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的二哈 完结+番外-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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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
顾深一边着急忙慌的起床换衣服,一边摁着手机的语音键求他同桌救命:“同桌,我还有一点作业没写完,你看看《同桌相处守则》里面有没有帮我代写的义务?”
等他刷完牙洗完脸回来后,看到他同桌给他回了一条语音:“你是不是还没醒?”
结果在意料之中,甚至连许柯说的这句话,顾深都预料到了,也就谈不上怎么失望。
顾深笑了笑,这默契。
可能是不想让顾深死的太惨吧,隔了一会儿,许柯又问:“你哪门没写?”
顾深:“我……两门都没写。”
许柯打字:这是一点儿?
学霸就是锱铢必较,顾深正打算回一个表情求他帮帮忙,就看到许柯又甩了一条语音过来:“别找我,救不了。”
顾深:“……”
这该死的默契。
但当顾深赶到学校的时候,发现原本在自己抽屉里的那本英语练习册现在正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桌面上。
翻开一看,第一单元的内容都写完了。字母写的都很潦草,但每个单词其实都写得很好看,属于那种练过英语字帖的好看,不用观察都知道是谁写的。
小同桌,嘴里说着救不了,但动作却很诚实嘛。
这口不对心的样子,还真是有点可爱,还有点讨人喜欢。
“哎,同桌,”顾深把写完的英语练习册摇在手上,故意逗他,“你那个英语的都帮我写了,政治的也……”
“……”
许柯冷冷的觑着顾深的那张大脸,眼里带冰。
“借我,”顾深琢磨着逗这人太危险,干脆利落的换了词,“你的练习册借我就可以了,这本怎么能再麻烦你帮我写呢?”
俗话说,当你对一件东西期待太低的时候,一旦这东西稍微提高了一点标准,你就会有一种自己赚了的错觉。
对于许柯而言,他一直对顾深心里的不要脸程度期待很低,一旦顾深稍微要了一点脸,他就会生出这种错觉。
所以,许柯几乎是非常干脆的就把自己的政治练习册丢到了顾深桌上,心里还隐隐有点侥幸。
上完早自习,百分之七十的人差不多已经补完了作业,还有百分之二十九的人至少写完了一门。
顾深,由于他的同桌,也非常荣幸的没有沦落到剩下的那百分之一中。
但是政治作业他妈的实在是太多了,顾深差点抄断了手。
“高迈,你作业写完了?”顾深一边用他那鬼马蛇神的字在政治练习册上大显身手,一边揪着路过的高迈,企图抓个劳动力过来。
高迈哼着小歌,迈着欢快的步子去还曹浩的作业,猝不及防被问住,“……刚写完。”
顾深眯了眯眼,暗示意味很明显,“那……”
“深哥,我跟小六子约好了要去上厕所,我先走了。”高迈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顾深:“……操。”
不懂事,现在的孩子太不懂事了。顾深一边骂娘一边摇动自己酸痛的手腕,甩了甩笔。
高迈上厕所上了20分钟,回来的时候往顾深桌子上递了瓶水。
顾深看着那瓶里面有黄色颗粒的黄色饮料,嘴里蹦出来一句:“这是你在厕所里带回来的?”
正在喝同款饮料的高迈:“……”
“看您这不是抄的累吗,顺道去了趟超市带了瓶橙汁。”纯粹就是为了躲顾深的高迈睁着眼说瞎话。
“我怎么不知道厕所跟超市居然还能顺路?”顾深扭开不明液体往嘴里灌了一口。
这话接不上,高迈同学瑟瑟发抖。
所幸,这个世界上是有好人的。
“快写,马上上课了。”在旁边写文综试卷的许柯冲顾深说了一句,“能好好写作业不打岔么?”
然后,高迈就看着大名鼎鼎的顾校霸“哦”了一声,乖乖低头抄作业去了。在这个瞬间,高迈的脑海里涌出了一个看起来就跟顾深毫不搭边的词语:听话。
高迈额头重重一跳,你敢想象那位以一挑八、打趴教官的校霸同学突然有一瞬间跟“听话”这个词搭边吗?
高迈觉得自己可能得了什么幻想症。
被吓到的高迈立刻在小群里分享了这个新闻,结果就见康慨出来回了一条:其实……这一点都不奇怪。
坐在最后一排的高迈看着坐在顾深前面的康慨,感到一阵庆幸。
多亏自己没坐到那儿,要不然早晚得吓疯。
上英语课的时候,所有人几乎都把英语的补完了,还有少数人坐底下偷偷在补政治。
“江诗诗,把作业收一下。”燕姐一上课就开始收作业,完全不留喘气的时间。
江诗诗站起来,指挥同学迅速的就把作业给收齐了。
燕姐又把带来的一沓试卷递给江诗诗,让她发下去,自己站在讲台上傲视群雄,“有人还在补其他作业是吧?发到手上的这卷子两节课写完,没写完的以后不用上英语课了。”
还在补政治的同学呆住了:“啊?”
燕姐真的是个言出必行的女人,她高一的时候对一个刺头说过类似的话,结果那刺头半个学期的英语课真的不在教室上,被关到办公室听听力。
具体的惨状不多做描述,结果就是那刺头一看到燕姐就哆嗦,觉得自己耳朵里无限循环播放着英语听力。
人没疯,就是成了英语高材生。
结果是好的,但过程太痛苦。
补政治的手松了下来,大家认命的拿起了英语试卷。
“不要乱填哦,”燕姐的双手撑在刚收齐的英语练习册上,微笑道:“乱填的各位等着收拾吧。”
这句话被不少对燕姐犯ptsd的听成了“收尸。”
没写完政治作业的同学:“……”
现在去死能赶得上轮回吗?
十班各位正襟危坐,拿出了平常考试的态度对待着面前这张薄薄的《英语第一单元综合测试卷》
两节课后,燕姐心满意足的带着自己丰硕的成果大步走出去,教室里面顿时炸锅。
“靠靠靠,我还有四面政治大题,要死了。”
“哈哈,我还有两道题就完事了。”
“你们怎么还没写完啊,太慢了吧。”
“……”
顾深看着自己还有好几页的题目要写,感觉手要断,“写不完了写不完了。”
许柯看了他一眼,出于同桌间的情谊问了一嘴:“还有多少?”
顾深把自己那几张空白的页面挑起来,“诺,还有好几页。”
许柯:“……你不看题吗?”
顾深看着许柯:“怎么了?”
许柯绷着脸,“你没看我多写了一个单元吗?”
一阵沉默之后,顾深把笔一丢,“操,你怎么不早说?”
许柯嘲了一句,“你长着眼睛长着脑子都不用怪谁?”
论吵架顾深从来就没赢过,只能选择默默闭嘴。
顾深把作业还给许柯,终于清闲下来了。他这还是第一次有忙不过来的感觉,挺新奇。
说来奇怪,自从他跟许柯同桌后,就有越来越多以前从没体验过的感觉,这些感觉容易让人柔软。
顾深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天没发脾气了,他只觉得以前隔三差五的就心情不好,很容易黑脸。
现在呢?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柔软下来,这种趋势很好。
“同桌,你怎么总穿衬衫,”顾深脑子放空后,没来由的问了一句,“不热吗?”
虽然是初秋但也是夏末,花园市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在这个时候穿短袖才算正常。顾深却看着许柯从开学以来每一天穿的都是这种白衬衫,有的时候他中午吃饭回来后背都会汗湿一块。
许柯没什么表情的敷衍了一句:“不热,跟你说了我体寒。”
体寒么?
顾深不太信。
但许柯不说他也不问,“哦”了一声算是回答。
中午午休的时候,顾深这些天以来第一次没看点书写点题就倒下去了。可能是生物钟吧,还没到时间他就醒了。
他看了眼表,还有十来分钟下课,教室里面倒了一片,没一个人醒。
顾深头靠在桌子上,正对着许柯。许柯睡着的时候眉毛紧锁着,看起来睡得不□□稳。
顾深的手指很想伸过去抚平他的眉毛,但许柯很快翻了一个面,拿后脑勺对着顾深。
“……”
顾深笑着骂了句操。
中午的气温最高,教室里前后两台开的空调鼓起来吹都不够,尤其是坐在中间的同学。顾深找了个本子扇着风,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摇着本子。
可能是太热了,许柯的袖子被无意识的撸高,顾深扇着扇着,视线就落在许柯右手手臂上。
那有一条很长很长的疤,伤口从胳膊肘蜿蜒着往上爬,没入看不见的袖子里。疤是旧的,但伤痕又长又大,像是一条百足虫长在手上一样,乍一看会让人有些害怕。
……你为什么总是穿长袖,不热吗?
……我体寒。
体个屁的寒。
分明是为了遮盖伤口。所以才会在夏天穿长袖,所以即使热得不行还是要把衬衫好好的穿在身上。
在那一刻,顾深终于又体会到了一种感觉,叫做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码字心路历程:
写到1000字的时候,我靠还有2000,怎么还有那么多啊。
写到2000字的时候,把这个交代完就不写了,我才不管到没到3000。
写到3000字的时候,我靠,居然还没交代完。
嗯,每天差不多都是这样,写到2000的时候就非常非常的不想再码了,最后一看,每次都码了3000。
第32章 考试前夕
半夜23:00pm,许柯家。
“砰、砰、砰”一阵并不急躁且很有旋律的敲门声在许柯房门前响起,这是每天晚上的例行公事。
许柯放下手中的笔,汲拉着拖鞋去开门,门外是含着笑意的吴怜,她把手中的热牛奶递给许柯,语气温和的说:“刚刚看你房门有亮,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还在写竞赛题吗?”
许柯接过牛奶,简洁道:“明天考试。”
“你还担心考试?”吴怜有点惊讶,她不是不清楚自己儿子的成绩,在诚关考个第一应该没有一点问题。
可能是每天的热牛奶起了点效用,许柯没再不耐烦,也没满身是刺的把自己包住。
他喝了口牛奶,点点头,罕见的搭了句话,“有点没底。”
整整一个暑假过后的第一场正规考试,说实话,许柯觉得可能会有点退步。但更重要的是,本来应该是一个月一场的月考,不过这次被提前了一个星期。
别人家听到孩子开口说考试没底估计得愁的不行,但吴怜却很高兴。
刚刚喝过牛奶的许柯嘴边沾了些奶白,看起来像长了白胡须一样。吴怜眉目完全舒展开,觉得儿子明明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喝口奶嘴边总会留些东西。
现在吴怜总会想起许柯的小时候,小小的一只,可爱的不行。每天自己下班回家的时候,那么小的儿子总会小跑着给自己送拖鞋,两只小腿蹦跶着,嘴边奶奶的唤着“妈妈”、“妈妈。”
一想起来心里就会塌下去一块,是什么时候儿子开始不再笑了,变得沉默寡言了呢?
吴怜看着现在比她还要高一个头的许柯,微微笑道,“那你好好复习,不要紧张,这次没考好还有下次。”
“嗯。”许柯应着。
吴怜没忍住,想伸手摸摸许柯的头,许柯身子一侧,没有让手落到自己身上。
手愣在半空中,终究还是落在了许柯的肩膀上,吴怜帮他理了理衣服,轻声说,“早点休息,别太累了。不管你考的怎么样,妈妈都觉得你是最优秀的。”
许柯低着头,视线不知道看向哪里,看不清表情,半晌才声音闷闷的答道:“嗯。”
吴怜看着近在咫尺的儿子,叹了口气,“小柯,其实我也很想你妹妹的……”
许柯身子有些僵,浑身都感到不自然,尤其是此时此刻搭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
吴怜嗓音有些哑,“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她,梦到我给她买了她最想要的红裙子,她手舞足蹈的说要穿给哥哥看……”
“行了,”许柯打断了吴怜,浑身都重新竖起了刺,“我睡了。”
房门被关上,吴怜站在门口,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还是没办法走出来。
谁都没办法走出来。
………………
深夜24:00pm,顾宅。
“咔哒”一声,大门从外面打开了。
一阵并不轻缓的开门声划破了大宅里的宁静,随后就是重重的脚步声拖沓着,再然后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毫不意外的,片刻之后,顾深房门前响起了敲门声。
顾楚轩同志最近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每天临睡前总要跟顾深尴尬的四目相对一会儿,聊几句家常,问一问学校发生的事情。
这件事可以称之为灵异事件了,反正顾深是感到有点害怕。
大约敲了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