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是我前男友 完结+番外-第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子这才将眼神放在了摊在地的画作上面。
“您这是学过吗?”男子认真了起来,“看上去像专业的。”
“怎么就至于……”
上街卖艺了?
“原些上学的时候,学了点肤浅皮毛。”路且燃失笑道,“今个儿正好得了空,就将其整理了一下,放在家也是空占地,不如出来碰碰缘分。”
“我就是有缘人!”小女孩开心地说道,然后又扭过了头去,“爸爸才不是呢!”
男子递给了几张纸币,路且燃推开来,只让小女孩随便去选。
男子扯着小女孩的手,小女孩抱着好几卷画。
“我是本地的一所美院的,勉强算个不合格的老师。”临走的时候,男子转头说,“既然算是有缘分,要不然交个朋友,以后有空出来聚。”
两人就此交换了联系方式。
路且燃也没想到,竟是没过多少天,居然派上用场了。
公司一项决策失误,遭遇经济危机,因此决定要去裁员。
路且燃又经常浑水摸鱼,这个消息一出来,就知道自己得打包走人。
手头还有点存款,路且燃没想好,也不着急找工作。
乐得过上个几天的清闲日子。
倒是李其郊听说之后,有些不愿意路且燃了。
李其郊这些年,写歌谱曲组乐队,也算有点名气。
女朋友也换了不知道多少茬了。
说是搞艺术的人,只有失恋是缪斯。
路且燃不置可否。
他自己过得疯狂,却想路且燃安稳。
在李其郊的不厌其烦下,路且燃还是开始找工作。
正巧男人相邀,路且燃赴约,就捞了份活计。
老板是男人的朋友,有那么一些钱,老家却在别处,有一所老酒馆,随便卖了不舍,却也没精力再管。主要是跟不上潮流,也不怎么盈利,空搁置却是也不行。正缺个人去给他帮把手呢。
路且燃觉得也行,毕竟他居无定所,也没什么留恋的,在哪儿不都一样。
于是路且燃这便去了。
这所老酒馆,倒是坐落好地方。原来这老家,也是繁华熙攘处。
怪不得是老板,格外财大气粗。
这下路且燃算是捞着了个好活了。
本就是老板的房产,只让路且燃代为管理,却也拨了份本金出来,若是盈利就五五分。
这种待遇前景,比上之前公司,算是好太多了。
老酒馆虽在城郊,却离市区算不上太远,并且地方足够大。很能够让人去施展拳脚。
宣扬品牌的话,总要打响名字。路且燃问过老板,被给予了决定权。
他自己设计了Logo,样式很简单,只寥寥几笔,勾勒出烟花模样。
路且燃往酒吧招新员工,倾向于本地毕业的大学生,他们对本地流行了解较多,也更能考虑年轻人喜好。
管理层选的几个人,都是路且燃坐阵的。
路且燃对唐知初的印象很深刻。
几乎就在当时就拍板定下她了。
唐知初头发挑染了几络金,蓬松的大波浪搭在肩上。
她的妆容化得极浓艳,眼角抹着大亮片,吊带热裤美得很张扬。
刚一进门在场的很多人眼神就黏在了她身上。
不觉得她是来应聘的,反倒是像来夜店玩的。
路且燃看她之前发送的信息,不得不承认履历光鲜,倒是对她有生了几分好奇心。
还是同样古板无聊的提问。
“为什么来我们这里应聘呢?”
“我喜欢喝酒。”
路且燃禁不住笑出了声。
然后像是反应过来,理了理衣襟,严肃地又问了一遍。
“我喜欢酒文化。”
唐知初换了种说辞,听起来认真了许多,表情依旧玩世不恭。
“你能为我们创造什么呢?”
“我喝过很多的酒,也够会调酒,想让更多人喝酒。”
唐知初似乎想了想,对着路且燃回答道。
合着这是个年纪轻轻的老酒鬼啊。
路且燃的眼角泛起了笑意。
唐知初看得愣了会儿,紧接着又去补充道说:
“我确保我能给你们带来营业额。”
“不信就先适用段日子,你们也不会损失什么。”
其实单凭履历上的信息,她在这里已大材小用了。
路且燃心里有了决定,却又紧接着多问一句:
“仅根据这个Logo,你想给我们酒吧,取个什么名字?”
“问酒?”唐知初想了想,“借问酒家何处有?(1)”
“你有参考这个Logo吗?”
路且燃唇角微勾。
唐知初眩晕了一会儿,不禁腹诽着,只顾看你了,谁还会再顾看Logo呢?
“‘问’字倒不错。”路且燃接着说,“那就‘问燃’吧。”
“这一个好端端的酒吧。”旁边有人提问,“为何要取这种名字?”
“我就觉得‘问燃’很好。”唐知初插话道,“酒本来就能点燃人,也契合Logo的主题,酒醉时候就像烟火。”
路且燃侧了眼过来。
“我倒是没想那么多。”
“不过你说的很有道理。”
很适合我拿过去敷衍人。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唐代杜牧的《清明》。
☆、老照片
阵仗弄起来之后,总要有点噱头才是。
路且燃将主意打到了李其郊身上。
摆这儿的流量,不用白不用了。
李其郊做东,请了乐队里的人,介绍路且燃。
决定选个好日子在酒吧里演奏一番。
直接选了酒吧名字,李其郊作词谱曲,没多久就编好了歌。
只是在打第一眼,看见着酒吧选名的时候,李其郊有些狐疑。
路且燃就把唐知初的那套说辞又重复了一遍。
李其郊没再追问下去。
“其实男的女的,都没什么所谓。”李其郊换了话头,“我们是兄弟,我希望你好。这么多年过去了,要是碰见合适的,那就处着试试吧。”
路且燃旋着中指的素银圈戒。
像是过了很久,才微不可闻地,轻“嗯”了一声。
是唐知初组织着,到各所高校门口,去发活动宣传单。
新歌首次公演,全场酒水半价,仅限活动当日。这酒吧一下子就起了声势。
等活动结束了之后,李其郊还给了意见,单独开辟出演奏区,客人皆可自行上台。
这毕竟还省下了雇用常驻歌手的费用。路且燃想了想,觉得这法子可行。
酒吧本就建在了城郊,有一种宁静中的悠闲。
倒不是走的灯红酒绿的路子,因着本就占地面积大,却颇像寻山问酒的清雅之地。
这经营一家酒吧,也算劳心费神,在这前几年间,还多亏了唐知初。
唐知初年龄不大,却是能干得很了,上下都打理得清楚,俨然是二把手般。
也曾经有猎头过来挖过唐知初的。
那时候酒吧已入正轨,路且燃得以喘气,知道了这件事后,约唐知初在咖啡厅见。
他只是觉得凭唐知初的履历能力,在“问燃”这个酒吧确实是委屈了。
路且燃并不经常在私下单独和唐知初约面。
即便他们是并肩作战很久的队友搭档。
路且燃总是会觉得,唐知初和从前的他,有出乎意料的相似。
这注定了他们在很多时候都会很投缘。
也正是因为如此,路且燃没有打算,有生意伙伴之外的牵扯。
他不惯常去回望从前。也不怎么喜欢从前的自己。
路且燃偶尔也会觉得,若是现在的自己,或许也就能够去,再留下走丢的那个人。
而不是只空余钱包内侧夹缝中的一张老照片了。
那时候蒋问识犯胃病,没去参加一场考试,于是他也留了下来,趁蒋问识睡着时分,比剪刀手偷拍了一张。
少年的睡颜恬静,面上泛着薄红,眼睫卷翘浓密,碎发打湿在额前。宛如精致却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之所以约在咖啡厅,也没旁的什么原因,其实只是随性而至。
是路且燃先到地方的,坐着等了一小会儿,往落地窗外瞥了眼,唐知初撑着伞也来了。
唐知初今天是素颜,面上不施粉黛,着一袭白长裙,路且燃有一些惊愕。
是那种清纯婉约如夜莲初绽的风姿。
好看倒是确也好看,就是着,和她平日大有不同。
“我竟是没一眼认出来。”路且燃抿了口咖啡,对唐知初笑着说道,“‘斩男杀手’是打算换个流派了?”
“可能是‘斩男杀手’打算伏法了吧。”唐知初舀了勺摩卡,“你不是更喜欢这种学生范的吗?”
路且燃愣了愣,笑着也没回答。
是哪里看出来他喜欢学生范的?
路且燃想到了一个人影。
也不算是他喜欢书生气的,是蒋问识恰好是个书呆子。
也幸好蒋问识是个书呆子。
虽然路且燃不爱读书,过了那么这些年,他也不得不承认,读书的路是最顺畅的。
他这些年算苦过了,便希望着蒋问识,不必去遭受这些苦。
“我今天约你,是想要问问。”路且燃回归正题,“你还要在‘问燃’吗?”
“你都知道了?”唐知初怔然道,“你该明白我的。”
“这么多年当然很感激你。”路且燃叹了口气,“也希望你有更好的去处。”
“我们都盼着你好。你要是走,没人怪你。你还这般年轻,大把未来等你。理应该为自己多考虑些……”
“这般啰嗦说教的样子。”唐知初打断道,“可真是不像我认识的你了。”
“我对‘问燃’有多在意,你不可能会不清楚。‘问燃’承载着我们俩的努力,好不容易都已经走到今天了,你怎么能过来劝我放下呢?那些世俗的衡量,在我这里全不算数,我只忠于我自己。我舍不得‘问燃’,我也舍不得……”
“我不该打着为你好的旗号。”路且燃听了进去,“却不去尊重你的想法意愿。”
路且燃还有事情,与唐知初道歉后,起身要结账离开。
“其实我今天赴约。”唐知初追了过来,“本是要告诉你的……”
唐知初的声音戛然而止。
目光落在路且燃钱包内侧夹缝中的照片上。
她模糊地猜到了些事情,却兀自欺瞒不肯去相信。
原来是喜欢这种学生范啊。
口红,包包,高跟鞋……这些原来都是她的武器。
唐知初后悔自己一身的素净了。
以至于她现下觉得自己毫无抵抗力。
“什么?”路且燃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唐知初即刻就收了表情,仍是原来长袖善舞般。
“这件事有些重要,等你有空了之后,我们再谈也不迟。”
路且燃并未起什么疑心,与唐知初招呼后便走了。
只没过几天之后,唐知初就来找他。
也的确算是极其重要的事情。
老板融资需要钱,正好“问燃”势头不错,便想将酒吧变卖。
唐知初的意思是,不如着,就把“问燃”买下来。
要不然谁知道新接手的老板会是个怎样的主儿了。
这提议固然很合适,但若想买下酒吧,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路且燃现下手里也只能拿出来三分之一。
“我倒是能凑一些,就算是借你的了,也不用着急着还。”唐知初说道,“老板由你来当,我不喜欢起头,跟你做事就行。我只是想要保下‘问燃’。”
毕竟是真的需要,路且燃也不再推辞,但给开了高利息。
每月里都去还上唐知初一笔款。
老板将酒吧给路且燃,也觉得比给旁人的好。
路且燃给钱爽快,于是着老板,还又算了点优惠。
这下“问燃”才算是署上路且燃的名字了。
“问燃”算是蛮能挣钱的,只没过几年之后,唐知初的钱也还完了。
路且燃可算是知道了:这唐知初啊,是个大小姐。给“问燃”出的钱,根本不放在眼。她之所以到“问燃”来,也只是找个乐子玩。只是玩得久了后,竟也当了真,肯去收心做事了。“问燃”里外经营,唐知初出力不少。
只是问过家里要一次钱,家里便放下话来了,唐知初还想在“问燃”,就不要再让家里面帮忙。这下唐知初每月里的用钱,可真得由路且燃发工资了。路且燃虽薄情寡义,可如此患难与共后,也把唐知初当朋友。
“我不信你没有看出来。”李其郊曾旁敲侧击,“唐知初为何留在这里。”
这些牵扯良多,实在理不清楚。路且燃不知道怎么回答。
“单凭我对你的了解。”李其郊推心置腹,“唐知初和你很像,你们也很合得来,为什么不试试呢?”
为什么不试试呢?
路且燃摩挲着钱包,却始终不曾发一言。
他守着“问燃”,揣着张照片,已经很久了。
久到他甚至觉得这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李其郊叹了口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