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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雾河-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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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厌这人也就面上看着不通,对着不喜的人不通,实际上脑子心里摸的不要太清,按着软的地儿戳。
  布料摩擦的一阵悉悉索索,边厌从后抱住池殊,劲瘦有力的手臂环住他,带着珍视的小心翼翼从头顶一路亲到耳尖,压低了一点儿声音说道:“就睡一小会儿。”
  遮光帘没拉开,房里晕了一点儿光,但基本上还是昏暗落了满室。在暗处,人的触摸感官会变得异常敏感,所有的接触都在无限放大。
  池殊左边背脊那一块儿被边厌鼓动的心脏撞的有些烧。
  一下一下地,星火燃起连成一片,化了刚筑起的冰墙。
  池殊没说什么,脱了鞋翻身上床,两人又恢复到一开始那个背拥的姿势在床上躺着。
  说是再睡会儿,但两人闭着眼谁都没睡着,彼此也不是不明白,但都没戳穿,最后这一小会儿硬是被拉成三个多小时,起来的时候池殊明显感觉到左手臂那一条被压得麻疼麻疼的。
  都是三十好几的成年男人,即使早上有这么一回事,起来后也没觉着多尴尬,一起洗漱后去楼下吃了顿早餐,然后池殊便开车载着边厌开往学校。
  其实就这平淡的一段时光,在不觉着尴尬还过的舒服的情况下,是最容易拉进关系的,但不知道是池殊刻意在僵还是边厌无经验的木,气氛特怪。
  从起来后就带着莫名的疏离低压。
  边厌这人是通,可嘴巴是真的不会说话,再加上他现在琢磨不清池殊的态度,觉着他好像没在生气,但是这一路上明显的不说话又露着在生气的样子,模糊不清的,让本就不擅长说话的他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而且池殊开着车,边厌也没办法对他进行一些肢体触碰,用着他学来的方法来进行情感软化和试探。
  池殊也不像之前那样刻意去撩去找话题,放了电台后就一路无言地开到了卷烟铺,在外面的主干道停了车,没开进以前门口的停车位。
  池殊按了控锁按钮,平静地说道:“到了。”
  臂边的车门锁弹起,边厌的心朝相反的方向下坠,他扭头看向池殊,问道:“不进去坐会儿?”
  “不了,”池殊摇头笑了笑,“想去的时候不让进,拒多了也就没那个劲儿了。”
  这话里话指的是什么两人都懂,边厌心又沉又凉,下意识地抓住池殊的手,喉咙里混着酸涩:“没拒你,怎么可能拒你。我只是。。”
  说到一半,边厌蓦地收了声,看着池殊的眼睛,蠕动了一下嘴唇却没能道出一个音节。
  池殊看着他,猛地窜起一股子憋气,但他压得住,只是略微拔高了声音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什么。
  这后面的事情太复杂太阴暗,边厌面对着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柔,生平第一次生出怯懦之情,以及对自我的厌恶。
  种种杂糅成一团带刺的杂球卡在边厌喉腔里,扎得鲜血淋漓。
  面对边厌接连好几次的沉默不语,池殊最后的耐心告罄,想发火但当他对上边厌那双眼睛时,刚起的怒气又被划拉开一个小口,一点点地塌了下去。
  边厌不说话,他就那么看着你,就用那种隐忍压抑的眼神看着你,眼尾泄露出氲成泪的歉意。
  就这么一个眼神,池殊心软的一塌糊涂。
  “边厌,”池殊伸手盖住他的眼睛,指尖沾着眼尾的湿,染上了一点凉,“你真的太会让我心疼了。可。。这次我得狠下心,我遭不住又一个十二天。当然,你可以不说,但这隔阂堵这儿我们两走不远。”
  “没有谁一定要把过去交底,但最起码的安心要给。”
  其实过去是很个不太需要多了解的事情,至少在池殊这儿不用,他活的随性,注重当下和未来,可当过去阻挡现今时,就不得不引起重视。
  池殊看得出边厌不想说,但有些事不是你不想说它就自然而然解决了的,那无缘无故消失的十二天,如果不能有个合理的解释,终将成刺。
  如若边厌要骗,池殊也可以装傻,但最后结局一定不好看。到底要怎样继续,池殊已经将选择权全部交到边厌手上,这是到现阶段,他能给予边厌最后的温柔。
  说完,池殊便将手一转,捧着边厌的脸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皮:“你一直要我别急,那也让我要你别急一次。边厌,别急,我给你时间。”
  温度刚好,触碰温柔,抬了一下边厌低坠的心。
  “好,”边厌眼睫轻颤,嗓音又沙又低。他伸手摸上池殊的手背,转头亲了亲他的指尖,嗅到最后一抹香气,拿鼻尖蹭了蹭,喷着气说了声‘好好工作’后便推开车门下了车。
  没说再见,不敢说,任何带有离别意味的话语他都不敢说。怕说了,就是最后一句。
  烟草香的撤离,连带着滚烫热意的消散,池殊愣了愣,刚想去扭头追随眼尾闪过的那道身影,但刚有所动作便被硬生生地压在了原处。
  眼神不能看,背影也不能看。一看便软了心,什么底线原则都变得不再重要。
  池殊咬了咬牙,垂着眸发动汽车,油门一踩车辆冲破雨帘,在拐角处消了最后的尾光。


第33章 
  池殊说给时间那是真给时间;一连好几天没联系过,但你要说这里面没带点儿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不是玩儿,是算计。算计着每一步;每一个表情,直到边厌心甘情愿地交心。
  年轻的时候光顾着满足欲望;享受着勃发肉。体带来的舒坦,玩着玩着就到了要走下坡路的年纪,这时候想找个能舒坦过日子的,往下找嫌太闹;朝上找怕没激情;好不容易碰上个撞心的又对自己珍视的;池殊不可能佛到那份上,说什么是我的就抢不走。
  管他是谁的;我看上了就必须是我的,所以挑逗的手段关系的算计,每一步都得用上。
  更何况,边厌这次一遭,确实让池殊更近一步的看清了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这个时间不止是给边厌的;也同时给着池殊他自己。
  池殊也没再把自己排的那么忙,多了很多时间去思考去享受生活,又回到了以前没有边厌参与的生活轨迹里。
  但要完全抹除是不可能的;池殊狠不下那个心,偶尔还是会和边厌在微信上聊两句;或者偷闲抽烟时站在办公室的窗边朝卷烟铺里眺望一下,见个光影。
  无论之前他再怎么疯,到这个地步总归要恢复理性;恢复到成年人的恋爱方式上,将冲动疯狂压于冷静理智之下。
  池殊站在窗边就着烟雾朦胧朝卷烟铺的方向看了一眼后便收了目光,将烟头碾碎后丢进垃圾桶,边朝嘴里丢了一片口香糖边拿上教案下楼去上课。
  这月运动会艺术节占了大半的时间,池殊的课充了不少,但每个月月底的考试又没少,这就让原本就紧的教学任务变得更磨人,池殊每次上课就跟打机关枪一样,嘟嘟的说个不停。
  虽说有月考,但还是要讲新课,池殊一进教室也不等上课铃,直接招呼着学生们坐好,打开ppt就开始讲。
  这才午睡刚起,多数同学还没醒闷,在底下撑着下巴迷迷糊糊地给老师磕头,池殊讲到一半着实讲不下去了,拿起教鞭敲了敲黑板,点了一个打瞌睡的女同学。
  那女生下意识站起来,人还没缓过劲儿来,就站那儿迷茫地瞪着眼看向池殊。
  池殊心里有点儿不舒服,但也谅解,指了指例句:“翻译一下。”
  提点后女生就反应过来了,盯着那句子看了一会儿,蠕动了一下嘴唇卡壳地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一看这样池殊就知道她没预习,不然里面的单词她不可能不认识。
  池殊一向赏罚分明,也没凶她说了句‘站着醒会儿神’后便扭头喊了另一个同学的名字。
  出乎意料的,这名字一喊底下睡懵的学生立马醒了,带着起哄的笑意朝两人看。
  当老师这么多年了,池殊很快就能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朝那男生看了一眼,又朝刚才那女生看了一眼,两人脸上都带了点儿不可说的羞涩和兴奋。
  刚升高中,十几岁正是荷尔蒙躁动的年华,有好感谈恋爱很正常,但令池殊意外的是这才开学不到两个月啊。
  他多留了个心眼儿,假装没察觉,敲了敲黑板让男生来翻译。
  在上次月考中男生的成绩在年级中都算拔尖的,学习态度上也挺好,很顺利的就将句子翻译出来。
  池殊夸赞了一声,边走上讲台边喊两人坐下去,在黑板上讲句式和语法点写下来,刚转身准备讲就看见两人隔着好几组座位遥遥相望。
  看着情形窗户纸应该是已经捅破了,这层纸一破,就到了最棘手的阶段。但也还好,才刚开始,也没到至关重要的转折点,一切都还好说。
  池殊作为过来人理解他们这种青春懵懂的感情,没戳破前端的一节比一节高,戳破后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昭告天下,冲动且无畏。
  不像他,刚牵扯出点冲动就被谨慎理智给压了回去。成熟是真成熟,老也是真老。
  池殊失笑地摇了摇头,没再走神儿,把走散的思绪拉回来接着继续讲。
  这事儿他也不急着和黄闻说,年轻总是冲动占主导,指不定下次再过来一看两人早已分手,冷的比陌生人还陌生。
  再观察一会儿。池殊对孩子们还是容易心软。
  连着两节课,中途池殊跟同学们打了声招呼没下课,抓着十分钟赶进度。玩了将近两周的学生自是体谅,他们面对接下来的月考也着急,没异议特别配合,池殊也能掐着下课的点儿把东西讲完。
  讲完了自是没道理再拖堂,提点了一下预习的事后便下了课出了教室。一路上想着这事儿,觉得虽然不和班主任说,但大致情况还是得了解一下,便掏出手机打开不怎么用的QQ去看群里面的消息。
  学生们对长得帅气为人处事又随和的老师有着莫名的好感,私底下建的群也就拉了池殊一个老师,关系亲亲密密的。
  池殊也没那么闲的慌去潜伏窥看,加了基本上就没理,要不是今天这一出他都想不起来。
  虽说很久没用QQ了,但最基本的操作还是懂的,在群聊成员那里把两人的名字一输,跳出来的头像扫一眼就能确定是情侣关系,紧接着去空间看一看,两傻孩子估计是怕秀恩爱不够明目张胆,空间都没设锁,里面什么内容都看的到。
  大体上就众人青春期都会发的那些酸话,一辈子这种定终身的最多。也不知道是最近过的不太顺还是太闲,池殊就这么拿着手机看了一路,特入迷,以至于他进办公室的时候忘记了敲门。
  “池。。。池老师。”
  瞧着池殊进来,杨黛急忙将潘天逸的手推开,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对着池殊笑了笑。
  潘天逸收回了手也对着池殊笑了笑,喊了声池帅。
  池殊本来没怎么注意到,但刚进来杨黛就猛地推开椅子,前面的情景他没注意看,可这一幕就足矣引起疑惑。
  池殊收了手机应了声,不动声色地朝他们桌子上扫一了眼,摊着课本和练习题,很常规的竞赛讲习。
  “带竞赛啊?”池殊敛了神色,将教案放到办公桌上。
  “对,”杨黛揪了揪裙摆,“这不体育课嘛,就过来讲一节课。”说完她立即转了话头问道:“池老师你下课了啊。”
  “嗯,对。你们这。。。。”
  池殊刚想多问两句就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给打断,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老妈隔壁的邻居。
  心提了一下。池殊对着杨黛打了歉意的手势,走向外面接了电话。
  “喂,池殊啊,你妈摔了一跤现在在人中心医院呢,”邻居是个挺热心的中年妇女,为人直爽热心,说话时语气有点儿急,“人没事你别急,我们现在在住院部502,你赶紧过来。”
  老妈近几年身体情况本就不好,再加上年龄的增长,池殊估摸着这一摔骨折估计都是轻的,也不敢耽搁什么,匆匆地挂了电话就跑回办公室收拾东西。
  杨黛瞧着他一个电话就转变的脸色,对潘天逸打了手势,走过来问道:“池老师你没事吧,怎么。。。”
  “小杨老师,”池殊拿上包,转头对她急切地说道,“我家里出了点儿事,我得赶紧出去一趟,组长那边就麻烦你先跟我说一下行吗?”
  杨黛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急忙点头:“可以的可以的,你去。”
  她看着池殊匆匆忙忙的样子,眼睛提溜了一下,跟在他身后问道:“出了什么事啊?你还好吗。”
  池殊现在没心情搭理她,干干地扯了扯嘴角没接话,说了声谢谢后便跑下楼,没再管身后人什么表情。
  一路上也不敢耽搁,踩着限速开往医院,也好在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中心医院离学校也近很快就到了。
  下了车就直奔住院部,无论哪一天医院总是人挤人,池殊也没坐电梯跨着楼梯上了五楼,真的是平日里缺少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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