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辞晚-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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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进了五六次晋江才不给我显示正在重试,差点摔手机。
作者今天没话说。『拳头』『拳头』
骗人的,该唠叨的还是少不了。
女装真香晚晚上线~
副本真相掉落!
“至少我们没有选择让真相沉没,光这一点,已经足够有意义了。”
☆、第二十九章
艾朝朝很是晓得,叶漫最爱对他说的一句话就是“欠朝朝不是我说你”。
每当叶漫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要开始对艾朝朝进行上下左右东西南北环绕式的教育,“不是我说你”真的只是“我要说死你”的前奏。
这不,他跟沈辞晚刚到省公安警局,叶漫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跟他说那俩位热心群众怎么看怎么像他和沈辞晚,艾朝朝说您在无人区还关心着平城的事儿呐,叶漫说艾朝朝我不是说你,我劝你少管闲事,白色日光不是单纯的像你们艾氏集团一样的商人,那是掺和了官场的,不好惹,艾朝朝说我晓得了我晓得了,沈辞晚好像在叫他,他得赶紧去,老师你就原谅我这一次重色轻师吧……
把手机收回兜里,艾朝朝才舒出了口气,又打开了微信,在备注为“傻蛋叶漫”的联系人的聊天框里输入了一行字:“老师,你放心吧,我有准儿。”
那边秒回过来一句:“兔崽子!你真是个兔崽子!”
艾朝朝冲着手机一笑,脸蛋明媚如阳。
敲了敲阮梨的办公室的门,开门的还是路意言,沈辞晚看到艾朝朝回来,眉头一挑,又转瞬恢复了正常。
阮梨冲着艾朝朝点头示意,然后继续盯着他的办公桌上,已然被洗印出来的,由艾朝朝拍摄而成的几张“天使屋”孤儿院的内部毒品制作的照片,俩道好看的眉拧在一块儿,神色极其难看。
艾朝朝立于阮梨身侧,仔细的端详着。从前他只觉得这阮梨生的唇红齿白,又总是浅浅的对人笑着,极其的不像警察。靠着那点自带的英气才有了些一局之长的气势,现如今正经的严肃起来,却是真像个久经考验过的警官了。
路意言打破了沉默,再一次感谢的冲着艾朝朝与沈辞晚二人鞠了躬,并展露出了他那极有灵气的笑容,使得艾朝朝身心愉悦。
顿顿,路意言带着些迟疑的问向阮梨道:“阮局……什么时候实施抓捕?”
阮梨神色好看了不少,回道:“……白色日光虽说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财团,可现如今做出了这档事,我决不会因畏权而缩手缩脚 ,定要查明真相。”
总算是看向了路意言,阮梨淡淡的又开了口:“动用局内一半警力,突击排查白色日光集团,已收购重建的所有孤儿院内部。”
路意言回道:“是。”
而后转身匆匆而去。
“1月13日凌晨俩点,平城警方在俩位热心群众提供的证据下,已全线收网。在白色日光收购的数家孤儿院的内部,共抓获了制贩毒嫌疑人28人,缴获结晶冰——毒289千克,固液态混合体冰——毒0。5吨,缴获制式手——枪两把,制式子弹11发。
其中,‘天使屋’孤儿院的内部特大制毒工厂被捣毁。
平城百姓现已群情激愤,要求白色日光集团出来给个交代。但据本电视台最新消息,白色日光总裁郑涛,副总裁郑起起,法人代表齐渡,通通尚未对外界作出任何回应。”
k。g。总部大楼内。
艾朝朝单手提着书包,松松校服上的领带,拉开练习室的门,与认真看着上方的电视的许洛阳一起听完了这么一段新闻。
“……练习时间还看电视?”
许洛阳接住艾朝朝撇过来的棉袄,一边帮他叠好,一边道:“这哪能叫看电视?平城全城震惊好吗!话说那俩名热心群众谁啊?上次迟愿的案件好像也是俩名热心群众!”
“反正都是好人就是了……”艾朝朝试图把话题支吾过去,又似是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洛阳,你上次给我打电话说过的,那个疑似是私生饭的人还有再出现吗?”
“这俩天倒是没有了。”许洛阳把艾朝朝的棉袄细心的放在练习室的储物柜里,之后老实的冲着艾朝朝答道。
“要是他再敢出现,你第一时间来告诉我,小爷亲自与他对线,看他还敢不敢再来。”
“谢谢朝朝哥!”许洛阳歪头一笑。
“叫声小爷听听。”艾朝朝流里流气的道。
“朝朝哥!朝朝哥!朝朝哥!”许洛阳坏笑。
“……哼!”
就在艾朝朝朝着许洛阳翻白眼的时候,这间练习室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了开,满身冷气,一身黑色的乌稚就这么闯了进来。
艾朝朝和许洛阳同时一楞,都搞不懂为什么正在国外好好休假着的乌稚会突然回k。g。总部来,还踹他们的练习室的门。
但出于刻在骨子里的前后辈之间的礼节,二人还是惯性的要弯腰鞠躬,冲着面色像往日一样阴沉的乌稚道一声“前辈好”。
没等二人的腰弯下,乌稚快步上前,一把拽过艾朝朝的胳膊,轻声的道了句:“跟我走。”
却因为脚步太急,没有瞥见艾朝朝放在地板上的书包,瞬间被绊了倒,与艾朝朝同时趔趄着,扑到了许洛阳的身上。
三人像叠罗汉一样的同时倒地。
“乌稚……前辈……您快起来……”
“吱吱前辈你……噗哈哈哈我的书包那么大个儿您楞没瞅见吗哈哈哈哈哈哈……”
“……跟我走!”
乌稚的眼神变得很羞愤,但还是再次拽过笑的脸红红的艾朝朝的胳膊,拖着他出了练习室。
许洛阳在后面,再一次的把万年静
音的手机调成铃声,虽说乌稚前辈应该不会对艾朝朝做出什么,但还是留个心眼比较好,这样他安心。
这边,艾朝朝一路被乌稚拖到了他的敞开车门的保姆车前,乌稚看着仍然在笑着的艾朝朝,恶狠狠的骂道:“慢点笑,小心抽过去。”
然后艾朝朝就被乌稚利索的扔到了车内的座位上。
察觉到这氛围貌似不对劲儿,艾朝朝刚要起身,乌稚就迅速的上了车,自己气鼓鼓的坐到了艾朝朝的旁边,之后与司机冷冷的道:“去省公安警局。”
艾朝朝满脸的问号,看向乌稚。
乌稚则是看也不看一眼艾朝朝,开始闭目养神。
艾朝朝此刻并不敢开口问些什么,只在心里寻思着自己是犯了什么会被抓进去的错误让乌稚看到了?
不能啊,他可一直是五讲四美的好好少年啊,那乌稚还逮他去警局干嘛呢?真是搞不懂吱吱前辈的心!
乌稚却忽地转过头,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艾朝朝全身,艾朝朝也只好神色怪异的回看过去。
之后乌稚飞快的把自己身上的黑色棉袄脱了下来,拍到了艾朝朝脑袋上。
艾朝朝的鼻子里窜进了一股好闻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就着眼前一片被乌稚的棉袄挡住了的黑暗,开口疑道:“吱吱……前辈?”
“你穿上它……把棉袄帽子扣头上,盖住脸,看见你我就好烦啊。”
“您舅好烦我,但您舅妈不一定烦我呀,嘿嘿嘿。”艾朝朝把棉袄从头上拿下来,发现乌稚里面穿了件看起来也很暖和的风衣,这才放心的把手里的棉袄穿在身上。
忽视着乌稚要杀人的目光,艾朝朝乖巧的把棉袄帽子扣在了头上——自己刚刚被乌稚拽走的很急,都没来得及套上自己的棉袄,穿着这件单薄的校服就被乌稚拖出来了,冷的紧。
还好乌稚又给了他一件衣服,否则一会儿下车自己就等着原地变冰棍吧。
省公安警局内。
闫清,阮梨,路意言,齐渡,四人安静的在这间办公室里相对无言。
齐渡照然一身黑色,温和的侧脸映着窗外冬日里的阳光,一派岁月静好。
乌稚单手提着艾朝朝的后脖领,二人吵吵闹闹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进了来。
屋内不远处貌似在发呆的齐渡,看见二人进来后楞了一楞,乌稚见状,迅速的松开了艾朝朝的帽子,把他甩到一边,艾朝朝则是老实的缩回原地,满脸无辜状的看向屋内的几人。
“吱吱……你把他带来干嘛?
“作为热心群众之一,必须得来见证见证你是无辜的。”乌稚又恢复了些许往日的慵懒姿态,轻声道。
艾朝朝立在一旁,满头雾水。
齐渡带着些歉意的冲艾朝朝笑笑,然后从面前桌上拿起一只磁带,放到了旁边的录音机里。
办公室内很快便响起了迟愿那带着些淡淡的悲伤的声音。
“这可能是我留在世界上的最后一点痕迹了,不知道这一条命是否可以换来那些孩子们的光明生活,但起码做了就也是有点用处的,我是相信的。”
艾朝朝呼吸微滞,静静的与其他几人继续倾听这声音。
“是在与刘洪制作人的第一次谈话里,他中途接到了个电话,我在他的休息室的一个转椅上来回的转着玩儿,转的太快的原因,不小心被甩了出去后,头撞到了旁边的玻璃柜子,从柜子里的最高层砸到了我头上的一个东西,就是这份东西,‘天使屋改造计划’,然后我就看到了那上面写着的‘原建筑不变,后方废弃平房作为冰——毒总制作点。’”
艾朝朝细细的听着,不敢遗漏一个字。
“在我的质问后,刘洪制作人在短暂的慌乱后,与我表示,他们确实是要借着孤儿院的名义制作毒品……他的实际身份是郑起起的心腹之一,虽然比不上齐渡,但也是很重要的心腹。他说,若是我同意……同意他的请求……或许这项并不重要的计划就可以停止实施,或者,换个方法实施。我跟他说,让我考虑考虑。”
乌稚想,这个小练习生真是善良的可以,也傻的可以。
“我在回到宿舍后,还是不想把这份令人作呕的消息告诉给朝朝哥洛阳哥,但我想了一夜,我是在孤儿院生活过的,孤儿们各方面本就已经不易,绝不能让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再去迫害,那我就先牺牲了,又能如何呢?所以,我答应了刘洪制作人。”
闻声,艾朝朝一个踉跄,被路意言扶住。
“朝朝弟弟!你别太激动了!”
艾朝朝冲齐渡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继续听下去,齐渡转回身子,又摁下了播放键。
“后来,我托一位在赛程中途请假的staff姐姐去询问一下‘天使屋’的近况,那位姐姐回来后,与我说,被白色日光收购了,实施封闭管理中。我去找刘洪制作人,却被他嗤之以鼻。他说,就凭你,也想救那群孩子们?你连你自己都救不了。”
使劲儿的剁剁了脚上的鞋,乌稚烦躁的支起太阳穴——虽说他也不算什么好人,可还是拥有着不想让好人被害的同理心的,现下已是怒从心起。
“理论当然无果,我在第一次生起了拿个什么放一点自己的血会舒服的多的念头,然后……谢谢你,朝朝哥哥。”
“那个带着冬日清晨里的微风,冲我而来的怀抱,真的很喜欢。”
路意言站在窗口,伸手感受了一下外面,却只接到了即将融化的几朵雪花。
“后来……刘洪制作人还是在用强制退赛的理由,威胁说必须继续顺从他。我在经历了俩三天的我觉得蛮好的生活后,总算下定了决心。”
恐怕是赴死的决心,路意言想。
“没想到……没想到的是,朝朝哥哥会一直陪在我后面。回到宿舍的那一段路,是我短暂的一生中走过的最长的路,也是最喜欢的一条路。”
乌稚顿了顿,怎么会有人喜欢自己临死前走过的路?
“现在的我在顶楼的天台上,一会儿……会有一个我父亲的多年的好友,来取这份录音。会在坏人们放松警惕后,准时快递到我父亲的手里。爸爸妈妈,真是对不起你们了。可是,从这里跳下去,至少……有那么一丝真相大白的希望。”
“还有,我想,如果我还活着的话,我的人生,大概就是——舞台很重要,朝朝哥哥也很重要。”
“其实……朝朝哥哥,你也不用再做什么的,我也足够幸福了。”
话音一落,齐渡取回了那只磁带,
缓缓的与阮梨道:“那天……迟愿父亲进入月明区派出所后几个小时,我疑虑着他话中的疑点,去了月明区的派出所,与迟愿父亲见了面。他与我道明了真相,但当时我并不很信任迟愿父亲的话,只是把这只磁带带回了家。”
似是悲伤着,齐渡又道:“阮警官您侦查完毕这档公益活动背后的玄机后,我这才从国外紧赶慢赶的赶了回来,把这只磁带上交。我一个从头到尾只是被架空权力的法人代表,哪里知道他们在做这种事啊。”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齐渡又道:“我愿意配合警方调查,只愿罪魁祸首落网,真相能水落石出。”
闫清的笔刷刷刷的在本上记录着齐渡的话语,阮梨安慰着齐渡,道:“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