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是我前男友 完结+番外-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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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且燃抬起了头,蒋问识就在对面。
隔了没几步路,在风中对他笑着。
或许是学习好的缘故,路且燃想着,蒋问识笑得很书卷气。
是他熟悉的人里面都没有的。
好像他知道的也就蒋问识学习最好。
蒋问识笑得很温柔,眉眼低垂下来,像显得有些无害般。
可蒋问识虽然脾气好,绝对不是对谁都温柔那种。
像料峭春寒里只肯拂过他的一阵暖风。
路且燃瞬间就觉得自己不行了。
蒋问识看着路且燃跑来,过去的步子便顿住了,以为应该是错了地方,实际上该是在他这一边。
路且燃直接扑到了蒋问识的怀里。
在蒋问识的耳畔喘了几声。
“一时刹不住了。”察觉到蒋问识要推他,路且燃先一步站直了,“看见你太高兴。”
于是蒋问识便不知道怎么说了。
路且燃接过来蒋问识的包,像是极其顺手的模样一般。
在前头带着蒋问识到了独栋别墅门口。
路且燃直接刷脸解锁,进去招呼蒋问识先换鞋。
蒋问识像僵在原地不动,看着似乎还想要逃离。
这超出了蒋问识对路且燃的认知。
或许是这才是该对路且燃的认知。
路且燃俯身低头,将拖鞋放他脚边。
可蒋问识却往后退了一步。
阿姨迎了上来,对着蒋问识,招呼客人一般。
“呀。快请进。”阿姨很是热情,“是且燃的朋友吧。”
“嗯,是。”蒋问识低头磨蹭,很慢才换好了鞋,“您好。”
路且燃看出来了蒋问识的局促。
只得怨自己没先去考虑到,只想着自己能去见蒋问识。
“阿姨您先忙。”路且燃连忙道,“有我在就行。”
路且燃赶紧把蒋问识带了过去。
螺旋式楼梯太慢了,路且燃顿了步,还是走到了电梯处。
一共也才有三层楼,再多加一个地下室。
路达礼别处的房产也不少,就是在这里住得习惯,其他的就去做了另外归置。
路且燃的房间是在二楼的地方。
蒋问识跟着路且燃走了进去,赫然就是视频时对面的模样。
虽然一般都会有人先敲门,可蒋问识一进来后,路且燃还是去把门反锁了。
路且燃不知道怎么开口,他觉得自己有很大过错。
起码现在蒋问识的不舒服他是有责任在的。
路且燃正踟蹰着,就响起来了敲门声。
“哥哥。”路嘉理声音清脆,“你带了朋友来吗?我来给你们端水果。”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正忙呢。
☆、大兄弟
路且燃不太想去开门。
可不开门实在有点不合适。
蒋问识面对着路且燃,是带了点疑惑的神情。
仿佛是在问着敲门的是谁一般。
“白捡来的便宜弟弟。”
路且燃的神色无奈,对蒋问识去做着口型。
蒋问识略微皱了下眉,显然是不太认可这称呼。
他先路且燃了一步去打开了门。
路嘉理对着蒋问识绽了个甜甜的笑。
配着他那乖巧可爱的孩子面庞极具诱导力。
“哥哥。”路嘉理往前一推,把果盘给递了过去,“给你。”
果盘里摆的是应季时蔬,都是削皮去核切块的。
样式倒是挺多的,摆盘也是够好看。
蒋问识谢过了之后,顺手揉了把路嘉理发。
路且燃在后面只冷笑着。
临出门的时候,路嘉理回头,就对上路且燃。
路嘉理对路且燃做了个鬼脸。
等蒋问识再看过来时,却是已经收得迅速,只举手挠了挠后脑勺。
是很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娇憨模样。
“我先出去啦!”路嘉理带上门,动作很轻微,对蒋问识说道,“待会儿再送热牛奶哦!”
蒋问识也对路嘉理摆了摆手。
路且燃上前一步又把门锁上了。
“这是你弟弟吗?”蒋问识说道,“你不太喜欢他。”
后一句是笃定的语气。
路且燃不想让蒋问识掺和进来。
“我只喜欢你。”
路且燃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蒋问识一时间没听出来是不是玩笑。
缓了有一会儿,理智才回了笼。
“别这样。”蒋问识说道。
也没解释是别这样对路嘉理。
还是别这样些其他的东西。
蒋问识是真的又去整理了笔记,根据他对路且燃的了解,和模考尤其是三模的趋势,分门别类地给他弄了个本。
也有时间赶得紧的缘故,有些来不及的,就在旁标上了资料页数。
只扫一眼就能知道是下了很大功夫的。
这本来只是诓骗蒋问识的一个借口。
蒋问识却仍在自顾自地跟他讲着。
路且燃心里面蓦然有点酸涩。
其实路且燃都门清,周佳萍对他有所缓和,无非就是因为成绩。
至于非得压着他回路家,也是要给他再补私教课。
可这压根几乎全都是蒋问识的作用。
但凡是换了个旁的什么人的话。
路且燃就不会学得那么用心。
或许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门再次被敲响。
路且燃有点烦躁,压着蒋问识肩,自己走过去开门。
路嘉理就站在门外,端着个两杯热牛奶。
看见路且燃玻璃杯差点斜着撒了。
路且燃接了过去,对着他“啧”了声。
“小鬼头。”路且燃说道,“小心点。”
路嘉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回去。
“哥哥得下去了。”路嘉理像想到什么,而后得意洋洋说道,“你的老师快要来了呢。”
越是用敬语阴阳怪气,杀伤力就越是十足。
路嘉理明嘲暗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就是比他的学习差吗?
路且燃就觉得没意思。
他咣当一声把路嘉理关到了门外,
路且燃给蒋问识递过去了一杯。
“你看起来……”蒋问识接了过来,有些欲言又止般,“对他不怎么友好。”
“披着天使皮的小恶魔。”路且燃抿了一口热牛奶,觉得温度实在有些烫嘴,“可别被表象迷惑了。”
“那你呢?”蒋问识见路且燃皱了眉,便把玻璃杯先搁了一边去,“你是什么?”
“你觉着我是什么?”路且燃咧嘴笑了,“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这我倒不敢确定。”蒋问识歪了歪头,像是认真想了想,“不过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
那你怎么还不快逃?
那你怎么说来就来我家?
那你怎么还敢距离我那么近?
蒋问识也有逻辑不自洽的时候。
“我很小就不着家了。”路且燃晃了下神,“也没太关注过他,不知道竟长残至此。”
蒋问识觉得倒不至于。
长残倒是没那么严重,还是看起来很乖的。
可路且燃的品性,蒋问识更为了解。
虽然之前是混了一点,却也从来没乱找事。
这可能远比表面上要复杂棘手。
“快到点了,你要回去吗?”路且燃看了眼时间,对着蒋问识去说道,“让司机送你到学校。”
“什么点?”蒋问识脱口而出。
显然是偏离重心的问题。
“该下楼吃饭的点。”路且燃解释道,“虽然是该请你顿饭。但你大可相信我,你不会想和他们一起的。”
蒋问识看着路且燃,像是被吓到了,有点放心不下一般。
“没关系的。”蒋问识轻声说道,“只是吃饭而已,又不是拿我炖汤。”
路且燃也不再纠结于此。
就这短短几个小时,蒋问识也觉察到不舒服。
虽然不了解其中原委,路且燃对这儿的态度,可算不上是有感情的。
蒋问识不好去问路且燃,却想留下来自己看看。
“那成。”路且燃垂着眸,看不出来情绪,“我带你过去。”
路且燃迈步欲往前走,蒋问识扣住了他的腕子。
又像是安抚性地摩挲了几下。
虽然路且燃个儿不低,可体型却是偏瘦的,蒋问识一手便环了过来。
“你要是住得不开心。”蒋问识咬唇说道,“随时可以回寝室去。”
路且燃虽然没注意过,但他自己现在觉着,蒋问识该是有点指甲。
要不然怎么会有股痒意攀升,像是顺着脊梁骨窜起来,随着蒋问识的那句话,像是引起了整个人的颤栗。
毕竟在自己的房间里,路且燃决定顺从本心。
他往前一步去,顺手扯了下,终于如期落怀。
路且燃摁着蒋问识欲抬的头。
路且燃放在他腰上的手很用力。
像是被禁锢在怀里,狠狠地抱了有好久。
这个拥抱苦涩,暴力,甚至还有点血腥。
路且燃现在只是需要被安抚。
蒋问识心想。
隔了一寸将要放路且燃背上的手。
久久地还是落了下去。
显然路且燃也意识到不妥,没过多久就松开了蒋问识。
“谢了,大兄弟。”路且燃说道,“我真的挺感动的。”
“???”
你把我当大兄弟,还抱着我不撒手?
那你去抱路嘉理呀!
“小事情。”蒋问识也回道,“身为兄弟该做的。”
跟路且燃如出一辙的口气。
好哦。
本就是自己先提兄弟的。
可蒋问识再一提,心里却不太愉快。
简单转述,就好像是:
我把你当假兄弟,你把我当真兄弟。
类似于这样的心情。
周佳萍是用了待客的礼仪。
不是他几人平常的规模,而是到了实木长桌旁。
阿姨给长颈瓷瓶换上了鲜花。
路且燃有些倦怠,看着这架势,该是去请了厨子。
餐巾被叠好摆放整齐,刀叉等物都一应俱全。
路且燃的不高兴几乎是写在了脸上。
周佳萍用这种样式,只是想去施压而已。
无论是对蒋问识还是他自己。
没意思,也没必要。
路且燃已经懒得生气了。
他甚至觉得这位还有些幼稚。
周佳萍象征性地问候了几句,蒋问识都回答地很客气。
“且燃啊。你那个老师,下午就来了。”周佳萍看向了路且燃,“你现在进步不少,这是个好老师,肯定会有所裨益。”
路且燃对周佳萍的话术简直了如指掌。
其实她这番话的表述是:看吧。我对你多好,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没了我你根本就不行。
“老师对我没什么用,全都是他带着我的。”路且燃给蒋问识拆开餐巾,“没有他我根本不行。”
轻描淡写地就打了回去,周佳萍面色霎时变了。
路且燃自顾自接着说道。
“就算是艺术分那边,周家宴错开了时间。”路且燃慢悠悠地发问,“还是你觉着,能找来更好的?”
银叉和瓷盘的撞击声清脆。
周佳萍居然会失相,竟是直接摔了一下。
气氛霎时间剑拔弩张了起来。
实木长桌尽头的路达礼出了声。
“上菜吧。”
周佳萍顺着看了过去,眼里有小女人的委屈。
路达礼没做出来什么反应。
路且燃冷笑了一声。
周佳萍本来杏眼圆睁,看向他那边之后,竟是荡起来抹笑意。
路且燃也瞥了过去。
蒋问识的手势是错的。
周佳萍刚想要开口,路且燃先一步打断。
“突然想起来,学校赶得紧。这都好几天了。”路且燃说得委婉,却不是征求的意思,“今天他过来,也是老师让的,要我赶紧回学校。”
“我住宿舍就格外高兴,其实不劳烦你们费心。”路且燃接着说道,“晚自习前得赶回去,还得补学校的作业,有些东西落学校了。我们就不吃饭了,现在赶回去也够呛。”
路且燃直接站了起来,去拉着蒋问识起了身。
周佳萍显然还想去说些什么。
“嗯。”路达礼先开口了,“走吧。”
路且燃便和蒋问识离了席。
蒋问识去拿包,路且燃在一旁。
路且燃什么也没带,只身便和蒋问识出去。
一出了别墅感觉空气都畅通了。
路且燃看向蒋问识,觉得对他很是抱歉。
可蒋问识一句话就让他眼尾泛红。
作者有话要说: 一家子都是妖魔鬼怪。
☆、成人礼
“这么些年。”蒋问识欲言又止,咬着下唇神色很差,若有若无地叹息,“委屈你了。”
怎么都遗憾没能去和你一起长大。
路且燃徒劳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去说。
只是在风中又扣住了蒋问识的手。
那么多悲伤都过去了,只要路上能等到你就好。
在六月初的时候,一高会举办成人礼,邀请家长们都参加。
大多数学生们都是在高三度过他们的18岁。
高考就是他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