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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宿敌是我前男友 完结+番外-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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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问识看着路且燃,他身上的篮球衫前,赫然就印着13号。
  若眼神有形的话,路且燃的篮球衫,怕已经被撕碎了。
  蒋问识的视线混杂在人群中,却透露出不一样的意味,像是在凌迟路且燃的篮球衫。
  13这个数字不行,蒋问识面无表情,数字13太不吉利。
  旁边小女生的尖叫陡然又升高了音。
  “他是在对我笑吗?我简直死去活来!”
  “分明是个酷盖,怎么笑这么甜!”
  蒋问识把目光从13上移开,恰好撞进路且燃戏谑的眼。
  史迪仔跌撞地闯进猎人怀里,天罗地网已然如期般落下来。
  路且燃并着两指,顺着头顶敲了下,朝这里做了手势。
  在一片更热烈的欢呼声中,蒋问识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蒋问识低头往后退,企图隔绝以去逃离。
  旁边的小女生围成一堆,仿佛试探着想要过去。
  蒋问识忍不住打量了下,确实算是个可爱小女生,穿着个格子裙小皮鞋,看上去青春靓丽的样子。
  小女生攥紧了手中的矿泉水,在周围小姐妹的怂恿下,就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忐忑而又矜持地小碎步走去。
  蒋问识觉得应该避让这种场景,可他不知道怎么的竟移不动脚。
  几乎是本能地,蒋问识预料到,他会受到屈辱。
  就像是那晚在月光下的罪行一般。
  可他还偏要自作孽,非得亲眼去看着,以帮自己斩断妄想。
  小女生脸憋得通红,看起来很是娇憨,走到了路且燃跟前。
  “水。”小女生害羞极了,话都快说不囫囵,“给你。”
  路且燃已经到了场边,拿毛巾正在擦着脖颈。
  “不用了。”路且燃笑道,“我带了水。”
  路且燃向旁边示意,是自己带了杯子来。
  拧开杯盖之后,路且燃灌了口,小女生感觉着,竟像是板蓝根。
  合着不该是大帅哥,原来其实是养生人?
  似乎小女生的世界有一瞬间的崩塌。
  蒋问识被这场景击中,指节不自觉蜷缩起来。
  这个人到底是在干什么?自己已经准备好放弃了。
  平白地又有微光般模糊的不确定。
  蒋问识转了身,佯装镇定,走出了体育场。
  自行车蹬的速度却又像逃窜似的。
  掂着脚跑进515,抵在门后冒着汗。
  气喘吁吁地空张着嘴。
  嗓子还带着哑意,一句话也说不出。
  蒋问识前脚刚回来,路且燃后脚推开门。
  蒋问识闪身到门边,给路且燃去让了位。
  然后顺着就走开,坐到自己椅子上,一派正经模样了。
  蒋问识只侧着身子,背对着路且燃方向。
  实际上却是什么也没做,仿佛连手都无处安放的。
  路且燃凑上前来,双手撑着他椅背,弯腰看向他眼底。
  蒋问识被禁锢在方寸之间。
  快要被路且燃的气息淹没。
  “你躲什么?”路且燃声音低沉,有什么呼之欲出,“逃哪里去?”
  “我没有。”蒋问识别开头,眉眼向下低垂,“只是路过。”
  “是你说的不去。”路且燃抚着他耳侧的发,有种终于顺上了毛的感觉,“为什么改主意?”
  蒋问识没再出声,像个沉默的哑巴。
  “今年年初的时候,我给你打过通电话。”路且燃突地转了话题,“你还能记得的吗?”
  怎么可能会记不得。
  等那句“新年快乐”,不知道等了多久。
  还在无力地嫉妒着他身旁的人不是自己。
  “什么?”蒋问识抬头,像是不经意,“我忘了。”
  也想要自己真的忘记。
  “也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就是……我那次对你说过。”路且燃笑得有些苦涩,“我那时过18没多久,等你成年之后,有些话要给你交代。”
  “你只让我好好学习。”蒋问识揪着了漏洞,“还去送了我一块表。”
  “可你也没戴。”路且燃扣住他手腕,像是抓住了证据般,“估计扔了吧。”
  蒋问识有点委屈,嘴角耷拉着,却又想刻意掩饰。
  “早找不着了。”蒋问识嘴硬道,“谁知道到哪里去了。”
  路且燃在蒋问识发上的手一顿。
  而后便低垂了下去,也不再撑着椅背,而是插在了兜里面。
  “那你还想听吗?”路且燃问得缓慢,像是碾出来的音调,“你还要与我说话吗?”
  “我情不情愿,你没点数吗?”蒋问识应激般地,急火攻心下去说道,“到底是哪些个话,又有什么要紧的?”
  路且燃扣住他手腕的力道一松。
  “你说得对,多谢提醒。”路且燃直起身,“是我之前心里没数,确实没什么要紧的。”
  毕竟从进6班开始,总共也说不了几句话,是自己上不得台面。
  刚打完球回来,路且燃想着,得先去冲个澡。
  若不是自己不清醒,才不会一时脑热,做出来这种傻事的。
  半天都不再有动静,蒋问识冷静下来后,觉得之前话不择言,一时间便知后悔了。
  不知道该怎么道歉,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言语好似轻飘,也没什么重量。可落在人耳里心上,却能化作万千利刃,只刺得人鲜血淋漓。
  只留着一口气,是说不出原谅。
  蒋问识明白这个道理,即便之后去补救,及不过当时切肤之痛。
  做过的事就是做过的事。
  不能够去找任何借口,给别人造成的伤害,已经成为了既定事实。
  根本不能奢求得到原谅。
  原谅这个词听起来随意,仿佛随口就是句没关系。
  可它本身的决定权在对方那里的。
  道歉本就是理应去忏悔,而不是为了去征求原谅。
  即便一个人就算道歉过了的,另一个人也有不原谅的权利。
  蒋问识将头回过去。
  路且燃正在脱衣服。
  指尖揪着个衣摆,双臂向上伸展开。
  宽肩窄腰,一览无余。真是一点都没避让的。
  上半身完全赤/裸,路且燃指尖,搭在了裤带边缘处。
  蒋问识未出口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
  匆忙把头别了开去。
  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像是被无限放大般,磨得蒋问识耳廓胭红。
  怎么还没脱好?
  路且燃趿拉着拖鞋,去旋开了浴室的门。
  直到听见了淋沥水声,蒋问识这才敢去放眼。
  短裤被随意搭在电竞椅上,层叠的褶皱胡乱地摊开来。
  可蒋问识被弄乱的情绪,却不能像这般光明坦荡。
  浴室的水声清晰入耳,像是下了场潮湿春雨,痒得似乎在催着发芽。
  蒋问识觉得自己格外地需要冷静。
  舆洗池是在独立卫生间外面。
  蒋问识想去用冷水扑脸。
  卫生间的门是磨砂质感,浴室就装在卫生间里。
  阴影随着路且燃动作,被投射在卫生间门上。
作者有话要说:  无意偷窥。

  ☆、榕树叶

  影影绰绰的,并看不清楚。
  可蒋问识就是移不开眼。
  仿佛就连这模糊,都有着致命吸引。
  他不能再看下去了。
  这样子可不行。
  蒋问识转身。
  但只是在寝室,他便情难自禁。
  于是蒋问识收拾书包,去到了学校门口,有间图书浏览室,是刷身份证就能进的。
  这还是X市为竞选文明城市,在各地创建的,面对大众开放,可供浏览借阅全日制图书室。
  还记得在年级尚小的时候,曾经有过很想读的书,在书店前站了有好久,最终未曾去与钱玉琳开口。
  有读书的机会蒋问识其实很满足,就算着他并不完全认可应试教育。
  直磨蹭到将要晚自习,这才又回了学校,6班人几乎坐齐全了。
  路且燃坐在他座位旁,头发散了大半,遮盖了大半边的面容。
  “怎么了?”蒋问识赶紧到座位上,低低地去问了他一声,“发带呢?”
  路且燃像是没听见似的。
  蒋问识于是便息了声。
  除了必要的辅导外,他们之间,也没再有什么交流。
  可却都默契地没再去换座位。
  蒋问识基本上稳定得很,路且燃也算稳步上升着。
  于此同时压下来的是作业和试卷。
  高三的确是够忙碌的,天气转凉得猝不及防。
  也不知道怎么一打眼,榕树叶子摇摇欲坠,在空中打着个旋儿,铺天盖地的都是秋意。
  蒋问识有一阵的恍惚。
  原先在旧校区时候,也是种有榕树的,高一楼能见大片,高二楼只有角树杈。
  榕树下有过一个被罚站的人影。
  现在这个人就坐在他旁边,可是关系却还不如刚开始。
  秋风瑟,落叶黄。
  蒋问识正在往回寝的方向走。
  在一大早的时候,落叶就被扫边上。
  可到了晚上这个点,已经又堆好厚一层。
  蒋问识一般都去绕开的,可他觑见路灯底下,有人蹲着蜷成团在地上。
  待走近了再去一看,原来这人是路且燃,羊绒围巾摊在膝上,正往上堆着榕树叶。
  这羊绒围巾很眼熟,从路且燃刚带上,蒋问识就认了出来。
  是路且燃和李其郊去演唱会围的那件。
  蒋问识已是回来很晚,下了晚自习之后,又在教室坐上了会儿。
  这时候居然能在大街边上捡到路且燃。
  “喏,走啦。”蒋问识出声,“等记你晚归可就麻烦了。”
  路且燃昂起头来看他,面颊拥簇在榕树叶中,夜色围绕着却不接近。
  无端缓和了路且燃极具攻击力的凛冽感。
  蒋问识竟然不自主地脱口而出。
  路且燃像是有些惊诧般。
  蒋问识的话打破了他们很久来,默认的没有多余交流的规矩。
  路且燃站起了身来。
  捧着羊绒围巾靠近了些,将榕树叶倒了半,全都进在了蒋问识怀里。
  蒋问识连忙向前倾身去接了下来。
  够可以,还真不少。
  这下只得一路回515的了。
  之前路且燃丢过几次钥匙,只能在门口蹲着等蒋问识。
  一次两次又三次,路且燃腆不下脸。
  在一次休息日的时候,蒋问识也在寝,就将其换成指纹锁,将两个人指纹录了进去。
  亏得没被教务处以损害公物为名再记上一笔。
  两人进了寝室之后,蒋问识站在一边,看着路且燃安置榕树叶。
  随便踢了个脚边的快递箱,就把两人捧的全笼成了一堆。
  蒋问识只张了张嘴,却也什么话也没说。
  榕树叶落在了地上,到底是沾了点灰,路且燃转身去净手。
  十指修长,骨节分明。看上去就有一种矜贵。
  蒋问识收回视线,眉眼低垂地耸拉。
  却好像被定住了,怎么也走不动的。
  他迟钝地觉察到了变化,却依旧不知道做些什么。
  路且燃从他旁边擦身而过,也没去搭理蒋问识,只坐回到了电竞椅上,给蒋问识留下来了个背影。
  可能只是自己想多了,蒋问识也往回踱着步。
  “谢谢了。”路且燃突然转身,对蒋问识说道,抛来了个果冻橙,“给你的。”
  蒋问识急忙接着,路且燃力道不重,勉强算是顺手的。
  这年从秋到冬的间隔很短,几乎是一晃神的功夫,操场上就覆上了一层薄霜。
  蒋问识都翻出来袄子,看见对面还是夹克衫,觉得这人可能不怕冷。
  结果当天上课的时候,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惹得老师同学都频频侧目。
  合着估计是压根都不懂得换季的道理。
  次日蒋问识想:这人到底也该长记性了吧。
  就看见路且燃又套上了个牛仔褂。
  蒋问识算是忍不住了。
  “天冷,快入冬了。”看路且燃一脸无辜的神情,蒋问识便又去加了句解释,“该换厚点的衣服了。”
  路且燃翻箱倒柜了一阵子,拎着几件去看向了蒋问识。
  蒋问识脑仁有点疼,竟是快都被气笑了。
  “你觉着……”蒋问识反问道,“这比你身上的强多少?”
  “那就……”路且燃似乎想了想,“大不了叠几件好了。”
  路且燃放下之后,便去划动着手机。
  随便选了几件应季的,全拉进购物车里结算。
  “物流很快的。”路且燃信誓旦旦,“没几天就到了。”
  只换来了蒋问识的一声嗤笑。
  蒋问识转身去打开自己衣柜,从里头顺出件中长款的羽绒服。
  “新的,没穿过。”蒋问识像是解释一般,“你穿到校服里头,没人能看得出什么。”
  言下之意仿佛是让路且燃不要害怕会跟自己有什么牵扯。
  路且燃比蒋问识要高上一些,羽绒服到蒋问识小腿处,路且燃穿上只落在膝盖弯儿。
  “那成,谢谢您嘞。”路且燃弯腰顺着拉链,“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别介,我可受不起。”蒋问识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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