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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宿敌是我前男友 完结+番外-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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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打一见面就有不适感的话,这个人和自己气场不合,就算再接着处大多还是没用的。”蒋问识接着敲打道。
  “我都已经送人回家了,哪可能还会有不适感?”周平见觉着可笑。
  于是蒋问识便反应过来了,这种不适感是他自己身上。
  一碰见路且燃就果真没什么好事。
  对面的周平见仍在滔滔不绝:“我看其他人如一,就她格外地不同。这次可算让我来对了,这可捞住了个大便宜。”
  突然声音就拔高了一层,周平见似乎更激动的了。
  蒋问识举远了手臂,觉得有些聒噪,过了一小会儿,好像消停了些,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再次坐地铁回来的时候,蒋问识心里在想,这地儿他不会来第二次。
  绝对绝对不可能再有下一次。
  医院的工作日复一日,也并没有多大的不同。
  蒋问识看着那个逼近的日子,每一天像是在倒数般地揪心。
  班里面也就个三十来人,大约是当时理科重点班,人数比大多数班都要少。
  实在是谈不上什么亲近,却好歹算是个熟人的了。
  就怕……
  就怕触景生情,而又物是人非。
  他其实是不敢再去一高的。
  有些事是躲不了的,该来的时候,一点迟缓不给人留。
  既然也算是要去出趟远门的,蒋问识便先去了钱玉琳那儿。
  钥匙躺抽屉里许久了,蒋问识不常去那里,是他给钱玉琳买的房。
  离自己的公寓也不远,旁边就是养老院,怎么着也方便去照顾。
  实则已经很久没看望过了,只每月份都把工资折半,然后再给钱玉琳打她卡里。
  是挑傍晚时候去的,这样也有推辞好回来。
  做了些心理建设后,蒋问识才推开了门。
  昏黄灯光下的女人回过了脸,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可是年轻时候也一定是个美人。她手拿针线在对着穿孔,是在编织街上卖的小玩意儿呢。
  其实现在也不差那么些钱,可钱玉琳总是不想闲着,左右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大抵是穷苦过来的,就算人老了,也还是究极节省的。
  人怎么能有这么多面,蒋问识很难说清,就像钱玉琳于他般,既能这么和善,却也能残忍到,让他耿耿于怀许多年。
  他并不是怕穷困,毕竟着以前,苦日子都过来了。
  蒋问识有时就会自己逗自己玩: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还算是个富二代呢。
  钱玉琳年轻的时候长得那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好看,因而她当时也有底气背井离乡独自一人来X市。也选进了老牌酒店去当长期前台接待小姐。
  可她空有花瓶美貌没有玲珑心眼,被蒋适仲甜言蜜语可就骗到手了,未婚先孕大着个肚子也不能回娘家。随随便便扯了个证也内办婚礼,寥寥草草住这里许多年,到现在这房子还是租的呢。
  可那蒋适仲转头就不知在哪勾搭上老富婆了,那女人的年纪整整大了他一轮不止,他跪在地上求着离婚吧离婚吧,一边哭一边捶胸顿足,钱玉琳是个软脾气好拿捏的,说好了每月的生活费金额也就算了。
  他当时还不满八岁,就站在那里冷漠地看这场婚姻闹剧,每次看见蒋适仲都会从嗓子眼里溢出来恶心,十三岁就打掉了他送过来的钱,刮坏了那女人的名贵跑车,然后高中时来除了学校就是各地接活。
  然后就在酒吧遇见了路且燃。
  蒋问识也不全盘交代,只说有点事情处理,要回去老家一趟的了。
  钱玉琳本想跟着,蒋问识便推辞了,说时间比较急迫,没几天就回来了。
  末了又觉这般太显冷淡了,加句改日再和她一起回。
  燕南安拉了微信群。里面没多久,就热闹了起来。
  原来也加过班群,是在Q/Q上的,后来号丢几次,也都找不回来了。
  燕南安现在在一高教书,发了几张校园操场的图片。
  大家都在说,比原来的时候,翻了好几翻了。
  可蒋问识只恍惚。
  看见校园里奔跑打球的人,都有着蓬勃的少年气。他竟然有些微妙的嫉妒心,他们仍还年轻,有着大把的时光。
  而自己…早已是在摸爬滚打中,模糊了遥远岁月前的旧模样。就连对原先最亲近的,都变成用客气疏离的口吻。
  有个人通过群聊去加了他,称呼也不是真名,蒋问识就同意了,毕竟工作时也加了好些人。
  对面路且燃的手有些颤抖,看着手机上那个页面,久久之后才去点进朋友圈了。
  他看着朋友圈有一阵恍惚,不敢表露一点来过得痕迹。他多次地描摹那些照片,把文字都咀嚼了好几遍。揣测评论都是回谁的,可他甚至不敢点个赞。
  看啊现在的他们俩,甚至还不是点赞之交了。
  路且燃仰面躺下,想到了很久以前。
作者有话要说:  您的好友申请已通过,请您抓紧时间聊天哦!

  ☆、酒倒洒

  X市实在过于破乱落后,所幸教育上还有一高。
  X市勉强算是个市级,坐落于中原大地,高考人口大省的H 省。H 省的高考属实变态,倒不单是因为卷子难度的原因,还有人多录取名额少,所有学生都跟上了弦的永动机似的,从早到晚面对的就只有铺天盖地白花花的卷子。
  蒋问识听见新校区人声鼎沸,天上还跟飘了飞雪似的,拿笔盖戳了戳同桌问:“这是怎么了。”
  燕南安掀起眼皮科普道:“高考礼仪,考前撕书。”然后跟刚反应过来似的,就像个弹簧般蹦跶了起来:“撕书了!快来看!高三撕书了!”
  高一的小屁孩们往常没见过这么大阵势,一个个从窗户探出小脑瓜来,更有甚者直接跑上顶楼,想从高处观赏人工造雪。蒋问识倒不是很兴奋,盘算着夜市的蔡姐给他拉的活,再加上本来就又冷又独,从来也不好凑这种热闹。
  这“雪”估计会下个几天,撕书大会严格起来讲撕的并不是书,毕竟考前的最后一晚要还想看些什么看书最合适不过。撕的都只是些习题册和卷子而已,恐怕已经到了见题恨题的地步了。
  撕书颇有些庄严到滑稽的仪式感,像是在和风声鹤唳却也颇多遗憾的青春告别。十八岁的成人注定要以一场战争打响,以后的所有人都不是个小孩姿态了。
  岳班在讲台上讲了半节课,时不时就有人伸头往窗外瞧,他把讲义一摔摔出很大声响,可算把许多人的魂可惊回来了。
  五大三粗的老爷们说不来婆婆叨叨的话:“你们瞧着,这离你们并不远,这节上自习,好好反思一下。”
  这些孩子们才不过十五六岁,对时间的认知和岳班有很大不同,这点岳班可能气急了没有想明白。
  蒋问识倒是不在意这些事情,是不是自习对他来讲没什么区别,高一进度慢就算是理科重点班,也不过是稍微提前了些,这个学习强度他只会绰绰有余。他今天的作业写得差不多了,就从抽屉里掏出课本打算把明天的课预习一下。
  燕南安看见他换书了冲他使了个眼色,长大嘴巴子做了个口型:“作业答案。”
  他把习题册分门别类抽出来递给燕南安,想到今晚还得去蔡姐那把这个月的工钱预支一下,一时间就有点兴趣寥寥了,把课本推到对着窗户那边遮下太阳,就俩胳膊往桌子上一放,枕着胳膊肘睡着了。
  自己一睡倒没有醒过来,是被放学的哄闹声惊醒的。就放个短短一天半的假,这可把他们高兴得不成人样了。欢呼声,吵闹声,和脚步声简直可以算是交响乐了,蒋问识就算是想再睡会儿也睡不安生了。
  他收拾了下书包就带了几本课本,基本学生一放长假,就有很多拎沉甸甸一堆书回去的。他个人不喜欢这种做法,总感觉那是没规划好要干什么,或者在学校没写什么作业,事实证明大多数人其实用不着那么重的书包。
  然后蒋问识也不慌着回家,又拐回原路去经过的地摊。蔡姐的烧烤摊已经开始铺张了,到处是把人拽下凡的人间烟火气。
  蔡姐用身上的围裙抹了抹沾油的手,这围裙已经褪了些色,看不清打的是什么味精的广告了。
  他帮忙支好烧烤架,去铺好了锡箔纸,安置了碗盘,说明了来意。蔡姐得闲喘了口气说:“嗨,这个月实在没余钱了,姐缓几天再给你预支啊。”
  他边去收拾客人剩下的烂摊子,便匆匆回了蔡姐一声:“诶。”
  这忙活完可就深夜半更了,路灯诡异地奄奄一息着往下打光影,蔡姐就着这一点亮给他数钱:“先三百好不啦,下星期再来给你余的。”
  他只笑着:“谢谢蔡姐,上次姐说的…”
  蔡姐拍了拍头:“哦,看我这记性,比不得你们小孩子啦,那是在永平路那边,一个新开的酒吧要收服务生!”
  蒋问识在浓重的夜色里往家那边骑,边蹬脚踏板边盘算着:永平路离棚户区不远,也就十几分钟,要是全职的话可以把蔡姐这的辞掉了,只是自习课恐怕都得补觉。要是可以只周六日就再好不过了,那就可以再多干几份活。
  想着想着,就到了家附近了。
  小平房一个紧挨着一个,路边狗吠半夜还不消停,道路像被突然踢翻的木头条子,横七竖八地没走个百十遍绝对会迷。他看着掉土渣的矮墙和窗户纸挡不住的光,心想好歹这万家灯火,总算老天爷怜惜,还给留了一盏。
  他推了摇摇欲坠的木门:“妈,我回来了。”
  他们俩挤一间屋子上下铺,少年的体格如破竹之势拔节生长,每次爬床梯都会咯吱咯吱地响,可又能怎么样?他是肯定交不起巨额住宿费的,而况学校的门禁也不符合他的打工时间。
  他在寂静的夜里蜷曲着身子合眼,这天是一日比一日燥热了,蚊虫的声音在耳边放大,他颇为乐观地安慰自己:总比手脚冰凉冻出疮还要握笔写字强。累极了夜似乎也过得快,跟悄悄拨动了指针似的。
  夏天日头本来就出来得早,蒋问识翻来覆去也不想起来,捂着净面枕头哀号了一声,脸都快皱成一团肉包子了,还得是黑店里偷工减料那种,毕竟油水不够还得窜这么高,免不得要瘦骨嶙峋的。
  双腿在空中乱踢弹了几下,就拉拉起褶的衣服去洗漱了。洗脸盆搭在架子上,就放在屋门口对着那车水马龙,每天早上都要对这条生他养他的街弯腰致敬。
  他舞爪了下头发,觉得长度是够了。从储物盒里翻出来剪刀,就开始霍霍自己的毛。他总觉得应该一把拿剃须刀剃了省事,可家里这把这剃须刀好几年了,刮胡子都总会给刮流血,他暂时还不想给自己脑袋开瓢。
  三下五除二就理完了,有碎发扎地头皮有些发痒。再加上自己剪过几回,也对自己手法颇为满意,还想着要不要发展个副业,例如街头理发师什么的。
  然后桌子上是钱玉琳摆的稀粥咸菜。钱玉琳还得去工厂做流水线女工,自从她过了身份证上三十之后,就没酒店要她去做前台了。拖熟人打听才进了厂子,这一干也是很多年了。年轻的时候天真无知,总觉得日子还长呢,把自己的好年华浪掷也不可惜。
  这老啊,说是一天天的消磨,回头看也不过瞬间的事。
  这酒吧白天是不营业的,蒋问识就坐着看课本。高一已经快过完了,马上就要期末考试。
  他当时分文理科的时候,也没有太大的感觉,是哪一个都可以的。
  是钱玉琳说的:“不要学文。怕像你爹,花言巧语,太搞滑头。”
  听完这句话本是想反驳的,话到了嘴边还是沉默了。
  只分神了一小会儿,蒋问识又埋头看书。
  到中午头的时候,他又下了个清汤挂面。吃干净之后摞在水槽里,午睡醒了就把碗筷洗出来。
  下午就搞了大扫除,屋里屋外捯饬个遍,其实也没多大地方。干完也差不多傍晚了。蒋问识又背了会儿英语单词,就出门去找蔡姐说的那个酒吧了。
  永平路的店铺大多老旧,所以酒吧便好找极了,像是鹤立鸡群似的一般,向下投着霓虹灯影。蒋问识还没进门时,就感受到音乐的嘈杂。他有些不太适应,强压下胃里恶寒,逼自己往里走。
  灯红酒绿的,人头攒动着。衣香鬓影的男女,把青春挥霍浪掷。蒋问识处在其中,有一种隔距感,像是走错了路似的。这不像他该来的地方。
  有个服务员眼尖,一下子拉过他来。
  “看着也不像是客人。”服务员说道,“是蔡姐介绍的那个?跟我去后面换衣服。”
  有些拘谨无措般,蒋问识揪着领结,看落地镜里的人。
  头发用蜡油定了型,眼镜也换成了隐形。身上是统一的崭新西装,脚下踩着尖头皮鞋。
  很奇怪。蒋问识看着陌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给推了出去。
  “你先出去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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