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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雾河-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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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下什么美图软件,直接用着相册自带的涂鸦软件指绘。
  但边厌手指可能对只对卷烟和池殊灵活;这种看起来简简单单的小爱心他怎么也画不好,手指僵硬的不行,涂涂改改弄了好几次;直到后面的司机对他按了好几下的喇叭才画好一个。
  边厌其实想再多画几个的,可又怕回池殊消息晚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那张只有一个、但被涂满的小爱心照片给发了过去。
  但没多久,就发过去的那一刻边厌就后悔了,他害怕让池殊觉着心意不对等。
  这样的想法占据着边厌的脑海,让他胸口有些压。
  后面的喇叭越按越响,尖锐的声音鼓噪着催促,边厌也没办法再添,只能边发动汽车边给池殊去了条语音。
  心里压,手上也动作也跟着粗鲁,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柔柔的。
  甚至还带点儿控诉的委屈。
  “后面儿司机催我了,我就只能画一个。回店里了我就再多补几个。”
  只说一句边厌还不放心,今天太要紧了,他不敢出半点儿差错,又补了句。
  “画很多个。”
  说完这句后边厌压着沉才漏了点儿缝隙,车里暖湿的空气渗进去,温了指尖的冷意。
  边厌也不敢耽搁,踩着最大限速开回了卷烟铺。
  后备箱里放着边厌今天去商场里买的礼物,都是认真挑选过的,没经别人的手,这事儿边厌想自己来。
  不是什么贵重的易碎物件儿,可边厌动作小心的不行,平日里搬装着上万烟丝的罐子都没见他这么细致过。
  边厌锁了车,提着大袋小袋地朝店子里走去,曲着手臂用肩膀顶开门。
  风铃没有摇起。
  原本应该挂在门沿上的风铃此时被摔在地上,钟状的银色外壳被踩碎,落在那儿,像是一只被击杀的翼鸟。
  边厌抬头看向店内,栗娟被两保镖困在角落里,而旁边就坐着边关和边城。
  边厌看着他们,肩上力量骤失。
  推拉门被拉力拉回,擦过他肩膀时重重地朝后撞了一下。
  撞着肩骨。疼痛感像是万针刚刺扎入。
  边厌脑子里很乱,他知道他两带人来是想做什么,都弄了十几年了,翻来翻去也就那么些动作。
  但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乱。
  与以往不一样,今天太重要了,重要到,边厌现在甚至在一往的沉寂中沸起一捧怒火。
  为什么偏要是今天呢。
  边厌绷紧的面部肌肉有些抽搐,他将手上的礼物推到旁边置物架的最高处,转身朝边家两兄弟走去。
  “哇,看看这是谁啊,”边关弹了弹烟灰,走上前来,攻击性的气息喷在边厌脸上,“边三儿你今天怎么穿的这么有人样儿啊,要去见谁?”
  边厌没回,掀起眼皮看他,冷着声说道:“我们的事我们处理,不用牵扯不相关的人。”
  边厌没时间和他们废话,也不想和他们废话,能尽早解决的事儿就尽快解决。
  “我知道啊,所以才困着你的狗,”边关弹了弹边厌的衣领,嘴角咧着笑,“虽说你捡来的狗不会叫,但啊啊啊的也听着心烦不是。不过你别担心,我们处理完了就让她叫。”
  边厌侧开视线,从两保镖身影间的间隙见看见栗娟,没绑着但她被两保镖围困在椅子上,局限着肢体,嘴被胶条贴住。
  对一个不能说话的人来说,这样无异于剜心的屈辱。
  那一刻,边厌什么都没想,直接伸手抓住边关的中指狠狠地朝后一压。
  “边关,我说了,我们的事我们处理。”边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伴着他的痛呼看向边城,“让她走,你的人也滚出去。”
  坐在椅子上的边城听到这话轻笑了一下,但没任何动作,慢慢地卷了根烟,借着旁边的烛火点燃。
  “边三儿,你要弄清楚一件事,规矩呢是我们定的,而不是你这个。。杂种定的。”边城弹了弹烟灰,起身走过来,对着边厌的脸吐了一口烟雾,毫不在意自己弟弟的痛呼。
  “就像,你进了我们边家的户口,你妈的骨灰压在我们手里,”边城慢慢地说着,手却扣上边厌的手腕,朝着经脉一点点掐下去,“那我们就可以把你当作一条狗,又或者,连狗也称不上。”
  破裂般的疼痛劈开骨骼,手臂上像是被绑了一串鞭炮,火星子燃上导火线,在劈里啪啦的响声中炸断血肉。
  边厌忍着疼,压着暴起的反抗,一点点地松开了边关的手指。
  边关慢慢直起身,像是梦魇中从黑暗中爬出的恶魔,他凑到边厌鼻前,看着他眼中的压制,慢慢地补充道。
  “还是最臭最肮脏最卑贱的那条狗。就像你妈一样。”
  边厌看着他沉默了两秒,突然用另一只手揪住边关的衣领将他抡飞出去。
  紧接着乘着边城还在愣神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朝他手上的经脉狠狠地砸下去。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一点儿拖泥带水。
  常年淫浸在酒肉声色中的边家两兄弟哪里会是边厌的对手,在毫不忍让的力度下,根本没法比。
  边厌本以为看着雇主受伤,那两保镖会冲过来帮忙,但出人意料地他两根本动都没动一下,像是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至此,边厌也明白了这两人要是没听到雇主的指令是不会动的。
  边厌深吸了一口气,脱了外套将它折起来收进柜台里,语气里带了点儿哑:“边城,让人走。”
  边城边关想怎么弄都行,但不能牵扯到旁人,无论是栗娟还是他妈都不可以。
  边厌将西装和马甲都脱下放好,正当边厌准备转身时,一道裹着劲风的黑影朝他冲来,直接将他撞到柜台边。
  实木边沿磕到尾脊,钻心的疼痛直击头顶,边厌眼前蓦然一片惨白,耳蜗中也开始回响着鸣叫。
  周遭很吵,边厌好像听见了边城的吼声,之后压在胸前的重量消失,稀薄的空气得以进入。
  边厌撑着桌边站稳,缓缓地直起身体,眼前还是晃,旋转视线中边城按着暴躁的边关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渐渐的,边关平缓了下来,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落到边厌身上。
  像极了看见猎物的豺狼。
  边厌神经立即紧绷,他闷哼了一声,强撑着让自己站稳。
  “边厌,我不对你动手,只有狗才会那么粗暴,”边关含沙射影地嘲讽,他看了一眼对面的街道,随即转身走向边厌。
  边关伸手拍了拍边厌的脸,低笑了一声:“可是吧,今天都来了不做点儿什么总觉得没劲儿。这样吧,我送你份礼物。”
  话音刚落,边城就将一叠照片递到边关手边。
  上面的身影边厌只需扫一眼就能认出是谁。
  是他和池殊。
  边厌猛地打了个冷颤,脚下的土地瞬间崩塌,露出破口的冰河,而他被寒冷裹住身躯重重地坠了下去。
  “我说边三儿,你是蠢呢还是太自信了点儿,“边关将照片一张张地抛向空中,在被割裂的视线中说道,“城南那片儿是谁的啊,你好歹也跟聂倩在一起过那么些年,不至于忘的这么快啊。”
  “你在聂家待着的地界儿和你那高中老师甜甜蜜蜜,你是想干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边三儿又玩人了?”
  照片太多,边关没有太多的耐心,丢到一半就直接半沓朝空中全抛。
  哗啦一片响,胶质相片在空中翻来折去,在纯白与杂色中拉长了时间。
  像是一个慢镜头,将两人那天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细小的接触无限放大,一帧帧的,暴露在所有人眼中。
  纷杂的相片遮挡住视线,但却盖不住声音,边关带着笑意的话语一字一句的,十分清晰的传入边厌耳中。
  “边厌,送你份礼。聂昊去找了池殊,而在他去之前,他来找我们拿了一样东西。”
  “你知道是什么吗?——是你的诊断书。”


第50章 
  诊断书。
  这三个字像是朝边厌脑中丢了一颗核。弹;以毁灭一切的速度爆炸,尖锐的鸣叫碾压着耳道。
  边厌已经丧失自我思考的能力,他甚至不能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只是下意识地蠕动嘴唇。
  “什么诊断书?”
  扬起的照片散落满地,边关用脚尖踢了踢面前的相片;讥笑道:“什么诊断书?就是以前我们贴在学校公告栏的那个诊断书啊。哦,你不会以为我们只有那一张吧。”
  说到这里,边关越发兴奋,看着门口那道越走越近的身影;揪着边厌的衣领将他拽过来;扬着眉低声说道:“边厌;我们可是复印了好多张呢,要不是爷爷嫌你太脏怕你坏了家里的名声;就你这种有病的怪物还能苟且的活。。。”
  没等边关说完,边厌直接顺着动作抬手捶上他的下巴,在骨头碰撞的闷响中,边厌眦红着眼眶反手抄起柜台上的烟罐子,掐着边关的脖子准备砸下去。
  但就在边厌准备动手时;烟铺的门被推开;池殊的惊呼随着冷风一同灌入。
  “边厌!”
  被刻进每一寸呼吸中的声音渗入耳中,像是给突然发狂的野兽刺了针强效镇定剂,边厌扬起的手蓦地僵在半空中。
  边厌浑身都在颤抖;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的视线逐渐清明;边关那扬着得逞的嘲讽笑意撞入眼中,刺激着边厌每一根神经。
  池殊面色绷紧,他握上边厌的手;压下的同时将烟罐子拿走。
  肌肤接触,轻栗的发颤像是一根根淬着冷意的尖针扎着指腹。
  池殊也跟着一颤,但他没有表露出任何表情,只是走上前挡住边厌,冷冷地看着边家两兄弟。
  正当他们以为池殊会说什么的时候,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人会突然朝他们冲过去,身形快速且敏捷地对着他两一左一右地来了一拳。
  池殊这样估计是没在边关和边城的意料中,两人被打的后退了好几步,最后勉强撑着桌子在站稳,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边关脾气暴,最先压不住,骂了句我操就要冲上来还手,但却被率先冷静下的边城给压住。
  边城用舌头抵了抵腮帮子,直勾勾地看向池殊:“看来聂昊说的那些话并没有让你弄明白你护着的这位是个什么东西。”
  “你说聂昊?我为什么要听他放屁。”池殊冷冷地嗤笑一声,他将包朝地上一甩,“我告诉你们,我不是你们边家人,用不着守你们那套。所以如果你们要弄我的人,我们就走着瞧,看你们那几个臭钱能有多大的用处。”
  池殊的态度很强硬,压下的眉峰带着阴狠的攻击性,边家两兄弟看着一度怀疑是不是聂昊没和他说清楚,不然没可能还这么护着。
  计划脱离掌控是这两兄弟最生厌的,边关急了,甩开他哥嚷道:“你这人是不是傻,你知道边厌他什么毛病吗,一个没情感的怪物你。。。。”
  “你他妈才是怪物!”池殊冲上去掐住他脖子,怒气即将撕破冷静,“你再说一句试试?”
  “你——”
  “行了!”边城冲上前来扣住池殊的手,手上用力钳住,但面上却没有变化,“池殊是吧,我们今天来可没动手的意思。”
  边厌也算是缓过来了,眦红着眼眶,身上暴烈的气息还未消散,像是一条发狂的忠犬冲到池殊身后护着。
  池殊感受着背后的温度,眼睫颤了颤但面上依旧阴冷,他缓缓松开掐着边关脖子的手,咬着牙说道:“这里从没欢迎你们来,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带着你们的人,滚。”
  “是吗?”边城拍了拍边关的肩,示意安抚,但随即抬眼看向边厌,笑着问道,“边厌你不欢迎?”
  这样带着威胁的笑容边厌已经看过很多次了,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以后,每当他想反抗的时,边城都会格外理智的露出这样的笑容。
  但这次,边厌却不想去考虑这笑容背后的含义了。
  边厌压下涌上的愧疚,攥着手回道:“我这里不。。。”
  “你问他做什么,”池殊蓦地扬声打断,直直地盯着边家两兄弟,“这店子现在是我的了,这里,我说的算,我说不欢迎就不欢迎,你们要是再敢来,我们就警察局见。”
  说到这里,池殊偏头看向两兄弟身后的桌子,那上面摆着被他们拆开的烟罐子,桌上一片狼藉,烟纸烟丝散了满桌。
  池殊指了指桌子,又侧身指了指屋角上的监控:“你们私自闯进我的店子里,又未经许可地拆了烟罐,我要是拿着监控去报案,你看你们谁能逃得掉。”
  听着这话,边关猛地抬头看向边厌,忍不住拔高了声调,惊愕地问道:“你竟然会把店子转了?”
  看着边关这震惊的表情池殊忍不住皱了眉,但他没转过头去看边厌,只是垂了垂眼眸等着回答。
  见着池殊没有看自己的意思,边厌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原本想要去抓池殊衣角的手也收了回来。
  缓了几秒钟,边厌敛去神色,看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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