现在却几乎是一日三餐都要问一句吃的是什么,宁随不想他们太有压力,所以会尽量找些轻松的话题。
  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宁端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宁随往窗外看了看,暂时没发现老师,于是他趴在桌上,用身体挡着手机接了电话:“喂,爸?”
  司越看他一眼,手上还握着笔,注意力已经全落在了走廊上。
  宁端:“今天好点没有?有什么不舒服?”
  宁随张口就来:“没事,生龙活虎且热爱学习。”
  “哈哈,那就好,中午想吃什么,我做好了给你送过去,叫上言颂和你那个同学一起来吃吧,去问问他们想吃什么。”
  “难得您老人家亲自下厨啊,”宁随笑弯了眼睛,“等等啊,我问问。”
  他握着手机藏在腿边,微微抬头看向司越:“你中午有事吗?我爸想请你吃饭,他中午带饭过来,我们一起吃?”
  司越似乎想了想,然后点头道:“那就麻烦叔叔了。”
  宁随眼角一弯,他歪头枕在自己胳膊上,专注地望着司越:“那你想吃点什么?”
  司越看着他笑起来时微微鼓起的脸颊,笔尖在本子上戳了戳:“随便,我都可以。”
  宁随刚在皮卡丘上捡了便宜,现在得寸进尺,非要套出司越的喜好。
  他坐起来往椅背上一靠,二人之间的距离便更近了:“点吧,我爸爸做饭特别好吃的,难得做一次,你别跟他客气啊。”
  有了可以掩盖私心的借口,也就有了理直气壮凝视他的理由。
  宁随有些期待地问:“你喜欢吃什么?”
  司越把目光从他脸上收回,重新望向窗外,手指下意识摩挲着笔杆:“那就番茄牛腩吧。”
  “好啊,我也喜欢吃这个!”宁随直接剥夺了言颂的点菜权,重新趴回桌上打电话,“司越说想吃番茄牛腩,言颂也同意了……嗯,再来点汤啊青菜什么的……够了。好,那中午在食堂门口等你,我们一放学就过来。”
  “怎么不用微信说,”司越结束了盯梢,转头对他道,“你这样打电话容易被抓。”
  “我爸喜欢直接打电话,”宁随给言颂发了吃饭的消息,又假装不经意地补了一句,“突然想起来,我还没加你微信呢,来,我扫你?”
  “我没带手机,”司越直接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顺便把手机号也存上吧,你发个短信给我。”
  宁随自然应好,他发送了微信好友申请,又输入司越的手机号拨出去,然后才挂断存了通讯录。
  “存好了,我……那个,去下洗手间。”他哼着歌溜出教室,像是收到红包的小孩偷偷躲起来,拆开一个数额未知的惊喜。
  教室里的空调声嗡嗡作响,纱帘松松散散地铺在窗边,天空湛蓝剔透,阳光倾瀑。
  在他离开后,司越从书包里翻出静音的手机,把那一串陌生的未接号码存入了自己的通讯录。

  ☆、歪脖子树

  宁随靠墙站在楼道口,来来往往的学生上楼下楼,只有他踩着一阶楼梯在看手机。
  司越的微信名就叫S,头像是一个摆在窗前的画架,上面有一副明亮的浅蓝绿色调的画,从画面右边的大片空白来看,似乎是半成品。
  想起自己的微信是什么画风,宁随就无比庆幸司越没带手机,还没来得及看见。
  他赶紧点开个人信息,把头像那只踩在滑板上的嚣张无比的鸡换成一片空白,然后迅速删掉【yourfather宁随】这个抽风ID,改成了性冷淡风的【NS】。
  不过转念一想,这模仿痕迹也太明显了,宁随挠了挠头,干脆随便打了一串数字上去。
  司越的微信名那么高冷,可想而知朋友圈也丰富不到哪里去。宁随点开一看,果然只看见了一片空白,一条没有感情的黑线中间夹着一行更没有感情的字——
  【朋友仅展示最近半年的朋友圈】。
  宁随毫无收获地摇了摇头,收起手机回了教室。
  司越的姿势和刚才没有两样,似乎整个课间都在专心整理笔记,宁随在他身旁坐下,又习惯性地往对面教学楼的方向看了一眼。
  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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