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是我前男友 完结+番外-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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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整理资料,见过你身份证,不小心记住了。”路且燃笑得云淡风轻,“今个儿恰巧路过,就正好到蛋糕房,给你带点小礼物。”
是问过烘焙师的,就数这个最甜了。
知道他们年级还在补课,也不太好能够大张旗鼓。
过于大型的蛋糕却是也不好拿的。
“吃过饭了吗?”路且燃又问,“带你去吃顿。”
蒋问识惦记着时间,只得出言婉拒的了。
于是路且燃翻身上车,将头盔往下罩着,双手已经握好车把了。
便示意蒋问识去给他扣头盔。
只得先把包装盒搁在地上,腾出空来给路且燃扣头盔。
风仍然还是有些燥热,带着点夏日的粘稠,手心有潮湿的汗意,蒋问识脚尖踮起落下。
然后便匆忙地赶回了教室。
自从那次聚会之后,燕南安便自觉疏远。
蒋问识向来不善社交,也不知道怎么挽回人。
或许这时候离燕南安远一些反而会更好,怕就怕在燕南安可能误会他的回应。
有些话不需要说破彼此都明白,还能去维持着表层应有的体面。
燕南安依旧是和他坐得很近,因此难免是会打旁边路过的。
“生日快乐。”燕南安突地昂头说。
“嗯。”蒋问识礼貌回了句,“你也快乐。”
正因为对方是很好的朋友,才不能去给模棱两可答案,徒留什么不切实际的念想。
蒋问识宁愿着燕南安不记得他的生日。
离午自习还差了有一些时候,教室里头也只有寥寥几个人。
蒋问识把书都摞成一层,给自己课桌腾了个空,便去小心拆开了包装盒。
之前透过包装盒看的,一角不足以窥见全貌。
是个四方的红丝绒蛋糕,红得像路且燃腰腹榴花。上面有着奶油裱花,呈了个“18”的样式。
这颜色红得十分漂亮,边角还有碎屑,像是燃烧殆尽的日头。余灰簌簌地落下来,化成粉撒在蛋糕上。
蒋问识又掀开了透明罩,用叉勺舀着吃完了,毕竟着也赶不上午饭了。
可能其他人会觉得腻,可蒋问识甜得很愉悦。
原先小的时候还没怎么注意,这越发长大怎得就越嗜甜了。
也不算是个什么大事,最多不过是口味偏好。
或许是日子过得太苦了,味觉便不由自主地,想去找点甜的东西中和。
吃到最后才发现,底部夹层的地方,竟是还有张纸条。
正面是史迪仔的彩印全身,反面是空白底上有几个字。
“好好学习。”
连笔连得蒋问识费好大劲才勉强看通。
这话还不如返回去留给他自个儿的呢。
蒋问识不由得去腹诽着,却还是小心妥帖地,将其夹在课本里当书签。
以后的每一节课上,史迪仔露着耳朵,勾蒋问识不自觉看。
为了不占垃圾桶地方,包装盒都是拆过再扔。
蒋问识掂着还有点沉,隐约好像还有东西的。
于是便探了手进去够,赫然是一块手表,路且燃常去用的牌子。
白盘黑带,刻度清晰,简单干净。
竟不似这个牌子一贯的风格了。
就像是踩着蒋问识喜好挑选的。
蒋问识缺一块手表很久了,他隐约觉得自己不该拿,并不只是有价格的缘故,可他到底舍不得放手的。
最终还是扣在了细腕上,黑带似乎像是个镣铐般。
似枷锁,似烙印。似他一步步走向的不能回头。
蒋问识生日后没多久,就到了7月中旬左右。
已经是能在网上查这年的高考分数了。
蒋问识在等一个电话。
若是他不想说,自己便不去问。
即使蒋问识手里有路且燃准考证,他也不会在未经允许去查看成绩。
蒋问识什么也没等到。
或许路且燃考得顺心,早跟狐朋狗友一团,到哪里逍遥快活去了。
抑或路且燃考得不好,那也不必向他报备,毕竟他算哪门子人呢。
说到底有过的交际,也就从头到尾,数地过来的那几次了。
这在路且燃看来,应该也不算什么,毕竟着他不缺朋友,也似乎并不太缺钱,对什么人都那样子,只算是其中一员。
萍水相逢,擦肩之交。即没有参与生活,也没有什么身份。甚至还不敢问一句,已经算是朋友了吗?
即便是坐过摩托后座,收过了生日礼物,也没得到什么安心的。
他无法做到像李其郊那样,肆无忌惮地勾肩搭背,他怕眼神会泄露秘密,而自己不知道之后是什么。
蒋问识不仅想跟路且燃处朋友,还得寸进尺痴心妄想着,他会能够成为最特殊的那一个。
只能是最怎么的那一个,连次一点点都会不愿意。
这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社交,实在是太过狭隘窄小,以至于对像朋友的亲密关系,都滋生出可怖的占有欲来。
虽然蒋问识对社交不太上心,可这不妨碍他几乎有求必应。
或许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去拒绝别人。
恰当而又妥帖地拒绝人,蒋问识觉得超出范围了。
有这时间他都已经能处理好事情了。
多做一点事不算是什么的,何况着比上和人合作,他更偏好去自己独立完成。
蒋问识更喜好按照自己步骤,有条不紊地做好每一件的事情。
若是要他去与别人合作项目,他甚至宁愿自己全都干完。
可这样的顺手之劳多了,难免也会有点力不从心。
即便是面上好似融为一团和气,可蒋问识心底却明白有隔阂的。
可能是他自己还很缺少像朋友般的亲密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那可能是兄弟朋友情?
☆、复读生
6班补完课根本没歇几天,就已经到该开学的日子了。
整个高三都搬到了新校区,新校区是前些年刚建立,各种设施装潢还都够新的。
有早一点毕业的学生们,都在哀嚎没赶上好时候。
整个建筑都透露着庄重严肃,和高三的主题简直完美贴合。
甫一进新教室,立马就换位置。
是按照高二期末考的分数,从前往后按名次顺序,一个个地进班级挑位置的。
可这次又跟以往不太一样,岳班改变了排座方式。
靠前的座位是单人单桌,从中间往后是学习对子,这些学习对子是岳班指定的,就是正好偏科的相互帮助。也是有些人选了双人桌,之后岳班会根据情况,再去做一些小的调动。
即便着是在6班,分数都还过得去。也难免会有薄弱和强势的科目。
蒋问识不算有偏科的,几乎每一门都很平均。可是他想要去坐最后一排。
也没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但是确实会感觉更舒服的。
尤其是最后一排的斜对角,空调和暖气都在旁边,简直是冬暖夏凉的绝胜地。
最主要的还有安静,旁边不怎么有人过,老师也不常会绕来。
蒋问识只皱了下眉头,便决定还是随性而为。
他坐到了最后一排死角的位置,然后便去接着埋头写题的了。
好像全然不在乎身边会是谁过来。
等到蒋问识写了好一会儿,下节课的上课铃已经响了,蒋问识才抬头发现换完了。
这也不能说是蒋问识没有感觉,毕竟着他身边座位依旧空着的。
这说明座位比人数要多上一个,可能是有普班升上来的人了。
可是一般有人升便有人会降,6班的人数卡在了那个名次。
这种情况要不是分数重叠,就是这人的来头估计不小。
蒋问识有点轻微的烦躁,他不想去扩展社交圈,可是同桌又不得不去应付。尤其是现在还不知道是哪方神圣。
他前面正对的是杨知数,斜前方端坐的是燕南安。
原本不会以为燕南安会坐这么近。
现在倒是放下心来,燕南安肯这样坐,想必已经心无挂碍。
这节课的课间时候,班里声音渐响起来。
也没什么稀罕事可讨论,大多都是关于这次换座。
好些个人都在猜测蒋问识旁边会是谁。
其实着吧蒋问识自己压根根本不在意。
毕竟着高三只有一年,平白着一个陌生同桌,指不定下次月考就换。
甚至就像其他人一样,根本不需要记住名字。
那点轻微的烦躁,只一个月之后,便不值一提了。
只将其当作固定客套的木头人就成。
反正已经是木头人了,哪还管他到底是谁呢?
燕南安的人缘还是不错的,她的位置恰好靠着过道,有对排的人便去凑上前来。
“燕子,留下来的作业,下节课要检查。”那人弯腰嬉笑着,“你拿来借我抄一点呗。”
燕南安便在桌屉里翻出来,顿了顿却没去递给那人的。
“我也没太学得好,不能保证正确率。”燕南安又抬起头说道,“要没你去问蒋问识,他应该对得差不多。”
蒋问识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抬起头来知道是往这儿递话头。
那人倒是个能顺杆爬的,立马就围蒋问识旁边了。
“识哥,你知道这该坐的是谁?”那人便开始套着近乎。
蒋问识不欲再跟其多言,只想赶紧给作业让人走。
找出来作业后就让其摆在了对着那人的桌角了。
“我有听过一点风声的,你可知道这儿会坐谁?”那人本是想卖关子,见蒋问识不搭理,只得自顾自说下去,“要是我没搞错的话,这估计是上一届的,过来复读的艺术生。”
“这可还是个风云人物,大半学校都该听过他。”见周围有些人被勾起,那人便说得更加畅快了,“这家里条件优越啊就是好,不像我们要死要活博出路。砸钱去学艺术还没堆上去,一回来就他还能进6班来。”
“识哥,你说是不是啊。”那人又把话题拐到蒋问识身上,“就这种人还能坐你旁边?”
蒋问识压根没听他说什么,从那人刚开始就嫌弃聒噪,只把精神力放在眼下题目。
“嗯。”蒋问识随口接了句,“赶紧拿完走。”
突然觉得周围气氛不对,竟是霎那间鸦雀无声,蒋问识这才又抬起头,旁边桌子上放了个书包。但是整间教室却没见着什么人的。
估计是他那个未曾谋面的同桌,见围着的人都一脸菜色,蒋问识便不由得更加好奇的了。
只是燕南安看过来的眼神好像有种莫名的担忧。
“你同桌……”燕南安似乎欲言又止,“刚才进来又出去,他好像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蒋问识不在意,于是也没追问。
他既不在意这个同桌是谁,也不在意这个同桌怎么想他。
人的脑储存容量是有限的,若是无关紧要的事都得记,那其实是有点会超出负荷。
蒋问识既不好多管闲事,更不愿去给自己找事。
下一节是岳班的课,只吵嚷了一下会儿,也不知是为着什么,就又很快安静下来了。
岳班教他们的是数学,蒋问识也不太听讲,毕竟理科类的知识,还是得自己多去折腾。
蒋问识只将书本摊开来,正想粗略过遍这节内容,却察觉周围不太对劲。
“同学们啊,今天是个好日子。”岳班清了嗓子,比平日要柔和,“我们6班有新伙伴。”
6班除了中等及以上的能稳,稍微往后点都有去普班隐患。
这个“新伙伴”可能对6班人看并不是什么好词。
远在着6班是个班集体之前,他们首先每个人都是竞争对手。
毕竟着是从上千人里头,只有前几十才能进的理重,班级凝聚力差点也正常。
何况着根本就没有艺考生进理重的先例。
“那你就先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岳班对着下面人吆喝着,可能是想让他们给点反应,混像个市场里的拉货叔。
班里面起初很寂静,也不知道谁带的头,掌声稀稀拉拉地响。
蒋问识腾了闲掀眼去看,黑板上有着人名,字迹不太好去辨识,却让蒋问识定神了好久。
路且燃写上名字之后,便将粉笔斜扔回盒里,在空中抛了一条弧线。
他上次高考就败北在文化课上,路达礼说让他去本校复读,直到又回来一高才知道是6班。
本来是无所谓的态度,当听说是6班之后,心里竟还有点窃喜的。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蒋问识该是在6班。
甚至还不及上课,就先进了教室里。
一眼就看见了蒋问识。
寻思着既然他旁边还空着位,便想先搁了书包去占着了。
或许岳班之前给的校服,他先换上的缘故,并没有惊动班上很多人。
甚至直到路且燃把书包放上去,才得以让嚼舌根子的人侧目。
周遭突地就安静起来,像没想到撞上当事人。
只有沉默中的尴尬在无声地蔓延。
那人似乎想出声,也不知要说什么。
蒋问识便“嗯”了声,突兀地