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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爱妻牌讨债公司-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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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可恶的是秦九还要替张总说话,说讨债不分节假日,他是一杆枪指哪打哪,再说有三倍工资,到手数目非常可观。
  “老公,明天除夕夜哎。” 陈缘强调,“团聚的日子。”
  “这个老赖顺子他们盯挺久了,警惕性贼他娘的高,出个门都要换三辆车,但我们打探到除夕夜他会在城西活动,装了窃听和跟踪的。”
  陈缘瞪大眼睛,“他这么滑头,还被你们安窃听器啊?”
  “没在他身上装。”秦九夹了口菜,“我们在他小三车里装的。”
  陈缘:“。。。。。。”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
  “一定要去吗?顺子他们不是已经出师了。” 陈缘不死心。
  “没办法,这老赖欠得多,精明地跟什么似的,他们去我放不下心。” 秦九按住他手,“去一趟城西,回来很快的。”
  陈缘问他几点,秦九估摸着要八九点,进度顺利的话能赶上春节联欢晚会。
  等他讨完债,和陈缘一起瘫沙发上看小品,多好,还有最后的保留节目《难忘今宵》,他得和陈缘一人一卷一个话筒唱,发发神经。
  除夕当天,他们在路口分别,秦九和王勇走右边去讨债,陈缘走左边去买香瓜子和砂糖橘,因为秦九说回来想吃。
  “——要小心一点。” 陈缘叮嘱他。
  “能有啥事。” 秦九吻了吻他,“马上回来。”
  “好。”
  陈缘去超市买了三种不同的瓜子,蟹黄核桃和香草口味的,水果店门口砂糖橘论箱卖,陈缘精心挑选了一大箱扛回家。
  擦擦桌子剥剥瓜子仁,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一半,他提前打开电视机,上面正在播放明星们录制的贺词,还有春晚的准备现场,好多演员把脸颊涂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可能是为了舞台效果。
  上午化好的妆等到晚上便开始斑驳起来,完美主义心理作祟,陈缘时不时跑到镜子前面查看,及时补救。
  春晚的开场舞演完了,楼道里仍然没有动静,陈缘五分钟看八百次手机,想想秦九正工作着,贸然打电话会坏事,于是努力忍住了。
  第一个小品结束,陈缘全程没笑,演员鞠躬的时候他都想不起来刚演了什么,表情严肃地盯着手机,快把屏幕烧出个洞来。
  抽奖机弹出几个幸运观众,而放在大腿上的手机,终于响了。
  陈缘抓起手机,“喂,老公?”
  “缘缘。” 电话那头风声呼呼的,“我结束了,那个。。。。。。家里有酒精吗?”
  “——我被狗咬了。”
  陈缘心一沉,攥紧手指,“有,你什么时候到?”
  “刚到车库。”
  “先上来处理一下。” 陈缘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我给你找酒精。”
  “嗯,进电梯了,信号不好,缘缘你慢慢来,没啥大事的。”
  放屁没啥大事!他早说了!除夕去讨什么债啊!陈缘突然爆发了,气得先挂了电话,翻箱倒柜地找酒精,等秦九哭丧着脸进来,陈缘隔空按掉电视机,坚持要看他伤口。
  秦九遮遮掩掩的,捂住胳膊不让看,陈缘见他衣服上有血,心疼地说不出话来,连自己的手臂也狠狠作痛。
  “。。。。。。秦九你撒开手!” 陈缘吼他,“你自己怎么擦?待会上医院打针你也捂着?!”
  他硬掰开秦九的手,只见八九个血眼子呼啦啦往外冒,眼睛和鼻子顿时酸得厉害,他低下头,拿了纱布紧紧按住,“怎么回事啊。。。。。。”
  “唉,操他娘的!” 秦九懊恼,一提到这事就来气,“算来算去没算到他娘的老赖别墅里养了两条杜宾,杜宾啊!一窝畜生妈的跟发了狗疯一样见人就咬!”
  “老公你傻,不知道跑吗?”
  秦九摇摇头,“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我身后还有弟兄们呢,顺子和小白也被咬了,我叫他俩赶紧上医院去。”
  “然后你自己过来和我碰头。” 陈缘看了他一眼。
  “怕你担心嘛。”秦九龇牙咧嘴地笑,“顺子他们没对象心疼,我可有。”
  这种时候还贫,陈缘没接话,拉他到水龙头底下哗哗地冲,再全方位地消毒了一下他伤口,秦九憋着不叫唤,只嘶拉嘶拉地抽气。
  “你坐这儿等我两分钟,然后我们去医院,急诊二十四小时不关门。” 陈缘按下他,“我卸个妆换套衣服,医院老人小孩多,吓到他们不好。”
  “去吧。” 秦九用另外一只胳膊拉过陈缘,亲了下他脸,“你怎么样都好看。”
  陈缘匆匆跑去洗手间卸了妆,换上牛仔裤和白毛衣,再抓过大羽绒服和围巾,看镜子时险些认不出自己。他还发现自己眼眶好红,于是转开温水快速洗了把脸,余光扫过一只易拉罐,蓝色的,没有顶。
  陈缘想了想,将纸币全倒出来,揣进了兜里。


第11章 陈音变成了陈盘盘
  大街上车流零星,商品房的灯倒是全点满了,王勇风驰电掣地带他们到市一院,急诊外科的医生一看到伤口,眨也不眨地开了狂犬疫苗,陈缘安排秦九先去输液室门口占坑,自己去帮他缴费拿药。
  窗口值班的阿姨问陈缘是要国产还是进口的。
  “以前没打过吧?进口的当然贵一点啦!” 她说。
  电子屏投射的蓝色被一层玻璃淡化,薄薄映到陈缘眼睛里。
  贵肯定有贵的道理, 他掂量着兜里,咬牙选了进口的。阿姨手指放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要收他一千七。
  狂犬疫苗一共要打五针,每针三百多块钱,陈缘掏出一大堆二十五十的散钱,数了一千七塞到窗口下方的凹槽里。
  白炽灯的光垂直落下来,照得人怪凄惨的,陈缘捻捻剩下的钞票,穿过走廊,去对面的西药窗口取药。
  又没钱啦,陈缘看着手上小小一盒药苦笑。
  杜宾,是叫杜宾吧?他还真没想到他们半年的积蓄会败给狗的几滴口水。
  秦九见陈缘回来了,问他怎么样,陈缘选择性地告诉了他一些信息,秦九听了直拍大腿,“五针?!这下好了,初一到初四都得跑医院了!”
  “你刚也听医生说了,不得不打的。” 陈缘转了下药盒,将外文名藏进手心里。
  病痛拜访可不分过年不过年的,输液室外等候的人极其多,大家愁容满面的,谁也不愿偏偏在今晚跑来医院挨针。
  陈缘安静地站在秦九身边,低头时半长不短的头发软软垂落,很深的游离感,秦九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但又不知道确切是哪儿,发愁地摸摸鼻子,被狗咬的明明是胳膊,怎么脑子也跟糊成一片了。
  “到我们了。” 陈缘的耳朵时刻留意着通知屏,刚才一百七十二号进去了,他们是一百七十三。
  输液室内人满为患,院方贴心地安了三台电视,其中两台正反面悬在输液区正中心,另一台挂在做雾化和抽血的墙上,同步直播春晚。
  “——一百七十三号!秦九!秦九在不在!秦九!”
  “这里!” 陈缘和秦九匆匆绕过前面的轮椅,挤到输液台,单子啊药啊病历本啊都胡乱抓着,动作有些狼狈。护士的口罩拉得很高,看着秦九挽起来的袖管皱眉,“咬这么深?”
  秦九哎哎哎地应着,手臂搁到软垫子上就不动了,等他看到护士拿出豆子那么大的针头,悄悄对陈缘说哇靠是不是要杀人,陈缘看到不一般粗的针头也打冷战,目光移向电视机,“咦?冯巩出来了。”
  “哪儿呢?” 秦九光听到掌声和欢呼声了,他伸着脖子去看,嘿哟屏幕中央穿褂子人的还真是冯巩,秦九一看到他就想笑,护士弹弹他手臂,“少动。”
  秦九这才发现针头已经进去了,护士正一点点往血管里推冰凉的药水,陈缘冲他笑笑,秦九刚想说点什么,电视里一句“观众朋友们我想死你们啦”又成功把他吸引过去,用力拧着颈子看冯巩。
  疫苗扎完,护士交代他们观察半小时再走,陈缘摸摸秦九的手臂,感觉好凉,取下围巾给他盖了一层,自己的手也顺势留在里头,和他十指相扣。
  “宝宝,对不起。” 秦九愧疚地说,“这个年过得不是滋味。”
  陈缘专心捂热他的手,“在哪过不是过?”
  “可也别在这种地方啊,本来想和你看看春晚嗑嗑瓜子,过零点再亲你一口,但现在——”
  “咱们不正看着春晚吗?” 陈缘朝电视机抬抬下巴,“瓜子回去也能磕,然后我给你剥砂糖橘,喂你嘴里。”
  秦九没说话,表情像犯错的小孩。
  离大年初一还有十分钟的时候,他们隔壁来了一对老夫妇,大爷坐着轮椅,看他们两个年轻人窝在角落里可怜巴巴的样子,非要分一点保温饭盒里的水饺出来给他们。
  抢老人家的水饺吃也太不地道了,陈缘和秦九想坚定地拒绝,然而没闻到香味还好,一闻到荠菜猪肉的味道,两人的肚子就开始叫,他们一个晚上没吃东西了。
  老爷爷的“我家老太婆”好热心,吐槽说年轻人脸皮薄,硬是塞给他们一次性碗筷,一人分了三颗水饺,还问他们好不好吃,是家里做的。
  他们提到“家里”时,眼角弯起一个幸福的弧度。
  水饺好好味,他们慢慢地吃,电视在播最后一个唱歌节目,然后是倒计时,输液室里更加热闹了,大家一遍遍地说要过年了啊,新年要到了啊,新年好啊新年好,陈缘随手拿出旁边书报栏的预防hpv宣传手册,哗啦一下展开,在倒计时的最后一声里吻秦九。
  “新年快乐。” 陈缘稍微离开他的唇,“我爱你。”
  他实打实地爱着他,爱这个和他一起在红尘里起落、热烈又滚烫的人,爱进了骨子里。
  幸好秦九只是被狗咬了,幸好。
  出了医院,陈缘反穿羽绒服,扭了下摩托车的油门,开着开着突然笑了起来,觉得这件事情惨过了头,居然变得很有意思,秦九哀怨地说缘缘你是不是在笑我。
  “没有,没有。”
  “瞎说,我听到你笑了。”
  “我开心,因为新年到啦。” 陈缘发自内心地笑,“你别说,还是个好兆头。”
  “什么好兆头?”
  “预示咱们新的一年万事兴汪,红红火火。”
  “。。。。。。” 秦九真佩服陈缘这张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嘴,骂人的时候很硬,说吉利话的时候很甜,吻他的时候又很软。
  “缘缘,这应该算工伤,我跟张总申请一下,看看能赔多少。”
  “嗯,快看烟花!” 陈缘说。
  秦九看过去,江滩对面的大楼正打出新年好的字样,背后徐徐升起托着彩色尾巴的烟花,嘣得一下炸开来。
  “好看。。。。。。工伤的话估计能赔两三千,缘缘我、今天打针花了、多少?” 秦九越说越慢,突然察觉到了哪里不对,“等等,我们怎么付的钱?”
  “用吱吱付的。”
  “是吗?” 秦九摸他裤兜里的手机,“余额还剩多少?”
  陈缘当然不可能知道,他今天晚上就没打开过吱吱软件。秦九见他没吭气,声音顿时紧张,“缘缘。。。。。。该不会等我们到家,储蓄罐里的钱没了吧?”
  “存着应急的,该花的时候还是得花,狂犬针走不了医保。” 陈缘坦白。
  “这哪是应急的钱啊!” 秦九急了,“这不是存着接钢琴的钱吗!直接用银行卡里的钱就好了啊!唉,你听着,等工伤赔款下来,你和我去——”
  “我不想要了。” 陈缘小声说,“不要了。”
  “骗鬼啊。”
  “是真的,我觉得钢琴咱们以后也可以租,我现在不想要它了。。。。。。风吹着有点冷,老公你帮我把衣服再拢一下。”
  等秦九帮他拢好羽绒服,陈缘打开音响,蔡依林女士过去以后是王力宏,王力宏唱完了是怪人乐队的《脏爪子》,秦九想和陈缘继续谈谈,问他切掉这首好不好,陈缘拧了油门, 没理他。
  摩托车飞驰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路灯投下轮廓鲜明的影子,又窄又长。从深夜的缝隙里看世界,到处都变了模样,冷风吹得陈缘脸颊疼,但背后的灼热几乎要融化他。
  没有了念念不忘的钢琴,他们依然可以期待明天。
  陈音最终是没能接回家。
  秦九觉得陈缘执拗起来真可怕,戳手可得的东西说不要就不要了,还不准他提半个关于接钢琴的字眼,从一开始的期待到拒绝再到抵触,他的缘缘像钻进了牛角尖,不豁达了。
  也许只有陈缘自己知道,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他一向极端。
  打针剩余的钱足够买下一个二手的挂式唱片机,塞CD进去听的那种,陈缘为他赐名叫做陈盘盘,播放金属摇滚类的专辑时偶尔会卡顿,但十分契合古典音乐,陈缘说多棒,他不会弹的曲子陈盘盘能弹,弹得还比他好。
  但秦九最喜欢陈缘弹的曲子,他没学过乐理听不出什么门道,但陈缘碰钢琴的时候让他感觉很美很舒服,让人心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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