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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宿敌是我前男友 完结+番外-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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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路且燃多少是有点毛病。
  小年轻伸手一推,就摔了落地麦架。
  这很明显是想要砸场子挑事儿了。
  路且燃将吉他给蒋问识,轻言细语地,让蒋问识抱着在角落等。
  底下人霎时间便闹腾起来。
  “那好像是酒吧老板啊!”
  “赶紧先去找人呀!”
  “谁先上去拉架!”
  周平见也上了台,还捧着个向日葵,多少是有点滑稽。
  路且燃三两下,就把小年轻制住了,小年轻跪在了地上,双腿被路且燃压着,手反剪在背后。
  唐知初已经领人来了,周平见傻站着,也不知该不该去给花。
  见事情差不多已被平定,唐知初从周平见怀里,只兀自接过来了向日葵。
  毕竟小年轻是客人,领的人只环着他,威胁地客气着,请小年轻赶紧出门。
  小年轻看似乖顺求饶,谁知走了几步之后,突然拎起啤酒瓶子,直直地向蒋问识砸去。
  这实在是太快了,蒋问识抱紧吉他。
  啤酒瓶子碎在了路且燃的背上。
  碎玻璃片四处飞裂开,路且燃的背血肉模糊。
  唐知初上前把小年轻踹翻倒地。
  直接让领的人将他拖一边,也不顾忌酒吧的生意了,拳打脚踢地去群殴了一顿。
  周围的客人受到了惊吓,有其他人过来维持秩序,赔偿并疏导客人先离开。
  周平见颤抖地拨通了120。
  “你敢去伤我老板?”唐知初高跟鞋碾着他的脸,“还想我跟你讲道理?”
  唐知初的声音不算低,混着小年轻的惨叫,可蒋问识全都听不清。
  他伸手去抱路且燃,却只沾了一手的血。
  可路且燃像不以为意般。
  “还不算太惨。”路且燃笑道,“起码你肯抱我。”
  说罢蒋问识不知扯到哪里,疼得路且燃“嘶”了一声。
  蒋问识脑中一阵嗡鸣,什么都思考不动,就好似是呆滞了一般。
  “真可惜啊,还是太轻了。”路且燃喘着气,断断续续说道,“要是再严重些,说不定你一可怜我,就不用排号了。”
  “让你加塞。”蒋问识声音有些颤,“给你插队。”
  “怎么办?我还有点想得寸进尺。”
  路且燃眼含着笑意,温柔地看向蒋问识。
  “求求你,要不就跟我好了成吗?”
  蒋问识只哽咽着,几乎都泣不成声,含着泪瞪路且燃。
  “你能不能少说点话?”
  路且燃虚弱地去勾住了蒋问识的手。
  救护车鸣着笛来了,路且燃被扛上担架。
  蒋问识在旁边跟着飞奔。
  路且燃想去抚蒋问识面颊,却差了点力气总够不到,蒋问识去托住了他的手,将其带着摁在了自己侧脸。
  担架被抬上了救护车,蒋问识跪在担架旁边。
  “好。”蒋问识错开了头,吻在路且燃手心,“好。”
  先注射破伤风抗毒素,清洗了消毒之后,又接着做场缝合手术。
  就是还得在医院里面躺上个几天了。
  这正好是蒋问识工作的医院。
  路且燃本来还怕蒋问识赖账,敲侧击地拐着弯儿去套话。
  既然已经答应,蒋问识也没什么忸怩,大方地承认了。
  路且燃觉得还可以:即追上了人,又能时常见,不上亏的。
  还没在这儿躺个几天呢,就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李其郊提着果篮进来时,路且燃只想把他赶出去。
  “我到这儿来,去问唐知初,才知道这事。”李其郊说,“过来想看你,你还撵我走?什么情况啊?”
  蒋问识恰好推门进来查房。
  李其郊看了好几眼,才认出来了蒋问识。
  “哟嗬。”李其郊皮笑肉不笑,“好巧。”
  路且燃在心底哀叹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不巧,故意的。
只是想见对象。

  ☆、我爱你

  是人都能听出来李其郊话里的阴阳怪气。
  蒋问识径直走上前去,没给李其郊一个眼神。
  “你现在得好好休息。”蒋问识给路且燃捏了被角,“闲杂人等还是少见。”
  ………………
  路且燃觉得自己左右为难。
  索性就闭了眼一概不管。
  反正他现在是个病人。
  李其郊先走到了病房门口等着。
  感觉过了一段时间以后,路且燃眯了条缝,想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
  路且燃有点害怕李其郊会说什么有的没的。
  指尖刚碰上手机,却没能拿稳,扒拉了下去,滑进蒋问识手心。
  “别再刷手机了。”蒋问识揣进兜里,“我替你先保管。”
  ………………
  如果他现在让蒋问识出去,然后再喊李其郊进来,他觉得自己又会成前男友。
  算了。还能咋地。听天由命吧。
  这次路且燃是真的想闭眼了。
  蒋问识俯身弯腰,吻了下路且燃的额,这才转身出去了。
  李其郊穿着风衣,靠在门边的墙上,围巾遮了半边脸,眼神有一些阴鸷。
  “我们谈下?”李其郊喊住了蒋问识,“别再打扰他。”
  “工作时间。”蒋问识脚都不带顿的,“不谈私事。”
  “当初路家和他决裂,就在这个节点,阿姨还来找他,你应该不知道,他那几年怎么过的?”李其郊嘴角扯出来冷笑,“等他稍微好过一些,又回来招惹他,蒋问识你凭什么啊。”
  这些事情蒋问识一概不知。
  一下子信息量有点大,蒋问识站在原地,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转回身面向李其郊。
  “以前亏欠他的,今后,我会全补回来。”蒋问识像是允诺一般,“感谢你对我对象曾经的照顾。”
  ………………
  这话怎么听着有一点别扭?
  等蒋问识走远了,李其郊才想明白。
  不过他真的只当路且燃是哥们而已啊!
  没人!没有人!要跟你抢对象!
  等夜幕深了之后,蒋问识进病房,铺好医疗陪护床。
  他对路且燃还似从前一般。
  看不出来有什么端倪的。
  路且燃只能试探着提。
  “李其郊走了吗?”路且燃小心地说,“你们有再见吗?”
  “嗯。”
  蒋问识坐在床头边,给他削着个雪花梨。
  “你与他说话了吗?”路且燃慎重措词,“没聊得不痛快吧。”
  蒋问识叉起个梨块递到路且燃唇边。
  看着蒋问识的神态自然,路且燃觉得应该没问题。
  刚衔了梨块进嘴里,就听见蒋问识说道。
  “我希望你以后什么都不再瞒我。”
  ???
  合着提心吊胆老半天,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啊。
  路且燃自觉有愧,只佯装认真吃梨。
  蒋问识又递了一块过去。
  接着自顾自地说道。
  “我喜欢你,就想分担你脆弱,悲伤,无力等负面情绪,我希望你在这种状态的时候,不要是你一个人咬牙熬下去。”
  路且燃低垂着眼睫,是做错事后的模样。
  “而我爱你,是在遭受毁灭性打击时候,分明能选择独自离开,好歹也能来保全自己,却不忍心留你一个,非得和你共同面对,若你最后能好的话,我倒在途中也没什么关系。”
  路且燃叼着了蒋问识递过来的指尖。
  眼神湿漉漉的,还旋着舔了下。
  “我喜欢你。”路且燃重复了一遍,“我也爱你。”
  “你不要生我的气。”
  “我知道错了。”
  有些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
  蒋问识瞬间就不行了。
  路且燃的动作很快,叉子带梨本是贴着他的面颊,旋即就进了他肚里。
  幸亏。幸亏。幸亏。
  要不然蒋问识差点手松,滚落在地就浪费粮食了。
  “等你再好上一些。”蒋问识搁了叉子,抚上路且燃的发,“带你拜访钱玉琳。”
  “拜访”和“钱玉琳”,用词都客气极了。
  路且燃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让本就僵硬的母子关系,再添一层雪上加霜的凉薄。
  “要没就先这样着吧。”路且燃灵机一动,“全当我们是偷/情,不也很刺激的吗?”
  ………………
  “地下恋情?”
  蒋问识一字一顿地反问。
  “你是在玩我?”蒋问识咬牙问道,“还是在搞我?”
  ………………
  路且燃想了想,试探似的回答:
  “我是在维持家庭内部的稳定和谐?”
  蒋问识其实也明白,路且燃此番回答,不过怕他在中间,左右为难着不好受。
  怎么也不能再去怪到路且燃身上的。
  “嗯。”蒋问识挑起路且燃一绺发,“对。”
  “我的家分你一半。”蒋问识把玩着路且燃的发,“你以后就有家了。”
  路且燃默然半晌,竟是已眼尾微红。
  想必蒋问识是知道了路家的事情了。
  “突然这么煽情。”路且燃佯装自在,“把我吓了一跳。”
  “还没说完呢。”蒋问识俯下身来,贴在路且燃耳边,“是有条件的。”
  “是要签卖身契吗?”路且燃有点兴奋,“在哪里,笔给我!”
  “不签你还能逃跑吗?”蒋问识嗅着路且燃的发,“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以后散头发的时候。”蒋问识有点恶狠狠地,“不要再给别人看了。”
  路且燃有点失笑,这人怕是吃醋了。
  “确实是我的错。”路且燃偏了头,“不该打翻醋坛子。”
  蒋问识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路且燃给衔住了唇。
  路且燃揽上蒋问识的腰,把蒋问识顺着带上了床。
  蒋问识挣扎在边缘,用最后的意识清醒。
  “现在不行。”蒋问识拒绝到,“你是病人。”
  ………………
  真是个好医生呢。
  路且燃只得松开了蒋问识。
  蒋问识还是在医疗陪护床上。
  也不过个把月而已,路且燃就能出院了。
  前夜蒋问识就收拾得差不多了,路且燃拉着行李箱在一楼等他。
  这天不轮蒋问识的班,他可以来医院接路且燃,顺便也开车运趟行李。
  路且燃下来得早,坐在走廊座椅上,因为角度的原因,视野还算清晰的。
  他本是有些无聊,随便地刷着手机。
  抬眼间就看见一个清隽优雅的侧影。
  真好看,路且燃有些得意地想着,我家的。
  他刚站起来,还未及过去。
  就有一个女护士先围上了前去。
  眼里全是仰慕,态度殷切,模样还算娇俏。
  路且燃顿了脚步,只在旁边看着了。
  看蒋问识什么时候才回头。
  他们并没能再聊很久,有快递员上前送花,指明让蒋问识签收的。
  是一大捧的香槟玫瑰,里面夹了一张卡片,蒋问识一看见字迹,就知道是谁搞的鬼了。
  卡片上简明扼要,只有行“我爱你”。
  女护士站在一边,自然也都看见了,有些不尴不尬的,很快就借口走了。
  蒋问识捧着花,笑意隐藏不住。
  打算去找路且燃,结果一转身,人只离他几步远。
  蒋问识把花塞给路且燃,顺手就接过去了行李箱。
  “朱砂痣是红玫瑰,白月光是白玫瑰。”蒋问识边走边调侃道,“你把我当什么啊,竟送我香槟玫瑰?”
  “朱砂痣和白月光。”蒋问识叹了口气,“是不是另有其人?”
  “朱砂痣是小祖宗。”路且燃接得顺畅,“白月光是小崽子。”
  “香槟玫瑰是……”路且燃顿了一下,“我和酒吧都归你。”
  “我可是正经人。”蒋问识笑了,“工作有编制的。”
  路且燃似乎想到什么,眼神突然间变得晦暗。
  “你之前不喝酒的。”路且燃有些心疼,“这几年怎么了吗?”
  蒋问识一时间有点恍惚。
  “也没什么。”蒋问识笑道,“很早之前了。”
  路且燃像是依旧放不下心的模样。
  “就是从你大学回去之后。”蒋问识觉得还是要解释清楚,“那个晚上郑亚宁带我喝酒了。”
  “对不起。”路且燃垂下了头,“是我的错。”
  两人正好也走到了停车位旁边,蒋问识打开了私家车的后备箱。
  “不算事儿的。”蒋问识啄了下路且燃嘴角,“都已经过去了。”
  我们会有大把的时光和很好的将来。
  蒋问识把行李箱抬进了后备箱,路且燃抱着捧花坐进了副驾驶。
  “你住在哪里?”蒋问识握着方向盘问,“我送你过去。”
  ………………
  路且燃良久都没有回答。
  蒋问识又重复了一遍。
  “我就住在‘问燃’。”路且燃小声回答,“方便处理事务。”
  蒋问识斜着乜了路且燃一眼。
  蒋问识开着车没再说话,却不是去“问燃”的方向。
  路且燃坐在车里,抱着捧香槟玫瑰,大气都不敢出的。
  直到私家车进了小区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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