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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雾河-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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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不是很大,把有问题的选项改一下就行,池殊翻了一下没有删减前的原文,想了一个容易理解错误的点,设置了一个新的选项。
  等对方检查说没问题后便将存卷给删除。以前出过好几起学生偷试卷的事情,这点上池殊不敢马虎。
  看了一眼时间,大半个小时过去了,陈辉应该早就到了。池殊也不敢耽搁,关了电脑后就拿了手机走出办公室。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本应该在火锅店里见到的人,却在校道上碰见了。
  陈辉穿着白色的风衣,捧着一束卡布奇诺玫瑰,看这架势,要是池殊再下来迟一点,这人就要抱着花寻到办公室了。
  这要是以前陈辉送自己花池殊要挺高兴的,管他是在家里还是学校,都无所谓。
  但现在这关系,送花送到学校,实在是容易引人误会。池殊虽说不介意别人知道他的性向,但对象不应该是陈辉。
  池殊看着那捧递过来的卡布奇诺,卡其棕色和红色的交融形成了池殊最喜欢的复古色调。
  但,只是池殊以前的最爱。不是现在。
  池殊伸手拨了一下花瓣,没接:“挺好看的,你回去修一下插进细颈的玻璃瓶里,会是个不错的装饰。”
  “哥,送你的。”陈辉没顺着台阶下,靠近了点儿将花送到池殊眼皮底下。
  池殊跟着他前进的步子朝后退了一下,脸色冷了点儿:“破费了,但不用。好好吃顿饭就行。”
  池殊脾气就这样,给了台阶不顺着下那就没必要再给,陈辉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没想到池殊会真的这样对他。
  陈辉脸色有点白,盯着池殊看着一会儿,见他没心软的意思便将花收了回去。
  池殊看着他的动作,没有安慰的意思,将手抄进上衣口袋里说道:“走吧。”
  ………
  出了关悦的治疗室后边厌就直接跨上车一路开回烟铺。
  劲风在耳边鼓噪,边厌手上用劲儿将车头朝右压弯开进了店铺前的停车坪,刚跨下车摘了头盔,栗傲的叫喊声就穿过马路冲进耳朵里。
  边厌抱着头盔,用牙齿咬掉手套,看着冲着自己跑来的栗傲,扬了扬眉询问什么事。
  “哥哥哥。”栗傲脸色涨红,声音里混着风喘气,“我刚才,我刚才看见。。看见有个男人给池帅送了花,就在校道上。”
  说完,栗傲看着边厌呆愣的眼神,立即补充道:“真的,好大一捧花,就在校道上送的。两人还去了火锅店,我跟过去看的时候已经入座啦!”
  送花么。
  听到这句的那一刻,边厌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店里,透过落地窗看见了放在架子上的那个红色箱子。
  原本的外壳在上一场事故中发生了一些折损,边厌后来又用保鲜膜紧紧地缠绕了一圈,确保空气不会渗进去。
  但即使这样,也无法脱离时间的掌控。
  里面的花,已经半萎。
  枯黄蜷缩的玫瑰花瓣昭示着时间的流逝,三个月的期限正不断缩减着。而他还没有打破玻璃,将里面的花取出来送给池殊。
  说是不急,但也不该是这样。
  栗傲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一个男人给池殊送花,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边厌心脏猛地漏了一拍,身上的肌肉瞬间勃发绷紧,在这一瞬间,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全靠身体的下意识反应。
  边厌将手中的东西朝栗傲怀里一塞,转头就跑进了店子里。
  风铃哗啦哗啦的响了一串,一阵刺耳的拖动声后,在浮动的暖气中,在清脆的敲击声中,折射着亮光的玻璃碎片散落满地。
  湿重的烟草香氲上了泛着黄边的玫瑰花瓣。


第37章 
  正处于学生吃晚饭的时候;火锅店里还是挺热闹的,但空位子还有,池殊带着陈辉选了个靠窗的座位;点了份清汤。
  两人都吃不惯辣,老北京的清汤锅也能将羊膻味给涮掉;配点麻酱那滋味是真的绝。
  忙了一天,池殊那是真挺饿,也没急着和陈辉把话说清楚,一上来就先撸了两盘羊肉。
  丸子那些的还在底下浮沉;滚滚热气不断上涌至顶散开;将两人的面容氲红的同时模糊了轮廓。
  陈辉看了一眼池殊;不急不慢地加了一筷子羊肉,问:“哥最近挺忙?”
  “嗯;”池殊应了声,将口中的食物吞下,“期末,联考多。”
  “那倒也是,我记得以前我在支荣读的时候每学期下来的联考特多;”陈辉笑了笑;“没想到到现在还是这样。”
  陈辉算是池殊的学弟吧,小两届,两人交往后谈起这事还觉得挺有缘;有时候还打趣没早点遇见。
  只不过现在这提起来心境却完全不同。
  池殊戳了戳碗里的碎葱花,没顺着这话走;而是低低地喊了声陈辉。
  听他这么一声,陈辉脸上的笑容忽地僵住,捏着筷子的指尖开始泛白。
  两人相处的时间不能说长;但也算不上短,到今年为止,在一起和分开的时间刚好对半开。
  时间是个很奇妙的东西。磨损记忆后露出刻骨的伤痕。
  那天池殊也是就这么喊了一声陈辉,下一刻道出的就是分手,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像是一潭永不波动起伏的死水。
  陈辉像是预料到后面的话语,急切地打断,干干地笑了笑:“哥,羊肉快没有了,我们再点点儿?”
  “陈辉。”池殊放下筷子,抬头透过腾起的热气看他,没打算再兜圈子,“我们两是真的没可能了,你也真的不用再花心思在我身上。”
  一连用了两个真的,可见池殊的态度。
  陈辉心里沉的发苦,但自己做的事儿也没脸,他抬头认真地看了一遍池殊,两人过往的回忆就在眼前闪现。
  连带着比对上一任的男友。那个他出轨的男人。只觉得自己眼瞎。
  “哥,我知道之前那事做的混蛋,也不奢求你能原谅我,”陈辉也放了筷子,关上炉灶门,“但我现在是真的后悔了,这几年来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当初没有喝醉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或许我们——”
  “陈辉,”池殊语气里蓦地掺了些火气,屈指敲了敲桌,“你不用把一切都推给酒精,大家谁没喝醉过,但凡你心里有半点儿不愿意,都没到把人带回去的地步。”
  酒后确实会有乱性的可能。但你要说去酒店去其他人家里那都算了,问题是,陈辉将人带回了家,带回了他两每天同床共枕的床上。
  这其中陈辉本人是个什么态度根本不用深想就能的出答案。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果不是陈辉非要弄这么一出,池殊根本不想重提,即伤己又伤彼,没必要。
  池殊自知情绪有些过于激烈了,缓缓地吸了口气再慢慢呼出,搓了搓指腹。
  “陈辉,这么久过去了,很多事再提也没必要,我也放下了,你——”
  “你放下了?那你为什么这么久身边没个人?”陈辉眼眶有些红,眼里带着希冀,“哥,为什么我们两分开后你身边就再也没有人了?你真的放下了?”
  问着问着,陈辉的身体就往前倾了一点,伸手搭上池殊的手背:“我能不能理解为,你心里还有我?”
  两人分开后联系方式什么的全部拉黑,也没有什么长的交际圈,陈辉能知道的这么清楚,除了老妈那儿走漏的消息,池殊想不到第二个人。
  不过现阶段池殊也没心情在这上面多想,毕竟比它棘手的事早已冲到眼前。
  池殊压着心里的烦躁,抽回了手:“是,我们两分开后我身边确实没再有人。但陈辉,这并不代表我心里还有你。我不找人和心里有没有你,这两件事不能画上等号,也不是你理解的那样。”
  “那我。。那我们,能重新开始吗,”陈辉眼里和语气里都带了些恳求和急切,开始有些无语伦次,“我保证不会再有那种事发生了,哥,这些年我长大懂事了很多,我明白我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我不会。。不会再那样了。”
  其实说这话就很幼稚了,但池殊见过陈辉以前的样子,对他来说算是懂事了一点儿。
  可时间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陈辉会长大,池殊也会长大,且不说陈辉到底有没有弄明白性。欲和爱情之间的分别,但就池殊而言,他是绝对不会想去等一个人长大教他如何去爱了。
  池殊摇了摇头,表情很温和,态度很坚决:“真的没可能了陈辉,你可以将你的懂事留给下一个人,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
  这话即委婉又绝情,对于陈辉这种被池殊宠惯了的人来说,试了小伎俩还不得逞的情况这是第二次,心痛的程度不比第一次低。但他说自己长大了懂事了这话也不是虚,知道了自作孽不可活这个道理。
  陈辉朝后靠着座椅,带着凉意的皮革贴上头皮,传进丝丝清醒。他哽着声看了池殊好一会儿,看着这个在最血气方刚时候就爱上的人,脸上的难受遮不住。
  池殊有多好他不是不知道,但年轻的时候对欲。望的渴望达到了顶峰,倒不是说池殊满足不了,而是,骨子里的贱,总觉得外面的更香。
  现在三十好几了才发觉自己当初有多可笑,每天不愿回头去想,但真当再遇上池殊,不该想的全都破土而出,驱使着他带着对自己的恨意做出这种不理智的事。
  在短短几分钟内,陈辉完成了对这几年来混沌生活的剖析,最后开口的声儿不太顺,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行,那最后好好吃顿饭吧。”
  都是体面人,陈辉最后用着池殊的话保存了两人最后的颜面,好好吃顿饭,吃完就撒手往事不再挂念。
  话是这么说,但真到这份上哪还能好好吃完,随意吃两口就到了乏味的地步,也都没再将时间拉长,各自寻了要忙的理由起身付了钱。
  学校附近的店子都挺便宜,两人一顿下来吃得多但也没花多少,池殊付了钱后觉得有些没还清,边走出店门边想着还要不要给人买点水果什么的。
  毕竟关系划分的这么清楚了,有些事上也不该欠。
  池殊收了手机,刚抬头想瞄个水果店却对上边厌的眼睛。
  眼神遥遥地穿过冷风砸过来,人却站那儿捧着朵半萎半艳的玫瑰,像极了一只被遗弃的杜宾。
  有着凶恶的狠意,但却又带着奢求爱意的摇尾,特矛盾,看得人好笑又心疼。
  边厌用脚搓了搓地,看了一眼陈辉怀里那一大捧的卡布奇诺,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揣着玫瑰走上前,站在池殊面前将花递了过去。
  “池老师,我打破了玻璃,在这朵玫瑰凋零前爱上了你。”
  冷风吹散了音调,但模糊不了言语。
  池殊盯着那朵半萎的玫瑰看了许久,整个脑子像是泡在温水里,什么思绪都找不到,只知道这是如临仙境般的舒服快活。
  池殊手有些抖,他在口袋里用力攥了攥,确认不会抖到像帕金森病人那般后才伸出来接过那朵花。
  有些人一捧花不行,但有个人一朵花就足够。
  “边老板,虽然有些迟了,但好歹不晚。”池殊将花插进口袋里,半萎的花瓣藏于浅灰色的毛呢中,剩下的那一半鲜活也可以烧的热烈。
  说完池殊走下台阶,去扣住边厌的手,挺凉,但没关系,池老师很热。
  池殊不仅手上热,心里热,脑子里也热,冲着陈辉笑了一下:“男朋友,边厌。”
  又转头看着边厌,带了点儿解释,也带了点儿轻哄:“朋友,陈辉。”
  不说前男友什么的,刚才炫了这么一回,再说前男友实在是太糟人心,池殊做不来这事儿。
  更何况,到底是什么关系,三人都看得出来,圈子里的人总归是有些敏感的。
  陈辉紧了紧怀里的花,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怀疑池殊是不是为了摆脱他故意的,但眼前这两人间那种浮动着的爱意气息不能有假。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彰示着彼此是对方的唯一爱人。
  陈辉看了一眼池殊,又对上边厌的目光,眼眶有点疼,但能压住涌上的情绪,他点了点头对边厌说了声你好。
  也没等边厌回话,其实有点儿不礼貌,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转头对池殊说道:“我先走了,晚上还要值班。”
  “好,路上小心。”池殊也觉着这让弄得人有些狼狈,话语里带了点儿歉意。
  不过陈辉就算心里内里觉着狼狈,也不会在边厌面前表现出来,坐进出租车前背影都是清绝笔挺的。
  看得边厌心里挺不得劲儿。神情间沾了点儿斗败的不爽。
  池殊看了他一眼,嘴角是压不住的笑意,伸手刮了刮他的耳廓,问:“怎么找到这儿的?”
  “栗傲带我来的,”边厌毫不犹豫出卖了队友,他转身看向池殊,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里露着控诉的委屈,“池老师太多人惦记了,都追到校道上送花了。”
  没等池殊回话,边厌又扣住他的手,低头嗅了嗅他的手腕:“而且池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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