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辞晚-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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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晚把行李放在一边,似是顿顿,又利索的道:“艾朝朝。”
艾朝朝看着存放东西的沈辞晚,疑道:“怎么了?”
棉袄上的冷气消散了不少,沈辞晚深深的看了一眼艾朝朝,然后一把揽过艾朝朝,抱了上去,清凉的空气夹杂着沈辞晚身上特有的洗衣粉香味,艾朝朝只觉呼吸顺畅。
好一会儿,沈辞晚的声音才浅浅的在艾朝朝耳边响起:“真想你。”
艾朝朝一愣,随即笑开:“我好像也是。”
“好像?”
“对,谁叫你这么晚回来的,这个不肯定的回答是给前辈的惩罚。”
沈辞晚松开艾朝朝,酒窝荡荡,道:“好,我挨罚。”
“嗯……那我现在可以邀请前辈和我一起去观看平江前面的烟火大会吗?”
艾朝朝摘下了连帽衫的帽子,然后对着沈辞晚做了一个绅士鞠躬,沈辞晚淡淡的看完,之后貌似平静的道:“做的不够标准,但以你的智商,这已经不错了。”
“所以,我同意邀约了。”
平城每年一度的跨年烟花大会,依然在平江前方的广场举行,无数的情侣,大人领着小孩,都会在十二点之前或早或晚的来到这儿,看一场盛大的烟花,放一盏写着心愿的孔明灯,跨一次带着希望的新年。
艾朝朝一路上都在磨着沈辞晚要求一会儿一起放一次孔明灯,并且要写上心愿,沈辞晚并不很是喜欢这种集体性的公开活动,但看着艾朝朝犹如不答应他就要哭出来的表情也只好同意。
艾朝朝神神秘秘的写了一行字,沈辞晚问你写了什么,艾朝朝并不给沈辞晚看,只是给沈辞晚露出孔明灯的灯火映照下他笑的欢喜的张俏脸。
随后,在场的其他人也大多数写好了孔明灯上的心愿,艾朝朝与沈辞晚跟着人群,也一起放飞了手里拽着的孔明灯。
“哇!好漂亮!”
“真的好漂亮!”
“那是我写的诶!”
“我的孔明灯飞的最高啊!”
“……好好看啊!”
人群中开始了三三俩俩的赞美的声音,艾朝朝从远处跑着,拿来了俩根糖葫芦,站定在沈辞晚的身侧,然后用目光指引着沈辞晚,向他们二人的孔明灯的天空方向看去:
“朝朝辞暮,尔尔辞晚,碎碎念安安。”
那上面是艾朝朝特有的娃娃样字体,沈辞晚往日孤傲的出世的侧脸此刻被漫天的孔明灯、四周扬着笑容的人群染了上些烟火气,只定定的看着那盏孔明灯,夹杂在很多人同样写着心愿的孔明灯里,越升越高。
烟火随即在平江的对岸一触即发,艾朝朝一如既往的一手一个冰糖葫芦,也和周围的人一样,惊讶的叫起来,用冰糖葫芦代替着手指给沈辞晚指着他认为最漂亮的一朵烟花。
沈辞晚听话的去看了,艾朝朝收回冰糖葫芦,依然是一手拿着一个,并没有去看这个时候的烟火,而是立在原地,歪头看向沈辞晚。
真的不是梦境。
盛着他从小孩变为可独挡一面的大人的七年来的思念,踌躇,感激,爱意……数种情绪交汇的那个酒窝,确实就在眼前。
谢谢你给了我爱世界的勇气。
紧了紧连帽衫上的红围巾,艾朝朝咬下一口冰糖葫芦,也抬头看向了再次绽放的烟火。
沈辞晚在这时转过了头,看向亮晶晶的眼里映着绚丽的烟花的艾朝朝,脸上的酒窝从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深过。
朝朝辞暮,
尔尔辞晚,
碎碎念安安。
即使很多时候的人和事都在无一例外的碎碎,也要坚定不移的念上一句安安。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一!”
“新年快乐!沈辞晚前辈!”
“新年快乐,朝朝小爷。”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谢谢你给了我爱世界的勇气呀。』
cr。欠朝朝
按理来说早应该走剧情的,但我寻思着俩孩子在前几章亲都亲上了,再甜个一俩章应该不过分, , ,这说明蠢作者的小脑袋瓜儿还是够用的!嗯!
☆、第二十五章
跨年后的k。g。练习生三天休假内,艾朝朝倒也没有再去缠着沈辞晚让他陪着自己逛东逛西,毕竟之前那杀人行程可绝不是闹着玩儿的,索性就让沈辞晚自己好好在家里休养一番,他就不当那屁股后面的粘的紧紧的尾巴了。
对于牺牲自己成全别人这种大义又善良的事儿,艾朝朝一向做的很好。
令他气愤的是,这次貌似不用牺牲自己,沈辞晚的好假期也能成全了。
“4日,男团u。p。所属社k。g。娱乐公司方面发表新闻,‘u。p。将于12月4日起进行出道七年以来的第一次长时间休假,为期俩个月。’此外,k。g。公司也郑重向歌谣界声明,在这期间成员中人不会有任何其他行程,只是单纯休假,希望粉丝们不要做多余猜测。”
艾朝朝支起下巴,看着练习室上方的电视里面端庄的新闻女主持播报着大热男团u。p。即将休假俩个月的消息,后悔为什么跨年夜过后他为了沈辞晚的健康,万分坚决的提出让沈辞晚做一个居家宅男,不要出来和他艾朝朝这种小年轻鬼混的建议。
他也是总算明白自己提了建议后,沈辞晚脸上那盈上来的不明意味的酒窝是为什么了。
得,原来这货早就知道他自己要休俩个月长假的事。
“肠子悔紫了……”
艾朝朝幽幽的从嘴里吐出来这么一
句,被背着书包进来门的许洛阳正好听到,许洛阳吓了一跳,道:“人家都是肠子悔青,朝朝哥你怎么变异了?”
“我变异,我自豪。”
许洛阳放好书包,笑笑,道:“那您还真是自信。”
“我这顶多算自大,你还拽上个词‘自信’,您真崇敬语言艺术。”
许洛阳整理了下校服袖子,没吭声。
艾朝朝站起身来,用手戳戳许洛阳的胳膊:“怎么不回话了?刚才在外面哪个碰巧路过的外星人用魔法把你嘴封印了?”
“……我知道沈前辈为什么总是一头银发了。”许洛阳突然认真的道。
艾朝朝疑惑为什么话题突然转了个三路十八弯跳到了这儿,一愣,疑道:“为什么?”
“被你愁白了头啊。”
“…………”
拍拍许洛阳的肩,艾朝朝缓缓的开口:“洛阳……阳阳,我感觉咱俩一点儿也不像顶级娱乐公司的人气练习生。”
“那像什么?”许洛阳问道。
“像俩相声双簧演员。”艾朝朝惆怅的道。
良久。
许洛阳脱下校服外衣,叠放整齐,又坐在艾朝朝身侧,终于开口道:“我不会凑巧和你说过我的梦想是当侦探吧。”
艾朝朝早已再次的支起下巴,回道:“这不巧了嘛这不是,这不巧了嘛不是,你还真跟我说过。”
“可梦想就像星星,看得到,摸不到。”许洛阳装腔作势的擦着脸上不存在的泪水。
“摸不到不会踩凳子上去?”
“我有恐高症。”
“那就把眼睛闭上,盲爬。”顿了顿,艾朝朝又道:“得,你可别擦了,我打哈欠出的眼泪都比你那多。”
“呵呵,泪腺敏感了不起吗?”
艾朝朝闻声,叹了口气:“说多了都是泪腺啊,其实我爱哭全是沈前辈逼出来的。”
“what?”
“别突然给我换外国话,我要是被吓到可是要你赔偿精神损失费的……其实,我怀疑沈辞晚是个骗子。”艾朝朝欲哭无泪。
“what?”
“许洛阳亏欠艾朝朝精神损失费一千……嗯……反正我不能处于被动!等我明天就把沈辞晚送我的红围巾买他个几千条同款,送满k。g。全公司,宣扬我俩的事迹,看他还敢赖账与否!”
“what?”
“许洛阳亏欠艾朝朝精神损失费俩千……啥也别说了,咱这儿只支持刷卡,交钱。”
“可以啊,你先把去年秋天弄上墨水不能穿的我的衣服还我——那可是那个悬疑小说作家的亲笔签名的衣服!艾朝朝你缺德你知不知道!”
“……我不也还了你一百张那位作家的亲笔签名嘛~”艾朝朝怂下来。
“别人签的能跟我亲自去签的一样吗?”
“得,得,我不要那俩千块了,您咄咄逼人起来真是比赵寻哥的唠叨还要吓人百倍。”
然后赵寻就躲躲闪闪的进了门来。
许洛阳顿时想撕下一块校服袖子把艾朝朝的嘴堵上。
这说曹操曹操就到的嘴是怎么让他摊上的?
赵寻靠着墙,理了理黑色大衣,才开口与一脸懵懂的许洛阳艾朝朝二人道:“俩崽子连声新年快乐都不知道和我说?”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面对面坐着的艾朝朝和许洛阳分别听话的照做。
“怎么都不瞅着我说!”
面对面坐着的艾朝朝和许洛阳又分别听话的瞅向赵寻。
“兔崽子,成心气我……我来你们这儿躲躲啊。”
艾朝朝看了一眼许洛阳,又与赵寻疑道:“躲什么?哥你又上山采毒蘑菇给谁吃了?”
赵寻剜了艾朝朝一眼,愤愤的道:“我跨年夜和几个哥们去平城大酒店吃饭,被同样在酒店,一群人围着的郑起起看见了,迫于他是k。g。投资方,陪了他逛了一晚上平城,又追了我三天,我今天休假结束才好容易才甩掉他!”
许洛阳问道:“寻哥你跨年夜那天一晚上没睡啊?”
赵寻回道:“是啊!陪那犊子逛了一晚上平城!”
漫天美丽的烟花下,原本应该和好哥们喝酒聊天的他,被迫跟着这位高傲的鼻孔朝天的年轻总裁围着平城的大街小巷乱窜,郑起起还美其名曰“雪中散步”。
“起总……您不困吗?”
“有你这小美人在怎么会困?莫非美人困了?那不如我们去我家里共度良宵如何呀?”
话音一落,郑起起的手又要揽上肩来,赵寻若是平时见到像郑起起这样幼齿气的可以的模样的男孩必是要好好观赏一番的,可偏偏这人是郑起起这对他一口一个“美人”的崽子啊!
紧紧棉袄,赵寻总算从嘴里吐出来一句抱怨:“起总,您为什么偏青睐我一个小经纪人啊?”
郑起起一笑,露出不太明显的兔牙,鼻子微微皱起来,往日那副傲气凌人的氛围消减了不少,缓声的与赵寻道:“你要知道,谄媚我的人很多,但是,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把谄媚写满全身的人。况且你也算是个美人,是以,我对你很感兴趣。”
赵寻又回想起郑起起那晚的话语,愤愤然的紧,嘱咐了几句艾朝朝和许洛阳要好好练习,不许松懈,就又出去办事了。
许洛阳摊摊手,艾朝朝也回给许洛阳一个摊手,二人刚准备打开音箱热身,一个清丽的面庞从练习室的门口探了出来。
“总算找到你了。”
闫清侧身进了来,笑着跟艾朝朝打了招呼,也同样的冲许洛阳点头示意。
艾朝朝一愣,随即也笑开,道:“找我干什么?”
闫清并不客套,放好背包,直接开门见山的与艾朝朝表明了来意:“我最近在跟进迟愿父亲的跳河案件,听得主理此案件的顾警官说弟弟你与沈前辈二人当时也在场,知晓你们也在关注这个好似并没有查出全部真相的案件。”
许洛阳瞪大了眼睛,认真聆听着闫清的话语。
艾朝朝挑眉,回道:“所以?”
闫清笑笑,不紧不慢的答道:“他杀还是自尽现在并无证据,但,从迟愿父亲家中的日记里查出了其言中,与平城最大的孤儿院“天使屋” ,也是已经被白色日光与k。g。公司收购了的这些孤儿院有关,貌似……白色日光对孤儿们或是居心不良。只是他们实施封闭管理……无人能进入到任何一家孤儿院中,这一点已经很可疑,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所管理的平城日报社也只好先不声张。”
艾朝朝点点头,抚了抚听的紧张的许洛阳的后脑勺,示意闫清继续说下去。
“所以,想请朝朝弟弟你这个和k。g。公司目前唯一的团体,u。p。男团中人关系很熟络的人,帮忙调查调查。”
顿顿,闫清又淡然道:“……至少,朝朝弟弟你……也不希望沈前辈在这件事上,可能会做到帮凶的地步吧。”
闻声,艾朝朝眸光一厉,转瞬,冷冷的回道:“还请闫清姐姐,也不要只是探查到如此,就给沈前辈,或是别的谁私下定论。”
“自然,我只会报道真实,要让群众得到真实的真相……即使会流血。”
闫清那张秀美的脸此刻带上了些新闻人特有的风姿,与艾朝朝和许洛阳微笑着鞠了躬,走了出去。
许洛阳拽了拽艾朝朝的校服袖子,小声的道:“朝朝哥……朝朝哥?”
艾朝朝转回头,面对他人时的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