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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酒酿桃桃[ABO]-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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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家冷酷无情的好哥哥说:“对个屁。”
  言颂充耳不闻,按着宁随的脑袋转向那满墙的饰品:“来,快选。”
  挂着古铜色风铃的玻璃门被拉开,六个人呼喝着鱼贯而入。
  在“叮铃”的脆响和“老大在哪?”的叫嚷声中,宁随流转的目光与来人擦肩而过。
  他定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言颂下意识扭头看过去,视线对上为首那人的眼睛。
  像是蛰伏这动脉里的血淤忽然被引爆,宁随脑中嗡鸣一片,眼前有片刻的失焦,言颂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几乎说不清话了:“你们……你们来干什么?”
  那群人看见他们,顿时愉悦地吹起了口哨:“哎哟,言颂,你后面这是谁啊?”
  “是宁随啊,不是说早就搬走了吗?”一个叼着烟的锅盖头揪着言颂的衣服把他拽到自己面前,拍了拍他的脸,又抬手指着宁随,“还敢骗我们,啊?个鳖孙,只敢缩在显示屏后面装乌龟?”
  “胆小鬼,躲了咱哥们一年不敢出来,没想到还是碰上了,”为首的黄毛冷笑起来,“这说明什么?说明欠咱们的总是要还的。”
  宁随分不清颈后传来的刺痛是无法摆脱的记忆还是真实的存在,他捏了捏冰冷的手指,上前狠狠拍开锅盖头的手,把呼吸不稳的言颂拉回来:“怎么回事?”
  “他们……”言颂深吸口气,用力瞪着对面的人,“他们一直都在找我们……找你,我不想让你再见他们,说你已经搬去外省了……只有上次,实在没办法,说如果他们游戏赢了我们,你就回来……”
  “怎么说得好像是咱上赶着找你啊,啊?”锅盖头吐了口烟喷在言颂脸上,“爽约的不是你?求咱们网开一面的不是你?”
  “宁随啊,咱俩的账还没算,但是我不介意先收点利息,”黄毛拿出手机翻了翻,调出一段视频,“你弟弟说话不算话,我们帮你管教一下。”
  手机大声播放着刺耳的声音,看着言颂被这群人一个接一个踹倒在地的样子,宁随死死攥紧了拳头。
  那别扭的约战和奇怪的态度,以及修改约定时间后言颂的刻意躲避,现在都有了答案。
  言颂双目泛红地盯着手机屏幕,他重重地喘息着,想把那些不该属于Alpha的软弱都压回喉咙里,他拼命克制着自己,用力到连肩膀都在细密地发抖,却还是无可遏制地哽咽了尾音。
  他好像就是这么没用,小时候长不高,上学了被人欺负,连信息素都是甜腻的汽水,一点都不酷。
  可他是个Alpha,应该比现在更厉害一点才对,不指望神挡杀神,只要能抬头挺胸地站在想保护的人身前,指着对面的讨厌鬼大声骂一句“滚你妈的臭傻逼”。
  宁随望着言颂那张逐渐棱角分明的脸,十几年的记忆一瞬间呼啸而过。
  言颂比宁随小一岁,两人一直都是同校不同级,但这并不影响他们俩的感情。
  当时宁随的奶奶还在世,她是个很传统的人,喜欢家庭团聚,宁随跟着爸爸妈妈和奶奶住在一起,姑姑家也离得不远,姑姑姑父一有空就会带着言颂回奶奶家里吃饭,兄弟俩从小玩在一块,亲密无间。
  还在念小学的时候,奶奶家离学校最近,两人一放学就会被奶奶接回去,一块吃饭写作业,然后等姑姑忙完下班了,再过来把言颂领回家。
  周末就更好玩了,星期五的晚上言颂就会跟宁随挤在一个房间里睡,两人为了能多看一会儿动画片而撒泼打滚,奶奶乐呵呵纵容着他们,宁端和夏蓉都没法管。
  星期六和星期天奶奶就会带他们到处去玩,逛遍了悠闲隐蔽的公园和小街小巷,教他们用竹竿子打椿芽做菜,摇落一地桂花兜回去熬糖,养好的芦荟摘下来煮汤。
  盛夏最热的时候,奶奶还会找出一个大木桶,往里倒满防中暑和长痱子的艾草药汁,把两个小萝卜头扔进去泡着,任他们打打闹闹,互相往对方脸上泼洗澡水。
  奶奶家原本有太多关于快乐的回忆,可这一切都终止于九岁那一年。
  老人在带宁随出门的路上,因擅闯红灯出了车祸,当场去世。
  宁随在医院里养了很久,但终究还是留下了病根,等他伤好出院后,夏蓉便和宁端离了婚,远走江省。
  宁端卖掉了原本住的那套房子,带着宁随转学搬家,两家人的关系一下子就疏远了。
  言颂不能接受,天天缠着爸妈带他去找哥哥玩,不许他去他就打电话,可宁随因为生病而精神不好,始终没有给他一点回应。
  直到几年后兄弟俩上了初中,言颂追着宁随考进了同一所学校,他们才重新见面。
  可时隔经年,他们在学校里难得碰上,放了学各回各家,二人已是远不如童年那般亲近。
  明明互相挂念,却仿佛有什么无影无形的东西真真切切地横亘其中,绕不过破不了,如鲠在喉。
  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到宁随中考前夕。
  他们念的是全封闭寄宿制中学,临近中考人心浮躁,宁随被那些紧张不安的信息素熏得直打喷嚏,实在待不下去,干脆申请了回家自习。
  成绩好就是有特权,拿到学校批下的假条后,宁随想趁着中午放学的时间,把早已整理好的复习资料和笔记复印件拿去给准初三的言颂。
  他下了楼打算往初二九班的教室走去,不过刚一转弯就被人拦住了。
  那人是个拥有烟熏木信息素的Alpha,他十分自来熟地凑上来打招呼:“你就是宁随吗?你真是言颂的哥哥?”
  “对,”虽然没见过这个人,但他的信息素给嗅觉灵敏的宁随留下了不错的第一印象,所以宁随的语气很温和,“请问你是?”
  “我叫张宇,是言颂的同班同学,早就听说过你了,”张宇笑嘻嘻道,“你抱着这些东西去哪啊?是去找言颂吗?”
  宁随点点头:“嗯,都是给他的。”
  张宇自告奋勇地说:“要不你给我吧,我帮你带过去,正好我回教室顺路。”
  宁随不想麻烦他,便礼貌地回绝了:“不用麻烦你,我自己去就行。”
  见他不同意,张宇想了想,又说:“哎呀,其实我主要还是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呃……就是……”他摸遍了自己身上皱巴巴的校服,终于从兜里掏出一袋没拆封的零食,“这个,能不能帮我给你们班的……孙禹霖。”
  为了保证初三学生能不受打扰地静心备战中考,学校暂时不允许初一初二的同学进入初三的教室范围。
  举手之劳而已,宁随正要答应,张宇却又一脸为难地道:“但如果你不让我帮你的话,那我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可是你们班我也不认识别的人……”
  其实宁随还想顺便见见言颂,但转念一想他可能已经去食堂吃饭了,于是宁随就答应了下来,两人互换了手里的东西。
  重回教室,宁随把零食带给了孙禹霖,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就一脸惊喜地笑了:“哎哟,这是给我的毕业礼物吗?”
  “应该是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宁随不想让他失望,详细地解释道,“刚刚路上碰到一个学弟,叫张宇,初二九班的,是他托我把这个带给你。”
  “张宇是谁?我不认识这个人啊,”孙禹霖笑意更浓,脸上已经带了几分暧昧,“就是你自己想送的吧,不要害羞嘛!”
  宁随反感这样的调笑,十五岁少年人又黑又圆的眼睛里顿时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我说了不是我。”
  现在已近午休时间,可留在教室的人还不少,几乎都是背着沉甸甸的压力在争分夺秒地埋头复习。
  见难得有热闹可瞧,周围人权当是放松身心的小插曲,纷纷停下笔抬起头来。
  孙禹霖从这些视线里得到了存在的意义,原本轻浮的玩笑仿佛就直接成了证据确凿的笃定,他愈发洋洋得意起来:“马上毕业了,为青春画个句号啊,大家都懂的。没事,你脸皮薄,嘿嘿,我明白我明白。”
  宁随狠狠皱起眉头。
  孙禹霖虽然成绩优秀,但人品却很有些问题,还曾因为偷舍友的东西被举报过,这件事没闹到学校是因为他家里人找失主赔偿了损失,私下把事情解决了。
  虽然没有全校通报,但很多学生都知道这件事,所以他在班上的日子并不好过,没什么人愿意跟他玩,而宁随却是班上成绩最好也人缘最好的学生,落在宁随身上的目光让他无比嫉妒。
  可没想到宁随居然暗恋他孙禹霖,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狂喜。
  这是多么珍贵的感情,可以为他换来人群的瞩目和吹嘘的资本。
  至于真假,谁在乎这个?他今天把话放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只要听的人足够多,那就是真的了。
  在班上同学交头接耳的窃语中,宁随直视着孙禹霖的眼睛,目光像是要剥开皮肉钻进他的骨头里一探究竟。
  比起愤怒,他更为无辜的心意惨遭践踏而感到体寒。
  原来那位学弟看错了,这是条套着人模子的蚯蚓,蠕动着耸进夹缝里拱泥,不触及法律和道德的惩戒线,但足够恶心人。
  幸好看透了这个人,也幸好不用再见。
  宁随冷笑一声,他不再克制,抬起一脚干脆利落地踹翻了他的桌子:“马桶刷都没你会碰瓷,傻逼玩意。”
  “咚”一声巨响,孙禹霖吓得立刻闭嘴装怂,宁随不再浪费时间跟蚯蚓置气,转身回了座位。
  刚一落座,他就发现桌肚里漏下了一本买给言颂的练习题。
  他心里堵着口气,一股脑把要带回家的东西都塞进书包,抓着那本练习册离开了教室。
  马上就到午休的门禁时间了,原本还待在教学楼里的人此刻也接连离开,宁随心想言颂这时候应该也回宿舍了,便打算把练习册直接放在他座位上。
  他一边走,一边把书卷起来敲击掌心,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一下那位学弟,待思绪回到眼前,他才发现初二九班的教室里传来十分嘈杂的笑声,在这空旷的楼道中几乎称得上刺耳。
  书本落地的碰撞声和撕扯纸张的碎裂声齐齐响起,宁随循声走近,看见自己担心的学弟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背对着门窗,团团围住一个蜷缩在地上的男生,还不断地朝那人身上砸东西。
  张宇一边在男生的书包里翻找着,一边用力踩住对方的小腿,尖锐地讽笑起来:“人家那么牛逼,怎么就有你这么个不是玩意儿的弟弟呢?”
  旁边的人附和着嘲骂道:“就是,我就没见过比你更丢人的Alpha!”
  有人把一瓶饮料浇在他脸上:“甜吗?我操,汽水信息素,笑死人了,你好意思当Alpha?”
  把男生的钱包搜出来装进自己口袋后,张宇拍打着桌上那叠学习资料:“这些东西就归我们了,大学霸的笔记啊,肯定多得是人抢着要,能卖不少钱了。”
  他笑了笑,摆摆手让人把东西抱起来,又抬脚踹向男生的脸:“要不你去跟他说一声,让他来给我们当哥哥吧?你一点用都没有,我们可不比你好多……”
  话音未落,原本抱着脑袋默默忍受的男生突然朝前猛扑,双手勒住张宇的小腿张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那一瞬间,宁随看见了那男生的脸,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冲上了头顶。
  “我操!你他妈松开!”
  惊惧的惨叫声中,张宇疼得眼珠子都在抖,可言颂死死抓紧他的腿,双目赤红地把牙齿用力嵌进他的肌肉中,满口咸腥的鲜血一路淌红了他的校服。
  张宇狠狠一脚踹开言颂,强忍着剧痛还要扑上去动手,宁随已从后方直冲上来,箍住他的脖子把人重重掼在了墙上。
  他被撞得满脑袋天翻地搅,当场躺倒在地上呕吐不止,宁随却并不放过他,怒睁着猩红的一双眼睛,牢牢压在他身上摁着人一拳一拳往死里揍。
  在场的人说到底都是欺软怕硬的学生,哪里见过这么不要命的打法,待惊吓之后回过神来,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强忍着害怕一块扑上去把宁随拉开。
  四面八方伸过来的手臂几乎把宁随勒断了气,有人不知轻重地伸手掐住了宁随的脖子,言颂一边喘气一边爬起来,忍着浑身剧痛拼命撞开了那个人。
  这一片混乱结束在路过的教导主任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中。
  送医院、叫家长、训话处分……繁琐一桩接着一桩,宁随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那掌控身体的强烈情绪消退之后,他和言颂在政教处疼得站都站不起来,却还顶着一张青鼻肿脸冲着对方笑。
  领头的张宇被宁随打晕了过去,小弟们在家长和老师的轮番恐吓中六神无主,争先恐后地坦白从宽。
  宁随以为他们针对言颂的理由很多,比如说他堂堂一个十四岁的Alpha,身高却才一米五出头,又比如他的信息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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